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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明。

皇宫如往常繁碌。

柳织书被以备考七月试举之由,被皇上强留在了皇宫。

离萧珩前往塞北已过了三日。

柳织书还尚恍惚,甚至未明白那日是如何被送回的殿。

“下人就是下人,这点也做不好。”一道甜糯的声音,萧夙苏从柳织书背后出现,夺过了她的书,“书能有本公主好看么?让你替本公主摘的带有晨露的鲜花呢?”

柳织书被留在宫中偏殿,消息却不胫而走,皇帝原先打着清净的名号,准备给柳织书另换宫殿居住,却被她拒绝了,想想便作罢。

萧夙苏便是闻风而来的一人。

自从知道柳织书住在这,几乎天天跑来,名义上是同她学习,实则却有自己的小算盘。

萧夙苏望了眼殿内,除却几个外头守着的宫人,偌大的殿空荡荡,没有想见的人的身影。

柳织书已经另捧起一本书册详阅。

萧夙苏撅起嘴,不满地将手中的书掷到地上,“本公主问你话,你为何不理睬我?”

柳织书从书中抬眼:“公主这般,皇上例行宣查问话,民女会很为难……究竟说不说实话。”

萧夙苏抿紧了嘴,在父皇母后面前,她一直都是乖巧有礼的,说是来同柳织书一起学习,如果让他们知道她是来捣乱刁难人的,父皇母后不喜欢她了那可怎么办?

萧夙苏气焰焉了焉,在柳织书身旁坐下,垂头垂脑,“我这不是在学习吗,但你又不教我?”

柳织书习以为常地垂眼翻书:“民女说了,教不了公主您。”

萧夙苏捧着圆乎的双颊,葡萄眼眨巴,“为何不能?宁夫子就喜欢你,就只有你能教教夙苏怎么让夫子喜欢上夙苏。”

柳织书想叹气:“皇上若是知公主心思尽用在这里……”

“你就会拿父皇压我!”萧夙苏鼓气,“你有皇叔了,宁夫子还不肯给我,小气鬼!”

“人不是物,岂能说给就给,说独占便独占?”柳织书眼波微动,像是想起什么,皙白的指顿了顿,划过书页,轻掀,道:“公主若是真心,首先便让宁夫子眼里有您吧。这书,公主看看,不懂的,便去向宁夫子请教。”

萧夙苏眼眨了眨,一会儿圆皙的小脸浮上两朵红云,声音都带着结巴,“可,可以吗?这样夫子就会喜欢夙苏了吗?”

“……”

柳织书:“明了心意是个漫长的过程。公主得给自己和夫子一点时间,想清楚。莫要强求。”

萧夙苏嘀咕,眼神飘逸,不甚底气道:“本公主清楚得很,才不会强求呢……”

柳织书失笑,垂下眼睫翻书。

萧夙苏见她不说话了,咬咬唇,拿眼偷看着她,这人怎么那么白,还能坐得这么正?

萧夙苏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地挺了挺背。

*

公主常往偏殿跑,皇后闻之稍显惊异。

“夙苏近日在做什么?宁夫子辞了讲学后,就整日不见她的人影。”王皇后抿着茶盖,看着堂下来请安的太子,“夙苏小,不懂事,易轻信他人。做兄长的,你得多管教省事一二。”

萧夙睿应下:“儿臣警省。”

萧朝太子十六便可出宫建府,却因萧夙睿病弱,皇上特许了太子留宫养病,由太医们日常吊药养着身子续命。

王皇后睨了眼底下的人,两道愁眉缓了缓,“身子不适不必每日都来给母后请安。萧珩的事,母后深居宫中并不是一无所知,迷恋上一个卑贱的奴婢,还为此跑到了塞北去。”

王皇后顿了顿,轻扯嘴角笑了笑,“为君为王,最忌讳的便是如此。你现在只需好好养好身子,母后给你保证,这位置没有人会同你抢。”

萧夙睿轻咳了几声,垂下眉眼应了声“是”。

前朝时,王姓因跟随萧姓受军功封为异性王爷。虽不及萧亲王的累累战功,却也有着不小的兵权。特别在萧亲王葬于火海后,几近独揽一半兵权。

所以皇上登基,第一时间便迎娶了王姓嫡女为后。近些年来,更是逐渐削弱了王姓的大半兵权。

外戚力弱,她这个皇后也逐渐不受待见。

王皇后勾了勾唇角嗤笑。也只有她那个懦弱的爹,一直以为当初同皇家结亲是天大的皇恩,才会落得今日名存实亡的一个小武官。

至于当年名不见经传的沈姓兵将,反而成了萧朝的大将军。

王皇后闭了闭眼,“下去吧。记得唤夙苏过来一趟。一个能把萧珩害得入死地的女子,不会是个善人,说不准下一个害的便是你妹妹。”

王皇后清冷眼眸里闪过一丝幽光,“本宫可没太后那般心大,放着个祸害不处理……只会同皇上哭诉……”

王皇后话顿了顿,像是意识到失言,抚额挥了挥袖,让太子退下。

萧夙睿面色往常,拱了拱手退下离开。

*

柳织书只觉头疼。

这个公主,比她想象中的……更为难缠。

宁轻牙辞了给皇子公主的讲学后,授命于政事堂,进宫的次数屈指可数。

萧夙苏便在柳织书的偏殿里等着偶遇,她想宁夫子偶尔会来指点柳织书的学问一二,她也就有机会向夫子请教。

一来二去,夫子的眼里就会有她了吧。

结果一来二去,宁轻牙冷拒了几次,最后为躲公主,干脆连柳织书的偏殿都避之不来了。

当晚,萧夙苏便嚎哭着要同柳织书挤一张床睡。

柳织书:“……”

公主脸红眼红地抽噎,“你,你完了……夫子根本不听夙苏讲话,呜呜……你骗我,夫子眼里根本没有夙苏……你,呜呜……今晚你要是赶我走,我……呜呜你就完了……”

萧夙苏呜咽着,自己盖好被子躺柳织书身边。

柳织书披散着长发,无奈地轻叹一声,替公主掖了掖被角,还是躺回了位置。

夜深,哭久了的公主抱着柳织书的一只胳膊睡得正香。

柳织书整夜未合眼,望着殿顶,忽然发觉,她竟然能从公主的身上看到了几分侯爷的影子。

这就是她为什么一直狠不下心赶走这人吧。

柳织书闭了闭眼,萧珩昳丽冷峻的面庞便入了自己脑海里。

逼窒的巷子里,喘息的侯爷声音勾人,浑身如硬铁般炽热,唇同手一般热烈。

汹涌如潮。

柳织书蜷缩起身子,微弱壁灯下,压下了心底的不堪。

*

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萧夙苏几乎搬进了柳织书屋子,赖着同她睡,赖着让她教字……甚至连贴身宫女都赶了出去。

柳织书只得连贴身宫女的那份活也一并干了,清晨便替公主梳理着散乱的头发。

萧夙苏泪眼朦胧地盯着铜镜,“要梳妆同你一样款式的。”

柳织书垂眸:“不合矩。双髻是丫鬟宫人的发饰,公主不能梳。”

萧夙苏噘嘴盯着铜镜里柳织书的脸,嘀咕,“……可是好看……”

柳织书替公主簪上新钗,“那我替你梳个更好看的好吗?天仙髻好吗?”

萧夙苏的眼微眨:“比你的还好看吗?”

柳织书微俯下·身,替公主理了理发丝,大致揽出一个髻发让她看,“公主貌好,配饰天仙髻比天仙还好看。”

萧夙苏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葡萄圆眼眨了眨,脸红了红。

*

萧夙睿找上偏殿时,萧夙苏就乖乖坐在书案边学习。

柳织书起身行了礼。

公主惊讶地抬头:“皇兄怎么来了?”

“只许你在这夜不归宿,不许皇兄过来看看?”萧夙睿看着萧夙苏紧张的样子失笑,“好好坐着吧,皇兄只是带了些莲子汤犒劳犒劳你,没告诉母后。”

趁着公主被宫人准备的食盒吸引,萧夙睿看向柳织书,“借一步细谈?”

假山庭院。

萧夙睿一身月白服,清俊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执手捻了朵含芽未开的花,递给柳织书:“这宫中住得可还习惯?”

“回太子,习惯的。”柳织书双手捧过,嫩绿的芽苞在掌心萧瑟,还未开花,便被断了始终。

“皇叔千里迢迢赴塞北。留着美人独守长安空闺也是够冷心。”萧夙睿笑,近乎病白的指磨搓着一朵嫩绿的枝芽。

“太子何必为难这样未开识的生灵?”柳织书道。

萧夙睿淡漠地将手中的新芽合拢,又松开,“即便开识还不如不开识,人还比不过这些未开识的物,起码花草死也不知道如何受的疼痛不是吗?”

柳织书不甚赞同的蹙了蹙眉。

萧夙睿扔掉手中蹂·躏的芽,“皇叔去塞北也快足半月了,少说三五年回不来,这左丞相千金也是不幸,还未成亲,便得苦守三五年夫婿。”

萧夙睿道完,如愿看见了柳织书面上划过的一丝诧意。

“你道皇上同太后能轻易让皇叔去塞北?当然是得拿物来交换,太后要的便是皇叔的婚事。三五年,三五个月也好,只要皇叔回了长安,便只能乖乖成亲。”

柳织书心下沉了沉,面上不显。“侯爷的选择不是民女能干涉的,太子同民女道这些也无用于事。”

“无用吗?那你想不想知道皇叔如今的状况,塞北如今天寒地险,几日前的刺史回报,大军出征前际,粮草毁于天火,一粒不剩。朝廷拨草还需数七日,军将挨饿,伤病不断……出征未捷,便是如此待遇……哪怕是骄傲惯了的皇叔,怕也受不了几日吧……”

柳织书的眼睫微颤,想起了那个幼年习武落伤却未喊过一声痛的人,抑止了心里的不安,“太子是太子,如何揣摩也不会是侯爷的心思。”

柳织书微欠身要离开。

身后萧夙睿冷淡的声音道:“那若是死了呢?寒险之地,怎么有人管悄然消失的人是不是皇亲国戚还是百姓流徒。”

“死人更无需揣摩其心思。”

萧夙睿唇盯着柳织书的背影,扬了扬唇,轻嗫:“连伺候多年的主子都不管不问,果然是够冷情。”

萧夙睿想起了王皇后说的话,盯着地上的新芽,喃喃道:“呵……一个没有心的善人吗?”

*

初春时节,寒风微凌。

柳织书从正殿出来。

翻案的事皇上道了还在调查之中,例行问话后,柳织书便被宣退了下来。

柳织书回想着出来时,一大臣拧眉焦急进去的模样。

“皇上,塞北的军报……”

殿门关闭。

柳织书捏着手指,会是什么呢?这仗是不是不顺利……侯爷呢……又过得如何……

柳织书还未回过神,面前突然出现两个衣着整丽的宫人。

乾安宫。

正座在上的女子面容清冷,一身绯罗刺金五绣吉服,上缀朱祎,耳缀珠玉。

凛珑端庄。

一把翠玉五珠凤钗落在柳织书面前,柳织书侧头,看见了旁边跪着自己住的偏殿里伺候起居的宫人。

“柳织书,盗窃皇后首饰,你该当何罪?”王皇后近旁的宫女出声。

柳织书蹙了蹙眉,不甚明白。

“你同夙苏交好,本宫那日邀你过来一谈,见你喜爱这凤钗,有意要送予于你。谁料你刚婉拒了本宫,后脚便盗窃了回去。你这是何必呢?”

王皇宫字字如声,面带哀婉痛惜。

“何必呢?”柳织书抬眸重复道。

清澄的眸子如泉透彻清明,王皇后怔了会,僵了片刻,终是先撇开头。

柳织书这是第一次见到皇后。端庄优雅,有着不输太后的容貌。

这是第一次,怕也是最后一次。

人证,物证,连不存在的经过都替她想好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皇后身旁的宫女朗声,“柳织书,盗窃娘娘宝物,责令你赏二十大板,赶出宫。”

王皇后磨搓着指环:“皇上那里自由本宫去道不是,这次是你罪行严重,本宫无法让夙苏同你一道被教坏……”

“公主!公主不能进去……”

殿门外一阵喧哗。

一身粉裳的萧夙苏提裙跑了进来,三两步跪在柳织书身边,“母后,玉钗是夙苏拿的!夙苏瞧这有趣便送给了织书,不关织书的事!”

王皇后的面色难看,“起来!萧夙苏!你一个公主,怎么能同下人跪在一起!”

公主眶里含泪:“母后……是孩儿的错,你别罚织书了。”

王皇后指尖气得发抖。

一旁宫人见状赶紧要将公主拉起。

萧夙苏扭开宫人的手,“走开!别来碰我!”

“萧夙苏。”王皇后冷声。

公主僵了一下,而后梗着脖子继续道:“就是夙苏做的。”

“将柳织书带下去行刑。”王皇后怒道,“把公主给本宫看好了!”

宫人架住公主挣扎的胳膊。

柳织书被宫人拉扯住,回头看了眼含泪委屈的公主。

“夙苏,不是自己做的事,不要认。”

这是柳织书第一次喊她名。

萧夙苏咬紧唇,清泪滑落了下来。

*

“成何体统。堂堂一个下人,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讳。”王皇后身旁的宫人道。

王皇后攥紧了扶椅上的手,看向那个被她唤过来当人证的宫人:“盗窃连坐,一并乱棍杖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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