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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飞鸽传信来。
徐雍礼从灰鸽爪上取下小小的信卷,带回帐内小心打开查看。
这灰鸽是他养着专用于王府内急事沟通的,眼下飞鸽传了消息过来,怕不是有什么紧急的麻烦亟待解决。
徐雍礼有些紧张,他离家百里,眼下最重要的事也是南下征战。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还望沈阁乔在府内一切安好。
他猜错了,飞鸽带来的不是麻烦,而是沈阁乔有孕的喜讯。
信卷上是沈阁乔刻意放端正的字:
“夫君我已有孕在身,圣上还派士兵把守翰祁王府,府内一切安好。望你在外注意安全,定要回信报平安。”
飞鸽在外容易被人盯上,信卷沈阁乔写得克制矜持,徐雍礼却从冷静平淡的文字间读出莫大的惊喜。
在看到“有孕在身”四字时,徐雍礼手紧紧捏着信卷,仔细盯着又看了一遍后,才确保自己真的没有看错。
万般缱绻的夜晚是和沈阁乔有关,看她绯红着脸颊细声呢喃,看她眼眸含水吐露千种风情。
今后漫漫长路与沉沉责任也与沈阁乔有关,和她共同护着彼此一步步往前走,和她一起带着孩子慢慢成长。
信中还提到皇上派兵把守翰祁王府的事,以徐雍礼对徐乾之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因为即将拥有一位孙儿便大费周章地派人保护,应是翰祁王府出了什么事才让他加以重视。
发生了什么事徐雍礼不得而知,但既然沈阁乔来信说“一切安好”那定然是已经解决好了麻烦。
徐雍礼找出一小张纸卷,要给沈阁乔写“定要”回的家信。
只是刚动笔写了个字,王钊就从外面进来有事和他商讨。
“王爷,接到前线消息,说是南夷有组军队动向异常,20人的小队便直接北上,目标方向像是幹城。”
徐雍礼微微皱眉,从枕旁取出地图开始研究,“幹城也非什么富饶的疆土,况且只率20人北上,倒像是前去接应什么人。”
他一边说着,又一边用手指了几块地方,“这么大摇大摆的北上怕是扰乱视线,真正目标有可能是周围的驿城、裘岭或者岐城,留意一下这几块的动向。”
王钊说好,又问,“那幹城那里,需要撤了人手吗?”
“不,加派人手过去盯着,他们既然想让我们这么以为,我们便这么以为便是。”徐雍礼垂着眼眸直直地盯着地图上幹城那一带。
出征前他一直为南夷的事情愁心,原因便在于前线传来的有关南夷的动向太过异常。
南夷虽一直对中原疆土虎视眈眈,但军事实力一直不敌,也只能乖乖服低做小。现在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硬生生北上吞了楚庭的疆土,定是背后倚仗着什么势力。
南夷一直想和北方匈奴勾结侵犯中原,但鉴于路途遥远,所有可能的沟通途径都被朝廷截断,故而可能性不大。
所以南夷动作这么大,应是和朝中的什么人相互勾结,想里应外合来颠了这朝廷。
“另外,京都那有什么特殊动向吗?”徐雍礼又问。
王钊瞥见地图旁展开的信卷上的字,小心翼翼地开口,“王妃被圣上派兵保护,是由于有南夷奸细要刺杀她,您府内说是也潜伏着细作,现已被揪出斩首。另外,翰斯王被圣上派往西北边境,时间还不短。”
徐雍礼点了点头,大致能描绘勾勒出事情的全过程,吩咐道:“盯着王府的人不需要了,派他们多去注意朝廷重臣的动向,尤其是李将军那。”
看来他之前,还是小瞧了沈阁乔,她的的确确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
而且还有能力替他出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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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会散布细作的消息,直接从翰祁王府揪人我没有考虑到,还差点害你们丢了性命,是我的错。”
翰祁王府内外皆有皇上的兵把守着,沈阁乔好不容易逮了机会单独和七歌、九歌谈话。
之前皇上直接派兵进府来捉了两个小护卫,说他们是南夷潜伏的奸细,在京都散布谣言,要拉去在午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沈阁乔想拦下那些士兵,七歌和九歌拦着她不让她有什么动作。
那时她是真的很害怕也很难过,就因为她的缘故要害两个无辜的人白白去死。
幸而后面七歌给她通消息说带走的那两个小护卫他们已经救下,她才没有那么强烈的负罪感。
七歌抿了抿唇,“王妃不必说这样的话,毕竟最后结果是好的。”
一旁九歌跟着附和说话。
沈阁乔垂着眼眸,看起来情绪不高,她蔫蔫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像是被打击到了。
是她想得过分简单。
保护了她自己,反将了皇上一军是没错,但这样大胆闹腾的行为自然也引来了皇上的反感。
就算她是受害者,把皇家的私事公然宣传出去,徐乾之也默认是她的错。抓走的那两个小护卫也是对沈阁乔的警告。
与此同时,若是徐乾之起了疑心,别说她自己或是翰祁王府,就连丞相府也可能搭进去。
沈阁乔觉得后怕,但也庆幸目前的局面好歹还是原先预期的结果。
七歌和九歌看沈阁乔没精打采的样子,站在一旁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半晌,沈阁乔开口询问,“你们还没说怎么救出那两个小护卫呢。”
“和您救李元开是一样的方法——偷梁换柱。”七歌笑笑,“事情都已经过去,王妃您别想这么多了,别让小王爷也跟着担忧。”
所谓偷梁换柱,就是暗暗地用牢里的死刑犯来替代想要救下的人,所以这件事情说起来,有陈昔尧一半的功劳。
而李元开现在,大概正快马加鞭地追上徐雍礼的军队吧。
沈阁乔听了七歌的话,收干净那些胡思乱想,右手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低头笑笑,“你说的在理,之前差点伤到孩子,这段日子我应该安心养胎。”
七歌和九歌这才收了紧锁的眉头,正打算退下,沈阁乔又抬眸叫住他们,“还有一事,你们去把小桥给我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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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找我什么事?”
小桥被叫到沈阁乔房间里的时候,沈阁乔正懒洋洋地散在太妃椅上,合上眼睑在小憩的样子。
听到小桥的声音才睁开明亮的眼睛去看她,但没全睁,细密的睫毛垂下一片阴影,模样懒散。
沈阁乔以一种漫不经心地语气开口,“你来这王府多久了?”
“回王妃,两年有余。”
小乔低着头闷闷地开口,暗暗揣测沈阁乔叫她来的用意所在。
“这么久了啊...”沈阁乔像是在自言自语地喃喃。
小桥轻轻地“嗯”了声,又想开口说些什么,抬头却正好和沈阁乔洞察人心的视线撞上,那眼神漆黑璀璨,像是能照亮一切黑暗,揭开层层包裹着的谎言,露出里面最脆弱的内核。
小桥也不知道沈阁乔这样看着她有多久了,心里顿时有些慌张。
沈阁乔没给小桥开口的机会,“那两年前你跟着的,是徐雍仲吧?”
疑问的句子她说的笃定,字句像是从她喉咙深处吐出在牙床上磨了几圈才直直地射向小桥,漆黑的瞳仁紧紧地盯着小桥视图躲闪的目光。
沈阁乔说得没错,两年前小桥跟着的的确是徐雍仲。
那时候徐雍仲还不是翰旭王,而徐雍礼因为北上征匈奴、治理淮漓河有功等政绩,被圣上封为翰祁王。
徐雍仲便派了小桥过去,她和那些一并送到翰祁王府的金银珠宝,都是给徐雍礼的贺礼。
再明显不过的美人计,再老套不过的伎俩,徐雍礼却留下了小桥,也准着她向徐雍仲透露些无关紧要的情报。
小桥抿了抿唇,语气怯生生的,“什么?”
小姑娘睁着圆圆的眼睛一脸无辜地看向沈阁乔,眼神还带上些委屈和胆怯,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徐雍礼一定也见过这样的眼神,沈阁乔不知道那时的他会是什么反应。
沈阁乔没空陪她玩装傻的游戏,开口都觉得有些烦躁,“我给你一次开口的机会,你说的要是不是我想听的,你就别留在翰祁王府了。一个小小的婢女,我还是有资格处置的。”
她说完话便从太妃椅上起身,慢慢踱步到窗边去看外面只剩干瘦枝丫的树,以背影对着小桥。
小桥沉默了会,开口,“我是被翰旭王派到王府的,但王爷一直都知道这件事,也好像在拿我试探翰旭王。”
意料之中。
沈阁乔又开口,“还有呢?”
“还有什么?”小桥有些懵,下意识地开口询问。
那样下意识的疑问句装不出来,可之前徐雍礼说的却是“猜对一半”,还有哪一半是连小桥自己也不知道的?
沈阁乔脑内翻滚着复杂的猜测与情绪,面上却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没什么。”
“叫你过来是因为什么你可猜到?”
沈阁乔转了话题,那双漂亮的眼睛仍旧紧紧地盯着小桥。
小桥抿着唇瓣不说话,又低下了头。
“王爷知道你的身份还是留你在王府,也算待你不薄。”沈阁乔缓了缓语气,一手去抚摸自己还未曾隆起的小腹,“我叫你过来,就是想希望你能够不要对我和我的孩子存了异心。这些日子我是想好好待在王府等王爷征战回来的,希望你也是。”
沈阁乔没忘记第一次见到小桥时她看着徐雍礼的眼神,抑制不住的喜欢全在眼里了。
待在徐雍礼身边两年,过来诱惑他却把自己的心搭上去,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沈阁乔可以理解并接受。
只是沈阁乔不知道小桥对徐雍礼的喜欢是到哪一种程度,会不会因为那份喜欢就想去谋害她。如果是的话,沈阁乔必须把这种可能扼杀在襁褓里。
她懒得猜测小桥的心思了,索性直截了当地把话阐明。
已经说到这份上,小桥也没有立场回避这个问题,她直直地盯着沈阁乔,开口,“看在王爷的份上我不会的。”
眼前的女人面容姣好,看向她的眼眸干净透亮,里面是藏不住的聪慧、恣意与自信。就是这样的女人能让对她一直保持疏离浅笑的徐雍礼露出特别的笑容。
从沈阁乔进翰祁王府的第一天小桥就对沈阁乔抱有敌意,讨厌她能够亲密陪伴徐雍礼左右,两人从书房里传出的声响她听得直发酸。
可是,沈阁乔到底是徐雍礼会情真意切在意的女人啊。
“我不会的。”
小桥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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