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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阁乔闷在翰祁王府已经一周了。

不过她倒没觉得无聊,之前惦记着徐雍礼所说的“月亮”一事,沈阁乔决心在徐雍礼南下征战期间找到自己的“月亮”。

方法很简单,就是多去尝试。

这个时代留给女人的空间和自由是有限的,父权、夫纲、妇道等条条框框像大山一样压着女人们,无论老或少,无论贫穷或是富贵。

这些沈阁乔都没有,她觉得自己兴许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人:父亲爱她,丈夫尊重她,家中又没有公公婆婆管教她。如今就算她把翰祁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也没人有立场指责她。

于是沈阁乔近来就高高兴兴地在翰祁王府折腾。

所以当太子妃前来翰祁王府的时候,她正在整理、登记徐雍礼书房里的古籍。徐雍礼做事一丝不苟的,书房里的书倒是排得乱七八糟,既不按朝代也不按类别,随心所欲地堆在柜子上。

沈阁乔曾向徐雍礼提起过他乱无章法的书柜,那人只轻轻笑了声,眼尾微垂,声音里透着漫不经心。

“有什么关系,所有的书我全记得位置的。”

沈阁乔嘁了声,不相信他说的话,挡在他和书柜前考了他几本书的位置。

而徐雍礼头也不抬,一边书写着要递给皇上看的奏折,一边轻轻巧巧报出了位置。

全部正确。

沈阁乔简直不知道究竟是他记性好还是他书籍翻阅得多,才能做到那种地步。

像是感触到沈阁乔惊讶的眼神,徐雍礼抬头看她,瞳仁漆黑深邃,而后下颔流畅的线条动了动,“把《西经》第七卷递给我。”

“你放哪了?”沈阁乔问他,一边转身在书柜上细细地找。

徐雍礼却没回答她,仍旧低头写着东西,睫毛垂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沈阁乔没得到回答,转过身要接着问他,转身第一眼瞥见的就是他认真的神色,像是脱离所有嘈杂和尘埃的神祗,和他说话都是一种打扰。

沈阁乔的心不规律地跳动,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徐雍礼。

她的世界就此寂静,能听见的只有徐雍礼笔尖在纸上滑动的声音和她自己的心跳声。

眼前人却突然抬起头来,不偏不倚撞上沈阁乔湿漉漉的眼睛,以及那般痴痴望着他的神色。

徐雍礼轻轻地勾了勾唇角,带了点玩味意味地开口,“看我看得这么入神?”

嗓音被刻意压低染上磁性,像是蛊惑人心的喃喃低语。

沈阁乔瞳孔一缩,绯红瞬间爬上她的脸颊。

她转了视线不敢与徐雍礼那般深邃的眼睛直接接触,却还是不服输地狡辩,“谁看你了,我是在看你的毛笔。你看这上等的狼毫,笔毫如枣核之形,红檀木的笔身,雕刻着...”

话还没说完,余光瞥见徐雍礼灼灼的眼神便说不下去了。

那人笑了笑,把笔递给她,“那把笔给你。”

沈阁乔愣了,笔身上还带着他掌心的热度,“啊?”

一向精明聪慧的女孩子现在看上去颇有些蠢气,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懵懵地看着他,又问,“你那书到底放哪了啊。”

只听“噗嗤”一声,徐雍礼难得的弯着眼睛笑开了,连和沈阁乔说话的时候还在笑着,“那书不是你从丞相府带来现在还搁你箱子躺着嘛,我这书房里可没《西经》。”

感情逗她玩呢。

沈阁乔攥着毛笔要往徐雍礼脸上画,徐雍礼哪能让她这般胡闹,笑着抓住她作乱的手,“胡闹什么呢。”

于是就这么笑着闹作一团。

那样欢腾的场面沈阁乔光回忆就忍不住咧开嘴笑,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整理着书,然后听见外面有什么声。

-

屋门口竟然是太子妃和她的随从被七歌、九歌所拦下了,太子妃想直接进去找沈阁乔,七歌和九歌拦着她说要先通报一声。

乔知秋轻轻地“哦”了声,脚提了提地上的石子,嘟囔着:“上次还让我来翰祁王府玩,现在怎么就让人拦我了...”

沈阁乔提着裙摆出来看见的就是乔知秋颇有些委屈兮兮的样子,也得亏乔知秋脾气好性子软,若是其他人坐到太子妃的位置却被怠慢至此,怕是想把翰祁王府掀了。

“七歌、九歌,太子妃来了怎么把人拦在外面呢?”

沈阁乔站在屋门口冲着乔知秋浅浅地笑,心里是真喜欢乔知秋的性子。

七歌和九歌见沈阁乔都出来说话也就不再拦着乔知秋。两人冲着乔知秋抱了个拳,低头态度诚恳地认错,“卑职不该拦太子妃,还望太子妃海涵。”

乔知秋自然不介意这等事,冲着两人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后,就高高兴兴地去拉沈阁乔的手,一双圆圆的眼睛坦诚地吐露心情,“这几天可闷死我了,就来找你玩玩,突然过来没打扰你吧?”

“没有。”

乔知秋一边由沈阁乔领着进屋子,一边自来熟地和她说着话,“宫里没人陪我玩,皇后娘娘又可凶了,我实在是闷得要长蘑菇了。之前夫君还特意嘱咐我别乱跑,给我划了好多禁止区,说我去了这些地方回头他就削我。”

像是完全没把沈阁乔当外人的样子。

沈阁乔乐了,一边给乔知秋沏茶一边问她,“那我这翰祁王府不在禁止区内?”

乔知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笑容甜甜的,“夫君和我说了翰祁王府是可以去的,况且那天宫宴的时候我就可喜欢你了。”

沈阁乔沏茶的动作顿了顿,但很快又从自己的思绪里卷出来。她把茶杯递给乔知秋,浅浅地笑,“太子这么放心翰祁王府啊,我这危险程度可不亚于你那些禁止区呢。”

太子出征,或许最放不下心的就是太子妃乔知秋,故而给她划了许多禁止区以免她卷进宫廷的斗争中去。但这么谨慎的太子,竟然将翰祁王府划分为安全区的地带。沈阁乔不由暗暗揣测太子和徐雍礼如今的关系。

乔知秋有些疑惑的样子,“怎么会危险,而且门口的两人一看就很谨慎地保护你安全的样子。”

但是百密总有一疏,你在明,敌人在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遭到暗算,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所幸沈阁乔心大,知道徐雍禅铁定想着法子害她也每天吃好睡好。不过七歌和九歌神经高度紧张地守着她也确实辛苦,要想个法子一劳永逸才好。

沈阁乔笑笑没说话,又默不动声地转了话题,“上次邀请你来吃的蟹黄鲜菇你这次来可能吃不到了。”

乔知秋捧着杯子细细地品茶,听到沈阁乔的话愣了愣,“啊?为什么?”

“做蟹黄鲜菇做得顶好的婢女,前阵子刚和我闹了矛盾,怕是没法让她做了。”沈阁乔回答。

之前抓到小桥在书房里偷拿了徐雍礼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于是两人起了争执。

像这样的行为之前肯定还有,沈阁乔赌徐雍礼其实也是知道小桥行为的。他既然知道小桥是徐雍仲派来的,对她肯定会有戒备之心,然而小桥偷拿东西的手段明显而拙劣,说明徐雍礼是默许小桥这种行为的。

或许是索性借小桥之手,让她去给徐雍仲传达错误的消息。

所以那天抓到小桥,沈阁乔自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还是罚了她三天禁闭。

她到底还是有些不爽的。

乔知秋自然是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她觉得奇怪,这婢女竟然敢和翰祁王妃闹矛盾,并且不去做翰祁王妃想吃的蟹黄鲜菇。

“不过啊,我最近闲在王府就在学做菜,太子妃要尝尝看吗?”沈阁乔看着乔知秋有些懵圈的样子,笑着和她说话。

像太子妃这样单纯的女孩子,是应该只和她讨论些女孩子间的话题的。

“好呀好呀,”乔知秋觉得沈阁乔笑起来好看极了,高高兴兴地点头,“我尝尝!”

完完全全地忽视了一旁青碧对她做的口型:【快跑】

-

天寒地冻之时,有驿差给徐雍礼送了一封书信。

书信踏雪而来,徐雍礼就着篝火的亮度和热度拆信——那信是沈阁乔写给他的。

沈阁乔字写得漂亮,不像一般女子规规整整的蝇头小楷,她的字飞舞随性,一笔一捺间皆是潇洒。

信的内容不多,无非就是扯了几句在翰祁王府的生活后又问他过的怎么样,南下路上有没有什么危险。

将领王钊过来要和徐雍礼商讨事情,一靠近见到的便是徐雍礼难得柔和的神色,篝火的星点在空气中炸开,点点描绘出徐雍礼安静看信的柔和神色。

王钊认识徐雍礼四年了,这般神情还是头一回见。

“王爷?”王钊不知道徐雍礼手里捏着的是什么重要信件,试探性地叫他。

徐雍礼抬起头来看他,原本柔和的神色一点点收下去,眼尾微挑,又换上往日认真严肃的神态。

他开口,“什么事?”

“来和您商讨一下之后一周的行军路线以及和太子、翰旭王的汇合时间。”王钊回答,又看向徐雍礼手里的信,“是圣上差下来的信件吗?”他眼见徐雍礼认真地将信看了两遍,以为是什么有关南征的重要指示。

徐雍礼去把一旁的地图给拿了出来,听到王钊提到信时勾了勾唇角,“不过是王妃担忧我的平安寄来的信。”说话的时候又露出那般柔和的神色。

徐雍礼拿了笔在地图上圈圈画画,和王钊一起商讨路线和行军速度。

王钊在一旁认真听着,觉得徐雍礼比四年前更加成熟和睿智。

四年前他作为将领去护淮漓河沿岸百姓,徐雍礼则被派去治理淮漓河水灾。

那时徐雍礼还只是个17岁的少年,第一次下到百姓间去,并且要处理淮漓河水灾这么大的问题,自然有很多地方不清楚不明白的。徐雍礼白天和县官、百姓协调,为水利建设出谋划策,晚上则翻阅大量古籍文献,从前辈的治理经验上找到如今适合淮漓河的治理方法。

这样认真的态度以及徐雍礼天生聪慧的资质,自然将淮漓河治理得服服帖帖。这也为19岁他获封翰祁王打下了基础。

王钊早觉得徐雍礼未来定是帝王将相的材料,四年前他给徐雍礼提过不少建议,而如今徐雍礼的眼力与判断力已经站在了王钊达不到的高度上。

两人一番讨论完确定路线等问题之后,王钊要回自己的帐篷里待着了。走前忍不住问徐雍礼,“王妃是个怎样的人?”

是怎样的女人能够让徐雍礼露出那样温和的神色,能让徐雍礼仔仔细细将寄过来的家信看上两遍,王钊忍不住好奇。

徐雍礼将地图卷好放在一旁,垂着眉眼轻轻笑了笑。他为篝火披上一层光,而后那光所带的热量承载了徐雍礼的话洒向整个帐篷。

他开口说,“是像篝火一样的人。”

永远恣意生长,从黑暗中渡光和热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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