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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两个大男人没什么可避嫌的,但总归没有私人空间了,自在不起来。

“屋里太闷了,我出去纳凉。”这一句四面不靠,应川也自觉突兀,顿了顿,喃喃找补道,“你先睡,别管我。”

闻君意无话可说,胡乱点点头。

没一会功夫,脚步又折回来。应川似乎摸着黑在主屋找什么,翻箱倒柜一阵响动。

“等等再睡,忘挂蚊帐了。”他打开灯,闻君意被亮光刺得眯起眼,浑噩坐起身。

“刚出门就被蚊子咬了两口,才想起这茬。”

闻君意也来搭把手,节目组给的道具挺齐全的,两人研究比划了一下,顺利支起不锈钢支架,再罩一顶白麻纱的老式蚊帐。

闻君意钻进蚊帐,把靠墙一边的边角压进凉席,应川在帐外,弯腰帮闻君意掖实“帐门”,沙沙的、细碎的声音,像蚕在咬桑叶。

隔着轻纱般的蚊帐,应川的眉眼多了几分朦胧的温柔。他随意挥挥手,像要挥散这种幻觉,接着啪地关灯,“不吵你了。”

闻君意攥紧薄毯,睁开眼发愣。

土炕膈应得要命,跟直接躺在硬水泥地上没两样,他悬着腰,动一下就抽痛,皮开肉绽,不敢再挠,只好强忍着。

闻君意并不为此自苦,单是懊悔中午不该睡那一觉,搞得这会儿困意全无,他虽然带了安眠药,不到万不得已不敢吃。

他服用的剂量比较大,吃完后脑子不太灵光,会冒出胡话。独居也就罢了,横竖说给空气听;现在不仅有个床伴,还被全方位监听着,恨不得把嘴封死才保险。

院子里不知名小虫悉悉索索地鸣叫,长夜里听得极清晰。闻君意一动不动装死,心思却活泛得很。

自己与应川居然连客套都没客套一下,就那么搭伙过起日子。说是对彼此一无所知的陌生人,又有着同患难过的熟络。

闻君意人情练达,交际场上八面玲珑的角儿,擅长的是把握分寸。可应川总是直来直往,反而让自己束手无策。

应川虽然性情骄纵幼稚,做起事来又是那么稳健,极有担当的。这一天下来,反倒是闻君意处处蒙他照顾。

大总管不愧是人精,用这档节目来拉应川的路人好感度再合适不过了,连他也……

估摸十二点多了,月亮渐渐升高,枣树枝桠透过玻璃纸糊的窗洞,泻在苍白的泥地上,水雾的影子一般,倏然被脚步搅动了。

闻君意吃了一惊,急忙闭眼假寐,同时紧张地屏息,全身都僵定住了。

应川不愿吵醒他,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一身草叶风露的味道。因为窗下有风,到底凉快些,他便和闻君意睡在同一头,离得却远,也不多占位置,楚河汉界的公平。

应川不耐热,小学毕业,被接到深圳过暑假,像只小蟑螂缩在阴暗角落。

摩登都会的光影声色屁都没挨着,谁让去哪儿都要花钱。城中村出租房逼仄得像个蒸笼,他半夜热得翻来覆去,吵醒老爹,挨了一顿胖揍。

“别人都能忍,就你瞎矫情!”

应川声嘶力竭:“我就是忍不了!”

忍不了热,忍不了穷,忍不了打。

应川想起往事,燥闷得脑门直冒汗,心口像窝了一把火,干脆偷瞄闻君意。

闻君意是规规矩矩平躺着的,银色月光勾着轮廓,连睫毛都根根分明,凝霜般低敛着,仿佛一位冰雕美人。

……不知道摸起来手感如何,若真是凉冰冰的,抱在怀里一定很舒服。

应川神游天外,想起小龙女那至阴至寒的冰床、想起逍遥派的玉雕神仙姐姐,不由捧腹忍笑,整个人都抖成一团。

笑着笑着又想起虚竹是如何在那漆黑冰窖里与梦姑春风一度的,不太好意思,讪讪地打住。

闻君意不明白他在笑什么,但对视线很敏感,知道他是直勾勾盯着自己一会后才发笑的,不免疑神疑鬼,偏不好发作,脸都憋红了。

所幸过了没多久应川便睡熟了。闻君意听着对方舒缓的呼吸声,嫉妒他的没心没肺,又觉得到底是一个安慰,有他陪着总好过独对漫漫长夜。

他上次与人同寝,还是在高中宿舍,大学一有条件便搬出去租房,及至毕业后短短数年历尽劫波,无忧无虑的求学生涯竟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正搁这儿怀旧呢,应川专来破坏气氛,深情召唤着“条条!”不安分地翻过身,伸手要来搂抱,熟练的不得了。

……看来这家伙每晚都是抱着大狗睡的,谢天谢地,脱口而出的不是什么地下恋人的芳名,否则真要搞出一桩大新闻。

闻君意板着脸,我自岿然不动,和床板无缝粘合,应川奋力铲了一会没铲起来,悻然作罢,失落叹了口气,负气似地掉头滚到另一边去了。

闻君意忍笑,提醒自己,明天从行李箱里找件软和衣服,再有类似情况,就趁其不备往他怀里一塞,不叫他空着手。

他心软道:还是个小孩儿呢,睡觉要抱着玩具。

凌晨两三点,闻君意好不容易泛起困意,应川又作妖。先是呼吸浊重压抑,老风箱般呼哧呼哧,随后蹬腿挥拳的,摆出了全武行的架势,就差一句吾好梦中杀人了。

闻君意哪敢近前,恨不能缩进墙缝里,气苦道:这下子可怎么睡?

原以为他顶多打打呼噜,没想到还有大展身手的,果真江湖儿女多奇志,武侠小说里大侠们睡着练功竟不是说着玩的。

闻君意正盘算着如果明天再来那么一出,自己宁可打地铺也不要和他睡了,应川就冷不丁嗷了一嗓子,把他吓得一抖。

应川喊过后又嘟囔着什么,起初只有只言片语,句不成句,到后头越说越顺溜了,裹挟着滔天怒意,”要打就打我,不要打她……再敢过来我就杀了你!“

这里面的意思太凶险了,不能让摄像机抓到。

闻君意不及细思便翻身而起,不顾应川的激烈挣扎,一把弯腰抱住了,“醒醒,小川。”闻君意贴在他耳边急促唤道。

应川显是被魇住了,冷汗淋漓,眼睑震颤,满脑子混乱恐惧,不顾一切地反手锁住闻君意。

他的怀抱那么强壮有力,负伤野兽似的粗喘喷吐在闻君意的颈项,热烘烘的,千万种感觉瞬间像洪流一样汹涌。

闻君意心跳得飞快,用力咬了咬唇才收摄住思绪,镇定自若地继续哄道:“没事了,做梦而已,醒来就好。”

闻君意轻柔抚摸着他的后脑勺,应川窝在他怀里,乖乖地一动不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谁也没多说话,劫后余生一般,生怕再惊动什么深处的东西。

许久后应川彻底清醒,禁锢住闻君意的力道渐渐松了,瓮声瓮气道:“谢了。”

说完慢吞吞地放开了手,有些恋恋不舍的。随后自尊心作祟,逃也似地窘迫道:“我出门抽根烟。”就急急跳下炕了。

借着微弱月光,闻君意瞥见他的眼睛亮亮的,摇坠着许多情绪。闻君意怕了,仓促挪开视线。

应川迟迟未归,闻君意被他折腾得精疲力竭,临天明时总算睡着。

好像才刚闭上眼,又被小羽叫醒。他以为自己顶多眯了十几分钟,可屋里亮堂堂的,竟已九点多了。

明明之前说好的,四五点就要起来割麦啊?

问了才知道,应川通宵奋战,把闻君意那份活也干掉了,甚至抽空回来做了早饭,这才让他得闲,多睡了懒觉。

烙好的葱花鸡蛋饼贴在锅里,还是温热的,香软而不焦糊,闻君意越吃越不好意思。

他本想做出一顿像样午饭带到地头,然而找不着菜、升不起火,实在没法子,打包了剩下的饼子和蒸馍,灌满水壶,问节目组讨了一把新镰刀,赶着下地去了。

应川已割出一垄麦茬口子,闻君意笑着冲他打招呼,他睬也不睬地低头干活,黑眼圈深深的,乌眼鸡一般可劲斗气。

等闻君意凑过来,又闷声不响地让出半个身子,由着闻君意与他齐头并进,可惜闻君意不如他能干,半晌功夫又远远落下了。

热气蒸腾,闻君意抬头擦汗,一夜过后乳酸堆积,手臂酸痛极了,总想停停歇歇。他看着应川宽阔厚实的肩背和劲瘦灵活的腰身,看着他虎虎生风地起伏劳作,看得入迷了。

自从前头有人,他的心就定了,不像昨天,孤帆入海四顾茫茫,死活见不到岸。

过了午后阴云密布,遮住了一团火球似的日头,虽然不见得凉快到哪里去,至少不用被晒脱皮了。闻君意松了口气,应川却忧心忡忡,连饭都顾不上吃了。

麦收素有龙口夺食之称,龙是布云施雨的龙王爷,而起早贪黑地抢收,就是跟龙王爷抢天时。

五月天孩子脸,最是阴晴不定,但凡一场豪雨便能将地里麦子打得零落,霉烂在地里,再发了青芽,一年全白忙活了。

黑压压的乌云缀满天穹,一点风都无,麦浪像凝固的厚重海浪,一切处在静止的可怖预兆中。

唯有布谷鸟四声一度的“算黄算割”啼促得更急。

雨龙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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