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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时光荏苒,转眼间又过了两年,八月末的天气燥热的厉害,然而相府内的沂桑在房里不停的踱步,心里比这天气还要燥热。
今天是武举的最后一天,也不知道华衍考的怎么样,虽然晚上就能见到了,但沂桑还是静不下来,甚至抽空还去佛堂陪沈夫人念了念佛,一定要保佑华衍顺利中举。
华衍参加武举的事沈夫人也知道,见自己儿子这般焦虑也耐心开导了几句,同时也为华衍这般上进感到高兴,只不过沂桑实在是没心情听这些,只恨时间不能快点过,于是又在佛堂坐了一会儿就匆匆赶了回去。
满满一桌子都是华衍爱吃的菜,沂桑眼巴巴的等,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见到了几日未见的华衍。
“阿衍阿衍,考的如何?”
“还好。”以沂桑多年对他的了解,华衍这么说的话就是很有信心了,虽然不知最终名次如何,但过关总是没问题的,于是乎冲上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先吃饭,我们边吃边聊,我这几天自己待着特别无聊,都没人陪我说说话。”
华衍打来一盆清水洗洗手,然后习惯性的给沂桑夹菜送汤,“夫子没给你布置课业吗?怎么还能觉得无聊?”
“想你呗。”沂桑咽下一口饭,凑过去神秘兮兮道:“我们可是从来都没分开过这么久的。”
看着那双神采飞扬的眼眸,华衍心头微微一颤,随即鬼使神差的偏头亲了他一口。
沂桑愣了一下,赶忙放下碗筷擦擦嘴巴,然后也贴近亲了亲。
“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用分开了?”
“是啊,再也不用了。”
……
武举的放榜时间大概是在开考半月之后,这段时间二人无事,沂桑做完每天的课业便拽着华衍到处去玩,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离放榜日就剩下了三天。
这天,沂桑坐在小书房里翻书看,可囫囵翻了好几页硬是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坐不住了,干脆放弃,把书放到一边然后趴在桌子上发呆。碰巧华衍来给他送冰镇酸梅汤,一见他神色怏怏的,顿时紧张起来,“身子不舒服?”
沂桑无力的摇摇头,思忖片刻,不解的望向华衍,“阿衍你都不着急的吗?”说完他又抚了抚胸口,疑惑道:“为什么我这么着急呢?”
看着他一惊一乍的小模样,华衍过去揉揉他的脑袋,坐在椅子扶手上微微俯身将其抱在怀中,“是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等放榜呢。”一吻落在鬓角,华衍轻声安抚,“别想那么多,先把酸梅汤喝了消消暑,不然一会儿又要不舒服了。”
沂桑乖乖拿起碗,送到嘴边咕噜噜的喝着,可还是有些坐不住。
“对了。”沂桑突然想起一事,“我们可以去问爹爹啊!”沈相为百官之首,像科举一事都是放榜之前先行送给沈相过目,然后再广昭天下,算算时间的话,这时成绩也应该出来了,倒不如先去探一探,也免得在这里坐立不安。
“不差这两天,何必去麻烦沈相。”
“不行,我着急啊。”沂桑把喝光的碗放到一边,抱着华衍的胳膊来回摇晃,“抓心挠肝的,就想早点知道。”然后也不顾华衍的反对,拽着他直接奔向沈相的书房。作为相府的小公子,沂桑无论去哪里都是畅通无阻,也无需下人前去通报,结果来到书房外面,意外的发现里面还有别人在。
张侍郎:“这是今年的武举名单,请相爷过目。”
沈相伸手接过名单,从头一路看下去,目光最终停在了华衍的名字上。他思忖片刻,将名单放到书案上,食指轻轻点了点,“这个名字,划掉吧。”
“这……”张侍郎显得有些为难,“能否请沈相示下,这人到底有何不妥?”华衍名列一甲,是本次武举的探花,张侍郎明显对其有些印象,总觉得这么做太可惜了。
沈相:“这人是我府上的,若传了出去,难免有任人唯亲之嫌。”
还未等张侍郎作答,沈相一抬眼,透过敞开的书房大门,正好看到了站在院中的华衍与沂桑,还有那双紧紧牵在一起的手。
“你先回去,明日我再找你商讨名单之事。”
张侍郎退下后,沈相看着两个略微无措的孩子,默默的叹了口气。
“沂桑你先回去,华衍留下。”
华衍不知自己究竟是何种心情,生硬的将沂桑劝回之后,迈着麻木的双腿走进了书房,脑子里浑浆浆的,甚至忘了问安,他盯着面上仍旧无波无澜的沈相,声音沙哑,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为了沂桑。”
沈相虽然年过半百,但精气神儿好得很,身形挺拔,常年混迹于朝堂之上再加上与生俱来的气质,让其端坐于主座之上不怒自威,他端起茶盏润了润嗓子,反问道:“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华衍显然不知他是何意,僵硬的摇了摇头。
“你真的以为,你们两个的事我不知道吗。”这些年,沈相忙于朝廷之事,对沂桑的管教甚少,至少在旁人看来只是停留在考问功课和一些简单的教导与叮咛,然而,毕竟是他疼爱的幼子,对其的关注并不亚于沈夫人,甚至在外的一些事也都有所耳闻,其中就包括两年前大闹百花楼一事。
“你们两个不知深浅,韩舟那孩子也是毛躁,真当凭一己之力就能把此事压下吗。”
朝中的暗线不少,谁都想拼命的将政敌找出个错处,尤其像百花楼那种鱼龙混杂之地,每天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当初若不是沈相私下里听说了此事,暗中将其解决,还不一定会传成什么样呢。
事已至此,华衍反应再慢也听明白了沈相的意思,他缓缓的舒了口气,然后屈膝跪拜,“我是真心喜欢沂桑。”
“那又如何?”沈相一句话让华衍浑身冰凉,“年少轻狂,做出的承诺又有几句作数的。知道为什么要撤掉你的探花之位吗,因为你想借此摆脱掉相府下人的身份,如若换了旁人,我钦佩这种勇气,不仅不会阻挠,甚至还会帮上一把,但你不可以,一旦你顺利离开相府,沂桑的心就再也收不住了,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沈相知道沂桑看起来乖巧懂事,但骨子里反叛的很,他无需沂桑继承家业,但也绝对不允许其做出这么离经叛道之事。
“你在相府也有十多年的时间了,这期间想必也听说了不少别家的事,两个男人想要在一起,这条路有多难走还用我告诉你吗,尤其是沂桑这种身份,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就该多为他考虑考虑,像以前一样,在他身边保护他照顾他,直到他娶妻生子,然后重新开始你的人生。”
华衍木讷的摇头,这种事怎么能够做得到,如果能够放手的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终究还是年少,等你们再成熟一些就会明白,没有什么是割舍不掉的,还是说你想让沂桑背负一世的骂名,让人在背地里戳脊梁骨似的指指点点,我现在还在相位之上,这些风言风语尚且能够流传,一旦等我百年之后,又有谁来护着他。”
沈相并不是固守陈规之人,但也没有开明到可以接受此事,哪怕他二人中有一方是姑娘家,无论是迎娶还是下嫁,沈相都不会介意华衍的出身。
可如今,这个假设不成立,自然也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不过对于取消华衍名次一事,沈相也是颇为惋惜,不得不说,除却他与沂桑的事外,华衍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小小年纪性子沉稳识大体,心思又细,哪怕是偶尔冲动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只需稍加打磨便可雕琢成一块美玉,以后必要之时帮上一把,日后必将平步青云。
“武举的名单尚未敲定,如果你能就此想通离开沂桑,你依旧是本届的探花,待到面圣之后,我将收你为义子,最近边关缺人,只要你能耐得住苦寒在边关待上五年,到时军功加身我再将你调回朝中,前途不可限量,至少我能够保证,只要我在相位一日,朝中便无人能够动的了你,哪怕我日后辞官归田,在那之前也必将为你铺好道路。”
若换做旁人,得此承诺必将感恩戴德,可华衍所求不过沂桑一人而已,哪怕是前去考武举也是为了能够和沂桑在一起,若没了沂桑,官位前途于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
“不用现在给我答案。”看着他马上就要哭出来的表情,沈相知道现在不是让他下决定的好时候,与其步步紧逼倒不如稍稍给他一点放松的时间,待他过了那股子冲动劲儿、脑子冷静下来后,想清其中利弊对他而言并不是难事。
“给你一天的时间,明日此时再给我答案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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