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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喀尔巴阡山入夜后,气温会变得很低,好在我可以把床移动到靠近气炉的地方,气炉是个好东西,既可以用来保护自己,做饭烧菜,半夜也可以用来取暖。考虑到房间还是不安全,我索性用螺丝刀拆了隔壁套间的一个木柜子,把里面零散的东西一股脑的倒掉,然后用木板加固窗户。一块又一块的木板被钉在窗户上,就连缝隙也被我用布条贴的严严实实,防止有光照射出去,虽然这样我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就是了。
可恶,如果我有电焊,完全可以把窗户用铁板完全封死起来,这样窗户的强度和墙壁无异,意味着晚上我可以睡个安稳觉。电焊的意义非常重大,如果说我是一个野人的话,那么电焊可以让我直接从木器时代过渡到铁器时代。
另外说一句令我气恼的事。做完这一扇窗户,我已经开始感到气喘吁吁了,汗液从我的身上流淌下来,我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澡又白洗了。
这个庇护所和干草地的庇护所不能够一概而论,这个庇护所很大,内部房间众多。由于以前似乎受到过炮击,墙壁上也到处都是无法修补,只能够用家具堵死的大洞。想要全面防守,光靠我一个人的人力根本无法完成那么多的工事。因此只能抓住主要矛盾,集中物资人力在这个有气炉的房间进行守夜,这个房间和隔壁的一个套间是连接在一起的,需要注意的地方有三个,分别是这扇气炉房直通外部的房门,被我堵死的窗户,以及隔壁套间通往外面走廊的房门,外面的走廊也不安全。
天色已经很暗了,为了维修方便,我打开室外的发电机,天花板上的电灯顿时亮了起来,伴随的还有房子各处亮起的电灯,整栋房子几乎成为了方圆十里一个明晃晃的目标。我才意识到,自己用破布堵住窗子的缝隙的行为是多么的可笑,无异于掩耳盗铃。而且,就算人为破坏外面的电灯,发电机的杂音半夜搞不好也会吸引什么东西何况我加进去的汽油并不纯,发电机的杂音中还夹杂着砰砰的爆响,这样一来,动静就更大了。
我走近那个套间,里面摆放着一个浴缸,这扇门看上去还算结实,上面的锁头是完好的,我锁住房门,用仅剩的木板钉死了它,然后把浴缸推到房门处堵死,又搬起几张椅子,放在浴缸里。这样一来,应该很难突破这道门了。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气炉房的那道薄弱的木门,这道木门上只有一个简单的门栓,外面的房间又被炸塌打开就能看见外面不远处在风中摇摆的高草丛,这让我很是担心。
确认门是往里开之后,我把床搬到门前堵死,我打定主意今晚就看着这扇木门睡。
手表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八点半,我饥肠辘辘,从柜子里找出了半只腌兔子,这还是我从干草地带过来的那只“倒霉兔子”。土豆倒是也还剩下一些,我用匕首切下兔子的一条腿,放进锅里。看着锅里冒泡的兔子腿炖土豆汤,发呆的我不禁咽了口口水。但我不知道,该死的香味在勾引我的味觉神经的同时也从气炉的烟囱里飘出去,一直传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打开那个放东西的柜子,里面装着我全部的家当。
手枪子弹只剩下了最后一匣,枪里的子弹已经空了,剩下的这个弹匣也不是满的。步枪的子弹倒是还有几发,可是我没有莫辛纳甘步枪,霰弹还剩下两发,我同样没有霰弹枪。
子弹和枪是非常宝贵的东西,如果有枪,我就用不着冒着受伤的风险和那些怪物贴身肉搏,也可以更加快速的解决战斗。在地下的时候,也是这把手枪救了我和格鲁吉亚一命。
如果商人卖枪,我就算是倾家荡产,无论如何也要弄到一把。可惜,凭借我过去和他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商人只卖子弹。我也不可能空手制作一把枪,最划算的方式还是去森林里面找,特别留意那些被击毁的废弃坦克,里面很有可能有军械武器。
然而这样的机会又有多少呢?
我细细品尝着那只兔子腿,兔子的肉很有嚼劲,里面包含的热量却不多,不算是理想的食品,不过味道却比那些罐装的食物要鲜美得多,然而那些罐头,现在早就被我消耗殆尽,连面包都吃完了,明天应该去捕猎,否则生存都难以保证。
屋外传来了一声爆响,兔子腿从我指间滑落。
我用最快的速度在被子上抹掉我手上的油,熄灭电灯,来到窗户前,把破布撤掉一块。
屋外灯火通明,没有任何异常的事物,唯一动的东西就是几十米外栏杆后的草丛,我在那里面放满了捕兽夹,但是刚刚的声音,似乎不是捕兽夹夹住东西的咬合声,而是从发电机房那里传来的。
我又把目光对准发电机房,里面空荡荡的,四面的窗户都是破洞,冷风吹进来又钻出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开始安慰自己那是发电机的响声,但是我清楚地知道那不可能,每次发电机发出爆响,都是气缸里面的汽油燃烧不充分,发电机的转速也会下降,对应的表现就是灯光忽明忽暗,而刚刚的响动发出的时候,我头顶上的灯一直都保持稳定的亮度。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上次在门口丢燃烧棒的村民,这次又来了?
僵持了足足十五分钟的时间,我一动不动,屋外的光线照进来,被我啃了几口的兔子腿丢在碗里,已经变凉。
就在我在黑暗中感觉已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放松警惕的时候,我猛然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嗒声!
我脸色大变看向那扇木门,木门的插销被我插上了,但是依然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在黑暗中,我仿佛能看到它往后移动了一度,撞在我的床板上,刚刚的响动就是它发出来的。
屋外仿佛站着什么带危险性的东西在顶着这扇木门。
我握紧了匕首,慢慢,慢慢的爬上了床,到了门边,透过门板之间的缝隙往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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