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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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都笑一笑！好,不错，再来几张……好了,就到这里吧。”大胡子摄影师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君念揉了揉笑得快僵硬的脸,万万没想到,拿到十强文者称号不是最难的，难的是事后的合影留念……

“诸位请稍等,上将还有事要讲。”就在众人打算离开时,有个身着军装的军官满脸严肃地拦下他们。

十位获奖者面面相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最后还是杜维安自认为既然是十强文者之首，自然也该起到领导作用，站了出来,满面笑容：“这位长官,请问是什么事？”

军官硬邦邦道：“无可奉告。”

杜维安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却还是挂着笑：“那好，请长官前面领路吧。”

君念冷眼看着,突然想起艾兰德对他这位前签约文者的评价：为达目的不折一切手段。

见杜维安带头，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纷纷跟上。在军官的带领下，十个人来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正中央放着一张狭长的长方形会议桌,罗斯特正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们。

而方才带领他们进门的军官在完成任务以后，向罗斯特行了个军礼,就悄无声息退下。空旷的大厅，只剩下他们十一个人。

这神神秘秘的做法叫众人颇为不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动，就连极为擅长与人打交道的杜维安也是一脸紧张地待在原地。

片刻，终于有人走了出来，不是别人，却是米朵拉。

“罗斯特哥哥，你把我们找到这里来，究竟是为什么事？”米朵拉的语气自然而亲昵，毫不掩饰她与罗斯特早就认识。

君念敏锐地捕捉到杜维安眼底稍纵即逝的嫉妒。

罗斯特总算开口：“坐。”

米朵拉一马当先，直接在罗斯特左手边的位置坐下。杜维安则是最快反应过来的，紧接着坐在米朵拉对面的位置。其他文者这才接连回过神，也跟着找到座位。

会议桌不小，就算十一人全坐下也还留有不少空位，绝大多数人都争着往罗斯特所在的主位靠近，就形成这样的格局：会议桌一头挤满了人，另一头则空空荡荡。

君念是最后一个落座的，她在所有人都找到座位以后，思考了一秒，径直朝会议桌没人的那一头走去，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镇定自若地拉开椅背，坐到与罗斯特相对的位置上。

一时全场静默。

太狡猾了！杜维安眼睛里几乎能喷出火。

他本以为自己才是焦点，没想到先是米朵拉跳出来抢走了他的风头，他虽然紧跟其后，但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这个君念就更过分，直接就坐到了上将对面的主位上！

她想做什么？借此引起上将注意？他绝不会让她得逞的！

这个位置不用偏着头看人，果然比较舒服。君念满意地点头。

至于别人是怎么想的……那关她蛋事？这位置又不是指定的，他们要是想坐，为什么一开始不选这里？

君念泰然自若地迎接众人怪异的目光。

在这种怪异的安静中，罗斯特打破沉默：“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

话音刚落，十人面前的桌面缓缓升起一个银灰色金属设备，随后设备上方凭空出现一片半透明的屏幕。显然，这是投影装置。

罗斯特面前同样有一个投影装置，他在屏幕上一点，水波样的纹路荡漾开，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文字：

特别战斗小组计划。

“这是什么？”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一回杜维安总算是抢到先机，提问道：“上将，这个特别战斗小组是……”

罗斯特面无表情道：“你们将要听到的消息，属于联盟二级军事机密，事后若有泄露，将面临军事法庭的制裁。”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一变，君念微微皱起眉：艾兰德那老狐狸猜的果然没错，这次联盟书展莫名其妙把十强的奖金换成了爵位，的确是有问题。

而且连罗斯特都亲自出面了，看来这问题还不小啊。

话说回来，连军事法庭都搬出来了，她这算不算误上贼船？现在选择退出还来得及吗……

似乎是听到君念的心声，罗斯特又道：“这个计划并非强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参加，只要不泄露秘密，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会议室里随后响起松气的声音，看来大家都被搞得挺紧张。

罗斯特将全部人的反应都收录眼底后，才继续点开虚拟屏幕上的按键，随后一个温和的机器合成女声响起：“特别战斗小组计划，是联盟议会联合军部，专门为十强文者制定的军事计划……”

受各种历史因素影响，自联盟成立以来，就与反叛军处于对立状态，双方之间大小摩擦不断，论起恩恩怨怨简直可以拍成一部八百集电视连续剧还不算前传外传。

一直以来，都是联盟军占优势，因为他们除了军队设备，还有一个秘密武器：文者。

一直以来，联盟军就有利用文力对反叛军进行压制的传统，军方通过高薪聘请的方式，招募了一大批文者为他们服务。

虽然这些文者个体的文力水平并不高——高文力者是不屑于行此道的，他们往往是财阀或贵族的座上宾，有更易赚钱成名的方式，但由于人多势众，使得这种用文力压制的战斗方式的确取得了一定效果。

但就在近些年，反叛军不知研究出了什么技术，竟然能应对联盟方的文力压制！

联盟现存的文者军队，面对反叛军时，很难再占上风。这让军方与议会大为震惊，并紧急出台了第二套方案。

这便是特别战斗小组计划的由来。

“据可靠情报，反叛军的反文力压制更多针对那些低等级文者，面对五星以上文者，他们的抵抗力将大大削弱。正常情况下，一位七星文者的实力相当于敌军的一个团的力量。”罗斯特冷静解释道，“议会与军方决定，通过本次书展，选出当前联盟最受欢迎的十位文者，也就是在座的各位。”

“所以你们是想让我们加入这特别战斗小组，为军方服务？”哪怕是出身贵族家庭的米朵拉也是头一回听说这件事，她睁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地问。

其他文者也跟着七嘴八舌问道：

“会有什么危险吗？”

“如果不加入会怎么样？”

“军方难道没有别的人选，非要我们上？”

“……”

“安静。”

闹哄哄的会议室因为罗斯特这句话，瞬间静下来。

可见这位素有威名的上将在大众心目中是个什么形象。

罗斯特用鹰隼般凌厉地目光在众人脸上横扫一圈，这才开口：“首先声明，这个计划并非强制参与，如果有人不愿意参加，现在就可以宣布放弃，军方不会对放弃者有任何惩罚。不过，计划开始后，如果有人要中途退出，那么不好意思，至少在一年内你的个人行动将受到军方的监控，也不能发表任何作品，这也是为防止有人泄密造成不良后果。”

“在报酬方面，各位也请放宽心，联盟绝对会给予你们满意的结果。当然，在座各位可能也不大缺钱，不过我想你们或许会对这些有点兴趣。”

说着，罗斯特手指在虚拟屏幕上一划，画面跳转，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表格。

君念粗略一扫，发现这是张军功表，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每种行为能换来的成绩，比如发现一个反叛军能加1分，发现50人以上反叛军组织基地能加30分，等等。最后累计分数越高，就能在联盟换取越高等级的官衔，甚至还有机会进入议会！

表格上的内容让在场众人大吃一惊：要知道，联盟发展到现在，已经形成一套极为严密的官僚体系，换句话说就是阶层固化。寻常人终其一生根本就没办法接近权力的上层，顶天不过是做到一个星球的首席长官，前提是那个星球只是像洛塔星那样的普通的小行星。

至于进入议会，那就更别想了，里面就是个普通议员也是贵族出身，普通人想跻身其中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在座的众人，虽然已经在文坛取得了常人难以企及的成就，但除了极个别像米朵拉这样本身就是贵族出身的人外，大多数都是普通人。

哦，跟其他普通人不同的是，他们有钱又有名，还有社会地位。

尽管他们现在备受达官显贵追捧，但谁也不好说以后的事。

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文者丧失了灵感和灵性，再也写不出让人拍案的文字，文力也逐渐衰弱，那么那些达官显贵就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们，转而去追求那些新出现的文者。

有许多文者在获得一定成就之后会转向政坛从事政治，就是为将来做打算。与其被人追捧，不如自己就当个能捧人的人，这样就算今后再也写不出一个字，也能过得很好——

他们中很多人早就习惯了那种被鲜花掌声摄像机围绕的生活，无法再去过普通人的日子，尽管他们的存款能让其一辈子衣食无忧。

这也是为什么本次书展竞争会如此激烈，只要获得十强称号，就能获得爵位，尽管那只是最低等级的爵位，但这相当于进入上流社会的敲门砖，叫无数人趋之若鹜。

果不其然，看到这张表后，方才还有些蠢蠢欲动的文者都露出纠结的神情，他们都在思考，思考这个交换到底值不值得。

“还要申明一点，这个特别战斗小组与常规军不同，小组成员平时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也可以自由写作，只要你们的创作内容不会泄露这方面的信息。但一旦任务下达，你们就必须放下手头上任何事加入战斗队伍。同时，为了你们的安全，军方也会安排专业人士保护各位。”

“不过也请各位放心，通常安排给你们的任务危险性并不大，那些真正有危险的任务，都会由士兵们完成，你们需要做的，只是利用你们的文力去做一些对你们而言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君念总觉得罗斯特说这话的语气透着嘲讽。

“那什么，上将，”有人举手问道，“现在就要回复你吗？”

罗斯特冷声道：“可以不用那么快回复，三天，我可以给你们三天的思考时间，等你们想清楚了再做出决定。”

闻言大多数人都松了口气，毕竟这么大的事，一般人是很难立刻做出抉择的。

“我不用等三天再决定，”杜维安突然站起身，嘴角挂着一抹自信的微笑，“上将，我，杜维安，现在就可以回答您，我愿意加入特别战斗小组。”

杜维安的表率可谓是语惊四座，很快有人反应过来，狗腿地巴结道：“杜维安小兄弟真不愧是咱们十强文者之首，觉悟太高了！”

“是啊是啊，天才文者，名不虚传。”

“嗤，不过是加入个战队小组，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也闲着无聊，那我也加入好了。”又一个女声响起，米朵拉一脸不屑地朝杜维安甩了个白眼，转向罗斯特，“罗斯特哥哥，我也能加入是吧？”

面对好友的妹妹，罗斯特的语气温和了些许：“是的，如果你家人同意的话。”

“这是我自己的事，管他们同不同意。”米朵拉撇了撇嘴，“那也把我算上。”

或许是杜维安与米朵拉带了个好头，又或许是联盟给出的条件过于诱人，接着又有两位文者当场表示要加入特别战斗小组。

最终，除了一位年纪不轻的文者明确表示要退出外，其他文者都表示要回去好好考虑。

“念自在，你呢？”杜维安突然转向坐在会议桌另一头，盯着一言不发好像在发呆的君念，脸上挂着挑衅的笑，“咱们的黑马小姐，你是加入还是放弃？”

杜维安话音一落，全场寂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君念身上。

在这次十强选拔中，君念是最让人意外的一位。

她出道不过一年，连星级都没评上，第一次参加联盟书展就获得第九名的好成绩，要说在座的人对她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

他们抱着看戏的态度，想知道这个极为年轻也极为神秘的女孩子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君念幽绿色的眸中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她当然能听出这个问题背后的陷阱。毫无疑问，不管她说什么，恐怕杜维安都会找到一套说辞来反驳她——

她如果回答加入，杜维安会说她行事冲动，利欲熏心。

但如果回答不加入，那么她则会被指责不爱国，只考虑自身安危。

可要是她回答说要再考虑考虑，杜维安则会说她做事不果断，拖泥带水不像个年轻人。

总之不管回答什么，都是错。

看清这件事以后，君念并不慌张，她只是牵起嘴角，义正言辞道：“这个嘛，我得回去跟我的专属编者商量后才能答复，这是规矩。”

这个回答，相当于什么都没说。

果然，听到这个答案，杜维安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却无法反驳。

他当然不能说这是错的，否则传出去，绝对会引起编者协会的不满。

一直以来，文者与编者就相辅相成，文者是否能成名在很大程度上也要仰仗编者的扶持。如果说文者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那么编者就是托起这颗明星的引力。即便是杜维安这样大名鼎鼎的文者，也不敢公开表示出对编者的不敬。

“话又说回来，”君念笑眯眯道，“前辈你难道不用跟自己的编者商量再做决定吗？”

会议室内，气氛瞬间冰至极点。

***

“你可什么都敢说。”听了君念的讲述，驾驶座上艾兰德如是评价，“杜维安那小子就没有什么表示？”

“怎么没有？他后来还瞪了我好几眼呢。”君念秀眉一挑，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管他呢，反正眼神也杀不了人，他愿意看就看，我也掉不了一两肉。”

“……你的心可真够大的。”艾兰德由衷感慨，将方向盘往边上偏了偏，避开迎面而来的一辆飞车，“杜维安此人心眼不大，你这样得罪他，小心日后他给你使绊子。”

君念斜睨他：“反正我也早就把他得罪干净了，不是吗，编者大人？”

“咳咳。”艾兰德脸一红，自然想到之前《星之源》闹出的风波，立刻明智地转移话题，“那你心里对这个特别战斗小组是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君念半眯起眼，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说实话？”

艾兰德转过头，凝视君念的眼睛，似笑非笑：“不然呢？我可不是你的敌人。”

“喂喂喂，你看路啊！”君念神色大变，指着飞车前方的墙，声音都变了，“要、要撞上了！”

“放心吧，这车安装了自动规避危险系统，它懂得避开的。”艾兰德双手离开方向盘，“你看，我不用管它也能自动驾驶。”

君念：“……”

所以这逗比刚刚在驾驶座上摆弄来摆弄去只是在装模作样？

艾兰德一脸无辜：“我这不是想突出对十强文者的重视所以亲自‘开’车来接你吗？”

“……”

“开个玩笑。不过我确实是来接你的。”艾兰德讪笑，“现在会展中心外全是记者，你如果单独离开，很有可能就会被他们困住，你应该不想被那么多人围观吧？”

想到那个场景，君念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那你确定咱们这样就不会被发现吗？”君念表示怀疑，“听说这里的记者可厉害着呢。”

“你放心，这条路没有多少记者，只要你不下车，就没人发现你在这里。”艾兰德满脸自信，“这条路我可走了好几次了，没一次被发现。”

君念突然想起，她的这位逗比编者当初似乎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来着。

“对了，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当时到底为什么与杜维安决裂？”

艾兰德沉默。

就在君念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终于开口：“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深的矛盾，只是我俩的理念不同罢了……”

“所以简单来说，杜维安想文而优则仕，而你认为文学应该是纯粹的，不应该把它当成是获取利益的跳板。”君念总结道，“随着杜维安的成名，你俩的分歧越来越大。后来你主张对当前的文者政策进行改革，但他却反对，所以最后你被他给甩了？”

艾兰德：“……是我主动离开的！”

“反正结果都一样，你最后离开了新光星。”君念摆了摆手，“所以编者协会把你除名也是因为这事喽？”

艾兰德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嘀咕道：“那就是一群只顾眼前利益的笨蛋。”

君念忍不住提醒他：“然而就是这群笨蛋把你给赶走的。”

“……”

“好啦好啦，我也是开玩笑的。”君念可算是报了刚才被吓的“仇”，心里舒坦了。

她神色一凛，问道：“所以，我如果说想加入特别战斗小组，你应该会反对喽？”

艾兰德一怔，也不再装模作样摆弄方向盘了：“你说真的？”

君念平静地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你没听错。”

“为什么？”艾兰德眉头紧锁，像是碰上一道难解的数学题。

他清楚君念的性格，对她来说，写作是最重要，其他一切哪怕是金钱，都要往旁边靠。

正因为她这样的性格，他才下定决心要想尽一切办法支持她。

难道他看走眼了？艾兰德的心重重一沉。

缄默片刻，君念严肃道：“我仔细分析过了，当前的我，缺乏的并非是写作技巧，而是经历和素材。闭门造车是创作不出好作品的。”

“这我同意。”艾兰德点点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但我想这不是全部理由。”

如果仅仅想要积累经验，未必一定要加入战斗小组。

君念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我有这个责任。”

“责任？”

“对，是责任。有人说过，劳力越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我既然拥有强大的文力，自然也该去做那些力所能及的事。”君念闭上眼，她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对反叛军曾经在洛塔星上的所作所为犹历历在目。

“我不想让悲剧重演。”

艾兰德也想到了君念的出身和以往经历，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文学与其他东西扯上关系，认为会使文学变味。其实我也不喜欢。”君念嘴角泛起一丝苦涩，“但没办法，在很多时候，我们往往是身不由已的，而逃避绝不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它的确会让人变得轻松。”

艾兰德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僵。

君念拍了拍他的肩膀：“送你一句话，当你发现改变不了自己的时候，那就去改变环境。”

“这天下若是没有容身之处，那就凿出一片天地。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路，都是靠脚一步步走出来的。”

“这个过程或许会很痛苦，但至少这里，”君念指了指心脏的位置，“这里是自由的。”

***

三日后，军部总部。

“很高兴再次见到各位，”罗斯特锐利的目光从在场七人面上一一扫过，“这个结果比我预想的要好。”

“能为军方服务，为联盟贡献力量，是我等的荣幸。”杜维安面带微笑站起身，优雅地行了个礼。

“我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才选择加入特别战斗小组，但希望每个人都能记住，既然迈出了这一步，那么至少在服役期间，各位的身份就不再仅是一名文者，更是一位军人。”罗斯特显然并不吃杜维安这一套，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道，“我不管各位平时都做什么，只有一点要求，在任务期间，严格恪守军队的纪律，不能擅自行动。还有，上级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

杜维安碰了个不大不小的钉子，面色一僵，讪讪坐下。

旁边米朵拉见状，发出嗤笑，被罗斯特眼风一扫，吐了吐舌头，不敢胡闹了。

“现在，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了。”

“上将，”君念举手，“按照你的说法，我们这个特别战斗小组是非常特殊的编制，没有任务的时候，就跟普通人一样，该吃喝玩乐就吃喝玩乐，该发表作品也同样能发表作品，只有在接到任务的时候，我们才需要听命行事，我没理解错吧？”

罗斯特颔首：“没错。”

“那我有一个疑问，每次出任务，都需要我们七个人到场吗？”君念问。

罗斯特：“不需要，军方会根据你们各自的能力进行任务安排。”

君念松了口气，心想幸好是这样，要不每次都要面对杜维安那张阴阳怪气的脸，她恐怕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直接上手揍人！

不过话说回来，杜维安的文力能干嘛来着？重要的是——她能打得过他不？

***

“上将，那七名文者的资料都收集齐了。”副官恭敬地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芯片递交给罗斯特。

罗斯特点头，将芯片插入光脑，验证虹膜密码后，半空中出现一个半透明的光膜，全息投影开启。

杜维安，男，28岁，弗莱星人……文力表现为记忆术，文力等级评估为a级。

米朵拉·罗素，女，24岁，新光星人……文力表现为催眠术，文力等级评估为b级。

布莱特·亨利，男，35岁，新光星人……文力表现为读心术，文力等级评估为b级。

……

君念，女，20岁，洛塔星人……文力表现为精神控制术，文力等级评估……无法检测！

作者有话要说：　　“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出自主席的《七律·到韶山》

今天去拔智齿，麻药过去以后好疼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