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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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漆蹙着眉,将这纸上简短的一句话盯了有一刻钟,然后就猛地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要命,要命,简直丢死人了,什么叫“我的阿里”?
这句话看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道,小学生写作文现在都不写我的爸爸妈妈了。
这句话简直跟他表妹给他吐槽的什么“女人,你只能是我的人”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妙!
更者,他翻遍记忆也不曾想起自己几时叫过什么阿里?
原作中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他娘生他的时候难产就去了,他生下来不足月,本是救不活的,可幸得当时途径的顾随之怜惜,就被抱到了天玄宗养大,连名字都是顾随之起的。
不过这位兄台,既然知道他是林泽漆,且说信没有送错人,那又怎么会说他是什么阿里呢?
他再次提笔回了一封信,兄台,你是谁啊?我认识你么?你说我叫阿里?可我不记得我有过这个名字,好嘛,就算我真是你口中的什么阿里,我就想知道,你既然能进我的房间把这封信放在我枕边,为何不敢露面?你这样一连几日锲而不舍的只送信到底是要做什么?
总不能是耍着他好玩吧?
他想了一想,把信吹干之后便重新放在了枕边。
第二日林泽漆起床就摸向枕边,果然,枕边赫然躺着一封信—
你真的要我来吗?
林泽漆拧眉心道,我就怕你不来呢!我倒要看看你鬼鬼祟祟送了这么久的信,到底是人是鬼。
遂提笔写道,当然!
可后来,林泽漆想起这个决定,就只有两个字,后悔!
那天晚上他照例洗漱完刚要歇下,可还没走到榻边突然就听到一阵门窗响动,那声音很奇怪,林泽漆也形容不上,就感觉那声音十分轻佻浪荡,勾引人一样,似乎能直接穿透人心,给人一种非常非常不好的感觉。
他心底疑惑,准备转身去看看时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紧接着,他就感到有什么人贴上了他的后背。
林泽漆顿时汗毛倒竖:“你是谁!”
然后林泽漆就听到了很轻的两声笑,这笑声如玉石碰撞,十分悦耳好听,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但也像一个年轻的男人。
林泽漆动不了,只能感到这人喷在他耳后的气息,其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愫:“阿里,不是你要我来的吗?”
林泽漆又问了一遍:“我不叫阿里,你是谁!”
这人没有再回答,可林泽漆感到,这人竟然站在他身后亲了下他的耳垂!
那一刻他只觉如雷轰顶,待反应过来这人对他做了什么时,他顿时怒道:“你做什么!”
那人慢条斯理的咀嚼了一下这句话:“做什么?”然后就又笑了下:“做什么?”
“我们可是成过亲的,你说我要做什么?”
如果说刚才那个吻让林泽漆如雷轰顶,那这句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你说什么!什么成过亲?”
林泽漆问出这句话就感到这人不知道从身后拿出了个什么东西,竟然从后蒙上了他的眼睛,林泽漆怒道:“你给我使的什么招数,为什么我动不了,背后来阴的算什么本事,你放开我,有本事我们打过。”
这人听到这话,不知道怎么了,竟然稍默了几许,然后才有点感慨道:“从前你不会这样说话,这样的口吻倒是……”
说着他笑了下:“还有如今你这张脸,真是令人生厌。不过也难怪,你如今这副样子,我找了那么久,不过还好,我终归是找到了。”
“你总归会想起一切的。”
“我本来不想这么早来的,可是我已经等不及了。”
“……”
林泽漆听这人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话只觉得不知所云,什么如今这副口吻,这张脸?
他自小就长这样就如此说话的!
还有刚才那句我们成过亲?
想他长这么大连个正儿八经的女朋友都没谈过,又什么时候和人成过亲?
正想着,他突然就感到身后这个人竟然一把将他凌空抱起,林泽漆就算是再心大,此时也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他看不见动不了,此时只如一块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你搞什么?这可是在浮云台,我旁边就是我师兄师弟的房间,只要我喊一声……”
这人听到这话似乎觉得很好笑,他莞尔道:“你尽可以喊,看会不会有人来?”
林泽漆听着这人信誓旦旦的话,知道怕是外面设了什么结界,他心底只浮上两个大字:栽了!
这人将他抱到床榻上放好,林泽漆被蒙着眼睛看不到,但是奇怪的却能感觉到这人的手此时就悬在他的脸上方,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
可下一刻,这人竟然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寸寸勾勒而下。
这种轻微的触碰十分磨人,林泽漆只感到有万千只蚂蚁从这人抚摸过的肌肤上啃噬而过,他搞不懂这人到底想干嘛,咬牙问:“你到底是谁?究竟要做什么?疯了吗?”
这人长叹一声:“疯了?是啊,我疯了,早疯了!”
说罢,林泽漆就感到这人俯身,吻住了他的唇!
林泽漆此前被人亲过脸,也不小心亲过别人的脸,但是那都是不小心擦过去的,完全没有任何邪念在里面,甚至连个吻都算不上。
可如今这个吻,真真是缱绻温柔的让人头皮发麻!
林泽漆就算是再迟钝,此时也该知道这人是要干嘛了,这人竟然想要跟他搞断袖!
想他毕生最大的愿望就是生一个乖巧可爱像云止那样的女儿,所以,尽管社会主义兄弟情再感人,但他钢铁直男从不好那一口!
可此时,林泽漆真是怕了。
他声音几乎都开始颤抖:“你要做什么?我不跟你玩了,你快把我放开。”
这人恍若未闻,甚至牵过林泽漆的手吻了下,声音像是压抑着某种暗潮:“嘘,阿里,别说话。”
林泽漆隐隐约约感觉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可到底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但未知的恐惧总是让人害怕的,他情急之下那是乱说一通:“你放开我,我当做没看见你,也当做你没来过。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了,我不跟你闹了,我要去找我师兄师弟。”
这人听到这话只是笑,笑的很轻,却不说话,林泽漆真的是怕了:“你别胡来,你要是敢乱来,我……我……”
这人很有兴致的问:“你就如何?”
说罢,很轻的抚了抚林泽漆的脸颊,然后竟然开始解林泽漆的衣服,林泽漆看不到所以感觉分外敏锐,等到他感到身上一凉时,他全身的衣服已经堪堪滑到身-下了!
林泽漆这下是全身都暴露在空气中了。
这人顺着他的腿一寸寸往上抚摸,林泽漆隐隐约约知道下一步这人要对他做什么了,简直是怕的神魂俱裂:“你别碰我!滚开!”
这人很怜惜的吻了吻他的唇:“我们成过亲的,做这事不是理所当然吗?”
林泽漆已是失控:“放开我,滚开!我才没有呢,我什么时候和你成过亲,你滚开,别碰我!”
这人像是十分受伤,最终只沉声喊道:“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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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
年雪里手中掌着一本书正襟危坐在几案边。
他姿态端严,仿佛看的无比认真,可若是有人在此便定能发现他手中的书半晌也没有翻动一页。
良久,他合上书面无表情的起身,刚走到床榻边却突然顿下脚步,他像是有所感一样看向了林泽漆房间的方向,然后伸手捂上了心口的地方,再抬头时,面色已是一片冰白肃杀。
而林泽漆这边已是彻底失控。
所以等年雪里破开结界赶到时,看到的就是林泽漆被人蒙着眼睛,长发散乱,将泣不泣,衣衫尽褪,且一双修长笔直的腿正被人握在手中,极尽失控的场面。
那一刻他只感到有把火烧尽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已然是疯了!
同一时刻,那人已化为一道影子掠到他跟前,暗含杀意道:“哦,是你啊,顶着这样一张脸我还没去找你,你倒先来我跟前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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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寒将照例去巡夜,云止去看被大长老关禁闭的团子了,所以此时浮云台上除了林泽漆与年雪里就只剩下沈淮安了。
沈淮安本已安寝,却突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雷声,推开窗一看,只看整个浮云台都笼起了猛烈的罡风,而天际道道血红的闪电直往一个方向而去。
就在这时,只见又有一道剑光冲天而起,这一剑裹挟了惊天威势,几乎欲将天都要横断。
而这剑光,正是从林泽漆的方向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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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雪里提着染血的长剑一步步走到林泽漆身旁,然后小心翼翼的解下给林泽漆蒙眼的黑布,林泽漆眨了眨眼睛,然后喊了句:“小师弟?”
年雪里想要应答一声,却感到喉间一股腥甜上涌,他强压下去才嗯一声,林泽漆本来已经不怕了,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听到这个嗯字时,眼泪哗哗的就下来了。
沈淮安赶到林泽漆这边时,只看到林泽漆哭的抽噎,全身光-裸,模样十分可怜的躺在床榻上,而年雪里则正要提过一旁的被子往林泽漆身上盖。
而一旁的混乱及地上的血迹他是半点也没看到。
那一刻,沈淮安只觉得自己怒发冲冠!怒火中烧!怒不可遏!
他声音阴沉的仿佛连空气都要冻结:“年雪里!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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