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夏日祭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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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望舒笑出声，看着成为呐喊状的纲吉，“哦，那么纲吉酱，你想吃什么，要望舒君请客吗？”

“不……我……”

纲吉失意体前屈，整个背景都很苍白。

山本哈哈大笑，“望舒君，阿纲我来请好了。我老爸做寿司超强的。”

纲吉感觉自己的头秃了，山本这话说的简直就是在加强自己的的口误。

“这是你家店啊。”

李望舒放过了好像要飞升的纲吉，转移了话题。

她对纲吉短短时间里有没有进步很感兴趣，因此兴致勃勃地和两个小子聊天，三个人唧唧喳喳的，气氛相当友好，本来比较拘谨紧张的纲吉也放松了下来。两人坐在了旁边的桌子。

云雀烦躁地蹙起了眉头。

“群聚……”

李望舒头都没有回，就按住了云雀去摸拐子的手，云雀没动，等她的解释。

她莫名意味深长地道，“等等，云雀。不要这么烦躁，对手也不用急于一时。”

说着转过头来，看着云雀，“而且他们才两个人，根本就不算是群聚嘛。”

李望舒说话慢条斯理的，她声音也生脆，最后这句话说出了点甜甜的感觉。

“太吵了。”云雀言简意赅地表达了自己的嫌弃。

李望舒：……

太吵了，真是不好意思。

作为“太吵了”的一员，她默默缩回了自己的手，老老实实地闭上自己的嘴。

“不急？”云雀紧接着复述了一下李望舒的话，虽然是话少版的复述。

“对。你有见过一个穿着黑西服的小婴儿吗？”李望舒这才低声说，看见了云雀莫名的眼神，她就明白了这人还没有见过reborn，“你会得到好的对手的。只要他在，请期待吧。”

云雀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再露出想要动手的气势了，算是被安抚下来了。

风扇在棚顶转动，发出了微弱声音，遮不住那边两个小男孩的谈话。

但云雀不再讲话而是打了个哈欠，像是想睡了。

没一会儿，另一个银发的少年进到店里来了。

“十代目！我来了！——棒球混蛋你离十代目远一点。”

于是三个人更吵了。

李望舒心说，估计是上回那个银色头发的炸弹少年。

她又观察了一下云雀，发现他对这三人忍耐下来了，看来是真的在考虑她的话。

云雀的寿司和两人的宇治今时正巧来了。

手握寿司最好的吃法是在十五秒之内把做好的一贯吃完，所以轮到李望舒的寿司的时候，老板带着材料来到了台前，他一眼就发现了自家的崽子。

旁边的小崽子们在讲话，云雀老老实实地吃饭，李望舒却在盯着老板干脆利落片下一片鱼的手。

她沉默了一会儿，一个握得相当漂亮的寿司已经放在了他的面前。

李望舒抬头，眼里有困惑也有释然，她没有拿过寿司开吃，反而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大叔，我能给你做寿司的过程录个像吗？”

老板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沉静，随后爽朗地笑道，“当然可以。”

李望舒下意识微微挪开了眼睛，对上了纲吉——他似乎听到了李望舒的话，只是下意识地往这边看了一眼，因此两人对视，是男孩先移开了眼，李望舒却觉得是自己被看穿了想法。

在那双琥珀色双眼中，可是明明他应当什么也不知道的。

她的想法，她的惊喜。

这就是……彭格列的血脉吗？

李望舒抛开了沢田纲吉带来的这一点惊悸，迫不及待地想和织田作分享这个视频，点开手机又发现还没和织田作交换过推特号，根本没法给他。

她心里明明抓心挠肝，但面上又镇定地一口一个的吃掉了手握寿司。

曾经的杀手，刀工真的很不错，手劲儿也很不错。

手握寿司非常好吃。

如果不是那拿刀的习惯，他根本不会暴露，收敛得非常完美。没有杀气，也没有血腥气。

想要得到，只要努力，真的可以得到。

无论是织田作，还是她。

“一会儿继续？”云雀没对她的行为进行任何探究，只是单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李望舒很欣赏他的地方。

她笑着说好。

既然要打了，直接打个痛快。

然后这一架打到了晚上。

李望舒回酒店的时候简直要累瘫了，她草草洗了个澡，沾床就睡。

梦里有一颗凤梨。

*********

“你为什么在这。”李望舒嫌弃地问。

怎么这两次打完架累得要死的时候，都有一个热带水果跑到她的梦里。

两人坐在一个凉亭的屋顶上，中间隔着一条屋脊，这里是李望舒的精神世界。

这次的江南，依旧烟雨。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一切都太轻柔，花香也淡淡，细雨也微微。

让人的心情能不自觉地平静下来，沉静下来。

就像那个江南烟雨一样的女子。

六道骸轻笑了一声，“kufufufufu......我只是被你波动的精神吸引了过来而已。你似乎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

李望舒偏头看他，感觉他像个异瞳波斯猫。说起波斯猫，她就想起了富贵。她这次过来时把富贵托付给了织田作，不知道富贵能不能吃习惯织田作家的饭，会不会想她，千万别饿瘦了啊。

而且，富贵这只聪明的猫，总觉得就算带过来也不会出问题。早知道应该……

“哦呀，李望舒？”六道骸没得到李望舒的反应，奇怪地看了一眼这人。

“诶，你们幻术师有没有可能附身到猫的身上啊？”李望舒被叫回了神，却没有回答六道骸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六道骸冲她挑了挑眉，“kufufufu……你是在探听我的秘密吗？”

李望舒道，“当然不是。我用你想知道的小情报来交换。”她把重音放在了“小”这个字上，把自己的态度暗示得明明白白。

和聪明人讲话就是很舒服，暗示不用说得太明显，就能够被心领神会。

“kufufufufufu~你了解彭格列吗？”

李望舒眯起了眼睛，手指轻点着漂亮的琉璃瓦，思考这个问题，这实在是个可大可小的问题，“骸君还真是狡猾啊。了解一点点而已。”

她想了想reborn对纲吉的训练方式和这位魔鬼教师的性格，选择放出了这个不伤大雅的小问题的答案，“彭格列的一位十代目候补，在日本并盛。”

六道骸有点吃惊，眼中带了一点怀疑与探究，“kufufufu……这可真是了不得的情报啊。真是让人意外。那么投桃报李，确实可以，但是被附身的动物一定会带有幻术师本人的标志。”

“比如？”

“比如我的轮回之眼。”

李望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始思考富贵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标志，“唔，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我怎么进来精神世界的？”

六道骸笑容毫无破绽，“kufufufu……因为你的精神波动得非常有趣啊，所以我来看看。”

李望舒摸了摸下巴，觉得那里似乎不太对劲，但是一时又找不出来。

她不再深究，手向后一撑，仰头迎接毛毛雨，感觉雨水在脸上轻柔地滑过，“我只是亲身看到了，原来一个人真的有改过的机会。”

“感觉真是让人动力满满啊。”

六道骸嗤笑了一声，伸手接雨，“kuhahaha……在这糟糕的世界么。真是……”

话语停滞在此，因为他已经被李望舒踹进湖里了。

“中二病给我下去冷静冷静。”李望舒收脚，笑容甜美地道。

怎么哪里都有中二病。

神经，一定是饭吃多了。

比六道骸更先爬出来的是他的莲花，飞速地向李望舒卷席过来。

她挑了挑眉，手脚一撑起身，手中已经有剑。

*********

李望舒第二天起床去找风的时候，整个人都很头疼，感觉自己一晚上睡得跟没睡一样。

虽然打架她不怂，但是在精神世界里，她还没有掌握怎么反杀幻术师的规律。

于是一会儿被六道骸按着打，一会儿把六道骸按着打。

折腾了一个晚上，极度疲惫。

就这样，风看到了一个跟游魂儿一样的弟子，慢慢地飘到了自己的包子铺前，虚弱地道，“牛肉馅包子一个……”

弟子一抬头，眼底一圈黑眼圈。

这是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