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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议论着揭帖上的事情,有人吆喝了一声:“饭堂的张家夫妇去奉贤祠讨公道去了,快去看呀!”

人群呼啦啦的便都往一个方向去了。

谢黛宁咬了咬牙,一把揭下帖子,若真的牵扯到了沈屹,大不了承认是她所为便罢。

她把揭帖卷了拿在手里,然后跟着众人一路到了奉贤祠外。

书院里有三件大事,首要是讲学,其次藏书,最后便是供祀了。奉贤祠是云岚书院供奉先儒先贤的地方,亦是掌管院规的刘掌教日常处理事务的地方。这里本来最是清幽,披鳞含接的屋瓦和谢家祠堂一样肃穆,平日里除去祭祀,或是严重违反了书院院规,无人敢来此地闲逛。

而此时,这里仿佛油锅里倒入滚水,乱成了一团。

谢黛宁挤到人群最前,只见院内刘掌院手里拿着卷文书,铁青着脸一声不吭,显然是刚被叫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旁边就是张厨子夫妻两个,厨娘披头散发瘫在地上,挥舞着一条黑乎乎的洗碗巾子,正在对着众人大声哭诉:

“……这是哪个黑心肠的污蔑老娘啊!老娘起早贪黑,给你们这帮学生烧火做饭,一年到头赚的还没砍柴的多!还不是看在你们是读书人,懂道理的份上?你们日后可都是青天大老爷啊!不能如此狼心狗肺,污蔑我一个老百姓啊!说我贪钱,那你自己来买菜做饭!看看能贪几个钱!能贪到钱,老娘趴在地上磕头认错!”

“一年到头,累的喘不上口气,还说我们贪钱……”张厨子也委屈的直掉泪。

“到我们手上的钱就那几个,你们书院的人自己昧下了,反倒来欺负我们老百姓!叫沈屹出来,问问他,每个月结给饭堂几个大子儿?”

“好了好了,不说了,咱不干了!咱在应山县也是清白人家,就算不读书识字,也不能受这个委屈!让人戳脊梁骨哩!”

“不行,就算不干,也得还我清白!让山长来,让他亲自数数沈学长给的钱对不对数!不能这么欺负老实人啊!”

“沈学长是书院高徒,刘掌院不管,山长不管,咱们报官!”厨子拉起婆娘,狠狠的瞪了刘掌院一眼,作势要走。

刘掌院赶忙拉住他:“张……张炊家,已经使人去叫沈学长和田掌院他们了,等人来了分说明白就是,何必如此大动肝火?”

“刘先生,您是读书人,你说话我们听不明白,我们就知道要个清白!不给清白,那叫谁都没用!”

院外的学子们纷纷道:“一径撒泼顶什么用,得等人来才能说明白啊!”

“就是!无论如何,我是不信沈学长能贪这点钱。”

“对啊,沈学长最是品行高洁,否则哪能连任三年?”

谢黛宁越听越离谱,怎么就往沈屹身上带呢,又不是只有他经手,莫不是欺负他是个学子,不比掌院们更有威势?这样想着,她便上前一步,准备进去和这两人说道说道,只是身子才一动,就被一只手扯住了。

“崔瑗?”

看见来人谢黛宁气的直皱眉,昨日她刚进了自己房间,今日就闹出这场事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见崔瑗穿了一身学子衣服,吐了吐舌头,笑道:“这可真是戳了马蜂窝了!”

谢黛宁压低声音,道:“你还好意思说!回头再与你算帐,你先放手。”

“你要干什么?”崔瑗看了眼她手里的揭帖,“你拿着这个进去,那两人还不攀扯你?”

“本就是咱们……”谢黛宁蹬她一眼,周围都是人,她不好明说,只得挣扎着想要甩脱她。

崔瑗急的抱住她胳膊,一手去捂她嘴:“嘘!你小点声!发什么疯呀?”

正拉扯着,只听身后一静,学子们默默让开了一条路,谢暄,主管杂务的田掌教,王掌教,几个监院,还有沈屹等人走了过来。

走到谢黛宁旁边,谢暄停下了脚步,眸光落在她手里的揭帖上,谢黛宁和他对视着,眼里一半倔强,一半挑衅。

谢暄道:“你进来。”

崔瑗只得放开手,谢黛宁理了理衣裳,跟上众人。一进院子,刘掌教便吩咐门役关上院门,将众人或探究或焦急的目光隔绝在外。

见了谢暄,两人也不再吵闹了,厨娘爬起来把事情说了一遍,如何早起辛苦的准备饭食,如何被人讥讽贪钱,然后去院壁处看了揭帖才知道自家被污蔑了,为讨清白这不得不来找管院规的刘掌院做主等等。

她说话的时候,谢黛宁偷眼朝沈屹看去,只见他垂手肃立,身型挺直如松柏,能看见棱角清俊的侧脸,却不知他心绪如何。

她又看了看谢暄,一身素白的儒士长袍,在一众人中长身玉立,面目温雅。虽然是书卷气极浓的温雅样子,又自有一番让人不敢冒犯的威严。

察觉到她的目光,谢暄看了过来,眉头微微一蹙,眸中神色极为复杂。

谢黛宁微抬下巴,挑衅的一笑。

等张厨子夫妻说完了,谢暄问道:“你手里的可是揭帖?”

“正是。”听见这话,谢黛宁走上前把揭帖奉上,又道,“这是我……”

“这是我看过书院往来账册之后,所做的一点猜测!”

谢黛宁震惊的转过脸,是沈屹打断了她。

他面无表情,也没有看她,接着对众人道:“学生本意并非是指责饭堂有贪污之事,但事实未明之前,就轻易将此事揭开,所以……”他转向张厨子夫妻一揖,“是学生的过错!”

厨娘拍了一下大腿,指着他大哭道:“可坑死人啦!你瞎猜也不能坏我清白啊!”她上前就要拉住沈屹,“走,你去外面,当着众人的面给我说明白!”

谢黛宁一把扣住她的腕子,斥道:“事情没明白,你急什么!?”

她扯开了厨娘,然后转向对众人道:“这件事在书院早有传言了,大家都说饭堂的饭菜如此难以下咽,肯定是用了不好的材料,偷工减料,为的就是中饱私囊嘛!”她列举了几个华庭调查来的市面菜价,“诸位掌院,监院,还有山长,你们算算,按这个价饭堂的确是微利,但是无利不起早,你们可信有人会赔上辛苦干不赚钱的事情?反正学生是不信的,他们夫妻肯定是买了便宜货,糊弄学子!这事儿只要查查他们手里的账就可知晓!”

她转向张家夫妇,冷笑道:“你们也不必一径的撒泼,拿出证据来说话!若真是我猜错了,我给你们道歉!”

听了这话,厨子夫妻对视一眼,气势弱了几分,然后说自家账本都在家里,而且记录混乱,需得整理过后才能核对。

听完了这些,刘掌院看向谢暄:“谢山长,今日之事恐怕不能立时查清,不如让人将两边账本都整理核对过后,再做论断?”

谢暄点了点头:“也好。”他起身走到张厨子夫妻面前,温声道:“二位在书院帮厨也有数年,如果真是无端揣测,那我谢暄必会还二位一个清白!此事闹到现在,外面学子们都腹中饥饿,现在还请二位先去饭堂操持今日伙食供应一事,稍后田掌院会跟着一起理清账目,五日后我会当众公布处理结果,绝不袒护任何一方!”

厨子夫妻对视一眼,答应了下来。

田掌院也应了,然后带着几个监院和张厨子夫妻一道走了。

“现在该说说这揭帖一事了!”刘掌院朗声道,“未明事情真相之前,就私自张贴,如果饭堂并无贪腐,那岂不是毁人清白?沈屹,谢岱宁,刚才你们二人争着说话,现在是不是该说清楚,揭帖究竟是谁写的?”

他刚说完,只听谢暄道:“沈屹,谢岱宁,你们两个跟我来。”

刘掌院一愣,王掌院已经拉住他袖子,微微摇头。

谢暄带着两人到了奉贤祠后一处偏屋,让谢黛宁先在外等候,自己带着沈屹进去了。谢黛宁在屋外站了片刻,刚才看谢暄神色,可能心里已经对自己起疑了,她烦躁的扯了扯袖子,起疑又怎么样呢?迟早有对上的一天,不过都怪崔瑗,饭堂这步棋让她给坏了!

还有沈屹,她攥了攥拳,刚才他干嘛打断她?而且,他分明是要替她顶了揭帖的事情,若不是谢暄忽然把两个人叫走,刘掌院肯定不会放过的。

还有,那些数字那么明显,他肯定也想到了,他会不会生气?

她踟蹰着凑到了门边,屋内人是压低声音的,只听谢暄的声音隐隐传来:“……没办法长大……”

什么没法长大?她又凑近了些,可屋内再没了动静。

等了片刻,只见沈屹出来,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否生气,只淡淡对谢黛宁道:“进去罢。”

谢黛宁心里咯噔一下,勉强笑了笑然后进屋,谢暄垂手站在那里,她深吸一口气,压下不安,然后坦然的看了过去。

“今日之事,全是你做的罢?”

“是,都是我!”谢黛宁干脆的认下了。

谢暄蹙眉,带着几分不解:“为什么?你可知道今日一闹,书院上下二百来个学子都没有用饭?有什么事情你不能私下禀报掌院知晓?一定要用这种办法?还是在事实未明的情形下?”

谢黛宁看着他:“私下禀报?然后被搪塞过去?或者被掩盖过去?还是被扣上什么了不得大帽子,斥责一通,不了了之?”

谢暄默然半晌,他闭了闭眼,眉目中露出一点痛楚的神情:“所以,你是冲着我来的?黛宁,你不必如此也不该如此,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直接到我面前来说,但是你不应该把书院的学子们搅进来。”

谢黛宁冷笑一下,道:“跟你说?那是和七年前一样的结果吧?”

谢暄没有再说话,他只觉得心恸难忍,但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连眼泪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流出,许久他才长叹一声,挥手让她离开。

出了奉贤祠,院内院外已经空无一人,谢黛宁叹了口气,现在也不知去哪里好,正犹豫着,门边跳出一人,正是崔瑗,她上来就拉着谢黛宁的袖子笑:“快说说怎么样啦?刚看见沈屹,我才知道你为啥要愧疚……”

谢黛宁拍开她的手,气极又无奈:“什么愧疚?姑奶奶,你先说说,今日坑我这一遭是为何?”

崔瑗眼珠子一转,恍然大悟似的:“坑你?哦,你说揭帖呀,我哪有坑你?这不都是你计划好的事情嘛?华庭不在山上,我想着你手边也没个得用的人,所以就替你办了!”

一副我是好心为了你出力,你怎么可以怪人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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