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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季元尧送来消息,称已安排好了与安和颐碰面的事。为避人耳目,地点在城西的一处小院落里。

谢砚自要与元妤同往,正值休沐,倒也省了告假的力气。

到了才知道,这处小院落竟是季元尧在长安落脚的地方,周围都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季元尧亲自出来迎的他们。

他精神瞧着还好,人穿得却很素,只一身宽大的青灰色衣袍,趿着屐。

看到他们便笑起来,道:“你们来啦,进来吧。”说罢侧过身,让他们先进院子,进退十分从容。

元妤看他笑容自在的模样,人也跟着笑,迈进门槛的时候笑道:“原是三哥哥住的地方,一早还不告诉我。”

话音刚落,便看到了院子里的情景,元妤脸上的笑意跟着有了些滞涩。

原这院落比她想的还要小些,只是一座一进的小院落,灰砖白墙,朴朴素素。院里铺着普通的方砖,只有一张石桌几把石椅和一口井,外加一棵老槐树,干净清爽得有些冷清。

季元尧在他们进来后,回身又把院门插上了,之前执笔的修长手指握上灰扑扑颜色的木栓,好似也没多少违和。

他浅笑着接元妤的话,道:“地方比较偏,告诉你了怕你老跑来,不安全,像这样有妹夫看着你,倒也没那般担忧。”

元妤牵起唇角,牵强地笑了笑。

季元尧带他们进屋,道:“外面太阳大,屋里去吧,安伯父还未到,常潜去接了。”常潜是被谢砚抽调过来的那名嫡系属下。

正屋堂厅也很朴素,不过几把黄梨木椅子和小几罢了,都不是新置办的,瞧着色泽就知道有些年数,只不过都被擦拭得很干净。

几人刚坐下,明罡便从外头端了茶水进来,依次给元妤、谢砚和季元尧倒茶。

元妤微有错愕,再也忍不住,询问道:“三哥哥这里……竟是连奴仆都没有吗?”

方才开院门迎他们的是他,烧水沏茶的竟是明罡。

莫非在明罡、常潜过来前,他的衣食住行都是自己操持的?

季元尧似不意外她会这么问,面上很平静,噙着浅笑道:“三哥哥这么几年都是一个人,已经习惯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习惯了”,却叫元妤鼻头发酸。

世家儿郎,自幼便是锦衣玉食,双手只用来执笔捧书,膳食、住行向来都是由奴仆准备好了送到面前的。

她想象不出,连厨房都未进过的阿兄是如何分清得油盐酱料,如何升起得炊烟做熟得食物。

季元尧看她的模样便知她在想什么,微微笑道:“莫多想,其实这些事,并没有多难,料理个几次也就都会了。三哥哥一开始不告诉你住在这里,就是怕你看了多想,其实三哥哥过得真的挺好的。”

人还活着,过着朴素平凡的日常,有什么可挑的。

元妤强忍着心中的酸意“嗯”了一声,朝他牵了牵唇角,不想因自己的反应叫季元尧多担心。

谢砚见此岔开话题,道:“舅兄联系安大人,过程中可有出什么意外?”

季元尧道:“一切都好。”而后看向元妤,道:“我已将元大人救下你的事告诉了安伯父,但有关窦家的事我并没有说。”

元妤微微诧异,谢砚却表示认同。

窦庸之死的真相,除了元江、姬良辰和谢家人之外,也就元家兄妹自己知道了。外界人只以为窦庸是被仇人所杀,再怎么联想也联想不到一位女郎身上。既然如此,确实没必要节外生枝。

季元尧也不是不信任安和颐,只是事关亲妹,他总会为元妤多想一分。

正说着,屋外传来了声响。

三人起身,向院外走去,正看见明罡打开院门,门外站着的正是穿着低调的安和颐,以及前去接人的常潜。

明罡让身请了安和颐进来,元妤谢砚跟着季元尧连忙上前恭迎。

不说安和颐太傅的身份和他的年纪,便是他冒大不韪救下季元尧的行为,就值得身为晚辈的他们敬重。

“伯父。”

“太傅。”

“安大人。”

几人上前,各自行礼。

安和颐连忙扶他们起来,而后认认真真看了看元妤。

“虽肖母更多些,但细看之下,五官之中果然也有风斐老弟的影子。”他感念着,眼眶微湿,边点头边赞道:“好、好啊……如此,你们父亲在天之灵应也有许多安慰……”

提到逝去的亲人,元妤与季元尧难免有欲潸然泪下的冲动,只不过都在强自忍耐。

元妤上前一步,便欲行跪拜大礼,道:“季元姝还未叩谢太傅搭救阿兄的大恩大德……”

谢砚下意识想去捞人,没捞住,元妤已“砰”地跪了下去,结结实实,半点没含糊,谢砚听着都肉痛,却不能说什么。

“哎、哎……快起来,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啊……”安和颐连忙把她拉了起来。

季元尧和谢砚忙搭了把手,扶了元妤起身。

安和颐五六十岁的人,硬是被元妤这说跪就跪的两下弄得满头是汗。

“我与你们父亲是挚交,季家出事我没能力搭救挽回,能做的也只是为季家保留一点血脉了。”

安和颐感叹着,目光望向他们身后的一片青空,思绪有些飘远。

“太傅大恩大德,季元姝与阿兄没齿难忘!”

安和颐收回视线看向他们兄妹二人,目光复杂,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三人迎了安和颐进堂厅。

关上门,明罡和常潜守在外面,屋里的人比较好说话。

屋里,安和颐看向元妤道:“你想见我的目的,元尧已经同我提过了,诶……”他叹了一声,眼里莫名露出沧桑又惶惶的神色,低声呢喃般地道:“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你们兄妹可以放下这桩事,好好地生活……”

元妤却道:“阿妤知太傅心思,只我兄妹不可能置季家血仇于不顾,更不能叫祖父、爹爹、兄长们一直蒙受着不白之冤,九泉之下亦遭万人唾骂,阿妤斗胆,恳请太傅出手相助!”

安和颐望着她,眼中有某种莫名地挣扎,最后合上眼,再次叹息一声。而后缓缓抬手,从广袖中掏出几张纸来,递向了元妤。

元妤微愣。

直到听安和颐道:“这是当年我私底下查季家案子时,所得的一点收获。”

元妤迟缓地伸手接了过来。

安和颐在她翻开的过程中道:“也算机缘巧合,当年季家含冤获罪、冤死午门后,叫我意外抓到了一名韩家的亲信,这是那名亲信留下的口供。”

留下的口供?

元妤一愣后,立刻加快了展开纸张的速度,谢砚也凑头看过来。

季元尧站在原地未动,表情愤中带着涩然,分明是之前就已看过这份口供,知道内容了。

安和颐在一边继续道:“那人交代说,当年被呈上御案的所谓的季家通敌叛国的书信,其实是韩家一名幕僚仿造的,不过是仿了风斐的字加了印章而已。而当初指认季家通敌叛国的那个兵部郎中,实则是受了郑家的收买!”

元妤很快地看完了那几张口供内容,中心内容就是安和颐说的那些。直看得她身体发冷,脸色发白。

“那……抓到的那个人呢?”她问。

另一旁站着的季元尧闻言表情痛苦地别过了脸。

安和颐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道:“死了……”

“死了?”元妤重复,眼底都是恨与不甘,却依然怀着希冀看着安和颐。

安和颐点头,道:“留下这份口供没两天,便中毒死了,叫人来查,发现是那人一早便被人喂了毒药,毒发身亡。”

元妤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怎么能死了呢?

此刻,她才明白季元尧当日在莺歌坊上说的那句“不能称之为证据”是什么意思。

没有人证,只凭着这样一份口供,如何能妄想替季家脱罪,控告韩家和郑家?

韩家或郑家随便哪一个人跳出来说这份口供是伪造的,他们便无力自证。

谢砚扶着她,无声地来回抚摸着她双臂,叫她情绪不要过于激动。

他伸手从她手中又拿过那几张口供看了看,微微凝眉。

而后又看向安和颐道:“安大人,我记得这上面提到的那名兵部郎中原是季首辅的学生,在四年前季家案子之后,除了他被问斩,他的家里人也都相继得了怪病死在了家中,可是如此?”

安和颐微怔了怔,似是没想到他还会记得这件事,愣了一瞬之后才点头,道:“确实如此?”

谢砚蹙眉,心道如此古怪之事,当年因何就没人提出来细查呢?

而且这份口供中,说书信罪证是韩家幕僚伪造的,指认季家通敌叛国的却是郑家人,这里面似也有古怪。

韩家和郑家竟会联手陷害季家本就是疑点之一。联手之后,竟还做了如此分工,一家伪造书信,一家收买兵部郎中做伪证。

未免也太和谐了。

更重要的是,季家是纯臣,谢砚想不通在扳倒季家这里头,有什么可以瓜分的利益值得叫韩郑两家如此联手。

似乎季家覆灭后,得了明显好处的只有郑家!

皇贵妃郑氏亲生父亲郑舟蕴,由原本的内阁右次辅接任了季阁老的首辅之职,更好地巩固了郑皇贵妃在后宫中的地位。

如此,韩家图的是什么呢?

元妤见谢砚在沉思,注意力不由便被转移过去。

谢砚注意到她的视线,沉思之中自然地伸了手握住她的,安抚道:“别急,季家案子我定为你查清楚。”

没有缘由的,他如此说了,元妤浑身便像又有了力量般,就是信他真的可以查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十七1瓶;

么么哒,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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