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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现“天堂蘑菇”的,是一个代号为“3c”的村子里的居民,那是这片区域一个比较大的村落,在距离村子几公里外的山脊上有一个民用无线电塔,村子里的居民惊讶的发现,在树墙封锁森林之后,山脊上的无线电塔还能对外发送信号。因此,他们和外界取得了一定程度的联系。然而也就是这些无线电的内容,导致了苏联军方对于森林的态度大转变。
村民们汇报,在村子里发现了一种“蘑菇”,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就从地底下一夜之间冒出来,并且填满了整个森林,只要是不见阳光的阴凉处,就到处都是。一开始村民们认为这是食物,因为它们的味道十分鲜美,然而事后证明,森林里面爆发的“瘟疫”几乎就是这种蘑菇导致的,不管是人类还是牲畜,只要食用甚至是接触到这种蘑菇,就会生病,最后死去,死之前无一例外都是经过了恐怖的变异。有人四肢肿大,有人全身长满肿瘤,有人的肚子就像是怀胎十月一样隆起,树林里也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变异巨犬游荡。与此同时,他们还发现,村子里的越来越多人开始出现了精神异常的现象。
苏军高层开了个会,一致认为“天堂蘑菇”很有可能携带了某种能够让生物产生变异的微生物,这种微生物对生化武器的研发可能有极大的价值。因此,他们借口化学武器泄露封锁了整个区域,事发地点是偏僻的喀尔巴阡山,人口稀疏,做到这点对于一个组织能力强大的红色帝国来讲,并不困难。
随后,“森林调查委员会”在莫斯科成立,以下简称“委员会”,委员会属于高层中的一个秘密部门,在成立之后,他们立马启动了“网”计划。
所谓“网”计划,其实把整片森林用卫星地图测绘,分割成各种各样的小区域,然后让工兵部队在地下进行挖掘,挖出通往每一个区域的地下通道,用来投放调查小队。一个个研究者基地,也在森林外围拔地而起,就如大城市外围的卫星城。
直到一支名称为“马切克”的小队成立之后,我从华沙被征召一切都改变了。
屋外的碗碟声,猛然把我拉回到了现实。
正在啃手指的哈斯努卡最先反应过来,对着外面喊了一声“姐姐?”
外面传来了轻微的啜泣声,我走出房门,看见了鸡夫人,还有脸色沉重的格鲁吉亚,鸡夫人把煎鸡蛋放在一边的碗柜上,盘子里的煎鸡蛋铺成了小山,看上去煎的心不在焉,显然她完全是把煎蛋当成了一种发泄的手段。
老妇人用手掩着脸,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格鲁吉亚坐在椅子上抽着一支又一支的烟,身下已经掉落了十几个烟头,他终于还是来了。
“我可怜的妹妹,我真不是个东西啊,竟然还把你锁在里面”老妇人喃喃的说。
我拍了拍鸡夫人的肩膀,想要开口说什么,然而我却发现我的舌头就像是打了结一样僵硬,格鲁吉亚和我对视一眼,低下了头,他的脸上写着满满的惭愧。
这两个人曾经都是最爱哈斯努卡的人,然而他们最终还是离开了。或许哈斯努卡有时候真的不太正常,或许那些房间里被摔坏又被粘好的摆设,就是出自她之手,或许她不让我开灯,是害怕我看见房间里,那些被她破坏的体无完肤的家具,还有布满抓痕的墙壁
我不想去评判什么,如果是我,在我的至亲也出现这种症状的时候,很难说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格鲁吉亚和鸡夫人至少还为哈斯努卡争取过,难道我做的一定会比面前的这两个人更加优秀吗?
鸡夫人最先打破了沉默,她走进房间,开始和妹妹交谈起来。哈斯努卡似乎对重新见到姐姐很是愉快,仿佛她根本不知道被锁在房间里面的是自己一样。
我体贴的关上了门,坐到了格鲁吉亚身旁,没等我坐下,他先拍了拍身上的烟灰,开了口“我们必须带着哈斯努卡逃出这里,一定有可以治疗这种病的地方,一定会有。”
“我们都想走出去,唯一的希望就是那长着狼头的家伙了,希望他没骗我。”我看了看手里的钥匙,说道。
“那家伙,我在森林外面寻找食物的时候,和他打过交道。你应该也知道,狼人是哈斯努卡的孩子,你有没有思考过,他要这把钥匙来干什么呢?”
“见他母亲?”我问。
“恐怕没那么简单,但是这时候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过如果有其它逃出森林的方式,我建议还是用其他的方法好些。”
我点了点头。
下午六点,太阳已经西沉。
我打开庇护所的房门,一切都按照原来的样子摆放着,这两天,我白白消耗了大量的物资,却没有带回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唯一的收获就是一些我思考出来的真相。
桌子上有一张便条“亲爱的朋友,希望你没有死。”
我笑了,那歪歪扭扭的笔迹,一看就知道出自商人之手,我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毕竟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看来,今天早上他曾经来拜访过我一次,不过那时我应该刚刚从皮奥特克家醒来,因此他无功而返。
这个避难所以前似乎遭受了炮击,倒了一半,但是胜在房间众多,前主人似乎没来得及收拾屋子里的东西,就匆匆离开,因此房间里还剩了不少生活用品。我脱下破破烂烂的大衣,从隔壁的衣柜里面找了一件还算能穿的内衬。然后到了外面的水井旁边洗了个澡。
在干草地的时候,我还尚存一些初入森林的羞耻之心,一周一次的洗澡都是弄个帆布帐篷遮遮掩掩。而此刻,羞耻心再也挡不住那原始的冲动,我几乎是欢呼着把自己剥了个赤条条,然后从水井里面打起一大桶水,酣畅淋漓的冲刷着身上的血污。做完这一切后,我振臂发出了高呼,两天的劳累,此刻仿佛都像我身上的脏污一般,顺着水流渗入石块缝里了。
把脸上的绷带丢到一边,我坐在一个倒扣的桶上,用我以前撕的破破烂烂的内衬擦着脸。脸上的伤口长出了新肉,虽然看上去有些骇人,但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原先的可怕。和煦的晚风吹过大地,渐渐的蒸发干净我身上的水分,破烂的大衣被我放在水里泡了一遍,此刻正湿哒哒的挂在晾衣绳上面往下滴水,喀尔巴阡山的昼夜温差挺大,在秋季,晚上的气温可以接近零度,这衣服怕是一时半会干不了。我都有个想法,接下来的几天干脆宅着不出门了,我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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