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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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命令刚下,后方珠帘响，一个身穿红纱羽衣的女人撩帘而出，羽衣轻薄朦胧,丰腴的雪峰若隐若现。

“魔尊,情魔是我放出去的。”羽衣女人开口轻轻柔柔，带着十足的风骚劲儿。

龙霸目光一斜，晲着羽衣女人道：“雪姨，你又丰润了。”

雪女的嘴角微微抽搐,轻薄羽衣一裹,嗲嗲道，“魔尊，你着魔了吗？老是搞不清重点。”

七煞魔连连点头，我的友军终来了。

“我本就是魔如何着魔？雪姨，你在魔域养尊处优,圆润得像蚕，少了轻盈感，看着好不油腻。”

雪女整个人都凝固了：“魔尊,我建议你不要随意评价女性的体型，否则会被读爸爸喷成筛子。”

“哈？”龙霸所谓道,“我是魔尊我怕谁？你为何放情魔出去？”

雪女冷着脸说：“我被你魔爹骗来魔域各种洗脑,七情六欲极其旺盛，一不尝男人味浑身不得劲儿。我不喜欢魔族的男人，我座下的小魔修时常向我贡献俊美童男，并说皇城才俊云集,中原地杰物丰，我觉得魔族当引军东进，占领此地。但魔尊好像没个打算,要知道做坏事是反派应尽的义务。”

“说得好有道理！”龙霸蹲在垒骨王座上，一句话令座下两魔差点吐血，“你们尽管搞事，若被九夷真人打得生活不能自理，切记向他表明属你们的个人行为，与本魔尊关。”

雪女：“…………”

七煞魔：“…………”

雪女的脸色极度难看，雪白的肌肤呈淡紫色：“你那躺在冰棺里的死魔爹，听到你番话，棺材板铁定压不住！”

“把他活岂不更好？”龙霸所谓道，“上一代的恩怨与我关，我爹尚且打不过九夷真人，我为何要头铁去挑战不可能？”

“呐！”雪女忽然捶胸顿足，“本宫为何没有遇到你么纯真的魔修？你那死魔爹当年设毒计诱我入魔，害我冰清玉洁的身体被众魔修强行玷污，你那死爹还倾情出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狗血剧，老娘一想起来，就想找块豆腐撞死。”

龙霸扶额摆手：“你别提事了！我背着我爹的黑锅，渣男当了好多年，也苦得很。”

“世上有几个男人不渣？”

龙霸喷火强调：“我不渣！”

“好好，小魔王不渣，雪姨怜你。”雪女伸手去抱龙霸。

龙霸挡开的手，聚眉沉目：“本魔尊不需要同情。”

…………

在一旁当背景板的七煞魔目瞪狗带，啥跟啥啊？富不过三代，魔不过二世吗？小魔尊除了形似他爹龙傲，其他优点一样都没遗传，龟缩在魔域开山种田，佛得哪像魔。

七煞魔申冤望，失落至极，仰长啸：“魔族要亡，我修魔道还有何用！！！”

龙霸闪现到七煞魔面前，揪起他的衣襟：“闭上你的乌鸦嘴，不作畏的打斗才是长久兴旺的根本。我爹的暗黑思想导致魔生结局悲惨，魔族经过几百年休养生息才得以喘，你们主战派愚昧贪功，不懂本魔尊的苦楚。”

七煞魔有不敢发，憋得好难受。

龙霸放开七煞魔，喷火道：“仙以之心体心，魔以之心代心。仙受限条规，约束自的欲望。魔拘束，放纵自的欲望。我爹定下的凶残规矩我觉得不好，破坏重建是魔的本性，你不服亦可推翻我的规矩，你有那个本事吗？”

“没有。”七煞魔瘫坐在地上，捂脸连连摇头，“请问魔尊，你有欲望吗？你的欲望是么？”

“你管得着吗？”龙霸傲娇地捋了捋额头上的龙角，忽然转移话题，“九夷真人当真现身了？情魔的话我不信。雪姨，你下次偷汉子的时候，顺帮我落实一下消息真假。”

雪女“嗯”了，舔唇道：“一直听闻九夷真人的风姿世间人能出其右，我若有机会尝尝他的滋味，即魂飞魄散也憾。”

龙霸还是那句话：“见到那个给我童年留下阴影的男人，一定要表明干坏事属你的个人行为，与本魔尊关。”

七煞魔默默退出三人群聊，怕待久了影响自的智商。

堂堂魔尊，如此和平有爱，简直是猪油蒙心，脑子勾芡，愚蠢透顶！远不如九夷真人凶狠，一夜荡平三仙门，血光染红半边，想想就贼他妈带劲。

等等，九夷真人不是入魔了吗？为何又现世救人？修仙界的传说到底几真几假？

七煞魔不停敲打斗的脑袋。妈的，谜团好多，我该从何捋起？

魔殿的拐角处有人低咳了，七煞魔抬眼，看到一手弯曲着食指在勾引自。

七煞魔走过去，一个平平奇的少年抱臂靠在墙上，下颌扬起，拽拽道：“小魔修，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小魔修？个面生的小子很狂啊！

七煞魔狗眼看人低，怒道：“放肆！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小杂碎？”

少年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利的小虎牙，死沉沉的脸上皮笑肉不笑，幽幽廊火映照在他脸上，一片蜥蜴纹慢慢浮现，绿莹莹的很是阴森诡异：“我，龙曰，你没见过我，必须听说过我。”

确实听说过，闻名不如见面。

“是二殿下！失敬失敬。”七煞魔单膝跪地，朝龙曰.行魔族尊卑礼。

龙曰舔了舔小尖牙，说：“你和我哥的对话我全听到了，我哥儿时被九夷真人下破了胆，已是个废物，你不如跟我混。”

“啊？”七煞魔瞪眼睛，以为自听错了。

魔尊龙傲生了两个儿子，小儿子龙曰是龙傲老来得子，按理说应该极其受宠，但龙曰尚未足月就被龙傲丢在埋骨地自生自灭。

阴暗晦冥的埋骨地终年恶臭熏，尸虫遍地，阴浓稠不亚炼狱。没人知道龙傲为何嫌弃小儿子，如今看来，可能是他脸上的蜥蜴纹给龙傲丢脸了。

七煞魔直愣愣盯着龙曰的脸看，龙曰没有半躲避之意，张扬地勾起半边嘴角，任他观看，并说：“魔族当有魔族的样子，我乃魔族救星，龙傲有眼珠，弃我不顾，垒骨王座传给我那废物哥，最终不得好死。我欲另立门户，重振魔族神威。”

七煞魔没发表看法，问道：“二殿下，你既有雄心壮志，可有么特殊的本事？”

龙曰说：“我有挥师东进的决心，有与九夷真人一战的胆魄。魔秘术十阶可毁灭地，我已练到第七阶。”

七煞瞠目结舌，不信龙曰小小年纪魔秘术已炼到第七阶。魔族始祖龙傲到死时才突破第八阶，自头都练秃了三阶还没过，龙曰是真的要日啊！

七煞魔脸上写着三个字：我不信。

龙曰不管七煞魔信不信，一把他抓到面前，一双碧眼绿森森和他脸上蜥蜴纹发出的翠绿色连成一片，极其渗人。

龙曰低吼出他爹常说的一句冥言：“顺我昌，逆我亡。我见你不服我哥，才给你弃明投暗的机会，别不识好歹。”

七煞魔三百来斤的胖墩子被龙曰单手轻松地提起，脚不能沾地，瘦弱的臂膀竟有般力，七煞魔有点相信他的话了。

但七煞魔还有疑问：“我在魔族中能力不算出众，二殿下为何选我？”

龙曰呲着小尖牙，说：“你是自龙傲后，少数想和九夷真人正面硬刚的魔修。我欣赏你螳臂当车的不自量力。你的实力虽配不上你的野心，但野心可刺激你快速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拉开第二次仙魔战的帷幕，我要灭掉所有仙门，在中原腹地遍插.我魔族黑锋旗，让不得好死的龙傲看看他嫌弃的儿子有多强！”

“好！好！好！”七煞魔被龙曰的雄心壮志所折服。龙曰看着年幼但心性比龙霸成熟多了，才是魔尊该有的样子，跟他混比较有前途。

龙曰放下七煞魔，两人结印盟誓。

盟誓完成后，七煞魔告退，龙曰说：“等等。龙傲败后，魔族出过一员悍，业火魔印成功打入九夷真人的体内。魔印入体必会侵蚀灵魂，你去探探九夷真人现在是否仙魔同体，若是，我们的胜算多了几。”

“得令。”七煞魔又要告退，龙曰再一次叫住他，“修仙界传说九夷真人入魔后血洗仙门未留活口，但我听说有个叫元韫的看门狗侥幸逃生，他亲眼目睹整个事件的真相，九夷真人此次出山极有可能想找元韫解当年之谜，你必须赶在九夷真人找到元韫前问出真相，杀他灭口。”

七煞魔怔了怔，二殿下少年老成罢了，在魔族毫存在感的他应该没有踏出过魔域，知晓的事却比自个成东奔西跑的人还多，他笼络的魔修绝对不止自一个，如此看来他在认真备战，那些豪言壮语不是儿戏。

七煞魔下发自内心地臣服龙曰，极其慎重地跪下，朝他行了叩头礼。

龙曰摸着脸颊上凹凸不平的蜥蜴纹，笑得露骨张狂。他时常在埋骨地样狂笑，笑自命运悲哀，笑下终有一日会成为新的埋骨地。

****

栖凤桥一事后，兰皎充认识到自能力的不足，有加紧修炼，方能缩小与魔修的实力差距。但冰尸案尚未了结不能回燕云山，兰皎想来想去打算在皇城租一间房舍暂时落脚，毕竟住客栈又贵又不方。

兰皎和虞渊商量此事，虞渊不管小事，让兰皎随意安排。

兰皎很随意地找到皇城户虞汐，让他帮忙找个环境清幽适合修炼的宅院。

虞汐表示区区小事，当场让婢女拿出一沓房契给兰皎随挑选。

兰皎不是个假客的人，为了不辜负虞汐的盛情，选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湖景别苑。

虞汐脸色微变，夸兰皎眼光好，座别苑是他最喜欢的，没有之一。

兰皎感谢虞汐忍痛割爱，拿出一吊铜钱作为定金，免得虞汐反悔。

虞汐没接铜钱，微笑着说你打发要饭的？

兰皎施展卖惨法，当即苦脸，一边抹并不存在的泪珠，一边哽咽：“师叔公，我们修仙界用的货币是仙贝，皇城不能用，吊钱是我们师兄妹人连夜帮饭店洗了几百个碗，流血又流汗辛辛苦苦赚来的，你嫌多的话，我撸十个铜板给你作定金可好？好人一生平安。”

虞汐往前一步，伸指抬起兰皎的下巴，狭长美目一眯，狐里狐：“洗碗真的很辛苦，你一身细皮嫩肉哪能干粗活，我给你指一条轻松赚快钱的明路如何？”

“好啊。”兰皎雀跃，以为真有轻松赚钱的捷径。

虞汐摩挲着兰皎没有胡茬的下巴，道：“你还是个雏儿吧？要肯牺牲色相，以你的姿色必能当上小倌馆的头牌，修仙隐士种特殊职业不需范围宣传，就能吸引达官贵人们蜂拥而至。你承受力强的话，日进斗金不成问题，何愁没钱？”

兰皎当即沉脸：“师叔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作为长辈，实在有点为老不尊啊。”

虞汐嗤道：“你又何曾尊过老？小滑头一个。在我面前演戏，你不知我阅人数，火眼金睛？”

兰皎扭头，颇为不服。

你火眼金睛，咋没认识明月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皇叔？

正想着，虞汐忽然问：“明月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明月沉迷修炼，小事不需他出马。”兰皎说。

“你才是贰门的师兄吧，为何沉迷修炼的人不是你？”虞渊一语道破，问得兰皎哑口言。

兰皎垂眸，理不直也不怎么壮地说：“等住处确定下来，我也要好好修炼了，我会让师叔公刮目相看的。”

“是吗？”虞汐回座，伸手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说，“我今晚设宴，为你们闭关修炼送行，把你的师弟师妹都叫上，一家人要整整齐齐。”

兰皎说：“算不得闭关，是不能时常和师叔公见面而已。冰尸案还没结果，我们放心不下，但修炼不能延误，所以能闹中取静啦。”

虞汐撑着下颌，但笑不语。

贰门三小都没定性，全靠明月一人掌控局。明月，不，应该叫皇叔，面具遮得了脸，却遮不住卓然出尘谪仙般的质。

“如何，晚上记得赴宴，去吧。”虞汐挥手赶客。

“不慌去，我还有话说。”兰皎走到虞汐面前，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入”字符，“我们入住湖景别苑后会设置隐形法阵，师叔公若有事找我们，就带着道符一同来。”

“好。”虞汐符纸仔细收好。

傍晚十，兰皎一行人来到虞汐的闲王府赴晚宴。

上门不能礼，兰皎破费买了一篮子鸡蛋水果，苍景空捧着野外采摘的一束白菊，神色严肃地站在王府门口等通报。

小萝莉抠着鼻子说：“师兄，我总感觉我们送的礼哪里不对。”

苍景空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白菊束，说：“知道的当我们是送礼，不知道的以为我们要上坟。”

兰皎沉：“别胡说八道，量体裁衣懂不懂？贵的咱买不起，鸡蛋水果营养又美味，白菊圣洁赏心悦目，师叔公见着肯定欢喜。是吧？明月。”

虞渊不置可否，想礼数到位就行了，反正虞汐不缺财物，说：“礼轻情意重。”

兰皎弯起眼睛：“知我明月也。”

虞渊冷不丁道：“我倒未必知你，你存着那些金子作甚？没见过你么吝啬的人。”

兰皎：“…………”

小萝莉毫不掩饰地嘲笑：“师兄是想把那些金子种在土里，到明年收获一堆金子吧，哈哈哈哈哈。”

兰皎慌忙找回面子：“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省钱是为了修缮贰门的殿，褪色的神像重新鎏金，特别是师祖的神像斑驳得面目都看不清了，必须重做。”

苍景空帮兰皎说话：“师兄说得极是，师祖代表修仙界的神威，神像仅此一座，必须清晰瞩目。”

兰皎很欣慰地拍拍苍景空的肩膀：“知我空空也。”

岂料苍景空话语一转：“修缮殿，重塑神像最多几百两银子，师兄有那么多金子，还舍不得用，确实吝啬了。”

兰皎不想再和任何人说话，瘪着嘴，独自哀伤。

都说我吝啬，殊不知我是因为贫穷而养成勤俭节约的好习惯，出本能的守财，当家很不容易的好吧！

入了王府门，兰皎急冲冲跑去送礼。

虞汐接过装满鸡蛋水果的小碎花布竹篮，表情有点复杂，但见兰皎双手一叉，等待被夸，如他所愿。

虞汐夸兰皎乖巧懂事，穷得愁吃愁住还送么的礼，着实令人感，当即命令婢女此“礼”送进后厨，妥善保管。

苍景空默默向虞汐呈上白菊，虞汐的脸色晴转多云局部即出现雷暴雨，兰皎解释道：“束白菊是今日刚采的鲜货，不是观赏的，是用来泡水喝的。白菊有清肝明目，清心补肾，健脾和胃的功效，最适合师叔公样的绝世美男子调理身体。”

说话是门艺术，一句说得人跳，一句说得人笑。兰皎拍得一手好马屁，虞汐脸色稍霁，收了花束顺手插在廊下的花瓶里。

家宴没有外人，珍馐美味陆续上桌，好多菜式都是宫廷专供，三小从未见过，垂涎搓手等着快朵颐。

虞汐简单说了两句场面话后，晚宴开始。

三小争先恐后抢自喜欢的肉肉，虞渊却一不，看着二十八道菜式中的开水白菜。

道菜勾起虞渊遥远的记忆，母妃的容貌已模糊不清，但母子离别时的哭喊和禁军的喝止犹在耳边。虞渊曾想混入冥界去看看母妃是否转世投胎，但此念一起，有仙音吟唱，说

三界殊途，人各有命，莫给逝留下执念，使法往生极乐。

岁月流去，虞渊的心已如磐石，再想起旧事，波澜不惊。

虞渊不知虞汐是否识破了自的身份才上道菜式，目光微转，瞥向虞汐。

虞汐也没筷，正襟危坐观察着虞渊的表情。

开水白菜清淡油，看着是道素菜，实则是道用料讲究，极其费心费力费时的宫廷佳肴。

虞汐听说虞渊儿时最喜欢吃他母妃做的开水白菜，今日夜宴虞汐专程给小皇帝打了招呼，请御膳房来王府做一道美味。

“明月，你为何不吃，是菜肴不合胃口吗？”虞汐端起茶碗，边撇浮沫边问。

虞渊收回目光：“我辟谷。”

虞汐给虞渊的茶碗里添了点新茶：“那就喝点茶水吧。我也修过仙，熬过辟谷期确实对美味没么兴趣了。”

“你们那是厌食症吧。”兰皎舔着筷子上的油水说，“我也过了辟谷期，美味依然对我充满诱惑力。”

“你们是修仙中的特殊群体。”虞汐摇扇道，“楚楚和你小小年纪，一个结丹，一个元婴，你俩还百禁忌，是不是想死那些修仙的前辈们？”

兰皎边狼吞虎咽边说：“祖师爷赏饭吃啊。元婴是迈过了修仙的门槛，我见过世面后，感觉自还是个弟弟。师叔公，你修仙修到么阶段了？又为何不修了？”

“你猜猜。”

兰皎不遂虞汐的意，反问：“你猜我猜不猜？”

虞汐微笑着放狠话：“我猜你么调皮，一定没尝过鸣风鞭的滋味。”

“鸣风鞭是么东西？”兰皎第一次听说。

虞汐优雅地从腰后扯出一根布满银色麟甲的长鞭：“鸣风鞭乃乙门镇派宝之一，专治各种不服，特别适合你种不知地厚的小可爱。我没有鸣风鞭，但我有龙麟鞭，可以帮修仙祖师爷教你如何正确修仙。”

“明月，救我！”兰皎连滚带爬躲到虞渊身后，撩起虞渊的袖子遮挡自。

修仙祖师爷本爷微微侧身，给兰皎更多的庇护。

虞汐看在眼里，美目微眯，对虞渊说：“明月，我有一事不明，可否借一步说话？”

兰皎暗忖：有么事不能公开讲，非要私下交流？不能让他过多接触虞渊，以免暴露身份。

兰皎噌地一下站起来，挡在虞渊身前，拒绝道：“师叔公，鞭子冲我来，别找明月的麻烦。”

虞汐愣了一下，细细打量了兰皎一番，似笑非笑：“皎儿，你是在保护明月？”

兰皎排开双臂，虚张势：“正是！作为贰门的师兄，我有义务保护我的师弟。”

虞汐用扇掩嘴，轻笑出。

皇叔啊皇叔，你辉煌数百年，踏风逐浪，扫荡邪恶，盖世威名令魔修闻风丧胆，如今被一个小小少年护在身后，作何感想？我很好奇。

虞汐偏头问虞渊：“明月，你觉得皎儿能保护你吗？”

虞渊看着兰皎略显瘦弱却颇有势的身体，避重就轻道：“份心意很真诚。”

虞汐盘起龙鳞鞭，对兰皎说：“想做保护必须有足够的实力。皎儿，你的实力够吗？”

虞汐会戳人痛点，兰皎昂扬的身体顿时佝偻起来，底不足地说：“师叔公，我能拒绝回答个扎心的问题吗？”

“当然，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来会成为呈堂证供。”

……词咋么熟？

兰皎勉强打直脊背，音不不小道：“我现在的能力暂时不够，但若遇危险，我会尽我所能挡在最前面，哪怕能做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