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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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渊见兰皎情绪低落,想找点事让他分心忘记不愉快，从墙上取下一管洞箫，走兰皎身边,柔声道：“吹箫吗？”

吹箫？

兰皎神色复杂地望着虞渊：“没吹过,如果有方面的需求，我可以满足。”

毕竟兰皎骗虞渊入太贰门的时候说过大话，尽量满足同学的无理要求。

“那试试。”虞渊正要把手里的洞箫递给兰皎，兰皎却红着脸伸手解自己的衣服。

罩衫的活结很快被他灵活地解开,然后那双充满羞赧感的爪子伸向了腰带。

虞渊猛地按住兰皎胡作非为的手,无比诧异：“作甚？”

“不是让我吹箫吗？不脱裤子，我怎么吹？”

虞渊：“………………”

虞渊的身体剧烈颤抖，脸色由白转红，又转白，差点一巴掌将兰皎人道毁灭。

“我修仙界没有思想污秽的人！”虞渊气得将洞箫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兰皎拾起摔在地上没折断的箫坚强，才明白虞渊的意思，确实是自己想歪了。

虞人,听我狡辩啊！

我不听，我需要冷静。

虞渊不在屋里呆,三步并作两步飞户外。

兰皎急追,必须把污点从虞渊的记忆里抹去。

一天上飞，一地上追，肉麻的话在兰皎嘴边打璇璇，终是脱口而出：“明月啊,是我的心，是我的肝，是生命的四分之三。听我一句劝,天黑路滑，小心脚下安全啊，磕着碰着我心疼。”

一眨眼的功夫，虞渊已消失在夜色中，跟负气离家出走不肯回头的青春叛逆期少年一毛一样。

兰皎不甩火腿了，祭出骨扇掠影，凌空寻着散落的细碎铃声一路追赶。

幸好给他绑了定位器，上千岁的人了还么任性，着实不应该啊。

兰皎追一条小河边，河面上薄雾氤氲，皎洁的月色在里仿佛遭遇了什么阻碍，光线幽暗。朦朦胧胧中隐约可见一座拱桥飞跨河上，缥缈的红绡在桥上迎风招摇，一派缱绻旖旎之景。

兰皎被梦幻的场面吸引，收了骨扇掠影，步行至桥头，看桥头石碑上刻着三娟秀的字：栖凤桥。

不是打更人口中所说，有打着红伞的女人在此夜游徘徊的栖凤桥吗？

兰皎充满戒备地往桥上望，果然看一人立在桥的另一端，红绡飘飘遮挡视线看不真切。

兰皎小心翼翼地踏上桥面，每走一步，那人的模样清晰一分。

那人没打红伞，长身玉立，一身玄衣，墨发如瀑，衣袂在夜风中猎猎翻飞。

正是离家出走的虞渊本人。

兰皎悬着的心顿时落心窝里，快步迎上去，带笑道：“明月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赏河景呐？”

虞渊闻声并未转头，像座神像，眺望远方。

兰皎眯起眼睛，努力看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虞渊的注意力。看半天，看了寂寞。

“在看啥呢？”兰皎好奇地问。

虞渊淡淡地开口：“看我思念的人在何处。”

“我在里啊，”兰皎厚脸皮地拍着胸脯道，“珍惜眼人。”

虞渊侧目，露出一丝兰皎从未见过的诡异微笑：“珍惜眼人，说得极好。”

“可不是吗。我们回家吧，早睡早起，明天还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虞渊露出迷茫之色：“何处是我家？”

问题难不倒兰皎：“心所安处即为家。”

虞渊又笑，笑意轻轻浅浅，有勾魂摄魄的魅力，眼波轻挑，柔光荡漾，风姿卓绝。

兰皎的魂儿快要被他的貌全数勾去。

不久虞渊才深刻教育过兰皎修仙之人忘情而至公，不为情绪所动，不为情感所扰，勿惹是非，勿竞长短，该大度时要大度，不要在无畏的事上浪费精力。

后面的训诫兰皎可以做，控制情绪事兰皎还没有炉火纯青的地步，在被虞渊的色和纷纷扰扰的旖旎红绡扰得有点心猿意马。

“有什么做的事没做吗？”虞渊问。

兰皎反问：“在吗？还是长远的打算？”

“在。”

兰皎说：“在就一件事没做，那就是给吹箫。我没玩过箫，技术可能不太好。”

虞渊眼中划过一抹暗光，眉眼间桃色更浓。

虞渊忽然牵住兰皎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主动，我们就有故事。”

啊？刚才我主动，把直接气跑了，在又要我主动，是什么欲擒故纵术？磨人的大人。

兰皎再一次确认：“确定不是吹洞箫？”

虞渊用小拇指勾画兰皎的手心，暗示十足道：“两萧皆可吹。”

兰皎的身子被虞渊撩拨得软了好分，有些站立不住，总觉得虞渊哪里不对劲。

“既然害羞，我们去水里慢慢吹。”虞渊笑得勾魂，迈腿跨上桥栏杆，“来啊，一起快活。”

兰皎稀里糊涂被虞渊引领着跨上桥栏杆，两人以殉情的姿势跃入水中。

真·虞渊知道兰皎一路跟随，可兰皎追着追着就没人影儿了。

虞渊没开放灵力，对周围的事物感知不足，虞渊不知兰皎去了哪里，回身寻找，来栖凤桥附近，终于看兰皎的身影。

兰皎在陈旧的石头拱桥上漫步行走，走桥的另一头就停住了，愣了半晌忽然踏上桥栏杆自寻短见。

虞渊大惊，直扑过去抢救兰皎，还好抓住了兰皎的一只手腕。

兰皎猛地抬头，看一红衣女人死死拽着自己，僵硬的脸跟石刻似的没有半点表情。

“是什么鬼？放开我。”兰皎没见过女子，皱眉转动手腕，试图挣脱女子的蛮力。

红衣女子一脸愠色，又急又气：“上来，被魔迷惑了！”

水下的虞渊紧紧握着兰皎的手，催促他：“下来啊，那人才是魔，不要听他的。”

红衣女子咬牙道：“水下的才是魔，开放灵识好生看看！”

兰皎听了红衣女子的话，聚灵明目，再睁眼时，桥上和水下的人互换，虞渊在桥上拯救迷途的自己，而水下却是一张惨白狰狞极其渗人的女鬼脸，自己的手被女鬼那如水藻般的发丝紧紧缠绕着。

我勒大槽！！！兰皎惊骇不已，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抬脚就朝女鬼脸上一顿狂踩。

女鬼一边呃呃啊啊地叫唤，一边怨妇似的抱哀：“刚才在桥上情意绵绵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在新人胜旧人就翻脸不认人，还用脚踩人家如花似玉的脸，们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去死吧！！！”

水中女鬼魔气大涨，缭乱的发丝织结成网，缠绕在兰皎手上的柔软湿发化作百炼钢丝，巨大的收缩力切割着兰皎的手指掌心。

十指连心的剧烈疼痛令兰皎汗如雨下，两手都被牵制着，呈大字型悬在桥与河之间，巨大的拉扯里快要将整身体撕裂了。

兰皎想用灵力驾驭骨扇掠影，灵力一使出来就被什么东西吸收了，连明目的那点灵力也消失殆尽，桥上的人又变成了红衣女子。

女鬼比意料中凶残，虞渊不再隐藏实力，空出一手剑指上抬，插在兰皎后腰上的骨扇掠影飞出扇匣，化作一道飞虹，流光叠烁，声势烜赫，在水面上龙飞凤舞。

锐利纵横的剑气将河水绞得波涛翻涌，女鬼的发网轰然破碎，化作无数黑点坠入水中。

兰皎的身体得解脱，一把抓住虞渊强有力的手臂，翻身上桥。

女鬼厉声惊叫，刺耳的叫声中夹杂着雌雄莫辨的惊叫声：“骨扇掠影！平湖断月！我小小情魔何德何能劳真人大驾？”

虞渊自不回答情魔的话，将兰皎护在身后，加持灵力，骨扇掠影五剑合一，以雷霆万钧之势插入水中。巨浪滔天，河床一分为二，情魔那张狰狞的鬼脸支离破碎，叫声随风散去，河水复流，水面上血色蔓延，缓缓浮起一片黑色的头发。

虞渊曲掌，骨扇掠影恢复扇子形状飞回虞渊手中。

兰皎见过虞渊狂霸的实力，再次见依然震惊不已，分河断水的场面丝毫不亚于灾难片中的超强特效，场观看极其震撼人心。兰皎的心狂跳不止，乎忘了手上滴血伤口的疼痛。

虞渊转身，兰皎愣愣地看着他，半晌蹦出一句话：“明月，好强啊。”

虞渊神色凝重，抬指放在兰皎的眉心间，问他：“可有疑惑？”

如果兰皎说有，虞渊要再次对他使用记忆消除术。

虞渊一抬指，兰皎就知道他的想法，赶紧摇头：“没有疑惑啊，觉得的进步太快了，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练功了？”

虞渊深暗的目光微微一漾，收指，轻描淡道：“用功也可以达效果。”

……高看我了，我再用功也达不境界啊。

兰皎偏头看了看河水，那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黑发已不见踪迹，河水幽暗平静，似乎刚才的大动静未曾发生过。

兰皎问虞渊：“那女鬼被打死了吗？”

虞渊说：“情魔只是被我散了形，还没死。”

“啥？”兰皎惊愕：“那么厉害的法术竟然没弄死她？”

“情魔是七煞魔的分.身之一，七煞魔的魔元不毁，分.身不灭。”

“一分.身都么强，七煞魔岂不是强中强？”兰皎瞠目咋舌。

虞渊适时给兰皎普及魔族的重要魔修：“七煞魔在小魔修中算佼佼，战力在大魔修中排不上号。龙傲天败后魔族退出域外，由龙霸天掌控着，新一代魔修中又崛起了四大魔将，分别是九目头、血衣儿、鬼千户和赭衣人。”

七煞魔的战力在大魔修中还排不上号？兰皎顿时觉得自己元婴仙修没什么卵用，七煞魔一分身都把自己搞得神魂颠倒，若遇四大魔将不直接把自己秒成渣渣？

下山虞渊曾问兰皎若遇魔怎么办，兰皎那时不知魔修的恐怖，信口雌黄气得虞渊罚他抄《浊世涤魔卷》，时还觉得虞渊小题大做，在只恨该用功时不够用功，弱成一只鸡。

兰皎长吁短叹，浑然不知手指滴下的鲜血已洇红了桥面上的青石。

虞渊发兰皎的手腕以下密布着蛛丝状的伤痕，最深处的皮肉已呈黑褐色。

虞渊没告诉兰皎魔气已经浸入他的血肉，暗中做了一小动作划破自己的掌心皮肤，然后将兰皎受伤的手轻柔地包裹住。

一阵至纯的温热气息源源不断地输送兰皎的手上，驱散了蚀骨的寒气。

兰皎知道虞渊在替他疗伤，却不知道虞渊用自己的血肉吸附掉他所沾染的魔气。

虞渊牵着兰皎走上回客栈的归途。

兰皎想问冰尸案与那情魔有没有联，又怕一开口惊扰了那只忘记收回去的手。

一路无言，街边灯笼摇曳着的朦胧烛光柔和了虞渊沉静侧脸，俊得不可方物。

兰皎惊鸿一瞥又快速收回目光，回想方才情妖幻化成虞渊的样子主动风情，小心脏就止不住砰砰乱跳。

兰皎的手很僵硬，随着虞渊手臂的自然摆动而刻意摆动，虞渊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兰皎，发他走两三步才呼吸一次，憋得双腮都微微鼓起了，问：“紧张？”

“啊？我紧张吗？”兰皎的眼睛东瞟西瞅就是不看虞渊。

“第一次见着凶恶丑陋的小魔修，难免紧张。”虞渊松开兰皎的手，“多见次就习惯了。”

兰皎是有点怕魔，更怕虞渊松手失去安全感。

虞渊松手的刹那，兰皎像树懒一样紧紧抱住虞渊，就差双脚夹上去了：“明月，实不瞒，我不止紧张还怕得要死，那张鬼脸一直在我眼晃，今夜怕是要做噩梦了。安慰安慰我，求求。”

“是什么姿势？”虞渊的表情一言难尽。兰皎不重，整人挂在自己身上，火辣的呼吸近在耳畔，还夹带着一些娇喘，就很缭乱。

“是蚂蚁上树的姿势，代表对极其信赖。若晚来一步，我就要魂断栖凤桥，与人鬼殊途了。好可怕，不敢想。”

灯影闪烁，虞渊似乎翻了白眼，兰皎没看真切。

“是我见过最贪生怕死的仙修。”虞渊说，“怕死就算了，手还在我身上乱摸。”

“我在给摸骨。”兰皎享受着手下坚实安全的手感，施展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之秘术，“的骨乃十二骨之首的麒麟骨，生就麟骨为人贵，呼风唤雨有神威。”

虞渊眼尾略挑：“嗯，接着编。”

兰皎真的接着编了：“一生富贵声名远，不在庙堂能升仙。”

虞渊微微一笑，“不该修仙，应该找摊位算命。”

“是吧？我神机妙算，夜能观星测祸福。以摆摊算过命，大妈不信我算的卦，组团破坏我的生意。”

虞渊不想再忍受兰皎的瞎扯淡，将他提起来放在地上：“站好，我有话问。”

兰皎立正稍息行礼：“长官，问。”

“情魔能调动人的七情六欲，看什么幻象，受她引诱投河？”

兰皎欲言又止。

我看风情万地邀我共浴爱河，我说出来很可能亲手了结我的狗命，还不说实话为好。

兰皎半晌不语，虞渊抬了抬眉，目跟着上扬，风姿堪比陈年佳酿，稍稍一品醉人心脾。

兰皎有点醉了，眼神迷离，如丝如絮，清丽的月华浸染着他的轮廓，真是皎如玉树临风。

两位倾世男子面对面，眼对眼，比谁的定力好。

兰皎显然比不过阅尽千帆，仍是翩翩少年的修仙鼻祖，心跳加速，气血上涌，率先败下阵来，抚胸道：“我输了。”

虞渊敛去眼底流动的微光，看向别处：“六欲未清，隐患实多。不加紧静心修炼，遇魔很难解脱。”

兰皎说：“修士又不是和尚，不必绝情断欲吧？修士不是可以双修吗？”

虞渊说：“双修不需有情，功成弃。”

“功成弃？就是所谓的大道无情？圣人一定要成为无情渣男才能达终极境界么？”兰皎难以理解。

“大道无情不是所理解的无情，”虞渊为兰皎解惑道，“断情绝欲是为了降低自身的弱点，不被魔诱惑同化。欲.望无极限，永不满足，魔引诱人无限放大欲望，人为了满足私欲，丧失原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那些死后游荡人间的恶鬼就是欲望未果，进而产生执着的怨念，以复仇为目的加害无辜之人。魔修吸收些怨念和煞气，最善蛊惑控制人心。”

“仙修可以反控制啊，只要意念坚定，不为所动就行。”兰皎说。

“说得对。”虞渊偏头看着兰皎，肩上墨发垂下一缕，在晚风中轻飘，“的意念坚定吗？小小情魔能乱心神，若遇大魔修，堕落的雪女是的榜样。”

一语直戳痛点，兰皎无言以对，蹲在地上抱膝伤怀。

虞渊将兰皎发髻上散落的黑丝绾进发簪，道：“倒不必沮丧，修仙千年的人尚且有意念偏差之时，还年少，未来可期。”

“修仙底为什么？”兰皎迷茫道，“就为了铲除魔修，济世安人吗？天下人我又不认识，为何要救他们？我自己都没活明白呢。”

虞渊问道：“想死吗？”

咋滴？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就算是修仙祖师爷也不能强迫别人修仙啊！

兰皎抬头望着虞渊：“我不修仙，就要场弄死我吗？”

虞渊好气又好笑道：“我弄死作甚？很多人以长生不老为修仙目的，济世安人不是一般仙修能达的境界。以的目标不也是长生不老吗？怕死的胆小鬼。”

“我才不怕死。”兰皎坚决不承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虞渊表情恬淡地摆弄着骨扇掠影，五把锐利小剑在他手中闪动着森冷的寒光：“来，我助早日成为一条好汉。”

兰皎倏地一下射出米远，边跑边喊，“杀人啦！救命啊！”

兰皎跑远后，虞渊收扇，看自己掌心结痂的伤口泛着黑青之气，面色倏忽冷凝起来。

冰尸横街，情魔作祟，离百鬼夜行群魔乱舞的日子还远吗？域外魔修死性不改，蛰伏百年又在入侵的边缘疯狂试探。如今的修仙界人才凋零，若再来一次仙魔大战，魔族或可占领中原腹地。

虞渊的灵力已大不如，先和情魔打斗使出平湖断月，却没扼杀她，是故意展示实力给情妖掌掌眼，给她回去通风报信的机，让域外魔修知道曾经的九夷真人没有弃世不顾，若魔修想卷土重来，必先过他一。就算战死，也要倾尽所能阻止天下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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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外·魔族万劫城。

龙霸天脚踩垒骨王座，一手叉腰，一手摸着王座上的骷髅兽首，听座下魔修禀报九夷真人身皇城的事。

七煞魔说：“情魔差点被九夷真人一剑了结，剩一缕幽魂无法聚形，惨不忍睹。”

龙霸天长得周正，不似鬼怪那般歪瓜裂枣，狼一样的幽蓝眼眸炯炯有神，额头上两只长满龙鳞的魔角显示出他纯正的魔族血统，很好的继承了他爹那股子天赋异禀，越级杀戮，随手一捏将坚石粉碎的嚣张气焰。

龙霸天说话带着一股火气，不是情绪上升的火气，是真·蓝色的火焰，像代烧猪毛用的喷火枪。

“情魔是的分.身，脱离的身体后不修魔道，擅自跑出魔域胡作非为，是她的主人，看管不严之罪不可饶恕，去焚室自醒七日。”

七煞魔瞠目结舌：“不是，大王，是不是抓错重点了？”

“本魔尊说的就是重点！”龙霸天坐在垒骨王座上，身体倾，目光阴寒，不接受反驳。

七煞魔呐呐自语：“坏了，大王向着白道去了。”

“白道？”龙霸天又开始喷火，米长的蓝焰差点把七煞魔的眉毛点着了，“何为白道？老子心里只有魔道。”

七煞魔遮脸后退，边退边说：“是，是，大王息怒。”

“叫我魔尊，大王听着没气势！”龙霸天喝了一口水，火气总算消了些，蓝焰在唇边忽闪了两下，灭了。

“情魔遇打不过的仙修就说是九夷真人，她以为本魔尊不知道九夷真人的厉害？”龙霸天拧眉肃色道，“九夷真人和我爹在焚心地决战时，我还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魔童，被九夷真人花式炫技闪瞎了眼睛，在视物还有些费劲。且不说九夷真人匿迹燕云山，闭修炼不知灵力又高了多少，是以九夷真人以的战斗力，动动手指就能将情魔打得灰飞烟灭，情魔中了平湖断月居然没死，必然是九夷真人故意留活口回来报信。”

七煞魔放下遮脸的手，叹道：“情魔用所剩无的力气边呕血边画了一幅画像，请魔尊过目。”

龙霸天接过七煞魔递上的画纸，展开一看，面目立刻扭曲。

一座桥上有两长潦草的人，一悬在桥下，一俯身看稀奇。为了体细节，情魔还专门在两人旁边加了注释。

桥上←九夷真人，桥下←某不知名男。

“情魔竟敢戏弄本魔尊。”画纸在龙霸天的口气中化为灰烬，“速将情魔抓来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