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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经商这一政策只持续了几年时间,就因为弊端太大而废止了。

不过这一转变对林念的事业并没有造成多大影响,她依旧是厂里的一把手,一心想把药厂做大。

吃了新药的利,林念一直热衷于投资新药,其中有赔有赚,全都算起来还是赚的比较多。

九三年,国家修订了专利法,她又在自家厂里建了一个研发中心,投入巨资研发新药。

进入二十一世纪,国家加入wto,经济正是腾飞,而林念的厂子也进行了股份制改造,林念也随之换了个称呼,从厂长变成了董事长。

她在这个位置上一直待到七十五岁才退休,退休之后和李伯诚住在专为高级军官设置的离退休中心,每天养养花散散步。

李伯诚六十五岁就退休了,林念放下工作的时候,他已经当了二十年无所事事的小老头。

二十年的养老生活在他身上并没有产生太大影响,他依旧保持着在部队时的作息习惯,只是因为年龄原因,腰杆变得有些佝偻。

夫妻俩每天早上会散步出去买菜,回来之后再并排看一会新闻,吃过中饭小睡一会,之后林念看书,而李伯诚一般会出去找人下象棋。

这天他一样出了门,到了平常回家的点却没回来。

林念打电话过去,是警卫员接的,说他走路的时候摔了一跤,把骨头给摔断了。

她赶忙跑去医院,到的时候他腿上石膏都打了。

“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

“别气别气,我不让他说的。”

他拍拍自己粗了两圈的腿:“都是小毛病。”

说话的时候麻药的劲过了,他动了下腿,疼得倒吸一口气,撞见妻子的视线后有点不大好意思,咧咧嘴:“还挺疼的。”

林念不知道该生气好还是该心疼好,明明一肚子的火,对着他这张脸又发不出来。

“行了,你快躺着吧。”

她叹了口气:“怎么走路也摔倒?要小心点啊,还以为自己多年轻呢?”

李伯诚埋头听训,听完抬头说:“念念,我想喝那个银耳莲子汤。”

“我跟你说别的呢?!”林念瞪了他一眼,又无奈道:“今天太晚了,明天给你做。”

李伯诚越老脾气越犟,他不耐烦呆医院,骨折第三天就吵着闹着要回去。

林念又是哄又是劝还带威胁,也只让他多住了四天,凑了一星期。

他回来的时候,医生给开了不少药。

李伯诚不知怎么染上了怕吃药的坏毛病,别人说他不听,所以还得林念亲自监督。

“你今天晚上的药吃了没?”

“吃了啊,你吃饭前拿给我的。”

“我拿了?”

林念瞥了眼,想不起来这回事。

李伯诚感觉很冤枉:“真吃了,还是你给我倒的水。”

“那我怎么没印象?”

林念嘟囔了一句:“你是不是记错了,把昨天的份记成今天的?”

“不可能!”

李伯诚斩钉截铁:“我吃了几顿药都记得清清楚楚,不信你自己去数还剩多少。”

于是林念真的去数了,结果证实了李伯诚没说谎。

“还真吃了啊。”

“我就说啊,本来就吃过了,你还非说没有。”

李伯诚洗清嫌疑,像打了胜仗一样高兴:“念念你记性不行了。”

“唉……”

林念拍了拍脑门:“估计是昨晚没睡好。”

李伯诚想想说:“要不咱们晚上分开睡算了,不然你睡都睡不好,身体吃不消。”

林念说不用:“就这样吧,你搬走了我反而不习惯。”

年纪上来的人睡眠都会变轻,林念没多当回事,晚上睡不着白天也可以休息。

可能是睡眠时间太散了,她最近健忘的毛病并没有好转,反而有更严重的趋势。

前天突发奇想要给李伯诚炖猪脚汤,汤炖好了竟然忘了关火,差点把厨房点着了。

这个意外吓坏了李伯诚,自此再也不让林念进厨房。

经过精心的条理,李伯诚的腿在骨折第四个月的时候就基本痊愈,只是为了保险一点,林念还是不让他多走路。

临近春节,退休中心开始装点起来,路旁的灯都挂上了红灯笼。

今年是个暖冬,四九天都不用穿羽绒服。

吃了晚饭,林念推着李伯诚出去遛弯。

退休中心的面积其实不小,转一圈能要半小时。

林念走到一半就有点累,李伯诚拍拍轮椅:“要不你坐上来,我推你。”

“胡说什么呢?”

林念无语:“你那腿没事了是吧?”

“确实好了啊。”

林念没理他。

晚上来散心的人挺多的,走几步就有人打招呼。

林念刚笑着和人问号,转头就问对方是谁。

“她就我们家隔壁的隔壁啊,你还在她那讨过花的都忘了?”

林念摇头:“不记得,什么时候的事啊?”

“不是前年就是去年。”

林念记不起有这一茬,她对那人完全没有印象,可如果丈夫说的是真的,这也太不应该了。

轮椅上的人像是知道她心里所想:“记不住也没什么,她不常出来,一般人都碰不见。”

林念嗯了一声,稍稍被安慰到一些。

她心里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自欺欺人地压了下去。

天气一点点变暖,转眼就到了春节。

每年到春节的时候,家里都会格外热闹。

女儿女婿,还有外孙、外孙女、外孙女婿,加上一个警卫员,能凑两桌麻将。

春节热热闹闹地过去,转眼就到了复工的时候,他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很快房子里又空旷起来。

李伯诚的腿彻底好了,不耐烦再坐着,强行把轮椅给塞到了储藏室。

在椅子上坐了几个月,他身上骨头都僵了,一大早跑门口打了套拳好好活动了下身体。

林念起床的时候,他刚打完拳回来。

夫妻俩一碰面,林念开口问:“你药吃了没?”

李伯诚愣了下:“医生又给我配药了?”

“就是你骨折……”话说道一半顿住,林念有些恍惚:“没、我记错了。”

“那就好!”李伯诚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又要吃药呢,还说咋这么麻烦。”

林念定了定神,视线从丈夫腿上扫了好几遍,脸色有点不好看。

李伯诚发现了:“哪不舒服吗?”

“没有。”林念摇摇头,为了掩饰自己慌乱,她刻意转移话题:“咱们出去买点水果吧,这都快过年了,看看有没有大草莓,安安喜欢吃这个。”

这次轮到李伯诚的表情变得特别难看。

“怎……怎么了?”

“已经过完年了。”

林念愣住。

李伯诚盯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女儿他们回来过吗?”

林念没说话,但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这是怎么了?”

林念依旧沉默,她盯着自己的脚尖,过了好一会才发出声音:“去医院吧。”

.

“初步判定是阿尔兹海默症。”

这病不算稀有,就连李伯诚都听过。

“怎么会呢?”他想不通,触及到妻子的视线忽地转过头,问医生:“能治吗?”

“现在还没有有效针对这种病的药物,只能尽量控制病情发展。”

医生例举了一些控制的方法,但剩下两个人都没有听进去。

“怎么会呢?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李伯诚反反复复唠叨着这一句:“不是说聪明人不容易得吗?怎么就得上了?”

他慌乱地失了分寸,像个无头苍蝇转来转去。

“不行,一顶得治的。”他对医生说:“给我们办住院。”

“不用了。”

林念拉住他的手,对医生说:“不用住院,给我开药吧。”

医生看了眼李伯诚。

“听我的。”

她拉了拉丈夫,对他说:“我不喜欢住医院。”

李伯诚握紧了她的手。

从医院回来,两人都很沉默。

李伯诚憋了一路,到家才小心说:“没事的,这病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爱忘事吗?我也总是忘。而且……而且现在医疗技术发展的这么快,说不定过两年就有办法治了呢。”

林念嗯了声,挤出一个笑来:“我没事的,再说不是还有你吗,我肯定不会忘记你的。”

李伯诚笑得比哭还难看:“嗯。”

从那天之后,林念就成了被盯着吃药的那个。

这种针对神经类疾病的药物副作用都很明显,每次吃完药林念都觉得精神疲惫、伴有头疼还有恶心。

李伯诚对她的病很重视,每天都要跟她说很多话,拉着她一起下棋,听音乐,出去锻炼。

可让人绝望的是,就算他们用了所有办法,林念的病情还是不可逆转地加重。

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很多人都不认识,很多事都记不清,有那么两次,林念站在客厅里,竟然找不到房间在什么方向。

她开始变得一天比一天沉默,并且抗拒出门。

记忆像是用褪色笔写出的字迹,在高温下失去踪影。

照顾阿尔兹海默症病人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几乎二十四小时离不开人,可能一个错眼,人就找不见了。

对于这种情况,一般有条件的家庭都会雇佣保姆来照顾。

李家保姆是现成的,都不用另外雇佣,甚至还有贴身的警卫员可以帮忙。

可李伯诚一个人都不用,再累都要自己一个人来。

林念的病情越来越重,迷糊的时间越来越长。

在病情发作的时候,她就像个婴儿,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抗拒别人接近,只认李伯诚一个。

等清醒了,她又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经常崩溃大哭。

“没事的,念念别怕,咱么会好的。”

李伯诚抱着她,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

林念靠在轮椅上,心里涌上无边的自厌。

她看着眼前的丈夫,他变得更加苍老,手背枯瘦,脊背佝偻,脸上爬满了老人斑,脸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苦黄。

他本不应该如此疲惫。

林念心里想着,说出了一直存在心里的话:“诚哥,我不想活了。”

“你胡说什么?!”

李伯诚凶了她一句,手抖的厉害:“不许你说这种话,你得给我好好活着!”

“我活着除了拖累人还能干什么?”

“我不怕你拖累,我就乐意。”

李伯诚红了眼:“你要是不活了我怎么办?我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他捂住脸,压不住嗓子里的哽咽:“你别说这种话,我受不住。”

林念没有回答,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李伯诚放下手,擦了擦眼泪,把轮椅调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盖上被子,推着妻子出去晒太阳。

他已经九十多了,身体不算好,年轻时受过的伤开始一股脑找上来,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李伯诚有点费力地把轮椅推出门,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

警卫员搬了把椅子过来,他坐下,敲了敲腰,叹了一声:“老了,身体不行了。”

“我看您身体好着呢,少说得长命百岁。”

李伯诚淡淡的笑了笑:“活那么长时间干什么?”

他移开视线,看着妻子熟睡的侧脸,又觉得还是活长一点好。

今天的温度正合适,不冷不热,就是有点风。

李伯诚怕林念冷,想找条毯子过来,警卫员说帮他去拿,等他拿了毯子出来,却发现人摔倒在地上。

“老首长!”

他飞快地跑过去,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医院的车来的很快,人运上去之后又呼啸着远去。

李伯诚这次生病的原因是突发的肺气肿,是一种常见的老人病。

得知父亲进了医院,李念安和丈夫当天就赶了回来。

他们到的时候李伯诚已经清醒了,正闹着要出院。

周围一群人都在劝,李念安也劝:“爸,你就听医生的,在医院观察几天吧。”

“我不用观察,你妈还在家里,我住院了谁来照顾她?”

“我来,妈那边我照顾,爸你就在医院好好呆着。”

多方阻挡之下,李伯诚到底没能出院。

李念安让丈夫在医院守着,自己回家照顾母亲。

自从林念发病之后,她回来的次数就少了,不是不愿意回来,是父母不让。

她到家的时候林念还是迷糊的,她认不出女儿,对她很抗拒,不愿意让她接近。

李念安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她搭理好卫生,之后喂饭又是个体力活。

生了病的老人比小孩子还能闹腾,短短半天时间,李念安就觉得精疲力竭。

另一边,李伯诚并没能如自己想象的那样迅速出院。

他的身体像是撑到极限的弓,弦断了之后开始飞速衰败。

身体到处都是病,一个月抢救了三次,病房也从普通病房换成了icu。

因为身体太破败,医生连药都不敢用。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清醒的时间很少。

私下里医生和李念安透露了口风,说应该就在这个月,让他们早点准备后事。

父亲的状况她都看在眼里,李念安就算痛苦也没有办法。

她帮林念也办了住院,自己陪床贴身照顾,在医院允许探视的时候推着母亲去看父亲。

林念大多数时间都是迷糊的,总是很吵闹,可她进李伯诚病房的时候却从来没吵过。

李伯诚总是在昏睡,他们去四次,可能只有一次是清醒的。

清醒的时候,李伯诚会和林念说话,他说话声音很轻,但林念可以听懂,会用没什么逻辑的话回答他。

探视的时间有限,李伯诚大多数的精力都放在妻子身上,和女儿总共说了不到三句话。

要走的时候,林念开始闹腾,伸手要去抓人。

李念安怎么哄都没用,还差点被她抓破脸。

“念念。”

李伯诚移开氧气罩,轻轻喊了一声,瞬间便让林念安静下来。

他弯了弯嘴角,露出虚弱的笑:“先跟女儿回去吧,明天再来好不好?”

两句话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说完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李念安赶忙把氧气罩给父亲戴上,又拉着安静下来的母亲坐回轮椅上:“爸,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李伯诚说不出话,只对她眨了眨眼。

医生预测他只有一个月的寿命,可他却活了一个月又一个月。

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他活的有多痛苦,到后来连自主呼吸都做不到,可他还是活着,硬撑着没和阎王见面。

李念安还是每天推着母亲去看他,但他已经一周多没睁眼了。

病床上的人安安静静地躺着,身体枯瘦,像具尸体,只有病床旁的心律监护仪能证明他还有生命体征。

李念安忍着心里的酸涩走进去,把母亲推到床边。

林念歪着头看病床上的人,看了一会伸手拉住他。

病床上的人手指轻轻动了动,眼皮颤了一下,平静许久,又颤了一下。

他似乎想睁开眼,却没这个力气。

林念瞧了一会,上去帮忙,伸手撑开了他的眼皮。

“妈!”李念安吓了一跳:“不能动的。”

林念扭头看了看他,松开手,轻声对他说:“看到了吗?”

没人回答。

“看到了就别撑着了,怪累的。”

林念把手指插|进男人的指缝里:“你先休息吧。”

李念安这么多天第一次看到清醒的母亲,忍不住叫了声:“妈?”

林念没有应答,举起他们窝在一起的手,浮现出一个笑容。

半响,手放开,她歪了歪脑袋,眼神重新变得空茫。

李念安看着病床上的人,似乎感应到什么,忽然说了句:“爸,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妈的。”

李伯诚是当天夜里走的,离开的很安静。

他退休前是大军区级,死后也有专门的治丧委员会,葬礼隆重,全程几乎不用家人插手。

火化当天,林念也到了,她还是迷糊着,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有吊唁的人看到这一幕唏嘘:“这傻了也有傻了的好处,最起码不用伤心。”

话说完,却见轮椅上的人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李伯诚下葬之后,李念安想把林念接过去和他们一起生活。

林念没有任何意见,安静的默认了。

她现在很少吵闹,几乎不说话,却也不是清醒的状态。

李念安有点担心,回去之前又带她检查了一番,结果不算太坏。

李念安记得对父亲的承诺,回去之后就请了两个护工,两人二十四小时轮流照顾林念。

护工拿着高工资,也很用心,李念安看了好几天,才重新回到工作岗位。

冬去春来,这天李念安下班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当天是父母的结婚纪念日。

她和丈夫商量着要买个蛋糕。

“以往家里都会庆祝的。”

“那就买吧。”

蛋糕现做,回去的时候有点晚了。

见林念还没睡,李念安就把蛋糕拿了出来。

“妈,吃蛋糕吗?”

林念盯着她的手。

知道问不出来,李念安直接切了蛋糕,蛋糕这种东西林念不能多吃,所以她只挖了中间那块奶油戒指递过去。

“妈,这个给你吃。”

林念盯着眼前的东西,半响才张开嘴。

她吃下蛋糕,表情平静,眼角却忽然落下一滴泪。

李念安感觉一阵心悸,她捂着胸口,对林念说:“妈我今天跟你睡行吗?”

知道林念不会回答,她就当做对方同意了。

洗漱之后,李念安拿着枕头去了林念房间。

这房间里放了不少医疗设施,看起来和病房很像。

房里的床不大,睡两个人有点挤。

李念安贴着林念睡下,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的胳膊:“妈,今年没来得及准备礼物,我以后肯定不会忘的。”

“妈你喜欢什么礼物?”

“要不给你买只鹦鹉怎么样?像我小时候养的那种,会说很多话的。”

“妈,你怎么不说话呢?”

“妈……”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了,下本准备写《成为盆栽后我爆红全星际》这本,感兴趣可以收藏下,不感兴趣咱们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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