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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就要考初试,现在复习其实已经晚了。
还好林念成绩一直以来都很好,几个月的时间虽然紧张,却也足够了。
她买了复习的资料,白天实习,晚上回家苦读。
坚持了几个月,人都瘦了两圈。
十二月二十五日,研究生初试考试。
考试成绩会在二月份公布,在此之前,林念先迎来了自己的毕业典礼。
毕业意味着离别,拿到毕业证唐爱花就要走了。
她走的当天,林念送她去火车站。
“就算分开了也别断了联系,记得给我写信。”
林念有点伤感:“好。”
“等我有空就来找你玩,到时候记得让我进门哈。”
“那肯定的。”
“对了还有,等我啥时候生娃了会告诉你的,少不了你的红包。”
林念心里的那点愁绪被唐爱花几句话弄得一干二净,她无奈道:“少不了你的,快上车吧,别到时就挤不进去。”
“行了我先走了,你保重。”
唐爱花抱了抱她,分开的时候两人眼睛都有点湿润。
“走了姐们。”
毕业之后,林念留在了省医院。
她从实习生变成临时工,能拿工资了。
二月,研究生初试的成绩出来,她不出意外的通过。
汤教授得知她考过之后很高兴,还没等考复试就把她提前提溜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因为成绩优异,林念在大三的时候就经常去老师实验室帮忙。
药学院手里有项目的教授不多,汤教授就是其中一个。
实验室有国家财政拨款支持,汤教授是里面的负责人,但不是唯一一个。
研究生的生活比大学期间忙碌太多。
汤教授是那种喜欢你就让你干活的人,进实验室半个月,林念就被逼着熟悉了所有器材。
这里面的机器好多都是国外进口,价格高的吓人,是国家从为数不多的外汇中咬牙省着买来的。
林念每次操作这些机器的时候都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注意弄坏了,给国家增加负担。
汤教授的项目是研发一款针对乙肝的抗病毒药物。
乙肝病毒在十年前才被观测到,国内一直没有受到多大重视,但是汤教授研究过,认为全国乙肝病人总数最少有五千万。
“这个数字太恐怖了,每年有十多万人得这个病死了,因为不重视,也没药治。”
汤教授说到这里时表情沉重:“咱们早一天研究出药,就能挽救更多人的命。”
林念被汤教授的一番话鼓动,瞬间觉得自己的工作无比重要,仿佛化身救世主。
实验室忙,她几乎没有时间照顾安安,只能求了隔壁邻居,她交钱,让安安过去吃饭。
药品研发是一项漫长的工作,一款药品的研发时间长达十年。要面对重复千百次的失败,才可能在一点灵光中找到正确的道路。
林念觉得自己应当是幸运的,她在读研究生的时候,汤教授的药物研究就有了进展,顺利通过动物试验,进入漫长的临床实验。
从临床实验到获准上市,中间的时间可能要长达四五年,也可能实验好好几年发现药物的副作用过大导致前功尽弃。
这些事情不是林念能够控制的,她要忙的是自己毕业的事情。
汤教授希望她能够继续深造下去,他对林念说:“国内的条件太差了,你应该出去看看,去世界顶尖的实验室。”
林念摇摇头,说抱歉。
“为什么?”
“我的丈夫是军人。”
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汤教授失望地叹了口气:“行吧,那你要继续读我的博士吗?”
“抱歉教授,让您失望了,我想早一点参加工作。”
“为什么,是缺钱吗?”
“不是。”林念摇头:“说出来您别生气,因为我觉得自己对科研并没有那么热爱,相比于继续深造,我可能更愿意和家人团聚。”
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汤教授也无法强求:“我知道了。”
林念感觉很心虚:“对不起。”
“你也没对不起我,这几年帮我分担了不少工作。”
汤教授拍拍她的肩膀,问她:“那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林念摇头:“我看组织分配,只要回川省就行。”
“也是,分配差不到哪里去,那就祝你前程似锦吧。”
“谢谢教授。”
.
和教授说清楚之后,林念心里也轻松许多。
六月份,林念硕士毕业,同时分配的地方也确定了——恰好是大安药厂。
林念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兜兜转转竟然又分到了这个地方。
她拿到毕业证,回到川省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大安报到,而是选择先休息半个月,先跟丈夫腻歪腻歪。
李伯诚是去年回来的,夫妻俩这几年聚少离多,彼此都不想再过之前那样的日子。
林念没回来之前偶尔还会想想读博这件事,回来之后就彻底不想了。
相比于继续深造,还是一家团聚让她更开心。
半个月后,林念去大安药厂报到。
她对于这个分配说不上满意,大安对她的到来也不一定多欢迎。
这个厂只做一款骨痛贴,没有设立研发部门,而药厂不想让她一来就做领导,也不能把她一个研究生给扔到生产线上面。
最后一折中,林念在厂子里就做起了检验工作,待遇还比不上上学之前。
她上次来大安的时候,厂里就有五百的员工了,过了四五年,厂子也没扩大多少,还是那么大。
林念工作所在的车间是最早建的,这么多年过去,车间显得有些破旧。
这里冬冷夏热,八月的天,药材在空气的加热下散发出浓郁的味道,熏得人头都要晕了。
林念上班的第三天才见到江大河。
江厂长看着像是不记得她了,于是林念也没有凑上去招呼。
她在大安的工作算不上开心,重复性的机械性工作让她感觉疲惫且没有成就感,而上层的权利争夺一刻都没停止,厂里的决策朝令夕改,折腾的只有下面的员工。
现在的大安,每月盈利还没有五年前多。
厂子里事情多,员工工作起来也没有什么拼劲,全是得过且过。
林念在实验室忙惯了,最初特别不适应这种节奏,但时间长了,也被人同化了。
检验的工作挺轻松,这个部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关系户。
关系户聚集的地方矛盾反而不多,部门里的人处的都可以,等林念习惯了这里的节奏之后还觉得挺舒服的。
就当给自己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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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好几年,对市场的监管越来越宽松,国家的重点转移到经济建设,军费支出占财政收入的比例年年下降。
面对臃肿的军队,裁军势在必行。
八五年六月,中央宣布裁军一百万。
这次裁军主要是要裁减各级领导机关,省军区响应政策,撤销了许多不必要的机关。
军官被清退,大多数都是不愿意的,不愿意就要抗争。所以李伯诚自此之后就没过过好日子,每天都有人来找,有想要攀关系的,想走后门的,还有些脾气爆的人指着鼻子骂他。
他日子过得难,林念也没怎么好过。
被裁撤的军官基本都是已婚,其中不少就住这个家属院。
男人在部队里找关系,军属也没闲着,林念几乎一进家属院的大门就会被缠上,多的是人要送礼。
她每次回家都跟打仗似得,生怕兜里多了什么,到时候有嘴都说不清。
李伯诚对这种情况也无奈,心里觉得很愧疚,看林念一回来就瘫沙发上,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让你受苦了!”
“唉。”
林念叹了口气,抬起下巴,李伯诚很有眼色地把水递过去。
她喝了半杯水,舒出一口气:“也不能怪你,你在部队也幸苦,我帮不到你,总不能拖后腿。”
能得到妻子的支持,无疑让李伯诚心里减少了许多压力。
他收回胳膊,把剩下的水喝完,保证道:“你放心,我明天就跟他们说不许来烦你,谁要是来就第一个滚回家。”
林念眯着眼笑:“你威胁人啊。”
“就是威胁。”他俯身在林念唇角亲了亲:“谁让他们来烦你。”
李伯诚的威胁还是很有用的,自从他发了话,就很少有人会凑过来了。
裁军的步伐无可阻挡,同时军费缩减,部队正式进入痛苦期。
与此同时,上级做出另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允许军队经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中央不给钱,部队揭不开锅,只能自己想办法。
军队因为自身优势,在经商的时候是比较便利的。
川省军区就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弄了一家电风扇厂和一家弹簧厂还有个运输公司。
不过这么大的军区,这几个厂子显然是不够的,不说刚开的厂还没怎么赚钱,就算是赚了钱也不够花啊。
军区的领导整天为了钱发愁,有人穷的都想去干倒卖的生意了。
作为军区二把手,李伯诚也很愁,他十来岁就进了部队,这辈子就没做过生意,经验还没妻子多。
这种事情也不算什么机密,所以李伯诚发愁的时候就和林念说了。
林念也没什么经验:“我就干过那一次。”
“总归是比我有经验。”李伯诚让她帮忙想想,又反应过来:“对啊,我们也可以做药,这东西利润高吗?”
“挺高的,大安一年的利润估计有十几万。”
“这么多?”李伯诚眼睛都亮了:“行,我们也弄个药厂!”
林念:“……那做什么药?”
“就做那个骨痛贴?”李伯诚也就知道这个:“部队就需要这东西,做好了自己能用,也能往别地卖。配方能卖一次也能卖第二次嘛。”
军人训练受伤在所难免,对这种膏药消耗确实大,真弄起来应该是可以赚钱的。
但林念觉得总拾人牙慧没什么意思。
“要不要考虑换别的药?”
“什么药?”李伯诚坐下来,在这方面妻子是行家,他都听她的。
林念说:“对乙肝的抗病毒药。”
她把汤教授几年前的话对丈夫又说了一遍,只是当时汤教授是想要激发她的研究热情,而林念是想用这庞大的患病人数打动对方。
“几千万的病人,这种药只要上市就不愁市场。”
李伯诚点点头:“有道理,那这要去哪买方子?”
针对乙肝的药物国内很少,效果还都不太行,林念想了几个都在心里打了叉,忽然想起来:“其实我读研的时候研究的就是这种药,效果很不错,现在还在临床试验阶段。”
临床试验时间漫长,但如果军方出动的话,肯定用不了五六年的。
“我前几天联系了导师,他说药物一期临床已经过了,没有发现严重副作用。”
林念对自己参与研制的药物很有信心:“你要不要试试?”
李伯诚很是心动,可这毕竟不是简单的事情,他还得跟人商量下。
商量的结果自然是肯定的,一群穷绿了眼的人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赚钱机会,当即拍板通过。一边去联系加快药物的临床试验时间,一边着手给即将组建的药厂建设厂房。
部队里出手大方,虽然现在很穷,但是人总不缺的。
几排厂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建设完毕,在建设的同时开始选拔人员。
李伯诚举贤不避亲,推荐林念当这个厂长。
他的推荐很有道理,一来林念本就是这个专业的,且有好几年的从业经验,还是汤教授的学生,有这层关系,以后买技术说不定还能便宜点。
这个推举被直接通过,林念还是后来才知道的。
她本来在大安上的就有点没意思,虽然没有管理一个工厂的经验,但也并不怕。
有挑战,总比一潭死水要好。
厂子是十二月建成的,林念当月辞职,第二个月又跑了趟云省,买了骨痛贴的配方。
做骨痛贴没什么技术含量,工序也不复杂,当初答案几十人的小厂做起来都没问题,就别说新厂比最初的大安要大好几倍。
配方拿到手,原料、机器、人员到位,当月他们就生产出了合格的骨痛贴。
前几批的骨痛贴由军区自己消化,之后逐步加大产能,才开始往其他军区推广,光靠军队消化,新厂子就比大安的规模还大了。
林念有冲劲,她并没有把厂子局限于一种药膏,也没有死等着未上市的乙肝抗病毒药,工厂的盈利又让她投入进去,购买了好几种药物技术。
在厂子急速扩张的同时,姚教授主导研究的乙肝抗病毒药物也成功通过三期临床试验,获准上市。
因为有军方的支持,原本长达五六年的临床试验时间被压缩到三年,试验通过的第一时间,林念就联系上自己的导师,希望购买这项技术。
汤教授沉迷研究,但是研究也是要钱的,有了钱才能支撑他往后的研究。
那药卖给谁都是卖,为什么不卖给自己学生呢?
林念和导师谈妥了购买协议,之后又是大干特干——扩大厂房,购买设备,开始生产。
与林念当时设想的一样,效果拔群的新药一推入市场,便得到了极大的青睐,来自全国各地的订单淹没了工厂,就算二十四小时不停也来不及,逼得他们不得不关了几条其他药物的生产线,改为生产乙肝抗病毒药。
手里有了王牌,厂子彻底打响了名声,当月的盈利就高达五十万!
这厂子开了两年多,之前一分钱都没给军区交过,林念也顶着很大的压力。
这次把钱交上去的时候,她狠狠松了口气。
“总算没给你丢脸。”
李伯诚心里不知道有多骄傲:“你比别人都厉害,怎么会丢脸?”
林念笑笑:“之前一直没交钱,别人有没有说你?”
李伯诚没回答,转而说起别的:“军衔要恢复了。”
“哦?”
“到时候会有个授衔仪式,在北京。”
林念拉着他的小指头:“要去多久啊?”
“授衔而已,来回最多一个星期。”
他说:“有没有想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林念想了想:“好像没有。”
“真没有,再想想?”李伯诚低头说:“要不要给你带两条裙子,或者旗袍什么。”
林念摇头:“我衣服好多,都快穿不过来了。”
“不多,我喜欢你穿的好看。”
李伯诚手掌贴着她的脸蛋,眼神迷恋。
很奇怪,结婚这么多年了,他脸上皱纹都生了好几条,她却依旧如同十八岁的少女。美丽、生动,时时刻刻牵动着他的心。
授衔仪式在九月份,李伯诚出发去北京之前收到一封老家寄过来的信件。
这些年两人都没回去,但也没跟老家断联系。
像李伯诚弟弟结婚、生孩子什么两人都有随礼。
这次来信的原因是李伯诚的父亲李叔平要过七十大寿,让这个大儿子回来。
“要去吗?”
“不去。”
李伯诚态度平淡:“给他们寄十块钱吧。”
林念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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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平的七十大寿定在他生日这天。
当天李叔平家里热闹非常,没出五服的亲戚全都叫来了。
李家如今住的房子是李仲林花钱买的。
经济开放之后,做生意的人变多,肉联厂和食品站不再处于垄断地位,迅速衰落下去。
不过李家也没过什么苦日子,他们的小儿子李仲林大学毕业之后就当了干部,后来又抓准机会下海干起倒卖的生意,不知道赚了多少钱!
李叔平做寿的时候,他还搬了一个大彩电回来。
现在一般人家里最多就是黑白电视机,能买的彩电的可没几个。
见李仲林这么出息,亲戚们纷纷恭维李叔平,说他儿子能耐,自己也享福。
李叔平摆摆手,脸上全是骄傲,嘴里说着:“嗨,你们别夸了,他哪有那么厉害啊。”
“要是不厉害这大房子怎么买到的?你看看周围哪家小儿子能给老子买房?都是朝爹妈伸手。”
李叔平听闻,脸上笑容更甚,偏有人没眼色地提起李伯诚:“你过寿大儿子没回来吗?”
一提起大儿子,李叔平笑容就没了:“回来干嘛?没用的东西,四十好几了一事无成,我过个寿就寄回来十块钱,还不够仲林抽烟的!”
“他估计也难,一个人在外地。”
“反正他这么多年没回来过,我就当没养这个儿子吧。”
李叔平摆摆手:“不说这个,我们看电视吧。”
“来来看电视,我还没看过彩色电视呢。”
“这不都没看过。”
李叔平招呼着儿子打开电视,一群人都聚到电视前面。
李仲林在屋子外面数了根天线,电视能收到好几个台。
他转动着按钮来换台,一连换了好几次。
“哎呦,这么多台啊。”
“那是当然,这彩电啊!好几千块钱!”
“和黑白电视真不一样。”
电视台再多也就那几个,转一圈又转回来了,停在军事频道。
军事频道正在放新闻,画面里是一个大礼堂,坐着满满当当的绿军装。
“这是干嘛呢?”
“不知道啊,咱也没见过。”
因为好奇,他们就没再换台,随着背景讲解,他们才明白这是将领的授衔仪式。
台上站着一排穿着笔挺军装的将官,军委的领导走过,帮他们整理着军装绶带。
“这是什么级别?”
有人看出来:“是少将。”
“怎么有的这么年轻,有的那么老呢?”
说话的人盯着电视,忽然咦了一声,拉了拉李叔平:“你看中间那个,像不像你家伯诚?”
“谁?”李叔平盯着画面里的人,那长相有点熟悉,可更多的却是陌生。
他不敢认,怅然道:“应该不是吧,我怎么可能有个将军儿子?”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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