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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外。
漫沙掩映,锣鼓喧。
街上混乱荒凉一片,一波又一波的兵马匆逛穿过,直奔城门防守。
百姓们关窗闭户,仍有胆大好事爬上高楼眺看城门的战景。
“抵住!把城门抵牢了!”
“放箭!把弓箭拿过来!”
“这都是篡位军!一只蝼蚁都别想放进来!”
“守牢了!太子重重有赏!”
……
城门处喊杀阵,血光染红半边色。
空气中弥漫硝烟血腥的味。
皇宫内。
萧夙睿一身月牙色竖领锦袍,屹立秦璜高阁上,眺望远的血红色。
身后是低眉伺候一旁的宫人。
高阁的珠帘里,暖榻上,坐他带过来的人。
柳织书一身素白中衣,外头披一件硕大的绛紫锦氅,给她披上挡风氅袍的人,甚至细心将氅袍的两条璎带系了死结。
即便如此,高阁的寒风仍使榻上的人连连咳嗽。
萧夙睿终还是被身后人的咳嗽声吸引了回头。
柳织书泼墨般的乌发未簪未束,披落在肩头。一张冷白的小脸,因体虚病弱,而更显得小而脆弱。
萧夙睿看柳织书的眼神澹澹,好半会才转,温笑:“你觉得皇叔几时会攻破城门?”
柳织书没说,寒风拂那苍白的脸,长长的睫毛像抖动翅膀的蝴蝶。
“皇上曾对孤说过,皇叔肖‘父’,脾性都像他的祖父萧战神。他们当不了好皇帝,绝对是生的将军。”
萧夙睿唇提了提,“皇上说这位置注定会是孤的。让孤发誓登基后定会善待这个‘皇叔’……可笑,留这一个心头患,孤的江山还能坐得稳吗?”
柳织书抬眼,只淡淡看了前面迎风口屹立的人一眼,又垂下眼。
有卫兵满头大汗跑上来,扑通跪上,“殿,殿下!城门破,破了!”
柳织书微讶抬眼。
萧夙睿低低笑出声,声音在寒风中颇带几分心酸,“父皇诚不欺我啊。”
萧夙睿走上前,攥柳织书的手腕将人拉,温笑盈盈,“走吧。”
宫上,尖叫逃窜的宫人,哭声惊恐声,绕窜在皇宫上空。同城门的血红遥相呼应。
“殿下!王将军被射中了胳膊,跑了!”
“敌军已经进了长安,咱们宫门牢固,还能守一段时的!”
“周大人已经带兵去宫门守!殿下快从岩雀侧门走吧……”
“宫门挡不住了!”
“周大人叛变了!”
“叛军被放进来了!”
……
嘈杂逃窜的人流。
卫兵的报告一波又一波。到了后头,甚至连来报告的卫兵都不见了踪影。
驻守城门的王敦是王皇后外家的长孙,嫡承了外祖的爵位,却只是个外强中干,纸上谈兵的纸老虎。
投奔萧夙睿的,他们是第一批;丢盔弃甲逃跑的,他们也是第一批。
萧夙睿攥柳织书走在小上,突然觉得好笑。
周泊淮的叛变并不是意外。早在之前他想拉拢这个清威的朝官,便吃到了不咸不淡,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闭门羹。
他是太子,未来的帝皇。他不愿为自己所用,是早料到会有今这一步吗?
柳织书手腕被攥得疼,又追不上萧夙睿的步伐,几番跌摔。
萧夙睿充耳不闻,几近拖拉,把人带进了暗。
皇宫中有条暗。
萧夙睿选了通往城外皇陵的暗。
皇陵内。
阴沉而幽森。
柳织书膝盖磨破,上头都是青青紫紫的磕伤。
萧夙睿将人扔在,点了周围的壁灯。
一瞬,烛光亮了四周。
一具沉重的石棺出现在眼前。
萧夙睿了石棺,重新走回柳织书面前,俯下.身,抬手将她面上的凌发挑到耳后,目光沉沉,“你是孤的皇后,死也该同孤同棺合陵。”
“萧珩不是想要你吗?”萧夙睿又温温笑,“他毁了孤的江山,孤当然也得礼尚往来。”
柳织书手撑理石面,苍白脸,往后退了退。
萧夙睿不断走近。
柳织书的背靠冰凉的石壁,退无可退。
萧夙睿将人横抱,径直往石棺走去。
“不怕,孤会陪你……一会就结束了……”
柳织书拼命挣扎,引了连连咳嗽,“……你个疯子……”
“对。”萧夙睿眯眼笑,他像是很受用这句,“孤就是疯子。要是早点疯,也不至于如此啊。”
萧夙睿把柳织书放进石棺里,眼神晦暗,“你想想,待萧珩找到这里……看见我们同棺下九泉……他的表情该有精彩?嗯?”
柳织书皱眉,低头就狠狠咬住萧夙睿捆缚自己的手。
萧夙睿神情未变,任由柳织书咬,甚至轻易在绳上打了死结。
“不闹了。”萧夙睿抽出手,温温一笑,满意盯石棺里的人,“孤这就下去陪你。”
“嘭——”
一声撞击。
萧夙睿闷哼一声,捂被钝器所伤的后脑,往石棺盖上倒。
身后,一个瘦削的喘息的身影,捧块石砖,微微发抖。
柳织书挣扎从石棺里爬来,正好对上一张惨白柔丽的脸。
来人一身孝服,白色丝绸簪长发,未施粉黛的面上显示几分上了年纪的疲惫,正是萧珩的生母,太后娘娘。
太后扔掉了手中的石砖,走到石棺边,乌黑的眼盯柳织书看了会,伸手替她解身上的绳子。
“从西北门出去就能回宫里,珩应该找你找急了……”
太后替柳织书解绳子。
柳织书甚至能感觉到她仍还在颤抖的双手,一次次从绳结上滑落,费劲解。
“呵……”
石棺盖上的人闷哼一声,忽然醒来,捂流血的后脑,缓缓直了身。
“孤以为是谁?原来是太后娘娘啊……藏在皇陵,是想死了也同皇上做亡命鸳鸯吗?”
太后吓了一跳,随之面色悲怒。她被萧夙睿的人打昏后,就被软禁在宫殿里头。等醒来,听见的却是皇上驾崩的消息。
太后又哀又痛,在今城门兵变,宫人纷纷跑路,趁没人看守在外。她便寻暗进了皇陵。她是想同她的皇上一合陵,又无法现在就抛下珩离。这时,却忽然听见了外头的萧夙睿的声响。
柳织书她是认识的,她一直不喜这人,觉她身份低微,怎值得珩深情以待。听到萧夙睿竟然要拉柳织书一同赴死,想也没想,她就捡了块石砖。
再不济,柳织书也是珩认定的人。没理眼睁睁看她让人欺了。
“萧夙睿,是你毒害的皇上!你父皇待你不薄,连皇位都只想让你接替,你却如此待他!你的良心呢?!被狼犬吃了吗?!”
“待我不薄?”萧夙睿笑了,“如今外头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他要传给孤的江山?让他的好子带刀架孤脖子上,孤还得好好感谢他?”
太后唇顿了一下,指尖还在发颤。
“……码,这人是无辜的,你拖她一死。便是不仁。”太后,“放了她,哀家会替你向珩求情。让你寻个封好生过日子……”
“娘娘是被父皇宠坏脑子了吧。”萧夙睿笑,“你听听你说的,你自己信吗?不说信不信,码萧珩会不会听你,还是一回事。”
太后怔住了。
萧夙睿推太后,把柳织书抱,掌心的血迹在那绛紫裳袍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
“不过,孤还得谢娘娘……在这里死,万一没死了,让萧珩先救了怎么办?”萧夙睿盯柳织书低低笑,转身就抱人往深处走。
“你……”太后摔坐在上,一脸震惊,缓过来要去追,结果脚却在被推的时候扭到了,刚站,又摔落,“把她放下……萧夙睿!你何苦做这等冤孽事!”
“娘娘有时在这里劝孤,不如去通知萧珩来替我们收尸哈哈……”
*
长安城内,百姓窝缩,听外头喊杀声和兵马疾驰而过,个个大气不敢喘。
萧,萧侯爷……竟然带人攻破了城门?!
完,完了……大萧要完了!
百姓们听外头的声响,闭眼颤颤,祈祷的祈祷,哀叹的哀叹。
皇宫内。
得知城门被攻破后,宫门沦陷的消息,宫人们四处逃窜,收拾包袱往城外逃。
涌攒进来的士兵将皇宫围堵得水泄不通。
一身赤色戎装,银甲上点点干涸血迹。面目冷厉,身影高大的人,浑若恶煞阎罗,眸子赤血一片,大踏进金銮殿。
安福听见攻城门的消息,早早就焦急等侯爷来了。
一见到人,立刻痛哭流涕涌上去:“侯爷!侯爷不好了!太子那大坏蛋把小柳姐给带走了呜呜呜……”
萧珩攥剑的手心用了力,虎口绷紧,抑制几近发狂的情绪。
“找!”萧珩赤目狠令。
宫人被围聚来。
盔甲齐身的士兵们上上下下搜寻整座宫殿。
沈括带兵将太子的兵马捆锁来。
陈副将则是将朝臣赶到金銮殿里头。
霍焕屿吹口哨,提小皮鞭,一个个问宫人士兵太子的下落踪迹。
金銮殿里头。
朝臣们战战兢兢,事到如今,他们也知未来要侍奉辅佐的帝皇,就是眼前这个浑身带血,跟个狱出来的罗刹似的小侯爷。
好歹也是先帝的种,脾性坏些就坏些吧。
有眼见的已经始上去讨好,出谋划策。
“侯,侯爷……太子殿下遁逃,占了长安……您,您就是子……不如赶紧散了这些兵,召告下,臣等好辅佐您登基……”
萧珩的眉目冷鸷,“萧夙睿逃去了哪?”
朝臣愣了一下,“臣等也不知……”
有个快嘴的朝官上前邀功:“依臣看,太子定是怕了侯爷您,早早带那个妖后逃出城了……那妖后本事可厉害,勾得太子是乐……唔……”
溅满干涸血迹的利剑,直直刺进朝官的胸膛。汩汩淌鲜红的血,朝官死不瞑目,到死都不知怎么回事,一双白目眼惊恐睁。
萧珩冷冷勾了唇,“狗东西。本王还未亲的人,谁他娘敢娶?”
金銮殿里头,鸦雀无声。
朝臣们挤一堆,看上的尸体,大气都不敢出。
周泊淮踏进殿里,眉微蹙,不赞同,“侯爷不是答应了臣不滥杀无辜吗?”
萧珩擦拭手下递过来的刀剑,眉宇抑不住的戾气,头都未抬,敷衍,“哦?是吗?”
周泊淮看了他一会,叹了声气,让人拿了件衣裳过来,将死去的朝官脸给盖住。
他之所以在这场夺位战中选了萧珩而不是太子,有一分是因为那个小试时,文采惊艳到他的姑娘。
假以时日,那人能为朝廷所用的……萧朝定会有新一番的盛。
只不过……周泊淮看了眼上位阴鸷的人,始动摇了之前的想法。
让如此“暴君”上位,是正确的吗?萧朝还能不能撑到他所料想的盛……
搜寻皇宫的士兵接二连三回来复命。
他们未找到太子同柳姑娘的踪影。
垂头丧气又胆颤报告。
萧珩面若寒冰,在又一个士兵颤颤了未果后,手中的剑应声而裂。
众人的心随那把落的断剑,皆提到了嗓子眼。
“侯爷!侯爷!找到了!是太后娘娘……”殿外一小兵歇斯底里嚷,“皇陵!在皇陵!”
*
城外皇陵。
湛蓝如洗的,空气中飘散远硝烟的余味。
“你打算把我带去哪……”
一阵风过,柳织书连咳了几声,看他。
萧夙睿面沉如水,目光远眺山头,身后是硝烟四的长安城,“哈哈……是啊,能把你带去哪……”
柳织书闭了闭眼,轻叹一声,“你到底在执什么?”
萧夙睿沉默。
像是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扯了扯嘴角,把柳织书放到一边树下,从怀中掏出了牙哨。
尖利的哨声,一瞬而过。
有黑色的影子落了下来,“太子。”
他们是萧夙睿养的暗卫,却也不是对他忠心耿耿,只是借那人的手,听令于他。听说那人已经惨死塞北,这些为数不的暗卫,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也会离他而去。
萧夙睿收牙哨,“备一匹脚程好的车马过来,要快。”
暗卫互相看了一眼,暼向了树下的人。
“太子备马车,是为了带这妖女逃走?”
“把嘴放干净。”萧夙睿冷声,“做好你们的本分,无关的事莫问。”
暗卫们“是”了声。他们是塞北人,主子让他们来为太子所用一段时日,结果主子却在塞北逝。他们无所去,只得先留在太子身边。
幸好太子也将登基帝,他们跟也不算亏。
只不过,这才几日,还未有辅龙之功,长安就被攻破了。
这一切……都怨那个妖女……
暗卫眼神杀意,转向了树下的人。
秋风凛冽,树下人一身降紫氅袍,黑发雪肤,缥缈得仿佛一触即碎。
柳织书也看他们,面上无波,她怎么会看不出这人看她时的杀意。
“妖女,受死!”有一暗卫从袖子中滑出匕首,直袭柳织书。
匕首刺入皮.肉的声音,正中左边胸膛。
柳织书眼眸澄大,皙白的面上溅上点点鲜血,温热。是萧夙睿的血。
“太子……”暗卫惊措往后退了一步,甚至连匕首都未拔下来。
萧夙睿唇上惨白,冷汗从额头滑落,他看见了柳织书眼底的波动和震惊。
这人,终于也为了自己,变了次神情。
柳织书好半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萧夙睿想笑。他这一辈子为了扮好萧朝未来有为温润的明君,笑了那么回……到正想笑的时候,却笑不出来。
“呵呵……”萧夙睿也不知自己在心什么,他盯柳织书的眼,,“这下该你欠孤了。孤替你挡了次命,换你个条件,不亏吧……”
柳织书被绳子捆缚,看萧夙睿胸口沽沽的鲜血,浑身冰冷,“……你别说了……别说了……”
“没把你一同拖走,孤可是心善。”萧夙睿,“……孤煎熬了这么年……”
萧夙睿唇角流下血,气若游丝,“别忘了你同孤说的……夙苏是无辜的,照顾好她。我母后的尸体,就同皇上合陵……”
萧夙睿看见了柳织书眼角滑落的泪珠,滴在自己面上,温热。原来这人也会哭啊……
萧夙睿本想以挡命要挟她离萧珩,他煎熬年,也合该让他的皇叔煎熬一次。到嘴边,却改了口。
他也不知自己在满足什么,只是看见这人眼里的波动,他就说不出狠来。
萧夙睿抬手,想替她拭掉面上的泪。还未碰到,手已经先落了下来。
秋风萧瑟,落的秋叶也没了声息。
*
太子死了?
暗卫们无措了一会。
又踌躇看向树下的人,反正做都做了……不如就干脆送他们一块上路好了。
暗卫滑出匕首。
还未袭过去,就被不知从何处击过来的石子点住了穴位。
“谁!谁人?!”
“啧啧……”霍焕屿从一棵树上跳下来,“欺负女子,塞北可没出过如此囊人。”
“小,小主子……”暗卫们惊在原。
“别叫我。”霍焕屿散散扔小石子,“你们主子死了,我呢,早跟你们主子散了……”
暗卫们眼目撑红,“主,主子是怎么死的?!”
“哎!问对人了!”霍焕屿,“不过呢,我不告诉你们……这事啊,你们下去自己问他吧。”
暗卫们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脖子一疼。皆没了声息。
霍焕屿拍了拍手,做了个祈祷的动。
他这也是为这群蠢货好,等正的疯子过来,他们就不可能死得这么舒服了。
这些暗卫是晁翼之前在塞北培养的兵,因为晁翼同他爹联盟,这些兵顺势也把他当了半个主子。
牙哨是晁翼所制的秘器,吹响了,常人听不见,只有同属联盟的他们才会被引过来。
萧珩找人找得快疯。
霍焕屿听见牙哨声,托士兵去通知侯爷后,便先往这边驰了过来。
霍焕屿探了探树下太子的声息,摇摇头,将太子的尸体搬。
树下的人,被长绳捆缚的胳膊隐隐透血痕。一张沾满几点鲜血的脸,惨白无血色。双眼失神,怔怔看前。
“不会吓傻了吧?”霍焕屿拿手在柳织书面前摇了摇,“别啊,清醒点……等会萧珩来还不把老子给剐了。”
霍焕屿碎碎念叨,边给柳织书解了绑。
好家伙,整圈手臂都勒出青痕了。
霍焕屿正检查柳织书还有没有其他伤口,手臂忽然被一只细白的小手紧抓住。
霍焕屿抬眼。
柳织书失神的眸子迷茫,紧握霍焕屿的手臂,喃喃:“……帮我。”
霍焕屿:“我这不正帮你……不怕不怕啊,可怜的孩子……萧珩等会就过来了……”
霍焕屿还以为柳织书被吓坏了,紧接听见她接下来的,吓得弹跳。
“啥?!帮你这个还不如让我痛快点走,省得到时候被萧珩追杀!老子还没活够呢!”
树下的人,一双盈盈的眸,落下泪来。她张了张嘴,无声的二字,“求您。”
霍焕屿捉急来回转,低咒了几句脏,搔头半晌,最终还是咬牙应下,“行行行!不过到时候,萧珩面前可得替俺保命!”
*
秋风萧瑟。
霍焕屿的刚落下没久。
就感觉一股劲风袭来,他被从身边而过的人带得绕了个圈。
再回头时,一身赤色戎装的人,已经抱了树下的人。
柳织书望见了侯爷眼底的血色,她窝在那温暖而宽阔的怀抱,红了眼。
萧珩抱怀中瘦削苍白的人,疼意从心头溢,明明想得要命,却不舍得用力。
他在她微凉的额上落下细碎的吻,嗓子沙哑,“……是我来晚了。”
柳织书眸中的泪珠忽滑落,抬手勾侯爷的脖子,放声大哭。
像是要把这些的恐慌,害怕,把故镇定的不安,被所有的闲言碎语所中伤的疼楚……都揉碎在这旷郊的秋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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