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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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找人的动静停了，接下来拉尔斯·奥古会注意到，他会在第一时间里确定两个孩子的安全，再把入侵刺客联盟的小虫子抓出来狠狠地碾碎。

杰森视线朝上看，等了一会说：“听起来结束了。”

卡珊德拉不好意思地冲他吐了吐舌头：“等会再去找爷爷道歉吧，我们先……”

“卡珊，你在里面吗？”

有人敲响了木门，声音听起来是达米安，他怎么会来？

“我在这里！你怎么找过来的？”卡珊德拉蹦蹦跳跳地跑去开门，留下杰森一个人独自面对般若。

“妖怪应该可以……”杰森想了想，找了个合适的词语：“消失？”

般若大大方方坐在床上，随手把落在身前的头发勾到肩后说：“为什么要我消失？”

“人们一旦发现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情会给可以扯上联系的人带来大麻烦。”

般若姣好的面容变得不太好看，他啧了一声，说：“那好吧。”

他的声音像喝醉了酒一般酥软令人沉醉，令人颤抖的庞大妖力收敛回去，般若在普通人的视线里消失了。

“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快进来！”卡珊德拉把达米安拉进来，指着床边说：“是新妖怪，很可爱吧。”

床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卡珊又一次忘了普通人看不到妖怪，达米安一如既往的露出宠溺的笑容说：“先不说妖怪，敌人入侵，拉尔斯过去了，你没事吧？”

“敌人入侵？”卡珊德拉下意识反问，今天家里最大的动静是般若制造出来的，他们说的敌人八成是般若，这让卡珊德拉大大地松了口气，为了确定，她问：“是制造墙壁上裂痕的妖怪吗？”

达米安眯起眼睛说：“是妖怪做的？”

卡珊德拉浅笑说：“嗯，是新妖怪。”

达米安的内心不像卡珊德拉一样轻松，视线在建筑上的裂痕徘徊，这次的妖怪不是之前的货色能比的，塔利亚一直期待战力强大的妖怪能给刺客联盟帮忙，现在她终于能满意了。

要是之前就算了，偏偏挑了这个时候。

塔利亚让他去哥谭找蝙蝠侠，这个女人已经懒得收敛自己的目的了，她想让蝙蝠侠帮刺客联盟培养出最强的继任者。

达米安已经想象出塔利亚知道卡珊德拉拥有强大妖怪的后续，她会把妹妹强行留在刺客联盟，培养她的力量，好在将来的某一天派上用场。

不管是为了刺客联盟还是为了卡珊德拉的身体，他都应该把实力强大妖怪的事实说出去，但是……

达米安想了下过几天他到哥谭，去找他们的生父，妹妹独自一个人留在家里，哭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达米安眉头紧皱，一个是母亲和爷爷，一个是妹妹，第一次把选择摆在面前，不到四岁孩子显得进退两难。

蓝色的双眸一眨不眨地听着他，从他抿紧的嘴唇可以看出他很紧张，卡珊德拉抬头望着他，苍白的肌肤和钢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小声地问：“是我做错事了吗？”

达米安舒展了眉头，摇摇头说：“没有，能帮哥哥个忙。”

还没听他要说什么，卡珊德拉飞快点头答应，这可是哥哥第一次要她帮忙。

“把新妖怪的事情瞒下来，这件事只能有我们三个人知道。”达米安转头看向杰森，眼神锋利的像一把冰冷的刀，加重语气重复道：“只能有三个人知道。”

杰森比了个‘ok’的手势，只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对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

拼命保护被拉入自己范围的人，至于其他人，他只能说抱歉了，他们不是救世主。

卡珊德拉不问为什么，说：“我知道，这是秘密，对不对？”

达米安无奈扶额，他想到了卡珊德拉和拉尔斯之间的‘秘密’，可不能让这件事变得像之前一样。

“对，但是这是个谁都不能说的秘密，有人主动问了也不能说，你能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卡珊德拉看了眼床边的般若，他好心情的摆了摆手。

很想告诉哥哥，其实这里有四个‘人’，他们的秘密在说出口之后就不是秘密了。

不过她是个贴心的好妹妹，不会让哥哥丢脸。同时她是个合格的朋友，会把般若的名字好好保存在心里。

她拍了拍脆弱的小胸膛，踮起脚尖，希望视线能和达米安平齐，但她还需要抬头才能看到哥哥的眼睛，故作严肃说：“放心，没有人能带走我们的秘密。”

达米安沉默了几秒，抬头把卡珊德拉的黑发弄乱，说：“……少看点动画片。”

卡珊德拉大声喊：“我刚梳好的！”

达米安指尖动了动，魔爪伸向漆黑的长发说：“……哥哥帮你重梳。”

卡珊德拉死死护住自己的头发，生怕落入达米安手里：“不要！我的头发会全部断掉！”

杰森平淡的表情逐渐被笑容取代，

太阳落下来了，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房间里，燃烧的火把挂在墙壁上，暖橘色的火光洒在脸上。

因为睡眠不足，拉尔斯脸上的皱纹更多了。

入侵的敌人没找到，任他把法师都算上了也想不出到底有谁能把刺客联盟当成自己家一样，不被发现，随意进出。

塔利亚首先打破沉默说：“我们需要更强力的帮手。”

拉尔斯提醒道：“他们是你的孩子，我知道你爱他们，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更知道什么对他们最好，达米安在这里已经学不到更多的了，只有把他送去哥谭历练，他才能变成合格的继承人。”塔利亚装作没听到拉尔斯的话，似笑非笑说：“比蝙蝠侠更出色的继承人，达米安会拥有比蝙蝠侠更出色的能力，同时没有可笑的守则。”

“卡珊呢？”拉尔斯说指尖在扶手上轻点，时间过的比他想象的要快，一眨眼抱在怀里只能小声哭的孩子已经能跑了。

意识到孩子终有一天会离开家长怀抱是最让他伤心的事情，他一直觉得没到时间，他们还不到四岁。

除了住在哥谭的人之外，没有人比塔利亚更懂哥谭有多危险，她怎么忍心让两个孩子去哥谭。

塔利亚闭上眼睛说：“她……蝙蝠侠会保护好她的。”

拉尔斯摇摇头：“他把哥谭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别忘了杰森，joker受到惩罚了吗？难道你想在拉撒路之池看到卡珊？”

塔利亚轻轻叹了口气，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说：“他在改变，我相信他。”

拉尔斯摇摇头：“卡珊的性命不会交给你盲目的信任，我不同意。”

“难道您不相信达米安吗？他会保护好她。”刺客联盟真正的主人到底还是拉尔斯，只要他不松口，没人能带走卡珊德拉，塔利亚清楚的明白这一点，她往前走了几步说：“爸爸，请相信我们，卡珊德拉也需要父亲。”

面对爱妻留存在世唯一的证明，拉尔斯沉默了很久，心还是软了说：“我不懂为什么非要让卡珊去哥谭，达米安是一件由你亲手打造的武器，我不管你们，但卡珊不是。”

拳头重重砸在扶手上，拉尔斯沉下声继续说：“别用虚伪的父爱欺骗我，我知道你真正的目的绝不是他。”

她当然不是，她脆弱的身躯经不起一点训练，每次到训练场都只会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塔利亚，看上去招人喜欢极了，也让塔利亚次次都忍不住把她赶走。

蝙蝠侠的爱和哥谭对比起来确实虚伪，可它确实骗到您了，不是吗？

塔利亚笑了笑说：“我们需要架起一座和蝙蝠侠之间的桥梁，达米安的性格您知道，只有卡珊德拉合适。况且我们对妖力一无所知，蝙蝠侠可以帮帮她，一举多得。”

把两个孩子送走，刺客联盟会得到一个真正的继承人，说不定还能得到蝙蝠侠和能操控自己力量的卡珊德拉，一举多得的买卖。

但对拉尔斯来说刺客联盟不是最重要的，他的孩子们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或许你是对的，我会派人把他们亲自送到蝙蝠侠手上。”

拉尔斯还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他会照顾孩子的话塔利亚就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最终他只能默默地想，希望蝙蝠侠能解开卡珊德拉身上的秘密，这才是他最渴望的事情。

……

跟着生物钟睡着的卡珊德拉完全不知道未来的命运被安排了，她在梦里飘到了天上，皎洁的月亮离她很近，风冷飕飕的刮过去，但是景色真是漂亮极了，她一时间忽略了寒冷，专注看着头顶的月亮。

“你是谁？飞在天上的小仙女吗？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其他人飞在天上。”

一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小孩飞在半空中，红色的的披风后写了个硕大的‘s’，蓝色的眼睛让卡珊德拉想起了图画书里看过的狗狗。

怎么可能有人能飞在半空中？还能直接看到她。

卡珊德拉揉了揉眼睛，难道她真的睡着了吗？这一切都是她做梦？

小乔纳森·肯特自来熟，解开红披风披在卡珊德拉身上说：“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晚上很冷，下次出来玩的时候记得多穿点。”

红披风穿过卡珊德拉的身体，从半空中掉了下去，小乔纳森·肯特一愣，瞬间飞出数百米，站在原地的卡珊德拉依旧能听到他害怕的喊声。

“爸爸，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