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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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珊德拉身体不好，不彻底检查一遍达米安绝不可能放心，跟着蝙蝠侠更快更方便得到治疗，他没理由不去。

为了告诉蝙蝠侠他没有偷看的意思，达米安特地闭上眼睛，把卡珊德拉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飞行器平稳地飞行，窗户是全黑的，如果不是听到引擎的轰隆声，达米安差点以为他们还停在原地没动。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小孩觉得意识混乱，但他必须要撑住，希望塔利亚没有撒谎，蝙蝠侠真的是他们的生父。

万一哪里搞错了，他可不想在检查过程中被扔出门。

蝙蝠机和蝙蝠车一样，速度飞快，要不了几分钟就从韦恩大厦到了蝙蝠洞。

飞机稳稳停在平地上，机舱门缓慢打开，蝙蝠侠下来抬起手说：“把她给我。”

达米安径直抱着卡珊往里面走，只留下了一句：“想都别想。”

蝙蝠洞很宽敞，监控哥谭的巨大屏幕，旁边放着一张治疗床，方便蝙蝠侠受伤的时候躺在床上看阿卡姆的人有没有‘乱跑’。

蝙蝠侠大部分装备都放在这里，宽敞的蝙蝠洞还有很大的空间足够两个孩子活动。

阿尔弗雷德手上拿着一块小毯子，站在治疗床旁说：“把她放在这里。”

达米安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沉默地把卡珊德拉抱到治疗床边，最后不情不愿的叫蝙蝠侠把卡珊德拉抱上床。

不是因为他服软了，而是……这个床为什么这么高？

阿尔弗雷德盖上小毯子，挨个把检测用的仪器绑好，打开装置，静静地等待仪器传输结果。

达米安守在站在床边寸步不离，检查项目一样一样推进，令他松口气的是卡珊德拉的身体没有大问题，只有一些出生开始就体虚留下的小毛病。

他目不转睛盯着大屏幕看，尽管很多专业名词他并不认识，但光是这样看着就能得到些许安慰。

“达米安少爷，您可以先喝点牛奶，休息一会，卡珊德拉小姐不会有事的。”阿尔弗雷德端上一杯纯奶放在桌子上。

天真的达米安没受过纯牛奶的洗礼，完全不在意的喝了下去，口腔立刻被古怪的味道占领，胃一阵翻涌，难以言说的反胃感涌上来，达米安直接吐了，擦了擦嘴巴，装作平淡的问：“这是什么毒药吗？……我还是等卡珊德拉醒了再说吧。”

他把牛奶杯放回桌子上，往边缘的位置推了推。

阿尔弗雷德仿佛没听懂，笑着把杯子推回来说：“放心，卡珊德拉小姐也有份，当然还有您，老爷。”

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过去。

达米安：“……”你越这么说越放心不下好吗！

我不会听你的话的，达米安想，他甚至考虑到要不要装作不经意间把杯子摔了，这样他就不用喝牛奶了。

不停按键盘的手一顿，蝙蝠侠舔了舔唇角，如临大敌般看着牛奶杯，让他出去和谁打一架都比喝牛奶要好。

一直处于暴动的阿卡姆现在安静如鸡，让他想找个借口都找不到。

阿尔弗雷德经验丰富，他照顾过数个不爱喝牛奶的大孩子，达米安才不到四岁，完全不是阿尔弗雷德的对手。

如同洞察了他们的心思一般，阿福揭开推车上的盖子，露出五杯一模一样的纯牛奶说：“最后一个喝完的人加五杯。”

两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时，向桌上唯一一杯纯奶伸出了手。

杯子上放着两只手，一大一小，没有一方想松开。

蝙蝠侠果断说：“你不喜欢喝，放手。”

空出的手指了指眉毛，达米安说：“我看懂表情，你也不喜欢。”

父子两同时陷入了沉默，他们都不是真的想喝牛奶，但是最大的boss在旁边盯着呢。

现在该怎么办？一杯还是六杯？

“唔……”就在这时，躺在床上卡珊德拉发出了一点声音。

两人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几乎忍不住笑出声，同时放弃杯子跑到卡珊德拉床边，达米安的身高看不到床上的人，垫起脚尖才露了个头，毕竟这张床是给蝙蝠侠用的。

“检查结束了，身体没问题，要回家吗？”

回家就不用喝讨厌的牛奶了。

“嗯，想回家了。”卡珊德拉说。

大脑一阵刺骨的疼痛，双脚还是虚浮的，和之前飘在半空中的感觉一模一样。

现实没有梦境中那么美好，人类没有飞行的能力，高空成了恐怖的名词，不是自由。

蝙蝠侠张了张嘴，说：“还有检查没做。”

达米安问：“什么？”

“dna。”蝙蝠侠抿紧嘴唇，表情看上去活像根本不愿意做这个检查。

阿尔弗雷德看穿了一切，以他照顾韦恩家数十年，从老爷的父亲到老爷，再到少爷，他觉得dna鉴定完全不用做。

父子两的讨厌牛奶的样子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同样的还有卡珊德拉小姐的眼睛，和老爷小时候一模一样。

老爷一定猜到了，但他需要结果肯定内心的猜测。

达米安不可能主动交出头发去做dna鉴定这种含有屈辱意味的测验，现在只有阿尔弗雷德能推进韦恩家的亲子关系。

“一根头发，很快出结果。”阿尔弗雷德趁两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手拔了一根头发，往放在蝙蝠洞最角落的dna鉴定仪走，留下父子两大眼瞪小眼，迷茫地捂着被摘走头发的地方。

卡珊德拉没看懂发生了什么，疑惑地问：“这是做什么？”

达米安不确定的说：“我不知道，但是他好像……很厉害。”

比蝙蝠侠厉害多了，他丝毫不怀疑这点。

达米安不是没有脑子，知道自己和卡珊德拉现在什么状态，所以他完全不敢反抗阿尔弗雷德。

突然，头顶的灯熄灭了，百分之九十九的设备灯也熄了。

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宽敞的披风将两个孩子保护在下面，漆黑冰冷的颜色带上了一丝温度。

不是停电，大屏幕还亮着，上面写着：

‘一封介绍信，我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的困境，如果愿意的话请让我帮助你，只要点点头，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ps：我偷看了结果，他确实是你的孩子，需要我先来打个招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