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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西将大致的情况说给老祭祀之后,便乖乖的退到一旁,背着手等老祭祀说话。
因为上回杰西不顾劝阻,执意要崔健去高山部落搬救兵,老祭祀深觉被驳了面子,故意冷了他好一会儿,才咳咳嗽嗽的说道:“食肉龙作乱那几天我就觉着有些不对劲了,按常理来说,帝梵丛林十几年来,虽然有大型猛兽偶尔出没,但也很少见到目标明确直接攻击部落的兽类。”
“至于连续攻击了好几个部落,别的不知道,在我当祭祀的这些年里,是从来没有遇见过的。”
“我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忽然想起来在我之前的老祭祀确实有预言过。”
头发花白、脸上布着可怕老年斑的老祭祀低低的把头垂下,他靠在粗壮的枯木枝旁,拖着空洞有苍老的声音念了几句话:“兽域的使者们怀疑这兽人的忠诚,于是要降下毒虫和猛兽,忠于兽神的部落将在灾难中收获食粮,心藏忤逆的一一消亡。”
他用的是部落里普通兽人根本就不会接触到的语言,作为族长的杰西也只是勉强将大概的意思听懂。
听起来并不像是好的预言,杰西这么想着,一双眉头锁得死紧。
在老祭祀将最后一个音节讲完之后,杰西声音略微有些尖锐的质问道:“不是说过祭祀的预言应该是向整个部落开放的吗?为什么之前我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老祭祀虚虚的抬眼,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似的觑他一眼,忽然露出一声怪笑:“祭祀的预言应当向部落开放,那也要看是什么样的预言,你以为前代祭祀是怎么死的?”
“这种见不得光的预言,不就是在把兽神当做是容不下异类的小气的神吗?”
“当初兽域给我们的承诺,是尽力的给大陆带来平和与丰富的食物,即使是背离了兽神的兽人,为了显示神的宽容与慈悲,也只是将他们驱逐进莽介丛林,要是这个预言真的放出去了,你以为会发生什么?”
杰西无法看懂老祭司浑浊的眼睛深处藏着的深意,他只好茫然地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莽介丛林里的流浪兽人会暴动,他们既然已经抛弃了族群和兽神,盘踞在莽介丛林深处苟且偷生,要是连最后一方生存的领地都要被剥夺,这些凶残的兽人们会将矛头指向哪里?”
“指向兽域和……”杰西目光放空,接着老祭祀的话喃喃说道:“兽神……”
“可是,这只是预言而已!还有可能根本就不会发生!况且,兽域不是亲口承诺过的吗?即使是流浪兽人也是兽神怀中的一份子,为什么要将他们赶尽杀绝,甚至……”
甚至这一份灾恶已经显而易见的侵扰着各个部落里的普通兽人。
杰西不由自主地将食肉龙的入侵与兽域挂上了钩,他只要一想起部落里那么多优秀的兽人因此而丧生于凶兽之口,便有一股凉气沿着脊髓向上游走。
老祭祀明显的察觉到杰西不安的情绪,他漫不经心的将眼睛移开:“说这么多,也只不过是我的一种猜测而已,你听听就好,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未来可能会危害到部落的兽类。”
“至于高山和青山这两个部落来的兽人,你们就随便教他们一些之前崔健那小崽子同你们说过的什么陷阱之类的方法,打发打发就好。”
杰西从老祭祀的嘴里听到崔健的名字,还觉得十分诧异,之前食肉龙入侵部落的时候,老祭祀坚决反对去高山部落求援,为此,他还特意将老祭祀的意境压到边缘。
甚至暗地里命令,很多部落里的消息与进来的事情,一概不允许透露给老祭祀听。
就在杰西阴着脸细细的思量究竟是谁对着他不听话的偷偷告密时,老祭祀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剧烈的咳嗽两声,捂着嘴哼道:“一个部落里可以没有族长,但绝对不能没有祭祀,这话你应该是听过的。”
无论是大型的部落还是小型的部落,即使在很多方面有着各式的不同,但有一点是绝对一致的。
那就是祭司在部落中凌驾一切的威望和地位,只有祭祀才是与兽域直接沟通交流的中介。
每一个部落的祭祀都是由兽域亲自挑选和认命的,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祭祀就是兽域放在荒原大陆上的鹰眼。
“你去找高山部落求援,你和那个叫崔健的流浪兽人做的每一次交谈,我都知道。”
老祭祀轻声说着,他面色平淡,好像只是再讲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却让杰西顿时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好像是很多年之前,一个漫长熬人的寒季里,尚且年幼的他偷偷听到祭祀与当时的族长商议,说:“这一次又死掉了几十个兽人,不过,已经是兽神保佑了,比起往年死掉的人少了许多。”
“真可惜兽域的人要等到雨季中旬才会过来,不然我们还可以将死去兽人的身体伪装猎杀的兽类,送给使者们当做祭品。”
“谁说不是呢,半个雨季的时间根本就留存不住……我听说住在冰原那里的部落常常就会这么做,他们那里的气温低,寒季长雨季短……”
杰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忆过这段可怕的记忆了,面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异常。
兽域、兽神。
年轻的族长感觉自己就像是活在一个巨大的囚笼里,四周都是可怕的目光虎视眈眈。
“崔健的方法也只是从莽介丛林一些年老的流浪兽人那里听说来的,没想到误打误撞居然真叫我们给弄成了,教给青山与高山部落自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有我们这么幸运了。”
不知道为什么,杰西总是感觉老祭祀在对崔健做着深而长久的关注,他并不知道这份关注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但是他能够明确的感知到崔健的不同,和崔健对自己对自己部落的善意,于是,他刻意将崔健曾经拿出来敷衍自己的借口讲给老祭祀听。
老祭祀依旧是半卧着,就好像是陈年的木桩一样,如果不是一声又一声剧烈的咳嗽让他双肩抖动,杰西真就要以为他要归西了。
“流浪兽人……呵!”
老祭祀意味不明的笑了两声,没有在理会杰西,他艰难的抬起手冲杰西摇了摇,是要他出去的意思。
杰西深吸了一口气,他在老祭祀这个充满腐朽味道的木屋里,总有一种快要窒息的错觉。
杰西认认真真的同老祭祀做了一个告别的礼仪后,没有半点犹豫,便转身离开,他心里藏着事,想找崔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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