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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
白思禅把松松垮垮的头发捋了捋,随手拿了根黑色的橡皮筋扎起来,拍了拍脸,继续为毕设奋斗。
信电学院今年刚换了新的院长,据说十分古板,对毕设也看的比以往紧;收到风声后的同学们都不敢敷衍,打起了精神来对待。
经历过恒科的实习,再加上身边的何生楝,做个小系统对白思禅来说不是难事,她选的题目也好——《生猪养殖营销系统》。
据统计,在指导老师给的题目中,只有一个人选了这么的题。
就是白思禅。
一枝独秀。
当选题结果在公务群里公开的时候,祝杏好和唐绛简直是乐疯了,不停地摇着白思禅的肩膀,企图让她恢复理智:“你这个疯女人,是不是脑子被外星人给占领了?怎么能选这么个奇葩的题目呢?快说,你是喝药喝多了,还是脑门磕在石头上了?”
白思禅无奈地拨开她的手:“这个题目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题目没有问题吗?”祝杏好一只手搭在白思禅肩膀上,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趁着选题还没录入系统,能改咱们就改改哈,别把自己逼到死路上。”
白思禅意志很坚定。
不改。
就是这么个题目!
她说:“其他的题目没有挑战性。”
动不动就是网上书城,购物超市,这管理那管理……没有意思,四年的课设做下来,都烦了。
白思禅还真觉着这么个选题有趣。
有趣是有趣,前期的资料阅读是少不了的;白思禅为此,还特意真的去了养猪场,去观察,做调查研究。
祝杏好和唐绛都十分不能理解,但也知道白思禅是个认真的性子,便由着她去了。
需求分析,开题报告,代码编写……一眨眼,就到了中期检查的日子。
大四下半学期,白思禅一节课也没有,她走的秋招,去的是恒科下属的一家分公司。
虽说以她的条件,完全可以进入恒科总公司,但白思禅不愿意再去了——总公司的人都认识她,知道她是何生楝的妻子。
直接过去的话……太不好了。
白思禅不想做全职太太,她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她从来都不觉着自己是何生楝的附属品。
比起来在家里做一个易碎的花瓶,她更愿意去外面,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何生楝并未阻拦她,笑吟吟地看着小姑娘隐瞒身份去参加秋招,进了那个小小的分公司。
有目标的女孩子,他也喜欢。
白思禅的毕业前实习,也是在这个小小的分公司里进行的,实习期到四月末;拿到盖了章之后的实习证明,白思禅开始在家里,专心致志地写自己的论文。
五月中旬,是毕设中期检查的日子,她得回趟学校。
白思禅审查了一遍论文初稿,修正了几处地方,点击保存。
她长长伸了个拦腰,手未放下,何生楝自背后亲密地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小白工作结束了?”
白思禅点了点头。
何生楝说:“那今晚是不是能好好地陪陪我了?”
算下来,已经好几天,白思禅没有陪他长时间聊天了。
“等我洗完澡好不好?”
何生楝亲了下她的额头:“快去快回。”
季节交替的时候,白思禅皮肤敏感,容易过敏,脸颊上,蹭一下就一块红印。她洗完澡后,清清爽爽地出去,发现何生楝低头,从桌子柜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箱子。
白思禅扑上去:“啊那些都是我的调查资料!你别打开!”
说晚了。
何生楝打开了箱子,摆在最上面的,一包卫龙大辣棒。
何生楝没有说话,拿出来,往下翻了翻。
劲爆辣小鱼仔,青柠薯片,柠檬茶,可乐……
小箱子虽小,东西却是满的。
何生楝将这罪证放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白思禅:“给个解释,小姑娘。调查资料?”
白思禅张口就来:“我毕设题目不是《生猪养殖营销》么?营销哎,这些零食的营销做得都很好,我想借鉴一下它们的营销手段和方法……”
何生楝含笑问:“那买过来只是为了看看包装?”
“还有品尝,”白思禅认真地科普,“口味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
何生楝面无表情地抱着那个箱子:“现在你欣赏完了,没收。”
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呀,”白思禅自背后抱着他的腰,可怜巴巴,“你拿走了,我怎么尝它啊?”
“用意念。”
何生楝丝毫不为所动,严肃而认真地说:“我也不是不许你吃,这些东西都是有限度的,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白思禅咬咬牙,改使美人计。
她刚刚洗完澡出来,身上穿的是件杏色的睡裙,系带的;白思禅轻轻地拉松了带子,故意往他身上、胳膊肘上蹭,声音甜甜腻腻:“老公啊……”
何生楝绷紧了背。
他最受不了这样。
维持着身为丈夫的尊严和坚决,何生楝义正言辞:“白同学,请您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白思禅咬着唇,脸贴着他的背,小猫一样,蹭啊蹭地撒娇:“别这么严肃啊,你别总是凶我啊。”
……我哪里凶你了啊?
疼还来不及。
怎么舍得。
何生楝叹口气。
“小白,”他努力做到心平气和,“我不会被糖衣炮弹所击倒。”
他的意志十分坚定,嗯。
白思禅不依不饶,慢慢地磨蹭到了他的前面,仰起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可怜楚楚地看着他,“老公呀……”
其实不用何生楝说了。
带子一松,那睡裙的领口更是松松垮垮,遮也遮不住,偏偏还盖着一部分,若隐若现的,招眼。
白思禅看着何生楝,后者面容平静,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不是吧?难得主动一次,他的意志力这么坚强的吗?
白思禅只得拿出了杀手锏,往他身上倒去,几乎要趴在他胸口:“老公。”
柔嫩触碰到手背,白思禅只一双干干净净的眼睛看着他。
何生楝……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他一言不发,将箱子随手放在地上,抱着白思禅往肩膀上一抗,就往床上去。
白思禅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反应过来之后,她敲着何生楝的肩膀,声音带了颤音:“你还没和我谈条件呢?”
天旋地转,白思禅已经落入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头发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而凌乱,白思禅喘着粗气,茫然地看着何生楝。
楚楚可怜。
何生楝的手压在她身体两侧,温和地笑:“什么条件,说出来听听。”
白思禅毫不犹豫:“你把那一箱零食给我,我就答应你。”
“一包。”
白思禅委屈了:“难道只值一包辣条吗?”
何生楝俯下身,亲吻着她柔嫩的脖颈;白思禅小小地惊叫一声,两手被他制住,毫无反抗的能力。
“当然不是,”他声音变了调,“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肯让你多吃。”
白思禅并拢了双腿:“三包,加一瓶可乐,不能再少了!”
再少……这牺牲就白做了呀。
何生楝痛快答应。
其实即使不答应她,小兔子傻乎乎送上门来,也是断然没有再逃跑的理由。
经过了长时间的磨合,双方对彼此的身体都有了深刻的认知;譬如白思禅,她内里羞涩,总是有些放不开,需要何生楝耐心地抚慰,才能减少疼痛。
白思禅也努力迎合着何生楝,学着与他共同品尝情、爱的美好。
这种事情,原本就是需要双方共同努力,互相尊重的。
……
只是今晚出了点小意外。
不清楚是不是太激动,还是质量不过关,小雨衣破掉了。
这还是婚后的第一发紧急事故。
白思禅惊的小脸煞白:“不会怀孕吧?”
何生楝安慰她:“排卵期刚过,不要紧。”
白思禅还是放不下心来,她磨磨唧唧地想要拿事后药吃——为了防止意外,一直备着一盒药,但何生楝阻拦了她。
“我从朋友那里得知,事后紧急避孕药有导致宫外孕的风险,”何生楝缓声说,“别吃了。”
他抱着白思禅去清洗,白思禅自个儿洗了半天,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洗不出来了。
“慌什么,”何生楝笑着亲吻她的额头,“快要毕业了,怎么还为这种事情发愁?怀了就生下来,带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耗费精力去照顾。”
生孩子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
很多男人觉着自己的义务就是赚钱养家,工作完之后就什么都不做,孩子家务全丢给老婆——何生楝认为这是不公平的。
早在结婚不久,他便与白思禅讨论过这个问题。一般的家务虽然不用他们处理,但孩子依旧是个大问题。
白思禅不想和孩子分开,至少在前一段时间里,都要坚持母乳喂养;但选择母乳的话,她势必会辛苦很长一段时间。
那时候她在为此事纠结,何生楝便安慰她:“别担心,还有我。”
那是两人共同的责任啊。
白思禅得了何生楝的承诺,依旧忧心忡忡。
虽然小肚子依旧是平坦的,她还是不放心地伸手摸了摸。
啊,生孩子啊,总觉着离她很遥远,但现在想想,其实很近了。
她的姐姐,白思玉,上周就检查出来的怀孕。
检查结果出来的那天,姐姐冷着一张脸把许庭骂了一顿;许庭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乐呵呵地通知了好友这么一个喜讯。
白思禅头抵着何生楝的胸膛,声音闷闷不乐:“听说生孩子很痛。”
何生楝安慰她:“别怕,可以用无痛。”
“生了孩子,我会变胖,可能会长妊娠斑。”
“你现在太瘦了,胖点正合适;斑和皱纹也没什么,不会损耗你的美。”
“那我可能还会因为心情不痛快,和你吵架,发脾气。”
“我会让着你,不触犯法律和基本道德的前提下,你做什么都没关系。”
“……那我还想吃辣条薯片!”
何生楝笑了,亲亲她的额头:“再给你加两包,怎么样?”
白思禅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何生楝由着她挑选,挑出来五包零食,还有一瓶可乐之后,把箱子一收,拿到了外面。
……也不知道他会藏在哪里。
白思禅小肚子有些疼,可能是因为刚刚太激烈了吧。她窝在柔软的被褥里,很快陷入了沉睡。
何生楝放好东西回来,小姑娘已经缩成一团,睡熟了。
他坐在床边,凝神看了她一阵,将她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中。
真好。
过了中期检查,就是论文的审核答辩,等到成功通过答辩之后,白思禅觉着自己已经焉了吧唧了。
不过也松了口气,就等着领毕业证和学位证了。
白思禅骤然闲下来,还有些不适应。又听说白思玉和许庭闹了别扭,正怄气吵架,白思禅惦记着白思玉如今的身体状况,便去探望她。
白思玉如今和许庭住在城北的新公寓中,据说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婆媳矛盾——双方友好协商之后决意分开各住各的,保持着距离美。
白思禅与何生楝到达的时候,白思玉正指挥着许庭做饭——厨房是开放式的,白思玉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电影,一边远程指挥:“熬粥的时候多加点红豆……鱼别煎老了,这么糟蹋粮食你良心不会痛吗?”
门铃响了,白思玉放下水杯,穿着拖鞋去开门。
白思禅甜甜的笑:“姐!”
白思玉摸摸她脑袋:“鼻子真尖,知道你姐夫今天做好吃的,就过来蹭饭了不是?”
她侧着身子,让这一对小情侣进来。
许庭听到了玄关处的说话声,头也不抬,手里的菜刀耍的极溜。
何生楝瞧见他这一幅良家妇男的样子,惊了。
许庭妻控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只是未曾想过,程度这么深。
白思禅与白思玉亲密地凑在沙发上聊天了,何生楝走过来,低头看着许庭做鱼——
打小一块长大,何生楝深知许庭这人脾性。
纨绔中的纨绔,最是吊儿郎当的一个人。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做饭,哪怕是吃个泡面,都得由别人给他煮好。
现在处理鱼,倒是挺利索。
何生楝饶有兴致地瞧着他:“你这手艺不错嘛。”
许庭扬眉,颇为得意:“就下功夫学的这么一道,瞧好吧。”
白思玉怀孕后就爱吃鱼,也不晓得肚子里是不是个小猫一样的家伙。
这边兄弟俩交流感情,那边白思禅已经开始摸白思玉的肚子了:“姐姐,你这肚子还没怎么显呢。”
白思玉好笑:“这才一个多月,要显怀的话,怎么着都得两三个月吧。”
说到这里,她低声问:“你和何先生……还是不打算要孩子吗?”
白思禅微怔:“现在还太早吧。”
“倒也是,”白思玉眉间有郁色,“我忘了,你和我是不一样。”
白思玉婚后的生活,前半截鸡飞狗跳,自从和许庭搬了出来,才好了些。
她与许庭的父母再观念上有着不小的差异,倒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主要还是那对老夫妻希望她事业心不要那么重,多多把心思放在这个小家庭上;而白思玉认为那是在辱没自己的价值,因为此事,没少起了争执。
许庭倒是坚定地站在白思玉这边,他爱白思玉,就是爱她的那一份洒脱;但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这才提出了搬走。
与白思玉相比,白思禅显然要幸运的多。
何生楝父母都十分的佛系,坚信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不干涉他们的事情。再加上白思禅年纪小,平时大家也都纵容着她。
婆媳矛盾什么的——完全不存在。
白思玉也羡慕这个妹妹——真是傻姑娘有傻福气呀。
要远远比她幸运的多。
白思玉问:“这么说,你们还一直作者措施?”
白思禅显然不擅长讨论这个话题,红着脸,点了点头。
“嗯。”
她连回应都是羞涩的。
白思玉掐了掐宝贝小妹的脸颊。
说来也奇怪,比起来白松和姜蓉,白思玉更觉着白思禅和自己是真正的家人——哪怕两人没有血缘关系,白思玉也觉着白思禅比那两位要更加亲近的多。
白思玉说:“我那里还有不少验孕棒,等下走的时候你拿走。”
白思禅愕然:“我拿那个做什么?用不到吧?”
“以防万一,”白思玉叮嘱,“没事的时候就拿出来测一测,除却结扎,任何避孕手段都不是百分百有效的。别到时候出了什么意外,你平时该测的测着,早发现了,也早点重视。”
白思玉没有告诉妹妹,刚检查出来怀孕的前一天,她喝了包感冒冲剂。
医生叮嘱,时常过来做着检查。
也是一直做着措施,不知道为什么怀了孕;白思玉甚至怀疑,是许庭某次偷偷地拿掉了保护伞。
因为许庭这个家伙天天在她耳朵旁边念叨着小娃娃多么可爱,企图说服她。
白思禅晚上就吃到了姐夫亲手做的鱼,还有红豆粥,何生楝在许庭的教导下,又多了项技能——拍黄瓜。
黄瓜脆生生,白思禅一边吃一边夸着何生楝;许庭得意地说:“那黄瓜好吃也得感谢我妙手做的调料啊,或者感谢种黄瓜的人,老何啊,也就拍了那么一下。”
白思禅十分拥护何生楝:“但是你看看他拍出来的黄瓜多好看呐!”
许庭无言。
没办法,人家自带爱心滤镜,看何生楝哪里都是好的。
要是思玉对他也是这么崇拜就好了。
晚饭过后,白思玉送两人走的时候,往白思禅包里塞了小纸盒,淡定叮嘱:“上面都有说明书,比照着做就成了。”
许庭问:“什么啊?”
白思玉瞪了他一眼。
妻奴乖乖闭了嘴巴。
到了晚上,炎热的燥气尚未消退,何生楝打开了车内的空调。白思禅坐在他旁边,打了个哈欠。
“怎么,你这是夏困?”
“不是吧,”白思禅又打了个哈欠,“可能前几天答辩,太累了。”
何生楝问:“你姐姐给你的什么?可别告诉我是零食。”
白思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你想什么呢?姐姐给我了验孕棒。”
何生楝“嗯”了一声,慢慢回想:“你这个月还没有来。”
白思禅依旧不以为然:“因为劳累而推迟大姨妈,这不挺正常的事么?”
何生楝依旧放心不下,到了晚上就催着她测。
白思禅拗不过他,拿着验孕棒进了卫生间。
大约五分钟后,她抖着嗓子,叫:“何生楝!”
何生楝打开卫生间门。
白思禅依旧坐在马桶上,不过衣着整齐。
她举着那根验孕棒,颤颤巍巍地开口:“……我好像中奖了哎。”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的婚后番外送上~
手术挺顺利,美中不足是体质原因,大概率会留疤。
希望淡化疤痕的药能够有用。
近几天会把番外更完,谢谢你们呀,愿意等着我。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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