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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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想rua的触手怪的千层套路。

——假的。

·

中原中也啧了一声，把浑身脏兮兮臭熏熏的十六夜放进了他的家门。

“你难道去钻下水道了吗？”难以忍受的恶臭令中也差点窥见天堂的模样，但是他很快恢复过来，并开始大叹气。

这也太臭了吧。简直比隔壁大叔卖的臭豆腐要臭上一百倍啊。

因为对方实在是太脏了，只有手掌处干干净净。为了让那条小狗免受臭/脏的侵扰，中也伸手接过了对方。

好小一只。

他还从来没有养过小狗呢。

十六夜站在玄关处，因为抱着小狗而变得酸酸的手掌自由地活动了一下。

“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现在是半夜诶。”中也的口气听起来相当无奈。不过虽然已过半夜，但这座繁华的城市并没有熄灭，反而比白天更加的火热。好在他房间的隔音效果特别赞，否则的话，就算这里是市中心最贵的房子，他也没办法好好睡觉啊。

不然就得特地找个地方住了。这样一来，白天还得来事务所工作。

一听就知道很累。

十六夜说：“小狗。”他纠结着某种用词，却因为没办法好好描述那个状态而眉毛打结了起来。

中也摸到了软趴趴的小狗肚子。

“……你是不是忘记给它吃东西了啊？”其余地方一点问题也没有。

这时十六夜才恍然大悟，“啊，啊……我忘记了。”森鸥外走之前好像是说把狗粮和牛奶放在柜子里面了。

但是他忘记了。

十六夜落入超级失落状态之中。

被某种灵感所动摇，中原中也开始唾弃自己白天的那个任务为什么没有做到100％的完美。太糟糕了，他怎么配领那么多的薪水！

自我批判的十五分钟以后，中也恢复了清醒的状态。

想到了刚才狂骂自己的中也：……

“这难道是你的异能吗？”把情绪感染给别人？除此以外，中也想不起别的可能性来。

但是十六夜没有理他，只是独自郁闷地用指甲在自己的小腿上抓来抓去。

“你出门怎么不穿鞋？”

十六夜在那里哼哼，还是没回答。

哀叹自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任务对象/新朋友的中也感觉年仅七岁（他从实验室里出生的时候外貌已经是个孩童模样了，现如今对外宣称十五岁）的他早早操上了老妈子的心。

他首先给饥肠辘辘的小狗喂了食。虽然这里没有什么宠物店里的狗粮，但简简单单的钙奶饼干泡牛奶还是有的。

秉着少食多餐的原则，中也稍微给对方喂了一点。然后，被饿的没有力气的小奶狗蹭了蹭中也的手。

这感觉真是奇妙。

下一次喂饭得再过一会儿才行。趁着这段时间，中也决定处理一下现在还蹲在他家玄关的十六夜。

“过来，洗澡。不干净的话我不会让你待在这里的哦。”

猜想对方肯定是偷偷溜出来的中原中也，只好给出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威胁来。

闻言，十六夜立马窜到了卫生间。

光洁的地面上满是黑色的脚印子。

稍微有点洁癖的中也，差点就想把人给扫出去了。但是好在他忍住了。

而且如果对方今天真的被他扫地出门，说不定中也明天就要无家可归了。

资本主义的可恨之处显露无疑。

他的住房可是港黑分配的啊。

两三脚踩进了浴室的十六夜，站在门口张望。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和水池相似的大浴缸。

水池=用来装他的容器。

以此类推，浴缸也是。

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坐到了里面。沾满了污泥与臭水的风衣外套一下子污染了原本洁白的浴缸，浴缸里全是黑泥，地上也全是黑泥。

中也，中也离原地爆炸就差那一点点了。明明在地下室的时候对方还安安静静跟个女孩子一样，怎么一出门就变得这么，额，这么“活泼”了呢？

而且，“没人教过你要脱完衣服再洗澡吗？”面对对方那白痴一样的操作，中原中也很心累。

十六夜很直白地回答了，“以前不用穿衣服。”无论是在地下室还是收容室，衣服立马会在入水的时刻湿掉。与其麻烦地穿脱，还不如干脆不要穿。

也没什么好看的吧。

中也深吸了一口气。

他觉得既荒唐又可悲。

是啊，关在溶液箱管里的时候，哪有人会把他们当人看啊。不当人看，就更没必要穿人才会穿的衣服了。

如此一来，中原中也的口气便柔和了一些。

“把衣服丢到外面来。”

十六夜照做了。

然后，然后中也就发现，对方只穿了一件风衣，里面空空荡荡。

他居然是空裆出门的。

中也大窒息！

话说他好像也没有在地下室里看到衣柜啊什么的，也好像从来没见人拿衣服过来。

“没衣服吗？”

十六夜指了指那件跟垃圾差不多的风衣，“林太郎忘记拿走了。”

港黑首领森鸥外的原名是森林太郎。

（叫得好亲昵。）

说实话在，中也还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森鸥外管十六夜叫“那家伙”，十六夜却管首领叫“林太郎”。

好奇怪。

还没几岁的中也陷入了困顿。

但他很快从这种困顿中走了出来。面对这个泥孩子，他实在是没什么干架的尽啊。

然后，中也就开始了自己的洗澡助人大计。

他先试了水温，然后就喊人蹲下。那些漆黑的，黑到有些离谱的长发如今都变成了一块一块的了。

中也只好拿着花洒，一点一点把对方冲干净来。

好在对方很乖，所以那些泥巴全都被水冲散，全部掉进了出水孔里。原本被泥沾上了的后背逐渐变得干净起来，上面一点小疤纹都没有。

比太宰那家伙让人安心多了。

如此一比较，中也只感到了人生的升华。

然而就在如此想象的下一秒，十六夜像是猫一样疯狂甩了甩自己的毛……不是，头发。

被溅了一身水就连裤子也难以幸免的中也，决定收回前言。

没有人是能让他完全放松的，没有人。

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十六夜再一次疯狂甩头。

舒服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