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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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检测是什么意思？”伽菲尔德皱着眉看向虚拟屏幕那头的罗斯特,毫不意外，他只能看到一张戴着黑色面具的脸。

“字面上的意思。”罗斯特淡淡道，“君念的进步速度非常快,远远超过一般文者，而且据评估,她当前表现出来的，还不是她的全部实力。她似乎没有成长期,她发表的第一篇作品就非常成熟。更重要的是,她涉及的题材类型非常广阔，这无法不让人怀疑她是个全能型写手。”

伽菲尔德挑眉：“天才？”

“是超级天才。”罗斯特更正。

伽菲尔德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好友：“非常惊讶能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

罗斯特并不掩饰自己的喜恶：“按照惯常的说法,我的确是她的粉丝。”

“好吧。”伽菲尔德耸耸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对于这个文者，联盟会给予特别的关注。”

罗斯特点点头，关掉视频。

伽菲尔德：“……”

“还以为这家伙转了性，看来还是跟原来一模一样。”这个身份尊贵的联盟最高首长无奈地摇着头,重新去翻那叠资料。

“果然是个很有趣的人,艾兰德那小子这回可真捡到宝了。”伽菲尔德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真是叫人好奇啊，这么一个奇妙的组合，将来又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

君念收到可可的消息时,她正在星网上选购日用品。

在与艾兰德商量以后，两人决定不回洛塔星,干脆就在新光星住下来。

一来，这里是联盟总部所在地，全星系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虽然现在星际交通还是挺快捷的,但她若是想进一步发展，在这里比在洛塔星方便许多。

二来，联盟那边表示能提供免费住宿。本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君念毫不犹疑就做出了决定。

艾兰德：“……”

他能说自己一点都不意外吗？

不得不承认，联盟这回可真是展示出了满满的诚意。

联盟提供的房子说是宿舍，实际上是一栋小别墅，三层高的小楼还带了个花园，里面家具一应俱全，只需添加一些生活用品。

唯一的缺点大概是位置比较偏，但对于文者而言，这反而是个优点——环境清静，对创作大有益处。

看到小别墅的一瞬间，君念的眼泪差点都飙出来了——她这辈子就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至于这么夸张吗……”艾兰德嘀咕着，手足无措地寄来纸巾，露出一副“我真受不了你”的模样，“不就是座房子。”

“你不懂。”

君念幽幽地瞥了艾兰德一眼，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喜极而泣的泪花，她就连得知获得十强时都没这么激动过。

艾兰德耸耸肩，他的确很难理解君念对钱财的执念。

“是可可啊，你这两天怎么样？出版社谈妥了吗？”君念趴在别墅的大床上，一脸愉快地与屏幕那头的可可打招呼。

书展结束后，这对亲密的室友也不得不分开了。可可因那个“优秀儿童文学作品奖”被一家大型出版社看中，正与对方协商出版事宜。

可可看上去气色不错，满脸喜意，显然进展顺利。聊了一会儿出版的事，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念念，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顿了顿，她面露紧张，压低声音道：“你还记得卡佩罗吧？当初与你打赌那个。”

这些天君念忙得团团转，还真忘了此人，被好友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怎么，他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倒也不是……”可可面露难色，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半天才组织好措辞，“是这样的，我早上在出版社碰到他，他真的向我道歉了。”

“哦？看来这男人还挺守约的。”君念挑了挑眉，“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这表情？”

“可是，可是……”可可一脸郁闷，“可是他后来缠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

“啥？”

***

“这里，念念在这里！”

君念才进餐厅的门，就看到可可在使劲向自己挥手，随即一个黑影朝她扑来，吓得她连文力都使出来了。

“停停停下！”她伸出手臂，手心朝前，一脸警惕。

卡佩罗保持着向前扑的动作，却发现一股莫名的力量控制自己无法再进一步，很快就反应过来，哭笑不得道：“九思太太，您别紧张，我不是坏人……”

君念这才看清卡佩罗的模样，解除了精神控制，：“哦，是你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又碰上哪个记者了，别介意。”

这些天来，君念备受记者们的“骚扰”。

作为本届书展最大黑马，她身上的话题度比冠军获得者杜维安都高。记者们疯狂地想打探关于她的一切消息，她现在连出门倒个垃圾都得乔装打扮一番。

卡佩罗立刻一脸欣喜地表示，能被九思太太控制是他的荣幸，他非但不介意，但觉得很光荣。

君念怀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难道她这精神控制还自带降智功能来着？

可可倒是颇能理解卡佩罗的心情：“见到偶像难免会有点激动，莫慌，正常现象。”

君念嘴角微微抽搐：“……行叭。”

她已经从可可处得知，卡佩罗竟然成了自己的读者，而且强烈要求要向自己道歉。

考虑到他的诚意以及一个粉丝的心情，君念最后还是同意来见卡佩罗一面。

餐厅是卡佩罗选的，据说是全星系最顶级的餐厅之一，来的客人里有不少达官政要以及明星显贵，在这里，不必担心会有记者出没。

得知餐厅名字后，艾兰德做出如是评价：“这小子还算有诚意。”

而君念显然对另一件事更有兴趣：“他可真有钱啊……”

卡佩罗并不知道自己在偶像心中已经被打上了“土豪”的标签，此时此刻，他心潮澎湃——终于有机会与偶像面对面吃顿饭了！

“九思太太，《星之源》写得实在是太好了！我从来就没看过这么棒的小说！”卡佩罗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抖得跟台半自动洗衣机似的。

“呃，你别激动，来，先把杯子放下。”君念惋惜地看着对方因手抖而泼洒在桌上的酒水，据说这酒的价格比黄金还贵！

卡佩罗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君念身边，朝她深深鞠了一躬：“九思太太，对不起！不管您愿不愿意接受，我都要为我之前的狂妄与无礼而道歉。”

君念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眼见其他人都好奇地看向这里，忙道：“好啦好啦，我其实没放在心上，有什么话坐下慢慢说。”

卡佩罗接下来的话让君念大吃一惊：“九思太太，请问您收徒吗？”

君念呆滞了一秒：“啊？”

“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是，我是真心想向您求教的。”卡佩罗不肯坐下，满脸渴望地看着君念，“实不相瞒，我已经在瓶颈期卡了好久，很难再有更高的突破，直到看到您的《星之源》，我才知道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九思太太，不管您有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只要您愿意收我为徒！”

可可捧着一块蛋糕，目瞪口呆：“这剧情发展怎么比我写的童话还要离奇……”

……

君念最后还是没答应收卡佩罗为徒，不过她答应，在闲暇时候，会给予他一定的指点。

只是这样，已经让卡佩罗开心得手舞足蹈，结果被人误认为癫痫发作，差点把救护车都给喊来了……

知道这件事后，艾兰德一言不发地盯着君念，把她看得后背发毛：“有、有问题？”

在君念的认知中，创作者间互相交流是很正常的事，穿越前她也常常跟作家朋友讨论剧情架构什么的，她的许多灵感都是在讨论中迸发出来的。

所以当卡佩罗提出请求时，她并没有拒绝，这并非是圣母心态，她只是觉得，一个人再厉害，他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互相合作才能共同进步。

她不大清楚文者的规矩，难道这个星系不兴这个？

艾兰德摩挲着下巴，神情凝重：“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你居然没管他要学费……咳咳，我错了，别控制我！”

半小时后，终于解除被“点穴”状态的艾兰德活动着酸涩的手脚，心情可谓悲喜交加。

喜的是君念文力又见长，轻轻松松就将他控制上半小时不能动弹。

悲的是他在这小祖宗面前是越来越没地位了。想当初他还没被编者协会除名时，走到哪里不是万人敬仰，那些个文者甭管成名的没成名的都紧着巴结自己，哪里像现在……

艾兰德正感慨往事难追风光不再，光脑突然提示有新的消息。

看清来电显示，他脸色一沉，正要挂断，又突然改了主意。

“是我。”他走到窗边，看着不远处起伏的山峦，阳光落在他眼睫上，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层淡青色的阴影。

***

艾兰德走进书房时，君念正好敲下最后一行字。

“呼！总算是写完了。”君念伸了个懒腰，露出如释重负的笑。

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

她眉头一皱，飞速扭头，被出现在身后的艾兰德吓到手脚发软：“搭档，你也练过轻功吗，走路怎么都没声的！”

“轻功，那是什么？”艾兰德面露疑惑。

相处这么久，他发现君念口中偶尔会蹦出些他听不懂的词汇。

“就是一种能让人飞檐走壁牛逼轰轰的绝技。”君念随口道，把光脑递给他，“对了，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侠》？这是你的新作品？”艾兰德知道君念最近在着手写一篇新作，这些天除了应卡佩罗的约出门一趟，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作。

这也是艾兰德最欣赏君念的一点，宠辱不惊，不管处于什么情况下，她的心态都很稳，对创作从不马虎。

而这正是文坛上大多数人欠缺的。

“嗯哼。”君念嘴角上翘，显然心情很不错，“你上回不是说《真实》太晦涩了吗，这次我就写一部通俗易懂的小说，看谁还说看不懂！”

艾兰德知道，她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真实》的遇冷，让她多少有些挫败感。

尤其是在获得“十强文者”的称号后，有人扒出《真实》，并嘲讽小说没人看得懂，暗示君念这个十强有猫腻。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君念表面上不予理会，实际却暗下决心，要写一篇通俗至极的作品，闪瞎那些红眼病的狗眼！

那么，什么样的通俗小说才受欢迎呢？

纵观中西文学史，有这么一类文学形象备受追捧。

他们会因为一个诺言而坚守一辈子。

他们会因为心中的正义，与比其强大十倍百倍的邪恶做斗争。

他们仗剑走马勇闯天涯，他们长歌呼啸浪漫至死，他们向往远方与自由，他们一辈子都在不停地流浪。

他们身上承载的，是普通人对未知世界与新鲜生活的所有幻想。

他们在西方名为骑士，在东方则被称为侠客。

君念想写的，正是武侠。

以星际为背景的武侠故事，这要搁在地球上，听起来颇有些不可思议，但放在君念所在的这片宇宙中，却是恰如其当的合适。

一千年前，在不知名宇宙射线的威胁下，辰光星人首次乘坐飞行器离开祖辈世世代代生活的母星，去寻求更适合他们的家园。

这批勇士被称为“先驱者”。

先驱者们在这个广袤的、有着成百上千颗星球的星系中进行探索、记录，他们中的许多人因为种种不可预测的事故，被永远留在群星之间，但也有少数幸运儿成功带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这便是星际移民潮的开端。

时至今日，曾经的辰光星人已经遍布全星系的宜居星球，他们可以自由地乘坐飞行器在不同行星之间穿梭。

但他们并没有忘记昔日先驱者们的付出和牺牲，直到今天，仍有不少小说诗歌、影视作品以先驱者为对象，赞美他们的冒险精神。

在得知先驱者们的故事后，君念就对这批冒险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为此她翻阅了以往写先驱者的文学作品，阅后却很失望。

这些小说远没有还原出先驱者们当年探索宇宙时的惊心动魄与波澜壮阔，就好比一个才学绘画不久的初学者妄图画出星空的壮美，最后只画出涂鸦式的儿童画。

简直白瞎了这么个好题材。

君念决定自己来。

她查阅了不少有关先驱者的资料，经过长时间的构思，制定了几次大纲，最终才决定将武侠元素融入到先驱者的故事中。

她塑造出一个代号为“零”的先驱者，没人知道零的真名是什么，也没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更没人知道他的真实相貌，因为他总是戴着一副面具。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没人会认错他——

他永远只身一人，驾驶着一架银白色三角状小型飞行器，在星辰大海中穿梭。

宇宙中处处都留有零的传说，他总是在别人最需要他的时候出现，替他们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他好像一个全能的超人，没有他解不开的难题，即便是在生死攸关之时，他也能保持镇定，取得最终的胜利。

零有很多朋友，因此他从不用为吃穿发愁，因为不管他的飞行器在哪里出现，他都能受到朋友们热情的招待。

但他也有很多敌人，所以他时刻保持着警惕，意外总是缠绕着他，叫他烦恼，同时又乐在其中。

……

“是个很棒的故事，我想它一定会受欢迎的。”艾兰德阅读完《侠》以后，给出如是评价。

君念松了口气，作为文者，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作品没人看，有艾兰德这样的资深编者肯定，她的心情的确是轻松了不少。

艾兰德微笑道：“接下来，我们就该考虑发表平台的问题了。”

***

《侠》最后敲定在大众通俗向刊物《故事周刊》上连载发表。

这是全星系发行量最大的小说刊物之一，同时也是公认最难上的“五大杂志”之一。

所谓“五大杂志”，是当前全星系销量前五的杂志，它们被当成某种行业标杆。在文坛内部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只有上过“五大杂志”的文者，才是真正有实力的文者。

因此，无数文者打破了脑袋也想上“五大杂志”，为此了闹出了不少诸如贿赂、陷害之类的丑闻。

对此，君念的评价是：“一地鸡毛。”

艾兰德冷笑：“如你所见，这就是文坛。”

虽然不管是君念还是艾兰德都对业内的某些“规则”嗤之以鼻，但他们都很清楚，在现阶段，遵守规则才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是在联盟书展之前，君念是绝不可能在《故事周刊》上发表作品的，光是“网文写手出身”这一条就会让她被打上“不入流”的标签。

但在联盟书展之后，她以出人意料的姿态跻身十强文者，一切都变了。即便是《故事周刊》这样的杂志，也主动向她寄来约稿函。

虽然比起其他杂志，对方给的稿酬并不多，且版面也很一般。

最后艾兰德还是建议君念把《侠》给《故事周刊》发表：“有‘五大杂志’作为敲门砖，你未来的发展之路会更加顺利。”

君念不可置否。

艾兰德的预测是对的，《侠》在《故事周刊》上发表以后，果然大受欢迎。

虽然以往也有不少文学作品描述先驱者的故事，但《侠》还是以新奇的讲述方式与精彩曲折的剧情内容给读者带来了刺激性的阅读体验。

一时间，星网各大文学论坛都涌现不少对该小说的讨论帖。

【李涛，零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看了《侠》之后想去太空流浪的朋友请到这里报道】

【念自在太太也太会了吧！如果说《星之源》是对历史文化的思考，那么《侠》就是对远方与自由的向往，我宣布我永远爱这个女人！】

……

然而出人意料，作为被夸赞的对象，君念看上去并没有众人以为的那样开心，反而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出什么问题了？”艾兰德心中一紧。

不是他过分紧张，实在是自从与这姑娘签约以来，似乎就状况不断，让人不得不心生警惕。

君念满脸严肃：“嗯，我就是觉得，到现在还没出现意外，感觉不太真实。”

“……你可闭嘴吧！”

不知道是不是让君念这张乌鸦嘴说中，没过两天，麻烦真的来了！

***

新光星首府新光城以北百来公里处，是一片空旷的野地，上面屹立着一座巨大的金属“堡垒”，附近永远有装甲车在来回巡逻，方圆二十里内闲人莫进。

这里是全星系最大的机甲设计基地，能在这里进出的人，无不是全星系最顶尖的那批精英，而首席机甲工程师巴泽尔，更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外人看来，机甲工程师是一个绝对高端的职业，每位工程师都应该有着一张充满学问的脸，或许锃亮的脑门是他们智慧的象征——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工程师都是这副形象，但显然巴泽尔是个例外。

这位工程师有着一头与同事们截然不同的浓密头发，即便不说话时也自带三分笑，看上去极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但所有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会生出几分同情。

因为他的轮椅。

巴泽尔是先天残疾，因为身体不好，无法进行手术，也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换上合金假肢。

他设计出的机甲能在星际遨游，而他的身体却不得不囿于这辆小小的轮椅，这叫人不得不感慨世事的荒唐。

但好在巴泽尔心态很乐观，他并不抱怨自己所遭受的苦难，反而因此更加热爱生活。

因为不能行走，他更加向往着远方，尤其是浩瀚的宇宙。

于是他选择成为一名机甲工程师。

同这个星系的大多数人一样，巴泽尔也喜欢看书，他涉猎颇广，但最喜欢的始终是讲述先驱者故事的作品。因为这让他可以在阅读中带入自我，弥补身体上的缺陷。

看到《侠》这个故事时，他刚结束一整天的工作，身体与精神都处于极为疲倦的状态。

他原是想着看个几分钟的睡前故事就去睡觉，结果才翻开《侠》的开头，就立刻被那个快意恩仇的故事深深吸引。

二十分钟过去，他心满意足地合上书，心潮空前澎湃。

《侠》中描绘了一个令他无比向往的世界，看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那个代号是“零”的宇宙侠客，驾着飞船，在群星之间流浪。

这一路他将看到超新星爆发带来的宇宙奇景，也会路过燃烧殆尽的恒星，偶尔会碰上一群在星系间流亡的海盗，也差点被困在危险的星球上。

《侠》中描绘的种种场景，让他激动地彻夜难眠。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对胃口的小说。

接下来几天，除了工作，巴泽尔所有时间都泡在星网论坛上。

没人知道，令人尊敬的机甲工程师私底下也会像个普通粉丝一样，在网上疯狂打call安利，为小说中一个细节与网友争执不下。

这日，巴泽尔照例登录论坛，打算就“零戴面具究竟是因为他身份敏感还是纯粹因为长得丑”这个问题与网友展开论战，结果发现论坛几乎要被一个主题刷屏——

【有关小说《侠》抄袭的一系列证据】

【一想到曾经真情实感喜欢过抄袭的小说我就恶心】

【抄袭狗guna！】

《侠》是抄袭的？这怎么可能！

巴泽尔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他也看过不少以先驱者为主角的小说，但敢保证，《侠》中的情节他从未在其他作品中见过。

但万一，万一小说真的抄袭了呢？

念及此，巴泽尔就忍不住浑身发冷。

深吸一口气，他颤抖地点开了回复最多的那个帖子。

印入眼帘的第一行便是：

“日前，“抄袭是狗”反抄袭小组接到网友举报，念自在发表于《故事周刊》上的连载小说《侠》有抄袭嫌疑，经“抄袭者不得好死”反抄袭小组一系列整理对比，我们发现，《侠》的确存在以下抄袭行为，调色盘如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星际＋武侠，有赛博朋克内味了有木有→_→如果真有这么一本书，我也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