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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黛宁简直被她气的背过气去,恼怒道:“替我办什么呀!华庭已经去散播消息了,还有你这样捅出去,万一人家是清白的,我岂不成了诬告!那以后谁还信我?”

“谁让你撕下揭帖跟进去的?你不去,谁会知道你和此事有关系?”

崔瑗撅着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你这么生气,是不想动手吧?这件事经手的也就是你的沈师兄,田掌院,还有这对儿夫妻四人罢了,有什么难查的?我看你不是为了旁人清白,是看沈师兄长的俊俏,所以才磨磨蹭蹭,舍不得动手吧?”

谢黛宁脑中轰的一炸,愣了片刻才道:“你胡说些什么!这都哪跟哪……”

崔瑗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质问道:“真没有吗?”不等她回答,轻哼一声又道,“我看未必吧,你昨儿个说接近沈屹心存愧疚,我就觉得不对劲,你是那种心软的人吗?还有我为了谁呀!你认识我几年?认识沈屹又多久,至于这么疾言厉色的对我吗?”

谢黛宁叹息一声,沉住气给她解释道:“你想想,一个小小的饭堂贪腐怎么可能扳倒书院山长?书院这么大,我只能把漏洞桩桩件件汇集起来,才能直指他管理不善,饭堂只是布下流言和怀疑一颗种子,等许多种子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之后,才是我在众人面前揭露真相的时候!我接近沈屹,是为了到时候站出来,旁人能像信服他一般信服我!如今你这一张揭帖贴出去,如果饭堂真的没有问题,我如何收场?以后又如何让众人信我?”

崔瑗听的愣住了,仍不肯认错,嘴硬道:“你这弯弯绕绕的,跟着小六真是不学好!就算如此吧,接近沈屹何须做他至交好友这么麻烦?反正我看没等你骗到他,就先把自己陷进去了。”

“不跟你胡扯了!”谢黛宁努力正色道,“我知道你不同意我的做法,甚至还觉着我那个爹爹有苦衷值得原谅。但是崔瑗,你若真拿我当朋友,就别再乱搅局,让我自己解决这件事!否则我就豁出去,朋友也不做了,让玄衣卫把你绑了,丢回京城去!”

谢黛宁急了,还真做得出这事儿来,崔瑗忙软下声音,道:“好嘛好嘛,我再不添乱了,你也不要急啊,若是你的沈师兄真那么清正无私,一定查的清楚的!还有这个揭贴是我吩咐贴的,大不了我认了就是!等这事儿过去,你的计划还是可以进行的嘛。”

她好一通赔不是,事已至此,谢黛宁也只得道:“算了,先给沈师兄赔不是,然后再让华庭去查罢!”

和崔瑗告别,谢黛宁磨磨蹭蹭的回了静园,她一路愁着该如何跟沈屹解释,结果院子里空无一人,等了又等,直到落钥时分沈屹和湛明才回来。

见二人身影出现在院门处,她赶忙迎上去:“沈师兄,湛师兄,你们……去何处了?”

她装作无事的说着,一面去看沈屹脸色,他沉着一张脸,目光有些凉意。

湛明含笑道:“还不是为了揭帖一事,张厨子把几年的账册都搬去田掌院那里了,我们忙了一下午连一半都没看完,明日还得继续。”他说着揉了揉肩,又问道,“听说下你今日也去了奉贤祠,怎么,去给师兄打抱不平啦?”

谢黛宁尴尬的笑了笑,道:“师兄怎么会贪那点钱,肯定是张厨子他们反咬一口的嘛!”

沈屹本来停下了步子,听到这里,深深的看了谢黛宁一眼,却没说话,转身进屋去了。

她想跟上去,湛明一把拉住了她,低声道:“别去了,师兄心情不好,下午刘掌院也来了,说事情未查明就贸然公开损人清白,师兄不便再担任正管学长之职。”

“什么?刘掌院怎么能这样?”谢黛宁大叫一声,急问,“那如果查出他们贪污了呢?还能复职吗?”

湛明迟疑片刻,轻轻摇头,道:“这个不好说,如果真有贪污,师兄也免不了落个监察不力的罪责,更何况今日闹成这样,那夫妻二人看着很有底气的样子,若是清白的……”

湛明没有再说下去,他也不明白,沈屹平素里一直是个办事稳妥的人,怎么会突然干了这么一件没头没尾的事情。下午和田掌院一起整理时,刘掌院过来好一通斥责,他一声不吭,全认了下来。

回来路上,湛明问了又问,他仍是不肯说。湛明也没办法,只得安慰几句,想着明日查账再仔细一点,能找出破绽最好。

和湛明又说了几句,谢黛宁气闷的回到自己屋子内室,把头埋在了床褥里。

本以为谢暄拦了一句,刘掌院能放过此事,可他不找自己麻烦,回头还是拿沈屹撒了火。她狠狠砸了几下床上的引枕,犹觉得不解气,这人怎么这般迂腐,她明明看见王掌院那个老滑头把他拽住了的!

还有沈屹为什么要揽下他根本没做过的事情?为了她吗?他们的交情应该没到这一步啊!白日里崔瑗的话不知怎的又在耳边响起,她一口气闷在胸前无法纾散,神情恍惚起来,自己是舍不得沈屹吗?

才不是的!谢黛宁翻了个身,本来就得要在暗中布局此事,她已经让华庭去办了,哪有什么磨磨蹭蹭,和舍不得一说!

可是的确是愧疚的——害他受伤,然后还要刻意接近利用,现在又害的他被免职——谢黛宁又翻了个身,月亮已经升起来了,薄薄的窗纸上树影斑驳摇曳,弄的她心里更乱了。

如果沈屹真的有那么一点,哪怕一点点,把她当做了朋友,那他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吧!谢黛宁猛的坐了起来——

还有那句没头没尾的“没办法长大”?

难道是谢暄?他不是猜到了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吗?所以他拦住刘掌院,然后又先去跟沈屹谈,说她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让沈屹替她承担此事?

谢黛宁再躺不住了,归根结底,自己做这些是因为谢暄,关沈屹什么事?若是他把自己当成朋友,又被谢暄说服,结果却丢了正管之职,他岂不无辜?他本就出身贫寒,书院管事的学子都有酬辛钱的,正管学长最高,是每月一千文,这对他应该是很重要的!

而且这职位也不是任何人都做得,除去科试榜首外,还要性子骨鲠,处世品端言直,能令众人折服。这都是天长日久辛劳付出,才能得来的!

谢黛宁跳下床,打算去找沈屹坦白认错,虽然今日之事实属崔瑗胡闹,但若不是她有心谋算,崔瑗哪能拿到记录?这就是自己的错,所以沈屹要打要骂都随他便是!

她头脑一热就冲出屋子,走了两步叫冷风一吹,才缓过神儿来,这都半夜了,沈屹早该休息了!正要转身,一瞟那边屋子,昏黄的灯光透窗而出,沈屹竟然还没休息呢!

谢黛宁欣喜地快步跑了过去,立在门前深深吸气,正打算敲门,只听屋内人轻声道:“进来罢。”

他在等她?谢黛宁捏了捏拳,鼓起勇气一推门:“师兄!我来道歉的!”

只见屋内灯下,沈屹披着那件旧布衫,正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闻言抬起头,指了指对面,示意谢黛宁坐下说话。

她酝酿着说辞,挪着步子走到书案边规矩的坐好:“师兄对不起,是我把账目上的数字泄漏了,也是我……”

她话说一半瞠目结舌,沈屹的唇角竟勾起了一抹弧度?他在笑?

“师兄你是……笑了?”谢黛宁惊讶道,“我是来道歉的,你笑什么?”

沈屹放下笔看着她:“一进门就道歉,还有你刚说泄露,所以揭帖不是你写的。”

谢黛宁让他这话说得一愣,他这就高兴了?她心里不知为何更加惭愧,半低下头胡诌道:“揭贴虽不是我写的,但其实和我……大有关系,那个……我不是特别讨厌饭堂的饭菜嘛,那日崔瑗来看我,我就抱怨了一通,这一顺嘴就,就把那天账本……”

谢黛宁正想着罪责和崔瑗一人一半,她也算够义气了,只听沈屹打断道:“先不说这些,你看看这个。”说着把刚写好的一张纸递给谢黛宁。

谢黛宁接过来来一看,竟然是份饭堂改制的建议条陈?

沈屹在里面提出,饭堂只由一家管的确不妥,学子们缴费虽不多,却并未得到实际好处,口味单一只是其一,很多人因为饭菜难以下咽,有时候宁肯饿一顿,也不愿去饭堂用饭,长此以往必然有碍身体,是以应当多招募几个附近乡民帮厨,甚至让山下酒楼也可一同供应饭食,如此学子们既多了选择,又可互相监督等等。

看完建议,沈屹问道:“你觉得如何?”

建议是很好的,只是谢黛宁有些不明白:“师兄考虑的甚是周全,而且我看十分可行,只是……师兄现在怎么还有心写这个?你正管之职都被免去了,万一找不出他们贪钱的证据,刘掌院不给你复职怎么办?”

毕竟连她和华庭都没找出漏洞,而古往今来,推个替罪羊草草了事可不少见!

沈屹明白她的意思,沉默片刻,道:“清者自清。再者此事我并非没有责任,饭堂数年价格未有变化,这本不合常理,而且从去年开始,湖州的米价一直在上涨,张家夫妻却从未在田掌院面前提及,我虽然意识到了,可却忙于课业没有放在心上,只想着日后有机会再深究,如今爆出揭帖,也是必然之事。趁此把饭堂制度修改一下,亡羊补牢,也算是我做点弥补了。”

他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谢黛宁定定的看着他,这才发觉相处了这些时日,她其实并不了解这个少年,刚进院的时候他明明是生气的,理都没理自己就走了,可是这么快他就把自己的气愤抛开一边,甚至罪魁祸首来道歉了,他也没有半句苛责,反而是把心思放在了这件事上,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何这个人言语不多,却能让一众学子都敬服不已了。

襟怀坦荡,朗如日月,他担得上书院之光这四个字!

谢黛宁咬了咬下唇,忽然下了决心:“师兄正直,我心下叹服。但此事到底因我而起,我一定会查明白,如果张家夫妇并无半点错漏,我就向师兄,向他们当众道歉!”

沈屹微微蹙眉,似是并不赞同:“你想怎么查?如今张家的账目都在书院,从今日情形来看,并没有太大的问题。”

谢黛宁道:“纸面上看不出来,不代表私下就没问题,师兄不也觉得不对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关窍在。”她忽而笑了起来,接着道,“师兄不是想做个查案子的大官吗?不如你我联手,只要找出这个关窍,这就是你破的第一个案子!”

沈屹望着她半晌无语,然后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醉中跟你说的?”

谢黛宁噗嗤一笑:“师兄,你全忘啦?”刚才的紧张小心全然不见,脸上只剩下俏皮淘气,眉眼弯弯,漂亮的让人心动。

沈屹的脸上显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赧然,他垂下眼脸,轻声道:“是忘了。”

讨论了一会儿如何下手,听见子时的更鼓响起,谢黛宁才告辞离开。

沈屹整理了一下也打算歇息,刚走进内室,却见一个黑衣人背对着门,默然无声立在黑黢黢的屋内。

他停住了步子,只见那人缓缓转身,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暗处也带着寒意。

”公子,事不过三。第一次您破例饮酒,第二次承担不属于你的过错,第三次,您还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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