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一百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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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卡斯叫了几声：“艾亚殿下,在听吗？”

“为什么不拦住她？”

“拦不住。”泽卡斯苦笑：“我也是极力劝阻,可她太狡猾了，找了个借口把我支开就离开了。”

艾亚看着道路两旁的枯树,声音涩然：“她还是忍不住要去找锡罗西。”

“毕竟法理上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而且维奥小姐临走前还说十分思念锡罗西……对了,需要我致电锡罗西要人吗？”

“不，什么都别做。”艾亚轻声说：“算了。”

所有人都说维奥爱他,但是她一次又一次从他身边逃开，跑到另一个男人身边。

哪怕再多的证据指向锡罗西的反常，也不影响维奥对他的好感,甚至无论锡罗西说什么,她都选择相信。

或许她对自己有迷恋,但却并不钟情于一人,锡罗西在她心中占有更重要的分量。

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艾亚切断通讯，把通讯器狠狠掷入雪地中,转身就走。

锡罗西吻着维奥的额头、唇，然后是下巴、锁骨，接着来到胸口。

维奥闭着眼睛,努力说服自己应该是喜欢锡罗西的。

如果没有艾亚先入为主,锡罗西完全符合她理想中的丈夫形象——长相英俊，风度翩翩,既体贴又有趣，偶尔会生出坏心思来捉弄她，可一旦真的惹她生气了，也会低声下气来哄她。

和艾亚完全不同。

因为艾亚是那种永远不会先低头的人,不太好顾及别人的情绪，她一直很讨厌这一点。

维奥的衣物被完全脱掉，锡罗西翻身覆上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完全贴合。

锡罗西停下来：“冷吗？”

“不……”

“你在发抖。”他勾唇笑，温柔地凝望着她：“不过，等会就不冷了。”

她心里像缺了一块，空荡荡的，很想攀附着什么，于是抓住锡罗西半褪至腰间的衣角。

被进入的时候非常疼，疼得直抽气，攥着衣服的手心满是汗。

锡罗西再怎么动作轻柔，他也是塔严人，一切器官的尺寸在他身上都被放大，包括开始挤进她体内的那簇火热。

很疼啊，疼到眼泪扑簌而落。

锡罗西努力了很多次，都无法顺利进入，抬头看到维奥眼角溢出的泪水，莫名有些烦躁。

他干脆直起身子，把她的双腿抬起来，架在肩上，然后去捂她的嘴巴，暗哑着声音说：“别叫，知道吗。”

维奥不解地睁大眼睛，因为她此刻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完全失去她的预料，锡罗西直接攻城略地。

她还是尖叫了出来，可由于嘴巴被他手掌捂着，只漏出断续的呜咽声，这样的姿势一点着力点都没有，连挣扎抗拒都像是在撒娇。

锡罗西似乎被她的反应所取悦，加快了速度。

好像有一把利剑强行剖开她的身子，过电般的痛楚刺激着浑身上下每一根神经，引起颤栗在全身泛开。

起初完全是生涩干燥的，可渐渐地，出于本能的生理变化让他出入得更顺滑。

维奥像是沉入了一片赤潮涌动的熔海中，漂沉不定，几欲窒息。她松开紧拽的衣角，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抱住锡罗西腰。

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下，维奥难以自抑地仰头，指甲深深掐入他的肌肉，晃动中留下数道抓痕。

突然，手指触碰的一处冰冷的事物，刺得她指尖微麻，一下子从情潮意乱中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在锡罗西的腰侧看到一个暗色圆环，圆环镶嵌在皮肉里，和肌肤丑陋地虬结在一起，发出淡绿荧光。

似乎在哪里见过……

锡罗西俯身勾起她的脖子，换了个位置让她坐在自己怀里，深入至胃脘的感觉让她低吟出声。

锡罗西放缓了动作，低头开始亲吻她的唇。

维奥偏头，遽然推开他。

她想起来了！当时她在飞行器上正要逃走时被泽卡斯发现，随后便被兜帽人打晕，在昏过去前在他身上瞥见了这种圆环，同样的位置，同样的颜色。

锡罗西被推得一愣，随即挑着她的下巴坏笑说：“受不了了么？太快？还是太深？”

维奥低头看了眼两人相连的部分，排山倒海的恶心感涌上来。

她捂着嘴巴，干呕了一声，伸脚踢他：“你出去！”

“不要。”

“你是谁？”

“我是锡罗西啊。”男人恶意般地在她体内动了动，宣誓主权：“你的丈夫。”

他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微微上扬的眼角，英俊的脸庞，以及幽深的绿眸……

记忆又把她带回多年前的波江星，那是她和锡罗西的初遇。

当时他穿着斗篷，身后是往来的工人和密集的开采机器，在晨光熹微中抬起头，目光穿越人海和喧闹停留在她身上，许久不曾挪开。

最后锡罗西的脸完全和眼前的人重叠在一起。

她止不住地发抖，用尽全身力气踢打着他：“你不是，你不是他！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锡罗西压住她的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眯着眼睛说：“你疯了？”

“你腰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是说了是做过手术的缘……”

“不对，你撒谎！”维奥支起身子厉声质问：“我在一个兜帽人身上看到过，你不是锡罗西，你是假冒的，是不是？”

他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快速而生硬地否认：“不是，我不是假冒的。”说毕扣紧她的腰把她按在床上，重新开始冲刺。

无论是性别、身高、还是武力，她和锡罗西都有着云泥之别的差距，完全无法撼动他对她的钳制和束缚。

维奥拼命推搡、厮打和哭喊，可是无济于事，她那点反抗，在锡罗西看来不痛不痒，反而激发了他的兽性和征服欲。

直到喊得声嘶力竭，超流体空间外面也没有任何动静。

锡罗西拍拍她的脸：“省省力气吧，维奥。你这样喊没有任何意义。”

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被眼泪浸湿的头发粘成一团，盖住了眼睛，她看不清锡罗西的脸，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旋转。

最后她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心如死灰，任凭他在上面摆弄。

心底默念着艾亚的名字，一声声，心如刀割。

如果能乖乖听艾亚的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她能早点……早点发现锡罗西的异常，是不是就不会被如此屈辱地对待。

不，他不是锡罗西，他是伪装的恶魔，以温柔为陷阱，一步步诱她上钩，把她拆骨入腹，吃干抹净。

是她盲目的信任害了自己。

很长时间后，锡罗西终于退出去，下床开始穿长裤，微笑着看向维奥：“你让我度过了一段很享受的时间，作为回报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确不是锡罗西，我是复生人，泽卡斯也是。”

维奥闭上眼睛，将脸埋入枕头。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可以变成锡罗西。”他扣好皮带，手拂开她脸上湿漉漉的发，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说：“成为别人，取而代之是我们的种族能力。”顿了顿：“或许可以称之为高级寄生。”

“为什么……”维奥打掉他的手，用力擦拭着嘴角：“你连他以前的记忆都有？”

“因为他死了啊。”

被褥陷下去，锡罗西的声音近在咫尺。

“他死后身体粒子从白洞喷射出来，被我们捕捉到。通过对这些分子的信息分析，我们准确地定位和了解了rx78星系的位置以及文明水平。”锡罗西微微一笑：“和泽卡斯那种寄生不同，因为锡罗西以及由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碎得不能再碎的分子，我只好将之融入自己的体内，读取他的信息为自己所用。化成锡罗西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柏坦找你，我倒想看看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无耻！”维奥双眼通红，仇视地看着他。

他强行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因为继承了记忆的缘故，我也不讨厌你。甚至做过之后更加喜欢你了，你身体的滋味太美妙，有点让我欲罢……”

维奥扬起手狠狠地掴了他一巴掌。

锡罗西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慢慢转过来，像野兽般用舌头抵着口腔侧壁舔舐了下，脸上依旧挂着笑：“你应该庆幸锡罗西不打女人。你说他要是还活着，看到你被陌生异族男子侵犯过的样子，会不会心生厌恶呢？”

“……别说了，别说了！”维奥捂着耳朵摇头，想要把一切声音屏蔽掉。

锡罗西终于不再说话。

良久。

她平复心情，冷冷地问：“为什么你会对我们星系的情况这么了解？”

“你是指哪方面？”

维奥沉默了一会，抬头说：“你回……取代锡罗西来到柏坦的那晚，和我说的那些话，关于rx78星系的历史、黑暗战争、鸦狼……以及洛洛林，为什么你会这么清楚？”

“知道么，我所在的星球距离柏坦数百万光年之远。也就是说，利用特殊观测镜，可以接收到来自柏坦的光，看到你们的过去。至于洛洛林的事，告诉我的另有其人。”

“是谁？”

“是谁不重要。”锡罗西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现在整个塔严帝国乃至部分星球都被我牢牢把控住，军队的大换血也已经快要完成。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复生人将接管统治rx78星系大大小小的星球，所有人都会对我俯首称臣、顶礼膜拜。”他张开双臂：“成为这个世界唯一的主宰，想想便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啊。”

维奥呆呆地看着他，眼前之人的说话方式和语气，陌生到让人难以置信。

“到时候你就留在我身边。”锡罗西扬了扬下巴，用施舍的口吻说：“我准许你当我床榻上的奴隶。”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放我走。”

“去哪？回去找艾亚？他虽然聪明，但努力的方向没对，连同等文明程度的复生人都应付不了，居然还妄想找出高维生物，和我叛变的属下研究多重宇宙。太可笑了。”

维奥充耳未闻，一想到背脊佝偻全身泛着绿光的丑陋生物顶着锡罗西的模样说话，她就忍不住反胃，再一想半个小时前她甚至还……

不愿再往下回忆，她提高声音说：“如果你真的有本事，就去打败艾亚。你这样关着我，艾亚也不会来救我，因为我的生死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看来你还是低估了你自己。”他站起来，居高临下俯视她：“你可是我计划中一颗很重要的棋子。毕竟，你不仅是维奥，还是洛洛林，不是么？”

她咬唇不答，紧紧交握着自己冰凉的手指。

锡罗西说得对，就算她毫无用处，洛洛林总该是艾亚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