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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八,立冬。

太和殿外的荷花早就谢了,更不要说三清殿的桃花;倒是北风一吹,御花园的海棠一夜之间娇艳欲滴了起来。

顾禾近来感到疲乏的时候,便喜欢到御花园走走。花园里有只秋千,本来是给妃嫔们玩耍用的,奈何顾禾后宫无人,倒是便宜了他。

他披着雪白的大氅,手上还捧着暖炉,在秋千上轻轻摇晃,侧头瞄了一眼魏平安。

真是奇怪,他心中想着。刚来之时,这厮满口祖宗规矩的,这下子看到他这么“有失体统”,身为皇帝荡起了女人们玩耍的秋千,却只当作没看见,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魏平安。”顾禾忍不住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魏平安微微苦笑:“陛下想听什么?”

顾禾也笑:“比如祖宗规矩?”

谁料魏平安摇了摇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定下规矩的祖宗们已经长眠,如今君临天下的不是他们,却是陛下您啊!”

他这一段话说的极为顺畅,用词还颇为考究,一点都不像他平时说话的风格,听得顾禾眉头一跳:“你老实说,这番话是谁教给你的?”

魏平安面有难色。

顾禾却心里早有答案,哼了一声:“是谢逐流对不对?”

魏平安见他并未生气,这才笑道:“陛下英明,确实是谢大人。”

顾禾撇撇嘴:“这个谢逐流!一天天的胆大妄为……”

魏平安想起朝中的那些风言风语,小心道:“那还不是仗着陛下的爱重?若没了陛下,他便什么都不是。”

顾禾却只听进去了“爱重”两个字,失神了片刻,突然没了游玩的兴致,整个人失魂落魄了起来。

他走到哪了?顾禾心里想着。

那天他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问;现在想起来,他说要去北境大营,自然不会是从幽州走,而是走关外的路。

那路要绕过燕山,沿着长城一路往西,风沙袭人不说,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走上十好几天……

他带够干粮了吗?水呢?他会迷路吗?

顾禾心里乱糟糟的,空茫一片,没个着落。

他呆呆坐在秋千上出神,因着爱极,此刻却反而恨极了他。

此生此恨是别离。

顾禾深深吸口气,强行把自己拽了回来。“走吧,”他轻声道,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回太和殿。朕还有折子没批呢。”

正这时,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好容易在顾禾面前站定,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禾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定了定神:“什么事?”

那小太监这才大惊失色道:“陛下!勤政殿里的大人们打起来了!”

顾禾:......

啥?

顾禾匆匆赶到勤政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热闹的场景:

两个衣着朱紫的朝廷重臣互相瞪着眼,你扯我胡子,我扯你头发,从左边打到右边,桌案都在推搡间被碰翻了,文书笔墨撒了一地;而周围一群劝架的人劝着劝着也互相打了起来,一时乌纱帽、厚底靴纷纷飞上了天,其中一只直直冲着大病初愈的宴文傅砸了过去,险些把老人家砸的当场去世,跟在宴文傅身后的臣僚们自然不乐意,又是一顿混战。

顾禾:……

他忍不住转头对魏平安道:“你知道什么叫有失体统吗?”说着指了指殿中,“这才叫有失体统。”

魏平安一脸惨不忍睹:“陛下,还是让我去通报一声吧!”

“不急。”顾禾却抬手制止了他,悠然自得地坐在门边的椅子上,“让朕看看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消停。”

他看向殿中,显然此刻诸人都无暇他顾,更没发现皇帝悄无声息地到了场,只是你拉我扯弄得不亦乐乎。尤其是最开始引起纷争的两人,宛如两头红了眼的牛,看起来不打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期间还夹杂着哼哧哼哧的对骂:

这个身着紫衣的呸了一口:“你这小人!你就是嫉恨心作祟!”

那个朱红色常服的冷笑一声:“我所言皆是事实,你是做贼心虚!”

顾禾凝神看去,这才发现这两个人他都面熟的很——紫衣那个是原吏部侍郎,现户部尚书王成;红衣那个就更熟悉了,那是七夕那天调戏潇湘的刘全。

说起这个刘全,顾禾七夕之后又是遇刺又是地震的,没空修理他,都差点忘了这人了,谁料他如今自己跳了出来!

这下不替潇湘报仇都说不过去了。顾禾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终于还是宴文傅缓过了神,一眼看到了门边坐着的顾禾,大惊失色地赶过来,作揖道:“陛下!陛下您什么时候到的!”

顾禾抬头看着他,宴文傅到底是年纪大了,此次重病初愈,看着要老态许多,顾禾赶紧赐座,这才笑道:“朕来了有一会儿了,见他们打得火热,便没让人通传。”

宴文傅汗颜不已,一面转头怒道:“快停下来!陛下驾临,还不过来拜见陛下!”

那帮打架的大臣自然是没听见,还是魏平安扯着嗓子来了一句:“陛——下——驾——到!”

世界突然安静了。打架的众人宛如被点了穴,动作皆是一顿,齐刷刷望着边看过来,正看到一个兴味盎然眼带笑意的皇帝陛下。

他们这才如梦初醒,赶紧行礼:“陛下圣安!”

顾禾含笑点头:“朕安的很。倒是你们,很不安分。”

刘全不忿道:“陛下!臣——”

“陛下!”王成怒而打断他的话,“刘全血口喷人!污蔑朝廷官员!”

“唔,”顾禾老神在在望着他,“他污蔑谁?你?”

王成被噎了一下:“不是。”

顾禾挑眉:“那你这么激动干嘛?”

王成支支吾吾:“因为,因为他污蔑的是——”

“——是那谢逐流!”刘全大声道,“臣要弹劾他秽/乱宫廷!”

王成气的脸红脖子粗,抬手就给了他一拳:“你胡说八道!”

刘全捂着被打的眼睛后退几步,顿时要还手,被一群人好歹拦住了。

宴文傅气的眼皮直跳:“你们真是放肆!陛下面前如此大失体统,还口出妄语!”

刘全争辩着:“宴大人,那谢逐流确实秽——”

“你给我闭嘴!”宴文傅怒喝一声,虽然年老体衰,到底威势犹在,终于把一众大臣镇下去了。

他这才望向皇帝:“陛下?”

然而他家陛下久久没回过神来。

啥?谢逐流秽、秽那啥宫廷?

他们发现什么了?不会是发现谢逐流上了龙床吧?

顾禾心里慌得一批。

此时宴文傅冷眼旁观,终于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见皇帝神游四方,只得指了指刘全:“你来说吧,你究竟要弹劾什么?”

刘全喜不自禁便要开口,被宴文傅冷冷训斥道:“整理衣冠!想清楚该怎么说!务求条理清晰用词得当!这些还要我来教,你这些年的官都白当了!”

他说着眼神往场中一扫,诸人都面有愧色地低下头。

刘全定了定神,这才缓缓开口:“臣弹劾谢逐流谢大人秽……不是,私德有亏!”

好歹没说出那四个粗鄙的字,宴文傅脸色缓和了些:“理由?”

众人都齐刷刷望着刘全,连顾禾都幽幽把目光转向了他。

刘全顶着一票人八卦(?)的目光,一字一句道:“臣曾无意中拜访谢大人的宅邸,却无人应答;转而问及他的邻居,邻居都说谢大人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住一回。”他撇了撇嘴,“臣当即就奇怪了,谢大人平时不住在自己家里,又住在哪里呢?”

人群中有一人不由得问道:“所以他住在哪里?”他联想起私德有亏四个字,结结巴巴道,“不会是妓……不是,秦楼楚馆吧?”

“当然不是!”刘全震声道,“诸位猜他住在哪里?”

大家都说猜不到。

刘全这才一撩袖子,愤愤然握拳道:“他居然住在皇宫里面!”

众人啊的一声。

顾禾眼皮一跳。

“臣曾问及宫里的小太监,都说谢大人确实曾鬼鬼祟祟、匆匆忙忙地在宫里行走,可是一转眼又不见他影子,不知去向何方,但总归是没有出宫的。”刘全说到这里,忍不住解释了一句,“臣也是来清点宫内采买时偶然问起这一句,才知道其中古怪,还请陛下见谅!”

“欲盖弥彰!”王成忍不住冷笑一声,“谁不知道你嫉恨谢大人?就因为那日国库券一事!哼!你这心胸狭窄的小人!”

“小人?你可醒醒吧,你们那谢大人才是真正的小人!”刘全斜眼看他,“王成啊王成,当谢逐流的走狗当的还舒服吗?今日便要你们谢党身败名裂!”

宴文傅脸色一变,众人也知皇帝不喜朋党,都忍不住胆战心惊地看向皇帝。

而顾禾面无表情,眼神飘忽,显然沉浸在内心的纠结之中,全然没注意到什么党争谢党之类,诸人不由得松了口气。而刘全放心之余,不免觉得遗憾。

可惜!他想着,若让陛下得知谢逐流结党一事,他今日便会死得更惨!

此时却见皇帝抬眼看过来,挣扎着来了一句:“朕并未在宫中看到他,小太监是不是看错了?又或者蓄意污蔑?”

王成也是一脸“肯定是污蔑”的表情瞪着刘全,看起来恨不得封了他的嘴。

顾禾忍不住望了王成一眼,这才想起来他似乎很受谢逐流赏识和提携,谢逐流还为他请过几次赏;而顾禾从旁人三言两语中也得知,这人很是崇拜谢逐流,堪称是一个小迷弟。

怪不得此时如此激愤,顾禾心道。

却见那边刘全一挥手:“陛下请听臣说完!”他越发口齿清晰,“陛下在宫中没看到谢大人是正常的,因为这全是在他算计之中!他是蓄意避开陛下的啊!至于所谓污蔑之猜测,臣先时也这样想,直到又遇到一个证人——那人便是三清殿前的洒扫宫女。”

顾禾微微一怔,回想半晌,终于想起三清殿前就一个洒扫宫女,而这个女人他恰恰有印象——那是潇湘在宫中得“天花”的时候,遇到这宫女作祟,反手把她收拾了一顿,正给顾禾撞上了。

这女人怎么就成谢逐流住在宫里的证据了?顾禾冥思苦想,也不记得自己和谢逐流相处时去过三清殿。

此时听得刘全悠悠然道:“臣那日在内务府商议采买之事,那宫女正和同伴在一边闲聊,说在三清殿后院的桃林里看到了一个男人。那时业已入夜,衣着什么都看不太清,唯有一点她看的清清楚楚——那男人有一双蓝色眼睛!”

他说的慷慨激昂,众人听着却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嘀咕道:“刘大人啊,你要不然就一口气说完罢,这听着活像是闹鬼啊!”

顾禾也深深叹口气:“你的意思是,谢逐流大半夜跑去三清殿桃花林?那里常年没人的,他去那做什么?”

“谁说没人?”刘全冷笑一声,终于说到了重点,“宫女说那是五六月间的事了——五六月间!”

他望着顾禾,一字一句:“陛下,五六月的时候三清殿中可是住着人的,那便是陛下的宠妃潇湘夫人!”

众臣一片哗然:“刘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谢大人和潇湘夫人……私/通?”

顾禾瞠目结舌:“不不不不可能!”

刘全目光灼灼地望着顾禾:“陛下,铁证如山,怎么不可能?”

怎么都不可能!顾禾心道,你说是谢逐流和我私/通都还说的过去一点——因为你们谢大人他喜欢男人啊!

——等等。顾禾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谢逐流爱他没错,但是谢逐流也没说他一直都是断袖……

万一是自己把他掰弯了呢?万一在自己之前,他喜欢的是女人?

比如潇湘夫人?

顾禾心下一跳。

如果他真喜欢女人,叶婉儿长得那么好看,他说不得就爱上了;以他那吊儿郎当蔑视世人的性格,他若看上一个女人,哪怕那人是皇帝的女人,他恐怕也不会退缩的。

卧/槽!细思恐极!

顾禾匪夷所思地想着,谢逐流不会真干了这混账事吧?

这事放在现代,大概很值得在情感论坛里树洞一下——

急!我的男朋友的前女友是我前女友兼现任闺蜜!怎么办!

……听起来就很刺激啊!

顾禾这边已经走到了三观尽毁、风中凌乱的边缘,他好歹拉住了自己脱缰野马般的思绪,挣扎着反驳道:“……朕还是觉得不可能。别的不说,你说的这些都不是直接的证据——什么小太监小宫女都是可以买通的,更不用说大半夜看到一双蓝色眼睛,那万一是鸟兽的眼睛呢?又或者她完全看错了?”

众人也纷纷从“哇塞新任权臣居然给陛下戴了绿帽”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中回过神来,一时觉得陛下说的也有道理。

而刘全岿然不动,镇定自若道:“陛下若是不信,还有个更直接的方法。”

顾禾按捺住抓狂的心情:“哦?”

刘全道:“陛下可以拿臣的证据亲自去试探潇湘夫人。但凡此事是真,她都必然会露出马脚来!”

顾禾闻言,心里是拒绝的。然而他一抬眼,却发现诸人都一脸期待兼怂恿地望着他。

顾禾:……

这帮乱臣贼子,顾禾咬牙切齿地想着,迟早都把你们发配到边疆搬砖去!

正此时,却听得宴文傅也开口赞同:“此事毕竟关系到朝中重臣和陛下二人的声誉,兹事体大,陛下还是去问一问为妥。”

顾禾:……

这要他怎么问?

“婉儿啊,你是不是曾经跟谢逐流有一腿啊?好巧哦,我正在跟他谈恋爱呢!”

顾禾想到这里,只觉得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好吧,他有气无力地心道,去问问也好。

毕竟,万一是他脑补太过,谢逐流根本就是清白的呢?

顾禾乐观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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