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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朱雀而言,这个夜晚似乎比以往都要漫长。

还记得那些年独守昀暄阁的夜晚,有时难眠也会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尤其是那双温柔的眼睛,每次注视都好似涌上了无尽的温暖,他总是告诉自己好好睡觉,也许明早一睁眼睛那人就回来了呢。他用这个谎话骗了自己无数的岁月,支撑着度过了那段最为孤独的时光。

可现在……

反正也睡不着,倒不如起来找点事做。

身上简单的披了件外袍,朱雀在屋内四处走走看看,虽然因为重黎的关系,这里的点滴都印在了脑子里,可还是兴致勃勃的重新看了一遍,一想到某人当年就在这间屋子里慢慢成长,从一个小不点长成享誉六界的四方神,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

那个混蛋也算是有点优点的。

屋外月光皎洁,朱雀也懒得掌灯,兀自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突然想到这里一共三间屋子,有一间当年是给禺疆藏书用的,想来应该有纸笔才对,毕竟自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不太好,当面说也没办法说出口,还是写封信比较好。

濡湿的笔锋悬立在发黄的信纸上,朱雀冥思苦想实在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坐了好一会儿,只言片语未曾写下,却突然眼眶一阵湿润,眼泪悄无声息的吧嗒吧嗒落下,在信纸上晕染一片湿漉漉的痕迹。

朱雀狠狠的揉着阵阵抽痛的额角,试着深呼吸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可再多的努力都是于事无补,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止都止不住。

还是舍不得啊……

他倦倦的趴在桌子上,枕着手臂,眼神空荡荡的仿佛了断了一切的生气,直至天将明时才愣愣的回过神来。月华不再,换做了微薄的曦光,朱雀动了动麻木不堪的手臂,目光又重新落在一字未写的信纸上。

算了,和那个混蛋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想了想,朱雀还是召出了流火。

一方素色信笺上,横卧着通体火红的流火,尾部还挂着四院演武重黎赢来的那个坠子,那一夜的火莲盛放成了脑中再也无法忘却的回忆,一点点的、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深处,永世难忘。想到此他眸色黯了黯,耐着性子将一切都收拾完毕后,沉着脚步踽踽离开。

那日离开时,青龙曾给他一颗不知名的丸药,说是能够短时间内大幅增益灵力,不过后果就是一旦药效消退,服药之人便会灵脉尽毁爆体而亡。朱雀知道,这是青龙为自己选定的死法,他一开始不知道为何如此,毕竟以实力来看,自己要高于句芒,虽说不至于一击毙命,但想要将其杀掉还是绰绰有余的。

但青龙提醒了他一句:别忘了句芒主司万物生长,一般的伤甚至都无需敷药就可自行恢复,所以你的机会不多,最好是一击致命,千万别给他留下还手的余地。

如今再想起这些,朱雀亦不知是何心情。

原来爱一个人可以痛彻心扉,恨也同样可以,当时青龙与他说这些的时候,眼睛中闪过的那抹异样的光芒,或许是执念未深,朱雀看不懂也猜不透,他总觉得较以前相比,青龙哪里有了变化,可细想想又说不上来。

朱雀突然觉得动脑子真的有些痛苦,费时费力还未必能得出个结论,也不知道某人是怎么做到的,然而这一切很快就要和自己没关系了,想到此,他轻轻的舒了口气,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按照这个时候来看,重黎肯定已经离开了句芒的寝殿,正准备或是已经在厨房那边做早饭,厨房距离寝殿较远,但也没到半晌都赶不来的地步,所以得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抱歉了……

朱雀心底默默的念了一句,然后大步冲向了句芒的寝殿。

句芒平时寝殿里不喜欢留太多人侍候,这给朱雀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这里他曾经来过两次,对道路早已经烂熟于心,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转过最后一个半月拱门之时,就见句芒迎面走来,似乎是对朱雀出现在此很是意外,面露疑惑稍稍怔了片刻,朱雀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运转灵力,两道烈焰瞬间击出先行封住了他的一切退路。

朱雀出手招招狠辣,每一次都是想要直接结果对方的性命,可出乎意料的是,对方的身手也很灵活,虽在他的强攻之下没有半点喘息的机会,但是躲避的时机都很巧妙,缠斗片刻下来竟是毫发无伤。

时间一点点的过,朱雀心里隐隐生出一丝焦虑,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否则难保出现什么变故。于是他紧缩火障不断地逼迫对方的位置,减小其可活动的范围,谁知对方看准了火障的一处薄弱,足下一点腾空而起试图逃离围困,却未防四周火焰迅速聚拢,呈倒灌之势倾泻而下。

本以为他这次应该是无路可逃,可转瞬又被他寻到一处薄弱,硬生生的用灵力挨了过去这番攻势,除了衣裳灼坏了几处,身上还是不见半点伤痕。

朱雀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寻常人遭到这般攻势肯定不会以躲避为主,拼死一搏还有生的可能,但若只是一味的躲避只会令自己陷入越来越被动的境地,主动出击的话或许会受伤,可对战之中活下来的就是胜者,有时候不得不承受一些伤来换取更好的结果。

尤其是句芒,按照青龙的话来讲,他主司万物生长,一些普通的伤势能够自行恢复,可从刚才来看,他似乎极力的避免自己受伤,甚至是说非常害怕自己受伤,这令朱雀百思不解。

不过这种念头也就是转瞬即逝,朱雀再次加紧了攻势,因为对方一味躲避并不还手,凭借出招与术法的配合就彻底将其逼至了绝境。

勾芒总算是有了点反应,他嘴唇轻轻动了动,似乎是张口说了一句什么,可是朱雀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心里又隐隐产生一股子躁动,脑中似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催促。

为什么还要犹豫,动手杀吧,杀了他,那样一切都会结束了,他死了,祝融就能活下去,像以前一样,好好的活下去,祝融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为他背负一次罪孽又能如何。再者说,对当年的大荒之战,你真的敢说心底没有半分恨意?这人同那些道貌岸然的神祇仙君一样,满口仁义道德,却又践踏着大荒的土地,曾经富饶美丽的地方变得流血漂橹尸骨如山,全都是他的过错,全都是他的错!

那个声音如同魔魅一般,在脑中盈盈绕绕的挥之不去。

于是他看准时机以火焰为刃,斜里反手一击,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自右腹至左肩,几乎将整个人劈成了两段。

鲜红的血液模糊了他的双眼,见对方未死,朱雀本能的想要上前再补一击,谁知就在这时,眼前情形陡然一变。仿佛就是一场镜花水月瞬间被戳破,周围的景色未变,但声音却渐渐清晰起来,朱雀这才意识到,自打刚刚服过药后,他一门心思只想着如何杀死对方,可却没有意识到自己周围越来越安静,耳边没有半点的声音,而当这种异样感慢慢褪去,对方的容貌渐渐模糊又重新变得清晰,一点点的凝成了他最熟悉的样子。

“祝融……”

那血染的外袍,惨白的脸色,正是无数次噩梦惊醒时脑中最后的印象。

不会的,不可能的!

朱雀眼见对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带着浓重的惊恐和迫切,他兀自稳了稳身形后,颤巍巍的向这边走来,衣角还在滴滴答答的落着血水,一下又一下仿佛是生命的倒计时,身后还留下一排触目惊心的血脚印,可奈何伤势太重,腿上似乎是用尽了力气,走几步就是一跌,趴在地上缓口气再强撑着起身,几次跌倒又几次爬起,始终没有放弃。

内心的声音不断的大吼提醒朱雀:这是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这人不是祝融,结局不该是这个样子!赶紧过去杀了他,杀了他一切就都结束了!

他试着冷静片刻,目光又重新落回到那张惨白的脸上,须臾,总算是发现了差别。

“你不是的,你的额头上没有我的灵纹,你不是,你不是他!!!”

朱雀声嘶力竭的吼着,好似在告诉对方,又好似是想要自己相信。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对方伤的太重了,这个时候只要过去再补上一击就好,只要再一击对方就可以直接毙命,可他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任凭内心如何但就是迈不动脚步。

“不是的,你告诉我,不是对不对……告诉我,不是,不是啊……”

说到最后,出口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哭音,朱雀任凭泪水肆虐,就那样呆呆的望着他,看他踉跄的一步步走向自己,最终抬手轻轻在自己胸前按了按,然后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

“还好……没伤到……”

作者有话要说:  线索一:还记得重黎和朱雀相见最初,关于灵纹的设定吗~

线索二:朱雀之前中过心月狐的幻术哦~

线索三:朱雀吃了青龙给的药哦~

线索四:青龙要报复句芒的欺骗和朱雀的背叛,就如前面所说,要伤了他们至亲至爱的人,那这个受伤的人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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