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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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楼传就来了太子殿。
今天他心情很好,刚推开太子殿的门就已经在喊了:“殿下,你起了么?”
说罢扫视一圈,却见整个殿内冷冷清清地没什么人,他狐疑道:“殿下?你在么?”
“殿下?”
话音刚落,就见重重帘幔后面走出一个人。
月见里罕见的穿一身素衣,腰侧别着剑,手掌紧紧的按压在剑身上,整个人的脸色苍白到可怕。
楼传一惊,顿时凑上前去担忧道:“殿下,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病了么?”
月见里任他摸了摸额头,垂眸道:“我……我只是昨晚没睡好。”
楼传信了他说的话,放下心来,转而笑了笑道:“殿下,你猜我带了什么?”
月见里顺着他的话问:“什么?”
楼传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打开:“你不是喜欢吃甜的东西么?可这些日子街上冷冷清清的也没几个人,不说其他的,就连个卖糖葫芦的也没有。之前城西吴记的奶糕做的最好吃,可这些日子也关门了,我就打听去了他家让他家教我怎么做。”
“喏,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说完他晶亮着眼睛看月见里,似乎想要得到一句称赞。
月见里面上看起来真是一派平静,他喃喃道:“好……我,我尝尝。”
说完,就伸手拿了一块奶糕放在嘴里。
楼传看他吃似乎十分心满意足,但目光瞥见月见里一手还紧紧的抓着腰侧的佩剑就蹙了蹙眉:“殿下,我觉得你现在……似乎非常的紧张害怕?”
月见里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的身体僵硬成了一座石像,但楼传没发现,他转而笑着问:“是在为今天的事担心么?”
“如果我说,不需要开城门了,更不需要你把那些人逼到阳关道赶尽杀绝了呢?”
“我如果找到办法,所有人的病都能痊愈,都能活下来,殿下,你……”
月见里其实根本没有听楼传在说什么,他只是拿着一块奶糕默默的咀嚼吞咽,然后在顺理成章的噎住时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咳地太厉害竟一时把楼传吓到了,楼传顿时住了口不断拍着他的后背:“你慢点吃,不急的。”
说完又急匆匆道:“等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可他刚起身,就顿在了原地,只喉咙里逸出一声闷哼。
月见里那柄寒光秋水的宝剑,此时已是贯穿了他整个身体。
霜寒的剑光从他后背没入,又从心脏上透出,一时唯有刀尖上带出的血不断滴落在地。
楼传的眼睫颤抖了一下,既而缓缓低头,看着从自己的心脏处透出的剑锋。
月见里的脸色此时真是比死人强不了几分,他握剑的手无比平稳,可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却已是颤抖不止,他张了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良久,他才道:“楼传,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楼传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的茫然无措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邪至极,残忍至极的表情。
他笑吟吟的伸手握住从自己心脏上透出的一点剑刃,然后生生将这柄剑从自己的心脏里推了出去,一边转身一边漫不经心的嘲弄:“还是被你发现了,不过,你不会以为,你这样就能杀了我吧?嗯?我的太子殿下。”
说完最后一个字,也不知他如何动作,等再看时,他已经掠到了月见里眼前。
他疑惑道:“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月见里整个人已是摇摇欲坠:“你,你真的是楼传。”
楼传似乎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好玩,用另一只干净的手仔细的为他拭去额上的冷汗:“我不是楼传还能是谁?本来我还想陪你多玩一会的,让我猜猜,你是怎么知道的,有人告诉你的么?如果我猜对了有奖励吗?”
月见里心底发寒,再也忍不了了,又是一剑直接刺向楼传,他压着心底不断翻涌的血气怒道:“你,你顶替林泽漆的身份这么久,到底还想要做什么!”
楼传侧身躲过,无所谓的笑道:“做什么?我现在不是什么也没做么?”
说罢又加了一句:“至于要做的,不是早都做了么?”
月见里眼眶发红,执剑的手上青筋爆出,像是在做最后的求证:“那夜郎的事……是你做下的了?”
楼楼叹了一声,奇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么,何苦又来问我?你要是真不知道,你也就不会来问了。”
这话听起来好似没有什么道理,但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人之所以问一个问题,并不是因为他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恰恰是因为他清楚。
楼传继续说:“你之前猜的不错,但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快想到香烟,对,鬼绛婴确实是我通过神庙的香烟散播出去的。”
月见里整个眼眶已是猩红,怒骂道:“你这个……畜牲!”
楼传在听到这个词的一瞬脸上的笑全部都凝结了,他慢慢问:“你说我什么?”
月见里整个眼眶已是猩红,他像是疯了一样持剑猛地向楼传刺去:“我说你这个畜牲!那是十万人啊!挣个夜郎十万无辜百姓啊!你怎么下的去手!你怎么敢!你又是怎么在做出这些事后还能每日做出那样一副姿态,跟着我们出去排查巡视!”
“你实在是……太恶心了。”
楼传听到最后一句,脸上彻底没了表情,他阴冷的笑了笑,一下架住月见里刺过来的剑刃,慢条斯理道:“十万人,是啊,十万人。但是,这有什么呢?不过也才十万人而已,我当然敢,当然下得去手。那都是他们该死!不过十万人而已,就算是百万人你觉得我会在乎?”
说完,他十分愉悦道:“你不是觉得我是畜牲,说我恶心嘛,那好,我就让你亲手把这十万人杀了怎么样,到时候你又比我好多少?我看你还怎么骂我!又有什么资格骂我!”
月见里抖了一下:“你,你要做什么?”
楼传笑吟吟道:“你不是今天本来就要开城门出去的么,这样怎么样,大家都别出去了,放外面那些百姓进来怎么样?”
月见里愣了一下,既而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么?”
楼传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脸上笑容更甚:“今天守城的不就是归澈么,也还好是他,让他开城门也免了我再大费一番周折。哦,你还不知道吧,早在很久很久之前,归澈体内就被我种了傀儡线。”
“你这么聪明,听名字也该知道这东西是干什么的。我本来想放他在太子殿做眼睛跟耳朵,可后来,我却觉得没什么必要了,就这样也挺好的,所以,仔细想来,我倒还真没让归澈做过什么事。”
“我本以为这步棋我此生都不会派上用场了,可谁知道,你偏偏就要逆我的意,这可就怨不得我了。”
“等到鬼绛婴开始在整个始安传染……”
月见里听到这儿已经连站都站不住了,现在只是撑着剑才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去,他自欺欺人道:“你……你说谎,你在骗我,这不是真的。”
楼传好笑道:“到底有没有在骗你,是不是真的,你过会儿不就知道了么?”
月见里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楼传,眸中迸射出滔天的恨意,他赤红着眼睛,几乎是毫无章法的举剑就向着楼传劈去:“阿澈他还救了你!你却要这样害他!”
楼传笑吟吟道:“是吗?原来他还救过我啊,可这跟我在他体内种傀儡线不冲突啊。”
月见里脸上真是连一点血色都没有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楼传,然后慢慢的后退了一步,好似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披着一张人皮的鬼。
不,鬼都没有眼前这个人可怕。
他喃喃道:“你不也是夜郎人么?你为什么要害死夜郎?为什么?还有林泽漆,他自见你第一眼就很喜欢你,更何况他还是你的亲弟弟,你竟然能把他的魂魄生生抽出铸在石像里?还有阿澈,还有被你害死的那么多人,你……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提这话楼传目光中露出罕见的残忍笑意:“殿下,你是站在什么样的位置对我说恶心?”
“你又凭什么说我恶心?”
说罢,他倒是自己先笑了下,无比快意道:“你倒是不恶心啊,林泽漆归澈倒是也不恶心啊,高高在上的国君王后就更与恶心两个词不沾边了。对,你们所有人都不恶心,就我一个恶心!”
“那我自然得干点什么恶心的事出来坐实了这个词,免得让你们白白骂了我。”
月见里从没有对一个人产生如此深的恐惧,如果归澈真的把城门打开让那些夜郎人进来……
突然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病是你散播的,那你肯定有解药对么?”
“鬼绛婴,你有解药对么?”
楼传依然在笑:“是啊,有解药。只要吃了解药那些人都会渐渐恢复正常。”
“不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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