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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的沢田纲吉一边放松地擦着头发,一边拉开了门,成功看见了头发还带着水汽,穿着睡衣的李望舒和reborn一起扭头看他。
他表情空白了一瞬间,而后关上了门。
“我好像出现幻觉了呢。”
又重新打开。
“没,没开错……怎么回事?!!”
李望舒勉强收起了自己的大笑,手指点下巴,微微仰头解释道,“硬要说的话,大概就是,过来和本人商讨一下合作事宜。”
沢田纲吉:……???
reborn哼了一声,两只小手撑在身后,看着沢田纲吉道,“你和他说没用。我还没□□好呢。他搞不懂。”
李望舒立刻扭头,头发上的水滴甩飞到地上,晕出几个小小的水晕,“那我上这里来干什么?”
reborn理直气壮地道,“感受他的潜力。”
李望舒:……
我信了你的邪。
李望舒顿时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只听被探讨的主角一脸迷茫地问,“所以说……望舒小姐也是黑手党吗?”
她停下来,歪头想了想,然后问reborn道,“李家不算黑手党吧?”
“不是禁黑吗?”reborn反问。
李望舒点头,“说得也是。那我不是黑手党。”
沢田纲吉:……总觉得好像非常不靠谱的样子。
李望舒转回头看他,唇角一勾露出了邪气的笑容,“不过,可能比黑手党更可怕哦。”
之前也说过了,李望舒那张脸其实不适合霸气,或者这一类的表情,会显得很搞笑,像装成熟的小姑娘。
但是此刻直面李望舒的沢田纲吉不这么觉得,他直觉这个女生,确实如她的表情一样,非常可怕。
“真不知道资本家吃人血馒头和光明正大地吃人,哪个更凶残一点呢。”
reborn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用他平时装可爱时候的声调,而是更加低沉,更加冰冷。
这样子看起来才比较像第一杀手。
李望舒“唔”了一声,不对这个问题做回答,反正这个人大概本来也没想要她回答。
“所以说,话归正题他的潜力是什么?初代遗留下的血脉什么的,并不能说服我。”
reborn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套茶具,慢悠悠地喝起了茶,“可是你已经答应我了。”
李望舒抽了抽嘴角,心想这人难道会变魔术,“那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太坚定了。”
“这样。”reborn吹了吹茶水,茶水平面被吹起了淡淡的波纹,“没有办法拒绝坚定的具有闪光的人吗?你的中二病看来治好了大部分啊。”
李望舒重重地啧了一声,没有反对。
“那你也不会拒绝蠢纲的。”
reborn笃定地说。
忽然被点名的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但仍然在坚持听的沢田纲吉立马直起身,就像开小差却忽然被点到名字的学生,或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李望舒和他慌乱的视线对视,他手忙脚乱,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暖暖的,和奈奈很像。眼睛里好像闪闪发光,带着质朴甚至有点蠢的温柔。
李望舒被这个笑容定住了。
她发现reborn说得对。
她好像,确实没法拒绝这个少年。
不论是什么人,不论他愿不愿意,也不论他能不能意识到,都会受到成长环境的影响。
无论这个人是拥有再强的力量,抑或是再不值一提。
都逃不开这个道理。
李望舒也是如此。
因从小的生存环境,她在治自己的中二病的过程中,渐渐变得没法拒绝那些温柔美好的人。
大概是因为渴望着填满自己的缺处,才会执着于此。
reborn对这件事稍有耳闻,不作出任何多余的评价,但是现在正合适用来说服这位姑娘。
李望舒看着沢田纲吉,就那么看着,像是在出神发呆,但她的眼睛分明是有焦距的。
沢田纲吉迷茫地把视线投向reborn,想要求助自己的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行。”李望舒说。“我不会拒绝,但是李家拒绝。”
“为什么?”reborn没有理会沢田纲吉无助的眼神,现在要紧的是谈话、是争取。
“他太弱了。”李望舒低声道,“黑手党又不会看你是不是个温柔的人。”
有理有据,非常理智。
reborn认同她的观点,因此并不觉得冒犯。
“这样啊,说得也是。那么一年之后再看吧。”
“等等!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沢田纲吉摸不到头脑,干脆大声问了出来。
李望舒轻笑,“不,没什么。纲吉君对吧?我希望和你保持一年的网友关系。”
沢田纲吉:???
哈?
李望舒要走了纲吉的电话号码后,离开了他的房间。
“不用担心哦。”
沢田纲吉愣愣地看向出声的reborn——他已经躺在自己的小吊床上了。
“李家早就已经答应了。所以我们就是在争取她个人而已,目的已经达成了呢。”
“诶——?”沢田纲吉其实还是不太明白,他想说自己没有在担心,reborn已经睡出了鼻涕泡,没有继续解释的意思了。
沢田纲吉无奈,重重地叹了一口后,擦起了头发,也准备上床睡觉了。
于是事情就这样谈妥了。
第二天,李望舒就从沢田家离开了,临走前征求了已经起床了的奈奈的同意后,借用烤箱留下了英式司康。
算是感谢一个晚上的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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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先去和云雀打了一架,没赢没输——剑法她确实生疏了许多,有的地方不够圆润贯通,会被云雀找到破绽。
但除了这一点外,还有一个原因——短短半天不见,云雀就好像加装了补丁,有了长足的进步。这么看来确实是一位“人形兵器”,体术非常强,同时意志也非常强。
打过了这一场,李望舒又去和老师、师妹一起呆了大半天,才动身返回横滨。
下午两三点,往往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夏日的天空是透蓝的,悬着一个太阳一般的火球,云彩就像被灼烤成了棉花糖,而后在风中悄悄地消失。
李望舒看着车窗外看着就十分灼热的地面,懒洋洋蔫哒哒地打了个哈欠。
春困秋乏夏打盹,现在正是打盹的好时候啊。
希望能做一个好梦。
李望舒睡过了一整个新干线行进过程,睡得整个人不知今夕何夕,等到车到站的时候还感觉自己有几分神志不清,脖颈酸痛,仿佛身体被掏空。
她下了车之后没形象地坐在休息的座椅上,给风发了一条安全抵达的消息。
李望舒又打了一个哈欠,身子往后一仰,眼睛看向车站的屋顶。一想到从这里到酒馆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李望舒就忍不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双手握着手机,把自己瘫成一座雕塑。
雕塑不用动,多好。
不知道呆了多久,李望舒一个鲤鱼打挺坐直,刚才她没睡着,但也几乎没什么意识了。
李望舒按亮了屏幕,看了一眼时间,快要到五点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
回酒馆还要打车,好麻烦,好无趣。
这时,她的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个说熟悉可能还算熟悉,说不熟悉又不算错误的身影。
这位身量不高,带着一顶帽子,一身黑漆漆的外衣、小西装,能够被他戴得特别好看的choker好好地藏在了他的微微蜷曲的赭发之下,眼睛比湛蓝的天空要深沉。
是港口黑手党的候补干部,中原中也。
李望舒不着边际地想,听说,头发软的人,心也会很柔软,这位中原先生的头发看起来很软呢,那他本人呢。
不过,中也似乎正在向她这个方向走过来。
“入口在对面吧?”李望舒有点奇怪,不知道这人在干什么。难道这附近还有其他港黑成员?
她扭过头四处张望了一下,会不会有某位该死的绷带青花鱼先生呢。
“你在看什么?”
李望舒偏头扫视的动作止住,缓缓地转过头来看他,扬起的天衣无缝的纯粹笑容遮掩了眼瞳深处的一丝意外,说话间虎牙若隐若现。
“这不是中原先生嘛?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您呢。”
中也上下打量了这位中国李家的老板,在李望舒完美得虚假的笑脸上停住,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是总有种某个混蛋给他的感觉,他“啧”了一声。
“说好的酒,今晚喝吗?”
不喝,这位大人我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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