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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嗣已经不在京城,杜公公再怎么惊惶也只能先领着楚晴岚入宫复命。
进了宫门之后,杜公公要去向皇帝禀明情况,于是一旁小太监上前两步,引着楚晴岚直接去了凤宁宫的正殿。
凤宁宫有几名宫女守着,却不见林思安的身影。
“皇后娘娘不在宫中?”楚晴岚随意挑了个宫女问。
宫女道:“夫人稍安勿躁,皇后娘娘去了长乐殿,一会儿就回来了。”
长乐殿,那不是先帝宜贵妃住的地方?
恪行太子谋逆弑君的罪名已经坐实,又因东宫失火薨逝,宜贵妃最终没做成皇太后,也不知新皇要如何处置她。
楚晴岚心里暗自嘀咕,没有留意到自己从殿内往回走,已经快要迈出主殿门外。两旁宫女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伸手拦下了她。
“夫人,皇后娘娘很快就会回来,请您在殿内等候。”
楚晴岚回过神,挑眉看了她二人一眼。这算怎么个意思?合着从她踏进凤宁宫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她有些不悦。
“若我非要在院里等呢?”
“请夫人不要为难奴婢们。”
“你们也别为难我啊。”
“谢夫人,皇宫不是您任性的地方。”
楚晴岚不喜欢被人说教,从前张姨娘自恃长辈身份念叨两句都会被她堵回去,如今一个小小宫女敢说她任性,她自是十分不满。
然而凤宁宫与忠义侯府到底不同,在宫里她只是客人而非主子,不能像在宫外一般随心所欲,更不能僭越管教宫里下人。
她耐下性子望一眼院外,沉默半晌,像是认命了一般退后两步回到殿内,挑了张椅子坐下。过会儿脸上露出浅浅笑意,回眸看向那名宫女。
“姑娘叫什么名字?”
宫女有些惊讶,她没料到楚晴岚这么轻易地让步,更不知她突然问起名字做什么,略带几分迟疑,小声应道:“奴婢采荷。”
本以为楚晴岚问过名字之后会继续刁难,可她却只是面露了然之色不再有下文。
楚晴岚靠在椅子上随意把玩腕间白玉镯子,竟当真安分地待着等候林思安回来。
不多时,院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女子话音。
“谢夫人来了?”
“回禀娘娘,已经来了,就在殿内候着。”
话音刚落,林思安已经一条腿迈进正殿,抬眼便望见楚晴岚靠在椅子上出神的模样。还没等她走近,楚晴岚听到动静匆忙起身,却不像从前那么亲切地唤她姐姐,而是神情恭敬地向她屈膝行了大礼。
“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快起来,怎么才几日不见就生分了许多?”林思安没等她行完全礼便伸出手,一把将她扶起。
楚晴岚缓缓起身,依旧低眉顺目态度恭逊,“几日不见便是君臣有别,臣妇岂敢疏忽礼数。”
林思安嘴角笑意顿时凝滞了。她听得出楚晴岚话中暗藏不满,更听得出字里行间夹杂的埋怨,心中不由得泛起阵阵苦涩。
“你们退下吧。”半晌,她冲两旁宫女吩咐一声。
待殿中再无外人,她才牵起楚晴岚的手到座前坐下。
“你在怨我?”
楚晴岚下意识要回句不敢。而林思安早有预料,抢在她开口之前沉声说道:“这会儿没有外人,你跟我说实话。”
“是。”楚晴岚眼波微动,很快应声承认了。
“你怨我瞒着你?”
“不是。”楚晴岚摇了摇头,“事关陛下的数年隐忍与谋划,姐姐不能告诉我,我无话可说。”
“但是今日,姐姐让我心寒了。”
林思安怎会不知她指的是什么,却强笑着故作不解,“你在府里一个人也是无趣,进得宫来咱们姐妹好歹能时常说说话,这有什么不好?”
“你分明知道陛下把我留在宫里是为了什么。”
说着,楚晴岚抬起头望着她的双眼,敏锐地捕捉到对方躲闪之意,心中多了几分失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思安对她多了一层隔阂,眼神里总带着她看不懂的愧疚。
“陛下念及谢大人远征在外,让我对你多加照拂,仅此而已,还能有什么原由?”林思安目光沉着,轻轻拍了下楚晴岚的手背好似安抚。
“你别想太多了。”
这番话说出口,林思安自己都不愿相信,但她夹在二人之间别无他法,只能如此来掩饰太平。
以谢杳如今的权势以及在朝中的威望,无论是谁继位称帝,都不可能坐视不理。她只是一介妇人,阻止不了君臣之间的这场交锋,能做的仅仅是保住楚晴岚而已。
好在陛下向她承诺了,只要谢杳放弃权势远离朝廷,他可以既往不咎。
楚晴岚盯着她看了许久,看得出她此时心事不浅,可她显然没有要开口相告的打算。于是沉沉叹息,悄然移开了目光。
“待谢杳回京之后,希望你我还能如今日……不忘故旧。”
*
傍晚,新皇处置完前朝事宜,总算有闲暇时间听杜公公禀报谢府的事。一听说谢承嗣早已离京,新皇发了好大脾气。
想起祝之涯失踪那一日,他特意问过守城将领。就是那日清晨有一妇人携幼子和丫鬟离京回乡,可他当时只顾追查祝之涯的事情,忽略了这不起眼的三人……
斩草不除根,终归难以安心啊。
新皇的眼底寒芒闪烁,随后突然暴怒,狠狠拂袖推倒桌案上一摞奏章,吓得殿中太监跪了一地大气也不敢出。
半晌之后,新皇坐回龙椅上,沉声下旨将当日守城的士兵尽数革职。
新皇踏进凤宁宫正殿时已是两刻钟后,他恢复了平日在人前的沉着冷静,大步迈进殿中。一进门就瞧见林思安与楚晴岚坐在桌前,两人正准备用膳。他也不让下人通传,就径自走上前在林思安身旁坐下。
“皇后也不等朕过来,这么早就传膳了?”
桌前二人俱是一惊,忙起身行礼问安。新皇扶着林思安起身,挑眉看了一眼楚晴岚,示意她也坐下。
“天色都暗了,哪里还算早?”林思安笑了笑,命人添了一副碗筷。“臣妾以为陛下又像平日似的忙到深夜才肯进食……”
“今日事情不多,朕早些过来看你。”
耳旁是夫妻恩爱浓情蜜意,楚晴岚低着头不敢出声。这样的场合,她杵在这儿真是多余啊,新皇把她召进宫来就不觉得碍眼吗?
新皇像是听到了她心底的腹诽,突然将目光移到了她身上。
“谢夫人在宫中可还习惯?”
她才入宫不过两个时辰,问这话未免也太早了些吧?楚晴岚在心底暗道。
“多谢陛下关切,宫中一切都好。臣妇能有幸入宫陪伴皇后娘娘实是受宠若惊,哪有什么习不习惯。”
新皇笑道:“谢夫人是功臣亲眷,朕多照拂是应该的。宫中下人若是有伺候不周的,夫人只管告知皇后,让她处置了便是。”
“宫里的人最知礼数哪会伺候不周?”楚晴岚话音一顿,轻咬朱唇,似是有些羞愧地说道:“说来今日若不是采荷姑娘提点,臣妇还险些犯了规矩……”
林思安听的一怔,忍不住问她:“哦?她提点你什么了?”
“采荷姑娘提点臣妇在宫中不得任性,臣妇铭记在心。”楚晴岚垂眸说道,好似毫不经意。
新皇登时皱了眉头,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很快便移开了,转头望向殿外。
“杜金彻。”
杜公公听到传唤急忙进门,“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新皇挑眉问道:“传朕的令,宫女采荷以下犯上,杖二十。这等目无尊卑的奴才也不必在凤宁宫伺候了,发配去掖庭吧。”
杜公公得了令便退下了,随后不久,院里传来宫女的哭喊求饶声。
楚晴岚听罢一阵惶恐,颤着声问道:“陛下,这、这是何故?”
新皇瞥她一眼,沉声道:“身为奴才妄议主子,这是她罪有应得,谢夫人不必替她说情。”
楚晴岚应了声是,她本也没想替采荷说情。倒是林思安眉心微蹙,深深看了她一眼。
之后几日,宫中渐渐盛传起谢夫人的传闻。
听闻这位谢夫人一进凤宁宫就驳了皇后娘娘的面子,仗着谢家权势,让陛下处置了不合她心意的宫女。
面对这局面,皇后有意压制宫中流言,却不想她越压制流言传的越盛,没过多久还传出了新花样。
不知是哪个宫里先开始说起,谢夫人在宫中的地位比皇后还高上几分,驳了中宫的颜面不说,还逼迫皇后替她压制流言……
听到这些传闻,永安宫的杨贵妃心中大为畅快,拨弄着指尖金灿灿的护甲套,随即忍不住嗤笑一声。
奸臣的妻子果然也不是什么贤淑女子。
陛下对谢杳早已忍耐到了极点,偏偏楚氏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在宫中任性跋扈……如此一来,谢府没落指日可待。
等谢杳在朝中权位不保那日,她便是内阁首辅嫡女,而皇后软弱无能势必坐不稳凤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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