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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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这一声,小姐们都鱼贯般走出餐厅,把身上的活泼劲儿敛起来,端出些知性持重来,去与自家主母会和。李丹此时便也不好再发作。
众人在方府安排给女眷的餐厅落了座,陆家主母今日没来,白云芷自然而然与陆语坐在了一起。
此时方莹扶着祖母老寿星来见礼。方家祖母因少年无烦恼,老年无忧愁,又颇喜爱小辈,所以除了走路的步子颤了点儿,看上去倒是鹤发童颜,极其可亲。
在众人贺寿的恭祝声中,方家祖母满面红光,极高兴道,“哟,今日来了这么多漂亮娃娃。”
眯着笑眼,指着白陆二人道,“这两个娃娃生的招人爱得很,嘴上的唇脂也讲究。来!快来给我脸上香一个。”
陆语轻声解释道,“方奶奶有一癖好,就是一见漂亮合眼缘的小辈,定是要让亲她的脸的。”
白云芷哭笑不得,这是什么奇葩癖好,但也落落大方行了礼,脆生生道,“祝方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罢便亲在了老寿星的左脸颊上。
陆语亲在了老寿星的右脸颊上。
亲地嘬嘬作响,众人笑盈盈围观着。
老寿星此时走近了,定睛一看,“哟,今日你们三人的唇脂居然是一样的,来来来,莹儿你也要香一个。”
方莹抿嘴一笑,便在额头也亲了一下。
那草莓色唇脂印在老寿星的脸上额上,愈发显得老寿星喜气盎然。众人又被祖母的天真开朗感染,一个个便放开了许多,气氛活跃了起。
方家一有眼色的堂妹道,“祖母祖母,我也要亲亲。”
老寿星撇嘴一笑,忙摆摆手,“你那唇脂不好看,不亲不亲。”
老寿星憨态可掬的模样,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那方家堂妹涂的正是紫云香的唇脂,但她本就是想逗老寿星高兴,倒也不甚在意,拉着老寿星的手,嘟着嘴撒娇道,“祖母眼光最是老道,我也想买莹儿姐姐嘴上那唇脂。”
“买!买大份的,两个够么?去账房领银子,从我账上出。”
“够了,谢谢祖母!祖母真好!”
众人眼见方府上下一团和谐,祖孙1情深,还能逗乐调笑,只觉方家家风极好,令人向往。
终于在一片和谐气氛中开宴了。
陆语从袖口中摸出来一块贵人牌,递给白云芷道,“芷儿姐姐,前阵子我作为最后一个举荐人,去紫云香帮姐姐定好了这贵人牌。”
白云芷心生感动,虽说她并不太执着于此,难得的是方于陆三人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语儿,真是劳你们费心了。我之前还和方姐姐说,如此麻烦便罢了。”
陆语拍拍白云芷手,宽慰道,“芷儿姐姐何必这般客气,你幼年丧母,家中又没有嫡亲姐妹,难得我们如此气味相投,且不过举手之劳,姐姐这样便是生分了。”
又抿嘴一笑,“若是心中过不去,那便下次有新色号时,提前多送我们几只便罢。嘻嘻。”
白云芷便也不再矫情,笑骂道,“好嘛,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个个都盯着我的手艺呢。”
“那是自然。”陆语又正色道,“你可别小瞧了这贵人牌。紫云香能有这么多人拥护,自然有它的道理。比如上次恭亲王家的诗会,便只邀京中有贵人牌的小姐出席。”
白云芷瞬间明白了,这不仅是一张购物入场券,还是张上流社会的邀请卡。
“既然如此,只送唇脂怎么行,哪日必得请姐妹们去下个好馆子下行。”
“那倒也不必,把你家中那些稀奇美味的点心,多送与我们些,便饶了你。”
*
白云芷拿起盘中的牛轧糖,放入嘴中尝了一口,“这次终于是做成功了,送去父亲,博儿,还有依儿房中一些。”
“小姐对依儿小姐真好,没见过哪家堂姐对堂妹这般挂心的。”夏叶在旁笑道。
白云芷嘴中嚼咬不停,没有说话。
春柳忙道,“还不快按小姐的吩咐送过去。”
白云依出身再不高,大小也是个主子。虽然在府中白吃白住久了些,可也轮不到个奴婢嚼舌根。
白云芷倒是没太往心里去,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目前为止,宝香斋靠着这两色唇脂,风头无两,但怕就怕在风头一时过胜,出什么祸端。
紫云香已经开始研发新品了,虽不精良,但能在颜色上与西柚色相近,想必是费了不少功夫的。
就是不知京中其他脂粉店会有什么动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小姐!”小六子气喘吁吁跑入内院。
春柳皱起了眉头,呵斥道,“你一个门房跑腿的小厮,怎进了内院?平日里的规矩都去哪儿了?”
白云芷忙拦下春柳,走出房门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小六子一边大声喘气,一边道,“小姐,不好了,有人上衙门击鼓鸣冤,状告宝香斋呢。”
“什么?”
“惜玉掌柜传话来,让您去一趟府衙。”
“惜玉可还说要打点些什么?”
“其他的没多说,就只让您去衙门。”
白云芷听着小六子的传报,脚软了一下,春柳忙扶住她。
稳了稳心神道,“此事不能传出此院。莫让父亲与旁人知道,免得担心。”
“快!备马车。小六子,你去传话,往马车上先装五百两银子,或许能用得上,带几个护院,跟我一起去衙门。”
马车上,白云芷紧张到心颤。惜玉传话让她去,那此事便肯定与她有大干系,说不定就是因为那唇脂,在外惹了祸端。
这祸端估计不小,不然也不会要到上衙门的地步。白云芷这两世加起来,都没有与官司扯上过关系,更觉心乱不已。
忽然就觉得自己身如浮萍,无人依靠。所能傍身的不过些许银钱而已,无权无势,家中目前尚还在靠她在外面挣银钱,万一真出了事儿,家中的父亲弟弟,根本帮不上忙。
不知不觉,握拳的手越来越紧,指甲都已深陷进肉中。
春柳揽过白云芷的肩膀,轻声安慰,“小姐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白云芷紧张问道,“京城府尹为官如何?”
春柳忙道,“府尹向来两袖清风,铁面无私,小姐放心。”
主仆俩一路奔波,终是衬赶到了府衙。
此事事关宝香斋,那唇脂近期又颇受追捧,早已有许多消息灵通的,围在了旁边。
二人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正好赶上了升堂。
府尹醒木一拍,“堂下何人,为何击鼓鸣冤?”
只见堂下跪了一男一女,眼见年纪不到三十,旁边还有一担架,担架上躺了个约七八岁的小女孩,唇色发乌,面色发青。
跪着的女人,一直在拿着手帕捂住抠鼻遮掩,但也还是能看见她嘴周都是红肿凸起的水泡。
那男人道,“大人,我们是在京中做生意的。我唤阿财,这是我妻子阿碧,和女儿小红。”
那男人眼睛红肿,朝着府尹声泪俱下道,“我们要状告宝香斋,卖黑心唇脂,谋财害命!”
此时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各个窃窃私语,白云芷心跟着一紧。
“肃静!”府尹把醒木一拍,“你为何要状告宝香斋?”
那阿财抹了抹眼泪,定了定心神道,“半月前,宝香斋出了一款唇脂,京城人人道色泽鲜艳,极受追捧。”
“阿财虽说只是粗人一个,并不懂脂粉道道,但做生意迎来送往,也耳闻不少小姐夸此唇脂,便也想买来送与阿碧。”
“阿碧与我自小便有婚约,陪着我从一无名小厮,到现在在京城有了铺面,最是持家贤惠,温柔端庄。”
“那唇脂虽卖的极贵,但我还是想尽办法得了一预定名额,买来送与她,讨她欢心。”
那阿财若不是因为眼镜红肿,倒也能算个长相英武的伟岸男子。以至于阿财说到此,人群中发出了不少赞扬声,有夸他体贴的,也有夸他能干的,各个竖起来大拇指。
“可没想到,这唇脂竟是道催命符!千不该万不该!我真是悔不当初!”
那阿财说着,似又想起了往日的夫妻情深,便开始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扇自己耳光。
旁边的阿碧也顾不上遮掩疮处,早已唔咉着坠下泪珠,忙去拦阿财。
府尹眉头一皱,醒木一拍,“将原由细细说来。”
“买来那唇脂之后,阿碧果然特别喜欢,甚至还因为珍惜,每每舍不得用。”
“到后面不知为何,这口舌竟生起疮来,直到此时,连说话都极为困难。刚开始原也没往这唇脂上想,请大夫来看只说许是对什么东西过敏了,吃几副药便好。”
“可没想到今日我那小女儿小红,因一时胡闹,拿了那唇脂抹嘴,谁知竟一下子昏死过去,昏昏沉沉地吐过几次,嘴唇发了黑。大夫来看居然说是中了毒,经过细细查验,说的就是这唇脂上有毒!”
“我的女儿才七岁啊!青天大老爷!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呀!”
阿财和阿碧不断地哭喊着用头磕着那地板,一声声地诠释着心中的委屈。
随着阿财和阿碧的哭喊声,群众中有几个心软的妇人,便已经开始抹起泪来。都道宝香斋毁人家庭,伤人性命,不知道什么时间遭天谴。
白云芷虽知此事大有蹊跷,但见事情还没有个定夺,却已有此舆论,心中不免焦急。
府尹听罢,“传宝香斋的掌柜,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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