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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八妮的命是真的不好。
她妈一共生了八个,上面六个都是闺女,唯独郑八妮的哥哥是男孩。
家里有了儿子,其他所有的女儿都需要为他一个人奉献。郑八妮的姐姐们都被嫁给了给彩礼最多的那一户,拿到的钱全都用来给儿子盖房子。
郑八妮的年纪比哥哥还要小几岁,按理说这种嫁人换彩礼的事轮不到她。但是不巧的郑家给儿子找的媳妇也是狮子大开口的,郑家嫁了六个女儿依旧不够,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当时郑八妮十六岁,长得不好看又瘦小,看起来不好生养也不太能干活,郑家要的彩礼还多,所以挑来挑去,最后只有一家愿意娶八妮。
想娶郑八妮的那家其实穷得很,家里唯一的儿子还是傻子,连吃喝拉撒都要人照顾,嫁过去等于嫁进火坑。
从小顺从的郑八妮第一次反抗父母,在哀求无果后果断从家里逃了出去。
刚好那段时间郑大妮因为和婆家不和准备去找丈夫,她一个人呆着两个孩子忙不过来,郑八妮便说自己可以帮忙带孩子,让郑大妮把她也带来了甘城。
郑大妮对这个妹妹倒是没什么感情,愿意戴上郑八妮也有自己的思量。
一来郑八妮可以帮忙干活带孩子,吃的也不多,还是个现成的出气筒。
二来张副营长每个月都要寄钱回老家,但是郑大妮厌恶极了老家的那群人,宁愿多养一张嘴,也不愿意便宜了他们。
于是郑八妮就在甘城住了下来,到今年已经十八岁了,符合结婚年龄。
郑大妮就想给她在部队里找个对象,最好能是个军官。
林念问:“部队有到了随军标准还没结婚的军官吗?”
“你想啥呢?以为都是李团长这样的啊?”
单静笑话她。
如今军人,只有军龄满十五年或者职位到了营级才可以随军,哪一条都不是容易的事。
她和严振国刚结婚的时候对方二十五岁,却只是个连长。
两人刚结婚的时候每年才见一次,感情疏淡,因为见面时间少一直没怀上孩子,为此她不知受了多少白眼。
所以单静有时候格外羡慕林念,丈夫年轻有为,又对她温柔体贴,一结婚就能接到身边来,真是再好不过了。
林念也发现自己想的有点多。
她是希望郑八妮能有个好归宿的:“那你知道郑大妮要介绍什么人给妹妹吗?”
“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了一嘴,讲她到处拜托人给妹妹介绍对象,人选应该还没定。”
单静又裁了几身衣服,说好了:“小孩子长得快,不用做太多。”
林念用了半天时间缝好了两件衣服,剩下的拿回家准备明天继续。
她才从单静那出来,就见自家院子外面站了一个人。
林念走过去,不出意外认出是郑大妮。
“嫂子你回来啦!”
郑大妮态度热情,上来就要来拉她,仿佛两人是什么好姐妹一样。
林念让了让,猜出来郑大妮的来意,打开院门请她进来。
郑大妮左看看右看看,还跑去把菜棚上的塑料掀开,哎呦一声:“你这菜长得真好,都是这个棚子的功劳吧?”
她掐了一棵菜下来,心里有点酸。觉得林念太自私了,有这种好东西也不告诉别人,生怕别人比她过得好一样。
林念不愿搭理她的酸话,直接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郑大妮咽下了嘴里的酸意,重新摆出笑脸:“嫂子你说什么呢?咱们离得这么近,就是没事也得多走动走动啊。”
林念说:“要是没事我得去做饭了。”
“唉唉!”郑大妮拉住她:“其实也不是没事,就是想找你谈谈心。”
郑大妮先说了一番自己的不容易,又说自己如何善良收留了走投无路的妹妹。
“说来我这妹子也大了,总是在我家呆着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人家得说闲话的。”
郑大妮瞄了瞄林念的神色,开口说:“我就想着趁着年轻给八妮找个靠谱的,但是我也不认识什么人,就想让嫂子帮我注意下。”
她仿佛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林念身上:“我们八妮命苦,下半辈子过成什么样就全看嫂子了。”
林念不喜欢她这种态度,语气淡淡:“我比你认识的人还少,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
“嫂子别这么说啊,李团长手下那么多人。”
“他忙得很,不一定会注意到。”林念说:“我会帮你问问,成不成不一定。”
郑大妮给她戴高帽:“肯定能行,嫂子都不行谁还行啊!”
但林念依旧是那句话,自己会帮忙留意,行不行不一定。
郑大妮没能得到肯定答复,心里有点不高兴,回到家就把妹妹给损了一顿。
“亏你整天往她身边凑,有事的时候连个小忙都不愿意帮。”
郑八妮躲在厨房里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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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虽然讨厌郑大妮的做法,但她对郑八妮的印象很好,能帮到的肯定会帮。于是这天晚上等李伯诚一回来,就向他打听部队里有什么靠谱的未婚小伙子。
“有是有,但你问这个做什么?”
林念说是给郑八妮找对象。
“她啊……”
李伯诚回忆起郑八妮的模样。记忆里是个非常沉默的小姑娘,见到人习惯性低着头,被骂了也不吭声,跟个鹌鹑似的。
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性格,更何况郑八妮大字不识几个,又有那样的家庭和姐姐。
私心里,李伯诚不太愿意林念搀和进去。
“张副营长手下也有不少兵。”
林念坐在丈夫腿上,靠着他胸口说:“你也帮忙看看嘛,不需要特别好的条件,但是要靠得住,有上进心。”
李伯诚勉强答应。
他虽然心里不情愿,但是动作不慢,没两天还真的寻到了一个比较适合的对象。
小伙子今年才二十,当兵两年,家里也是农村的,没念过什么书。但是人很有上进心,平时的训练还有考核中成绩都不错,照这样下去,再过两年提干没有问题。
他说了一堆,林念最关心的还是:“他长得什么样,有照片吗?”
李伯诚皱眉,轻轻揪了下妻子的脸蛋:“又不是你相看。”
林念哼了一声:“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吗?”
“我怎么了?”李伯诚逼近了问:“嗯?你说清楚,什么叫跟我一样?”
他冷着脸的样子根本吓不到林念,反而被她在下巴上咬了一口。
“你见色起意!”
李伯诚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脸在她唇上也咬了一口,轻笑了几声:“你说得对。”
他确实是见色起意,见到照片的第一眼就认准了。
两人嬉闹了一阵,李伯诚才重新说起那个兵。
“长相还行,个子矮了一点,但是配郑八妮足够了。”
李伯诚说的个子矮是站在自己的角度,他的身高都快一米九了,看大多数人都觉得不高。
被他评价有点矮的士兵其实也有一米七多,郑八妮还不到一米六,两个人确实合适。
士兵各方面品行都不错,林念对比一番也觉得合适,于是第二天就跟郑大妮说了一声。
郑大妮听说只是个兵就有点不乐意,一个兵有什么用?还是个农村人!当几年不就回家种田去了?
她心里又是一冷哼,就说这人看不得别人过得好,自己眼巴巴去求她,就弄这么一个人糊弄。
郑大妮开口就想拒绝:“八妮要是嫁过去,不得走了吗?我还真挺舍不得的。”
林念无所谓:“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让诚哥回了。”
提起李伯诚,郑大妮的态度就有点转变了。
毕竟是自己丈夫的顶头上司,郑大妮怕这要是拒绝了,他以后会给丈夫穿小鞋。
于是立马改变口吻:“算了算了,反正姐妹两个总是要分开的,舍不得也没用,结婚这事还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要不嫂子抽了空,让两个人见一面看看?”
林念答应下来。
见面的时间就定在周六,地点在张副营长家。
当天是李伯诚带着人过去的,林念没有出面。
他在张家呆了一阵子才回来,刚到家林念就问:“怎么样?”
“不清楚。”
两人一个属鹌鹑,另一个也没什么话,全场只能听到郑大妮在叽叽喳喳,他嫌头疼,就先回来了。
没能听到有用的消息,林念显得有点失望。
“别人的事情那么关心干嘛?”
李伯诚将她抱到腿上,贴着她的脸颊亲了亲,手贴在肚子上问:“今天孩子乖不乖?”
林念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帮孩子说了句话:“ta一直都很乖。”
“算ta有点良心。”李伯诚说:“如果敢闹你,等出生了我负责揍ta。”
话音刚落,肚子里的小东西就动了下,位置刚好对准了李伯诚的手,仿佛在抗议一般。
隔着衣服,李伯诚并没有发现这点微弱的动静,依旧在隔着肚皮威胁孩子,让ta一定要对妈妈好一点,否则以后就把ta赶出去。
他越说,孩子就动得越起劲。
最后还是林念先受不了:“你停一停,别说了!”
“怎么了?”
“再说ta就要造反了。”林念拍了拍独自安慰:“宝宝乖,爸爸刚刚是吓你的,怎么会把你赶出去呢?”
但林念的安慰效果不大,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认准了谁才是放狠话的人。
林念被闹腾地不行,决定让罪魁祸首上。
“你快说点好话啊!”
李伯诚表情有点凝滞,手从衣摆下面伸进去,摸着妻子隆起的肚皮。
没有衣服的阻拦,小家伙的动静也变的明显起来。
李伯诚能感觉到掌心下的肚皮鼓起又缩回去,一次又一次,很是闹腾。
这是李伯诚第一次触摸到胎动,有种一种奇妙的,类似血脉相连的温度传递过来。他张开嘴,威胁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便软了下来:“别闹了,不会赶你出去。”
也不知道孩子是累了还是真的听到了,竟然真的安静了下来。
李伯诚又等了会,没再感觉到动静,才抽回手。
他抱着林念,好一会没有说话,半响突然笑了一声:“念念,ta怎么这么淘气啊?”
林念故作思索,回答说:“大概是有其父必有唔……”
余下的话被堵在男人的唇齿间,李伯诚激动的心情全通过亲吻传递过来,像小狗一样又舔又咬。
分开的时候,林念的嘴角都被咬破了皮,舔到的时候都觉得疼。
她嘶了一声,握起拳头在丈夫胸口砸了一下:“你是小狗吗?”
李伯诚理亏,只能笑着挨揍,一边被揍一边说:“让我看看什么……嘶……”
林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口咬在对方嘴巴上,还不解气地用牙齿磨了磨。
李伯诚倒吸了口气,之后便不反抗了。
林念咬了一会,觉得气消得差不多了,才缓缓松开。
被咬到的嘴唇迅速充血,靡丽的颜色仿佛要冲出薄薄的皮肤。
林念看到又有点心软,凑过去舔了舔给他赔罪。
……
赔罪到最后,林念的嘴巴又肿了一些,手臂酸涩到抬不起来。
她抱着被子面对墙壁,深深懊悔自己做了个亏本生意。
下次绝对不能再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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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八妮的相亲结果怎么样林念不知道,郑八妮没来说,她也没有去问。
相亲的第三天,郑八妮抽空过来交作业,林念批改过后,想起来问了一句。
她以为是没有成的,毕竟这两天了也没个消息,哪知道郑八妮一听就红了脸。
这个态度就有意思了。
林念问:“你看上他了?”
郑八妮脸色更红,眼睛都不敢看人,很罕见的露出一丝小女生的羞涩,竟然使本不出色的面容变得娇艳许多。
“他……是个好人。”
郑八妮咬着嘴唇。
相亲那天两人出去走了走,互相介绍了自己的情况。郑八妮觉得他很特别,和村里那些年轻人都不一样,他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迷茫也不胆怯。
郑八妮顺理成章的被吸引,对方也很欣赏她愿意自学的态度。
两人对对方的第一印象都很不错,可惜郑大妮不愿意。
郑大妮拜托了那么多人,就是想给妹子找个军官。军官才有钱啊,大头兵一个月才几块钱,能干什么?
当着别人面不好说,等人一走,她就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但是这次张副营长没有站在妻子那边,他也觉得小伙子还不错,现在年轻看不出什么,以后成就未必会低。
郑大妮才不看以后,以后都是虚的,说破天了都是吹牛。
夫妻俩想法不同,都说服不了对方,这让郑八妮有些忧虑。
一方面她对那个兵有好感,是希望能继续发展下去的,另一方面,她的感情又没有浓烈到非他不可的程度,所以并没有勇气来反对姐姐。
不过这些事情郑八妮都没有和林念说,人是林念介绍的,现在僵持成这样,她要是说了,反倒像是在埋怨人。
家属区和部队距离近,想见面并没有那么困难。
从那天之后,郑八妮又和相亲对象私下里见过两次,对彼此的印象也越来越好。
郑八妮终于鼓足了勇气跟姐姐表达了想法,郑大妮一听就火了。
“你什么意思,我给你脸了是吧?”
郑八妮缩着脖子,心里哀叹一声。
郑大妮指着她骂:“我求爷爷告奶奶,到处给人装孙子,我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让你嫁给一个大头兵?”
“人家军官看不上我的。”
“你比别人差哪了?怎么就看不上?”郑大妮点了两下她的头,戳着郑八妮的脑袋直晃:“你跟人差哪了?不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怎么别人能嫁给军官你就不行?”
郑大妮说的别人特指是林念,在她看来林念处处不好,之所以能嫁给一个团长就是因为年纪小,她妹子比林念还小两岁呢,怎么说也能嫁个营长吧?
郑八妮偷偷翻白眼,觉得姐姐眼睛有点瞎:“我长得又不好看,也不识什么字,家里还穷,人家军官不会看上我的。”
“谁说看不上?”
郑大妮从头到尾打量着妹妹,看了半天说:“你姐夫是副营长,人家凭什么看不上你?!”
郑八妮真的无语,感觉姐姐在做梦一样,不说张副营长是她的姐夫又不是亲爹,就算是亲爹,一个副营长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啊。
当然这话郑八妮不会说出来,要不然就得挨揍了。
她说:“但是那些人好多都结婚了。”
唉,这倒是。
郑大妮对此深有体会,她让男人把部队里的军官数了个遍,几乎都是拖家带口的。
一时更加不忿,怎么就让林念撞上这个狗屎运了呢?
郑大妮一连忙活了好多天,也没找到年轻有为还没结婚的军官。
另一边郑八妮的相亲对象往上提交的恋爱报告却已经得到了批复。
这出先斩后奏着实超出了郑大妮的预料。
她到底只是个姐姐不是亲妈,管不到那么多,人家小年轻过了明路正经恋爱,也不能怎么样,只能捏着鼻子装看不到。
自从跟人恋爱之后,郑八妮的学习热情就更高了,就连带小孩的时候都要用树枝在地上写几笔。
她岁数也不大,脑子还很活络,最初写字的时候有点困难,但入门之后进步就很快。
“林老师。”
郑八妮把一张旧报纸递过来,指着其中一个字问:“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林念解释了一番,眼皮一掀,就看到郑八妮用来扎辫子的头花。
郑八妮一直过得挺苦,身上没钱,衣服都是捡别人不要的,偶尔还会用草茎给自己扎头发。
她上次给林念买的头绳是自己在山里挖虫草换来的钱,因为不容易所以才显得珍贵。
而今天,郑八妮扎头发的竟然换了一根红头绳,这显然不可能是她或者郑大妮的手笔。
林念故意说:“这个头绳挺好看的。”
郑八妮脸色一红,摸了摸头发,露出一个幸福又羞涩的笑容。
她这个模样简直是不打自招,林念揶揄着问:“准备好什么时候结婚了吗?”
“林老师你说什么呢?”
郑八妮跺了跺脚。
林念笑了两声,想起来从省城带回来的礼物还没有给她。
“你等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她去房间拿了一盒雪花膏,郑八妮怎么也不敢要:“这个太贵了。”
“拿着吧,给你的新年回礼。回去擦擦脸,把自己弄好看点。”林念说:“我看你胳膊挺白的,脸这么黑就是晒的,多养护下说不定能白回来。”
郑八妮有点犹豫。
女孩子都爱漂亮,她也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变得和林老师一样美。
虽说这基本是不可能,可要是自己能白一点,是不是也会好看一些?
林老师就特别白呢。
“林老师,我给你钱。”
郑八妮不想占便宜,她在老家的时候跟哥哥上过一次街,哥哥给新嫂子买的雪花膏就是这种,一罐要八毛钱呢!
她去年挖虫草卖了一块五,用到现在还剩几毛。
郑八妮从衣服缝隙里抠出钱,数了数发现不够,咬了咬唇问:“林老师,还差一毛,我可以先欠着吗?以后会给的。”
林念哂然一笑:“这些钱刚好,我本来就是七毛买的。”
“可是我看人买过……”
“各地物价不一样。”
“这、这样啊?”郑八妮看了看林老师的脸,觉得她应该不会骗人。
于是乐呼呼地给了钱:“谢谢林老师。”
“别客气,你自己买的。”
林念跟她说了用法,郑八妮恨不得立马尝试。
她与林念道别,走到门口,见四周没人,忍不住打开雪花膏的盖子,凑过去深深吸了一口。
好香啊!
郑八妮和对象的感情越来越好,就差跟老家那边说一声去打结婚报告了。
郑大妮见状越老越心急,无数次劝说小妹多看看,但现在的郑八妮早就不是之前那个了。
她有了对象也有了勇气,敢于直接和姐姐说不。
郑大妮不知道骂了她多少次,翻来覆去说自己养了个白眼狼。
张副营长被唠叨地受不了,想让她闭嘴。
“你又嫌我了,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
她口水喷得老远:“我还不是想给你找个助力,那个李伯诚凭什么三十岁就能当团长,还不是上面有人吗?你要是有人帮忙,肯定不比他差哪去!”
其实还真不是,李伯诚能升这么快,一是军功,二是有军校的学历。
他当兵这么多年,打下过老蒋的飞机,也打过老美的,连一等功的勋章都有。
李伯诚和张副营长对比,除了年纪差不多,别的都没法比。
但郑大妮完全不这么想,她觉得别人之所以能上去主要是靠关系。
“你看咱们村选队长都要看关系,你没关系,怎么上去?他先有关系,所以能上军校,能有表彰,能升职!”
一番话把张副营长说得都有些动摇。
“行啊,你还懂得挺多。”
“那当然,你以为我在这白呆了啊?”
郑大妮白了一眼:“明年你这个副营长就当满三年了,不提前打好关系你难不成还想再呆三年?”
张副营长当然不愿意,他犹豫片刻,同意了。
郑大妮又说:“就是你们部队也没个合适的。”
“这你别管了,我来想办法。”
张副营长说的办法就是往外找。
驻扎在甘城的部队多的是,光防卫一个大坝,除了他们一个高炮团,还有另外一个步兵团呢。
不过两个团的驻地并不在一块,平时也没什么交流,所以很多军属都不知道。
郑大妮的一席话提醒了张副营长,他没有什么背景,也没学历没拿得出手的军功,继续这么下去,等待自己的只有到年龄后退役。
高炮团里人员齐,空不出坑让他上去,他也没必要一直呆在这里啊?
张副营长心思活跃的时候,部队大棚的蔬菜也迎来了丰收。
团里自然要报告这件喜事,并且申请增加大棚的数量。
这项申请很快获得通过,一个月后,部队的大棚数量从两个增加到五个,与此同时这样的种植模式也在向外推广。
大棚的成功应用解决了边远地区官兵的吃菜问题,这样的好消息自然要广而告之。
不仅军报和地方报纸,就连直属中央的那几家报纸都说了这件事。
这段时间总是有人要来部队采访,搞的李伯诚有点烦。
不过这种采访带来的不全是烦恼,经过李伯诚不断强调,上边终于知道了在这件事情中林念的功劳,所以今年省军区的优秀军属中,就有了她的名字。
林念这时候都快八个月了,四肢依旧纤瘦,唯独肚子挺得老高,从后面看过去甚至看不出是个孕妇。
肚子大了顶着内脏,林念最近有点吃不下去饭,每次只吃两口就觉得已经饱了,硬塞地话还会觉得反胃。
这么一来,她在怀孕后期反而瘦了一些,这让李伯诚很是忧虑。
“再吃一点。”李伯诚哄道:“最后一口。”
“真的不行了。”
林念摆摆手,神色有些难受。
“我好撑啊!”
李伯诚放下碗,摸了摸她的肚子,神色间的担忧怎么都消除不了。
“这周就去省城吧。”
林念靠着他不说话。
“乖,我到时候请个人去照顾你。”李伯诚摸着妻子的头发。
林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依旧没有开口。
她不想走,月份越高,她对于丈夫的依恋就越强,恨不得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
“或者我请假一起过去?”
“不要。”林念吸了吸鼻子,拒绝了这个诱惑力十足的提议。
“我自己过去就行。”她抬起头,眼睛有点发红,捂着嘴打了个哈切,像是有些困倦:“我想睡觉了。”
李伯诚抱着她去了我是,打了一桶洗脚水,帮她脱下鞋袜泡脚。
因为肚子太大,林念一天下来腿脚总是有些浮肿,李伯诚晚上的时候都会帮她按一按舒缓舒缓。
这边还没通电,屋子里点的是煤油灯。
林念在灯光下看着他,男人蹲在盆边捧着她的脚,动作细致又温柔。
“诚哥。”
“嗯?”
林念说:“你最近手上没有刺了。”
“我磨了一下。”李伯诚仰头笑,随后想起来优秀军属这件事,就和林念说了。
“优秀军属?”林念问:“这有什么用?”
李伯诚说:“这种头衔,拿了以后会更好找工作,也更容易被推举去上大学。”
他明年夏天任职就要满三年,不出意外职位是会往上动一动的。
甘城这边总共就部署了一个团,再往上调就得回省城。
到了省城机会会比现在多很多,多一个荣誉,不管林念想做什么,都会比别人方便。
林念听到解释没有多大反应,就是问:“什么时候发?”
“要到明年了,不用着急。”
李伯诚帮她按好了一只脚,又换了另外一只,问她:“念念想去上大学吗?”
“当然想。”
林念毫不犹豫,她刚读书的时候高考还没取消呢,当时老师们就整天用好好学习以后考大学当干部来激励他们。
李伯诚动作顿了一下:“好,等孩子生下来。”
“孩子生下来也要养啊,总不能真的赶出去吧。”
林念故意用脚拍了拍水,溅到他脸上,偷偷笑了笑:“到时候诚哥你带着孩子去部队吗?”
李伯诚擦了下脸:“我跟你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上学的时候肯定想上大学啊,可是现在我不是学生了。”
林念有点艰难地弯下腰,摸着他的脸:“上大学那么久,我一个人才不要去。”
李伯诚仰着头,让自己靠近了一点:“上大学也不一定去外地。”
“那要是你调动了怎么办呢?反正我是要跟你一起的。”
林念想了想,觉得有点好笑:“我们想的太多了,都没影的事情呢。”
李伯诚没说话,擦干她的脚倒了水,回来后帮林念脱了衣服,让她先睡觉,自己则继续帮她按揉着腿脚。
林念出发的日期就定在这个周六。
原本只是她一个人去,但不知道怎么的,最后严振国也决定让单静去省城生孩子。
单静有些无奈:“我这都是第三胎了。”
“要你去就去。”
严振国想起来妻子第一次生孩子的时候,那时候他在临分娩时刚好要出一个任务,回来孩子已经生了下来。
明明大热的天,妻子裹着一层棉被,脸色还是泛着青,身上打着摆子。
那时候苦没办法,现在不一样了。
想起以前,严振国的心里软了许多,声音却依旧没什么起伏:“去医院生放心点。”
单静有点舍不得钱,但是看到丈夫的态度,想想就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摸着肚子轻轻弯起嘴角。
原本一个人的行程多了个熟悉的人,林念心里感觉松快了一些。
他们准备周六早上出发,李伯诚送了她第二天就要回来。
她这一趟出门要准备的东西特别多,不光是自己的衣服,还有给孩子做的各种东西。
收拾行李的任务被交给李伯诚,当兵多年,他的内务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最后林念一共收拾出了三包的行李,每个包里都装的满满当当。
就这样李伯诚也不放心,还把存折也让她带上了。
“到那边却什么就去买,别亏待自己。”
“知道了。”
周六一早,两家人一同出发去省城。
他们一大早就走,快傍晚的时候才到。
李伯诚开的还是上次来时的那个招待所,出示了各种证明,才在这边开了一间长期的房间。
考虑孕妇走楼梯困难,两人的房间都在一楼。
拿了钥匙,几人各自回到自己房间。
李伯诚扶着林念先坐下,又出去把行李都扛进来,把经常用的衣物取出,放在她拿的顺手的地方。
等他停下,林念递过去一杯水:“你歇一歇吧。”
“我不累,你先去睡一觉。”
李伯诚看她神色有些疲倦,便把人劝到了床上。
“我出去一会,很快就回来。”
林念确实有点累,躺到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阵拉伸感惊醒,稍微动了动就知道腿又抽了筋。
“诚哥?”
林念有点痛苦地叫了一声,屋子里没人回答。
也不知道是抽筋的感觉太难受,还是因为李伯诚不在,林念莫名其妙就哭了出来。
她一边吸气一边掉眼泪,越哭越伤心。
在她哭得投入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动,有人走了进来。
进来的人没有开灯,大概是怕惊到房间里的人。
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
“念念?”李伯诚啪一下拉开点灯,快步走到床边。
林念在听到他进来时就已经没哭了,大半张脸都缩在被子里。
“醒了?这么睡不好呼吸。”李伯诚想把人弄出来,一抹却是满手湿润。
他有些惊慌:“怎么了?是身上难受吗?”
林念撅着嘴点头:“我腿抽筋了。”
“哪一只?”李伯诚有些懊恼:“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林念感受了一番:“现在又不疼了。”
她有点脸红,觉得自己没用,因为这点小问题哭得那么伤心,想想真的丢脸。
就算听说已经不疼,李伯诚还是帮她把两条腿都按了一遍。
林念见到他就想撒娇:“我醒来就想找你,但是叫了没人应。”
李伯诚叹息一声:“下次肯定不会了。”
林念哦了一声,心情低落。
他明天就要回去,下次自己再抽筋也找不到人了。
她刚刚才憋回去的泪水又有翻滚出来的趋势,林念吸了吸鼻子,抬脚踩住李伯诚的手。
李伯诚反手握住她的脚掌,手指温暖。
“诚哥。”
“嗯?”李伯诚问:“饿了吗,要不要起来吃饭?”
“不想吃。”林念抬起胳膊,让他扶自己起来,随后靠在对方肩膀上不动了。
李伯诚摸了摸妻子的头发。
林念掉了滴泪,含混着说:“诚哥,我好想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有个小朋友每次都给我送一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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