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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林念也没能去姚家吃饭。
起因是孙夏至打来一个电话,说林母摔断腿进了医院。
“听说是跟你爸吵架闹的,问她原因也不说,就知道抹眼泪。你爸不知道在干嘛,到现在也没来医院看一眼,你姐也是,嘴里说着自己怎么怎么孝顺,现在也不见人影。唉,你说养她有什么用?”
林念没有说话,孙夏至念叨了一会,突然问:“念念,你能不能回来下?”
人都是偏向弱者的,当初在家的时候,林念算是家里的弱者,所以孙夏至的心会偏向她。
如今林母摔断腿进了医院,孤苦无依,她就成了那个弱者。
作为亲姐妹,孙夏至肯定是希望林念回去照顾的,毕竟两人的血缘关系斩不断,她肯定不希望林母过的太惨。
林念悠悠叹气:“妈她不一定希望我回去吧?”
“谁说的啊?”
孙夏至否认:“她那时候就是脑子想不开,被林芳给忽悠了。你结婚之后她还跟我问起你呢,说后悔当时伤了你的心。”
林念相信林母跟孙夏至说过这种话,毕竟她这个人还算擅长做表面功夫。
但是——
“那她没有跟你问我住哪吗?”
“这……”
孙夏至卡了壳,犹豫了会才说:“她可能是忘记了。”
“原来是这样啊。”
林念语气很淡,仔细听似乎还能听出一些失落。
孙夏至知道这个借口说不通,心里也有点疑惑。
对啊,怎么姐姐在自己面前后悔了那么多次,怎么就没有一次想着问清女儿的地址呢?不说寄点东西,好歹写封信啊!
这要是自己的话,女儿嫁那么远,肯定是放心不下的。
林念没让她疑惑太久,故作失落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
“小姨你放心,我这两天就回去。”
孙夏至从沉思中回过神:“唉,好,我就知道念念你最有良心!”
林念讽刺地笑了笑,温声安慰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
晚上吃完饭,李伯诚收拾碗筷去洗,林念跟在后面,说了这个消息。
“回去?”
李伯诚手一抖,差点没抓住碗。
林念嗯了一声:“我小姨说她摔断腿了。”
“能不能让别人帮忙照看下,咱们出点钱得了。”
他是不愿意妻子回去的。结婚这几年,妻子的过往他几乎都已经摸清楚了,对自己的丈母娘可以说厌恶到了极点。
林念说:“让别人照看我不放心。”
孙夏至的态度明显,如果她这次不回去,之后就算嘴上不说,心里难免会有个疙瘩。
到时候林母再哭诉一番,说不定她就转了立场。
她对于自家情况是有部分了解的,万一因为心软告诉了林母,以她的性格,到时候肯定会闹得自己家宅不宁。
为了防止以后可能的麻烦,林念觉得这一趟回去很有必要。
李伯诚洗干净碗,把手上的水擦干净,眉头皱的很紧。
“什么时候走,要去多久?”
“明天或者后天出发,最多一周我就回来。”
林念踮脚在他脸上亲了口:“放心,我不会被欺负的。”
李伯诚摸了摸她的头发:“我是怕你又被气到了。”
林念耸肩,觉得丈夫对她有点滤镜,她和林母两个,谁气谁还真不好说。
“不会的,她要是气我我就回来。”
她跟李伯诚保证。
不管林念如何说,李伯诚都放不下心,甚至想着跟她一起回去,反正他亲爹还在,可以请到探视父母的假期。
“你才上任,这个时候请长假给人感觉不好。”林念拒绝,又玩笑般说道:“别到时候姚师长还以为你找借口不想去吃饭呢。”
“这不可能。”
“开玩笑的,反正你别回去。”
林念靠着他的身体,摸了摸他长出胡渣的下巴:“你要是不来,我呆的不耐烦有现成的理由可以回去,你过来,那借口都没了,到时候咱们两个都要沦为苦力。”
李伯诚眉心拧成一个川字,老大不乐意。
“那安安怎么办?”
林念说:“我带过去吧。”
李伯诚工作忙,总不能把女儿带去部队,留给别人看她也不放心。
“可以吗?”
“没问题。”
林念招手让女儿过来,安安扭头看了眼,扶着墙慢慢爬起来,走了一步就不走了,呆原地叹气,看起来特别疲惫。
“你个小懒猪,就这么敷衍妈妈的?”
林念知道自家闺女的套路,捏了捏女儿的嘴巴,问她:“安安想跟妈妈出去玩吗?”
小家伙根本不关心她说了什么,光顾着和妈妈玩游戏,被捏住的小嘴噗噗往外吹气,对林念实施口水攻击。
林念被女儿喷了一脸的口水,嫌弃到不行:“安安我要批评你了,怎么可以用口水喷人,很脏的知不知道?”
安安歪着头看她。
林念对她摇摇手,严肃道:“这个不能做,知道吗?”
重复了几遍,安安似乎听懂了,渐渐露出一个心虚的表情,上前一步靠在妈妈怀里,伸手帮她擦脸。
林念低头说:“额头上也有,你看你多脏。”
小家伙踮着脚胡乱在她脸上摸,摸了老半天,叫了声妈妈。
“怎么了?”
安安嘻嘻笑,黑葡萄似的大眼睛亮闪闪的:“妈妈,泡……泡亮。”
林念兀地笑开:“小马屁精!”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要收拾的行李还挺多的。
李伯诚抱着女儿看林念忙活,罕见的没有自觉帮忙。
“这几天你在食堂吃饭可以吗?”
林念拿了十块钱出来,想想又添了十块,塞到他口袋里:“二十块钱应该够吃哦?”
李伯诚板着脸说够,又让她把存折带着。
“不带,省的我一路提心吊胆的。”
林念才没有给林母出医药费的打算,摆摆手继续回去收拾行李。
她买的是第二天的票,从省城有直达临城的火车,中午上,第三天上午到。
李伯诚中午抽空送他们母女到车站,临走的时候又把存着给她塞上了。
“带上,万一需要用钱呢?”
他帮母女俩把行李放好,又跟同车厢的人说了几句,拜托他们照顾,车快开的时候才下去。
他站在轨道旁,隔着一道窗户对妻子说:“到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好,你也是。”
车子呜呜走远,车窗外的身影被甩到后面。
安安贴在窗户上看了一会,扭头说:“爸爸?”
“爸爸回家了,过几天咱们才能见到。”
林念把女儿抱起来亲了一口:“安安想爸爸了吗?”
安安一脸懵懂:“爸爸,要!”
林念说:“我也有点想爸爸了。”
小孩子忘性大,安安念叨了一会爸爸,很快就被别的吸引了注意力。
母女俩买的是卧铺的票,在最底下一层。
安安看别人爬到上面,自己也想试试。
林念说:“这是人家的位置。”
“啊——”
她抓着床想往上爬,无奈腿太短,连最底下一层都怕不上去。
睡在中铺的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见状探出身体伸手对安安说:“来,叔叔抱你上来。”
林念把孩子抱紧了,对那人说:“不好意思吵到你休息了。”
“没事没事。”
那人摆摆手,看出林念态度警惕,又看她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警惕点也有道理,便不说什么了。
一天两夜的旅程,最初安安还觉得新鲜,呆久了就开始烦,吵着要爸爸。
林念拍拍她:“爸爸在家里呢,过几天才能见到。”
“爸爸?”
“爸爸在家。”
林念把装着麦乳精的茶缸凑到女儿嘴边:“再喝一口。”
“爸爸……”
“不吃饭就见不到爸爸。”
安安张嘴把麦乳精喝完,又开始要爸爸。
“好了好了,给你看爸爸。”
林念拉出行李袋,从里面掏出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扉页上贴着一张照片,照片的四个角有点卷曲。
这照片还是结婚之前林念写信让李伯诚寄过来的,到手后她怕丢,就贴在了笔记本上,这次出门收拾东西的时候刚好带上了这个本子。
林念让女儿看照片:“看,这是不是爸爸?”
照片上的李伯诚比现在看起来要年轻,五官英俊深邃,肤色要稍稍比现在白一些,气质锐利,不像如今在家总是一副随和的模样。
安安对这样的爸爸有点陌生,看了好半天才辨认出来。
“爸爸!”
“嗯,这是爸爸。”
见不到真人,照片也聊以慰藉。
安安边看照片边流口水,唧唧呜呜说着一堆别人听不懂的话,说着说着就在林念身上蹦了两下。
林念可经不起她这么蹦,赶忙把人放下来。
“好了安安,咱们该睡觉了。”
“呜呜啊……”安安嘴角流下口水,仰头让妈妈擦掉,又开始叫爸爸。
“今天爸爸不和我们睡,他自己睡。”
林念抱着女儿去打了水,两个人凑合洗漱了下,准备睡觉。
她把安安放在里面,自己睡外侧。
火车上的铺子小,她们两个刚好能睡下。
这一晚林念几乎没怎么睡,睡一阵惊醒一次,摸摸看女儿还在不在。
一天两夜的火车,坐到后来两人心神俱疲。
几年没回来,临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林念带着安安去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开了房间,借招待所的电话给李伯诚报了平安,又睡了半天,才算缓过精神。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醒来时肚子里空空如也。
林念把在自己身上练习攀岩的女儿抱下来,伸了个懒腰:“走吧安安,咱们去吃饭。”
火车站旁的招待所就有提供饭菜,味道一般般,好在价格算是便宜。
林念自己点了一菜一汤,又给女儿要了碗蒸蛋。
母女俩吃完饭,林念又抱着安安散了散心,消化的差不多,才起身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林念先去宿舍找孙夏至,被告知她还没有回来,于是便在隔壁人家等了一阵子。
隔壁住的护士还记得林念:“你都好几年没过来了吧?”
林念说:“我嫁人随军去外地了。”
“哦,那是蛮辛苦的,那这次是回来不走了?”
“不是,这次回来是看我妈妈的,她腿摔断了。”
林念苦笑:“我一接到电话急急忙忙赶回来,这不还不清楚她住在什么哪一层。”
“哦……这样啊。”
那护士想了想,回忆起来:“你妈不是那个……”
话没说完,不过林念了解她的意思。
“她……那时候情绪比较激动,因为我姐姐家里出了事。”
林念委婉的提醒让护士重新想起事情起因。
因为大女儿嫁了个贪污犯,贪污犯出了事,就要小女儿填补,不给就来闹。
护士撇嘴:“那你姐姐呢?”
“姐姐带孩子比较忙,可能没空。”
“你姐姐也嫁到外地了?”
“没有,就是嫁的本地人。”林念眼神疑惑:“怎么了吗?”
“没什么,随便问问。”
护士心里为她不平,这都什么人啊?!
当妈的平时不顾女儿死活,一有事就想起来了,这个姐姐更过分,嫁在当地没时间看老娘,要妹妹坐两天的火车过来。
等到孙夏至回来的时候,护士已经在劝林念留点私心了,别那么好说话让人欺负。
“念念?”
“小姨!”
林念惊喜地站起来,低头对怀里的女儿说:“安安,这是小姨奶奶。”
安安没见过孙夏至,也说不出这么复杂的词汇,就啊啊了两声当作打招呼。
“哎呦,这就是我们安安吧?”
孙夏至过来要抱她,安安嫌弃她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有点抗拒。
“算了吧小姨,她重的很,你也累一天了。”
林念没把女儿让出去,又问:“我妈呢?”
“我带你去。”
孙夏至对于能看到林念觉得很满意,又觉得她大老远过来不容易:“你这是一下车就来了?怎么不多歇一会?”
林念说:“我放不下心。”
“唉,你们家也就你有点良心了。”
林母住在四楼,三个人一间病房,她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为了防止动作的时候用力,腿还被吊了起来。
孙夏至带着林念母女进来的时候,林母还躺在床上看呆。
一见到孙夏至,她就开口要求:“我要喝骨头汤。”
“今天没买到,明天给你买行吗?”
孙夏至对于受伤的姐姐容忍度很高,说完往边上让了让:“看看谁来了?”
林念走上前,叫了声妈。
林母愣愣盯着她看。
她原本以为林念随军几年,不说苍老十岁吧,也肯定是满脸疲惫。
可出现在她面前的林念,除了气质变得更加柔软之外,面容竟然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变化。
不,变化还是有的。
她脸颊变得饱满了一点,脸色红润,比结婚前还要漂亮!
怎么会这样?
林母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她问过孙夏至啊,说林念随军哪个地方又穷又苦的,怎么还能过的比以前好呢?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总归不是高兴,甚至腿上渐渐在习惯的疼痛也变得无法忍受,让她一开口便恶语相加:“你怎么现在才到?这都几天了?”
林念赶在孙夏至之前说:“我接到小姨电话就赶过来了,火车走得慢,我也没办法。”
她一手抱着安安,另一手拎着一袋麦乳精,对着孙夏至苦笑:“我就说妈不愿意看到我。”
“姐,我说你怎么这样?”
孙夏至可是和外甥女打了包票的,说林母念着她,结果一见面话对方说话就这么冲。
“念念才接到电话立马就赶过来了,下了车都没休息就来看你,你还嫌慢,怎么,想让她飞过来啊?”
林母被说的有些气弱,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
“当时我让她别嫁当兵的,非要去,她要是不跑那么远,还用得着赶路吗?”
安安不适应陌生的地方,又被病房里紧张的气氛弄得有些害怕,一扭头躲到了妈妈怀里。
林念拍了拍孩子的背:“妈,那时候我那名声……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娶我呢?您想让我嫁给谁?嫁给二婚鳏夫,一过去给别人当后妈?”
病房里的其他人本来还想劝劝的,一听这话立马不出声了,都竖起耳朵想听其中的隐情。
林母呐呐:“谁说的啊,没这回事?”
“有没有这回事您心里清楚。”
“我说没有就没有!”
林母说不过就耍无赖:“这都多少年了,还抓着那件小事不放,怎么,你还打算记一辈子啊?”
“妈你觉得是小事,我觉得不是啊。”
林念苦笑:“毕竟除了我,还有别人家的亲妈会造谣自己女儿不能生吗?”
卧槽!
这是另外两个病人共同的心声。
这不是母女是仇人吧?不然也不能传这种害人的谣言啊。
林母不用猜也知道别人在想什么,顿时觉得浑身难受。
“我都说了,你那个事情跟我没关系!我没跟别人说!”
她一激动,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顿时感觉骨折的伤口又疼起来。
“啊!你个死丫头,你故意想气死我是不是?哎呦,我的腿哦。”
包括孙夏至在内,没有人相信林母是真的腿疼,都觉得她是恼羞成怒找了个借口。
林念把东西放下,对病床上的林母说:“既然妈不愿意见我,那我就走了,这个你留着喝。”
说完抱着安安转身就走。
“念念。”
孙夏至追上来:“你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我知道。”
林念说:“我还得感谢她,要不是他们没安好心,我也遇不上诚哥。”
孙夏至讪讪:“那你现在准备去哪?”
林念说:“我这几天住招待所。”
来都来了,她没打算在林母面前晃一圈就撤退,这样显得太敷衍了。
孙夏至看了看时间:“现在还早,你要是不急着回去,就跟小姨去吃顿饭?你好几年没吃过咱们临城的菜了吧?”
林念没有拒绝,说才去川省时有很长一段时间吃不惯那里的东西。
“要说吃的东西还是咱们这的味道好,别的地方都不行。”
孙夏至见外甥女态度依旧,心里放心不少。
果然她没看错,林家那几个就林念一个好的。
林念过来的时候带了不少东西,除了给林母的那一罐麦乳精之外,还有糕点饼干之类的,她都给了孙夏至。
“小姨你带回去给弟弟妹妹吃。”
“你自己留着,他们都多大人了,还吃什么糖?”
林念笑眼弯弯:“岁数和吃糖又没有关系,我现在还是喜欢吃甜的啊。”
她又说了几句软话,哄得孙夏至笑逐颜开,收下东西之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塞给安安:“小姨奶奶给咱们安安的见面礼。”
“这太多了。”
孙夏至眼一瞪:“我又不是给你的,是给咱们安安的,安安你说是不是?”
安安听到自己的名字,很给脸地笑了笑。
“瞧,安安也同意我说的。”
“逼”着林念收下见面礼,孙夏至感觉更轻松了不少,又跟林念说起她的儿女们。
她夫家姓张,一共生了四个孩子,全都养活了,其中老大和老三是女孩,另外两个是男孩,大的两个都下了乡。
“你妹前段时间写信过来,说她在农村里嫁人了。”
孙夏至咬牙吸了口气,捂着胸口说:“我那个心里……别提了。”
林念抱着孩子,看她的指甲有点长:“大妹她自己有主意。”
“就是主意太大了!当时下乡的时候让她别嫁人别嫁人,这才几年啊!嫁了人她以后还怎么回来?”
最近这几年,知青回城的政策总体上是趋于放松的,但也需要城里有单位接受户口才行。
孙夏至夫妻忙活了这么多年,也只弄到了一个职工名额。
在儿子和女儿之间,这个机会毫无疑问是留给儿子的。
她的大女儿也是知道了家里的安排,才一气之下找了个乡下男人结了婚。
“现在不听话,以后有她后悔的!”
林念没说什么。
听孙夏至说了些家里的事情,林念提出告辞。
孙夏至收拾了心情,起身问:“招待所远不远啊?我送你过去吧。”
“不用,小姨你别麻烦了,我走几步就到了。”
之后的几天,林念每天固定去医院一趟,每次都与林母不欢而散。
林母被她气得要死,偏偏别人都觉得是她有问题。
过了两天,林念在医院听到了有关林母的传言。
她觉得火候差不多,便向孙夏至提出告别。
“这就走了吗?”
孙夏至有点舍不得她:“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林念说自己回去过了。
“什么时候?”
“就第二天,家里没人。问周围邻居,说爸他最近几天都没回来。”
“那他跑哪去了?”
“我也不知道。”
林念问:“爸妈他们到底怎么了?”
“嗨,谁知道呢,我问了也不说。”
孙夏至说起这个就来气:“你妈在病房天天骂你爸,一问具体就成哑巴了。”
她对这个姐姐真没脾气,就知道逮好说话的欺负。
“原本我还想着让你问问的,既然你也没见到人,那就算了吧。”
林念说:“是我没用。”
“跟你有什么关系?他们两个的糟心事!”
孙夏至摆摆手:“你别管了,管了反倒闹心,对了,你买的几号的票?”
“五号的。”
“就是明天啊?”
“嗯。”林念低头:“我怕呆久了,把妈气出病来。”
“你听她忽悠?她整天吃好喝好的,能生病才怪。”孙夏至现在一说起林母就觉得糟心:“算了,你还是早点走好。”
她觉得外甥女来这一趟真的受委屈了。
“以后她有事你就当做不知道,别管她!”
林念压下嘴角,这种话听听就好,当不得真。
回去的票依旧是下午的车,因为是始发站,停靠时间长,所以不用跟人挤。
第二天早上退房时,林念又打了个电话跟李伯诚报备。
李伯诚听说她们要回来,瞬间浑身都来了劲。
他又想起这几天回家都是倒头睡觉,家里乱糟糟的估计不像样。
于是赶忙在早操后回家,他要趁着妻子还没回来先把家里弄好,省的她回去受气回来也受气。
李伯诚刚上楼,就看到自己门口站了个人。
“李师长!”
姚青青省略了其中的一个副字,说话的时候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请问嫂子回来了吗?我想找她一起去参加悼念总理的活动。”
李伯诚一怔:“今天是清明啊……”
“是的。”姚青青脸上露出悲痛,随后又是一脸坚毅,说总理在天之灵,一定不想让那个集团再祸害国家。
她声讨四|人帮时滔滔不绝,觉得李伯诚一定会欣赏这样不畏强权的自己。
但李伯诚听到之后并没有多大反应,只说林念不在。
“那李师长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姚青青伸手,被李伯诚避过。
他垂目,神色淡淡:“不行。”
“我们打算沿着……为什么?”
李伯诚有点烦,不知道姚师长怎么教的女儿,竟然能蠢成这样。
他一个在职军官,没接到命令去参加这种集会,是准备早早结束军旅生涯回家拉车吗?
李伯诚觉得正常人都问不出这种问题,于是很难不升起一点被害妄想。
这个姚青青最近总是来找自己,不会是要找机会让他犯错误,好把他拉下来?
姚青青眼见着自己问了为什么后,李伯诚看自己的眼神一变再变。
他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平时收敛还好,一旦刻意流露,普通人根本受不了。
姚青青感觉自己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往自己身上割。
“姚青青同志。”
李伯诚对她说:“据我所知,你和我爱人并没有那么熟悉,以后没有必要就别过来了。”
姚青青下意识点头,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等她回过神,李伯诚已经进了门。
李家的门就在眼前,她心心念念的李伯诚就在这道门的后面,但姚青青对着门努力半响,却升不起敲门的勇气。
“算、算了,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决定给李伯诚一点独处时间,随后转身,脚步快的好像有东西在追一般。
姚青青出师不利,回去想了一夜,觉得李伯诚可能是不爱思想前卫的。
也是,看他现在那个老婆就是贤妻良母的样子,没一点意思。
她肯定是不能和林念学的,要不然就泯然众人了。
姚青青想着要怎么吸引李伯诚的注意力,想了半天有了点主意,于是瞬间满血复活。
乌梅芸看她在家里蹦来蹦去,跟发癫一样,觉得没眼看:“你干什么呢?”
“我走路啊,又怎么了?”
姚青青撇撇嘴,想着等自己事情办成了你就惊讶吧。
“这都什么时间了,你还不上班?”
姚青青捂着肚子:“我今天不舒服,请假了。”
笑话,上班能赚几个钱啊?她要是能嫁给李伯诚,还用得着苦哈哈去上班?
乌梅芸问:“你怎么天天请假?”
“哪有天天啊,不也就这几天?”
姚青青说:“我身上不舒服也不行啊?妈你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
乌梅芸说不过她,索性算了。
反正这丫头上班工资也不交上来,每个月买这买那还要找她要钱。
她要是真不上班,不跟那些狐朋狗友去攀比,家里还能省点。
姚青青不知道她妈的想法,得了准许之后喜滋滋回了房间,换了好几套衣服,终于确定要穿哪一套去见李伯诚。
换好衣服,姚青青就去路口蹲守了。
今天她还算走运,没等多久就看到人过来。
“李师长。”
姚青青跑出来,神色惊讶:“好巧啊,你刚回来吗?”
李伯诚问她:“有事吗?”
“我昨天回去想了想,感觉你说的不对。”姚青青睁大眼看着他:“你说我和林念嫂子不熟悉,这个确实是的,但是人与人之间,都是从不熟悉到熟悉的过程,我想要和嫂子交朋友,你怎么能因为一句不熟悉就阻拦呢?”
李伯诚脚步很快,丝毫没照顾旁边有个女性,所以姚青青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追上她。
“我爱人还没回来,你要找她可以过几天。”
姚青青撇嘴,心说她要是回来了自己还怎么方便过来?
“那嫂子去哪了?”
“回老家。”
“老家远吗?”姚青青又问:“你女儿也跟着一起去了?”
李伯诚嗯了一声。
“我听说你女儿叫安安是吗?”
姚青青努力把话题往这上面带:“好巧啊,我有个侄子也叫安安,但是是个男孩。”
“……”
李伯诚没有反应,姚青青自顾自地说:“说来也奇怪,好像我们家不管男女,第一胎生的肯定是男孩。我妈是这样,我大伯母和姑姑他们也是,感觉好神奇。”
她一边说,一边窥探着李伯诚的神色,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
“唉,扯远了,我说这些干什么呢?其实生男生女看的都是缘分,嫂子还那么年轻,说不定过几年就有了,就是怕第一个是女儿第二个还是,那样就很难生出儿子了。”
说到这,李伯诚终于停下脚步,姚青青心中一喜,却听他问:“你很懂?”
“我……我随口说说啦。”
姚青青说:“我自己看到的是这样。”
李伯诚背着手,看了看她,没再说什么。
姚青青觉得他是心里动摇了,她就知道这世上的男人没有不想要儿子的!
一个想要儿子,一个生不出来,到时候肯定要闹翻天,闹到最后,再好的感情也会闹没了。
姚青青心里喜滋滋的,就等着看两人闹起来,到时候她才更好插手。
不过她没想到,李伯诚没说话并不是因为听进了她的话,而是想着要找她的麻烦。
姚青青那点浅显的挑拨傻子都能听出来。李伯诚当然不是傻子,相反他足够聪明,结合她之前一系列的表现,更加肯定了姚青青想要害他。
毕竟一个军官,家庭稳定也是很重要的,连家里都摆不平,谁还敢把那么多士兵和国家的安全交到你手上?
李伯诚不清楚姚青青为什么要这么干,说为了姚师长的前途?这个不可能。
他和姚师长没有这方面的冲突,他刚升职,还得在这个位置上再干几年,而姚师长最近一两年就要退伍,在退伍之前按照惯例还会往上提一提,好光荣退休。
不是为了姚师长,那是为了什么?总不能是她闲着无聊看不得别人好吧?
李伯诚想不出来原因,甚至连对方可能是敌特分子都想到了。
不过这个想法在他脑子里过了一圈很快就被否定,按照他之前的经验,姚青青并不符合做为一个敌特的标准。
思考无果,李伯诚索性就按照最简单的来。
他找上姚师长,把最近姚青青总是来找他的事情说了说,又道:“师长你知道我媳妇不在家,我也和姚青青同志说过了,她这样总是过来找我,被人看到影响也不太好。”
李伯诚想让姚师长来管管女儿,怕他不上心,故意说到作风上面。
姚师长果然重视起来。
他在退休的关头了,要是这时候受到女儿连累可不行。
“你放心,我回去跟她说说。”
姚师长拍了拍李伯诚的肩膀:“小李啊,青青她没坏心,就是年纪小……”
李伯诚很懂事地点头:“我知道,这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好好。”
姚师长回到家就和妻子说了这件事,让她转达给女儿听。
他说的时候讲的是怕别人胡乱猜测,可乌梅芸一听就知道不对,联想女儿最近的表现,怕这种事情不是猜测吧!
乌梅芸面色变了几次,心里怒气翻涌,咬着牙点点头。
吃过饭,姚师长去了部队,乌梅芸搬了把椅子坐在门口,手里抓着鸡毛掸子。
姚青青刚一开门,迎接她的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抽。
“啊!”她尖叫:“妈你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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