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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忽然大作,天色迅速黑透了,阴沉沉的麦海怒涌着,要把天地都荡翻。

导演组早早撑起了伞,仍被吹得东倒西歪,有人大叫:“炸机了我靠!”风力过猛,把用于航拍的无人机刮跑了。

好在地面摄制团队纵横青藏高原多年,见过的极端恶劣天气多了,依旧稳稳把持云台。

一片昏暗的镜头画面里,应川的镰刀像条逆流而上的银鱼,鳞光一闪,就将前仆后继的迎面大浪挽住了、截断了。

他的动作那么轻柔、又那么果决,倒似麦子心甘情愿倾倒在他怀里。

闻君意早就不下镰了,忙不迭地捆扎装车。往返跑得急切,锋利的麦茬纷纷把腿脖子划出血道,也顾不得了。他没空愧悔自己睡过了头,只求手脚再快些,尽量减少损失。

到这个紧要关头,不像收麦了,像要开战了,逃难前一股脑儿地收拾细软,简直要害怕得打起抖来,又有种亲历大事的异样亢奋。

应川将最后一捆麦往架子车上一丢,二话不说拽起车子狂奔,蛮牛一样的力气。闻君意跟在后头,竭尽全力推着。此刻他是盲目的,连路都没空看了,只会埋头下死劲,全由着应川掌舵,已然托付生死了。

每当车身被坎子绊得一个颠簸,他的心都跟着捏紧,唯恐侧翻了,连人带车栽进沟里,腿都能给上千斤的麦山压折。

“局部地区有特大暴雨”这句话,在屋瓦下和荒野里听来,是两种滋味,大自然的澎湃暴烈,渺小肉身岂堪抵挡?

明明不过晌午,却黑茫茫如长夜,雨丝起初稀疏无声,脸上凉凉的才发现被打湿了,就在察觉的刹那,雨点子一下密了。

闪电在翻滚铅云间轰然一亮,干脆把天给裂穿了,暴雨顿时像水龙头拧到最大,把人当头灌懵了。

这时他们刚把麦子卸在场地,来不及像昨天那样垒垛了,塑料布能罩住多少是多少,再匆匆用石头压牢了。

顷刻功夫,两人已被淋得水鸭子一般,刚要往家里跑,闻君意脑壳一痛,竟被乒乓球大的冰雹砸中了!

应川一把抓住他的手,扒开“蒙古包”麦垛,把他往里一塞,接着自己也飞快钻进来。轰鸣水声骤然一轻,仿佛突然耳聋了。

闻君意抹了抹脸,将湿黏黏的发丝拢到耳后。他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衬衫滴滴答答的,一拧一大把水,冷冰冰裹着皮肤。

“脱啊!”应川边说边光了膀子,闻君意犹豫了,因着麦洞狭小,两人本就挨手挨脚的,他要是也脱了,就是肉贴肉了。

“操,又不是姑娘家,害羞个什么劲。”

闻君意心里有鬼,不肯就范。

洞外天倾地漏洪水横流,一片鸿蒙未辟的末世景象。头顶的塑料布被冰雹砸得噼里啪啦,枪林弹雨般激越。他们藏在这小小避风港里,好歹收获了些许安全感。

草窝子暗无天日,他们像两只小兽,面对面蜷缩着,鼻尖都快碰上了,热烘烘的气息交织,温馨又暧昧。

闻君意抬手,随意将应川发上的麦芒捋掉,应川眨了眨眼,不以为然的淡定模样。闻君意却自知失了分寸,陡然惊心动魄了。

“我记得小时候,农闲时会有放映队下乡,在麦场空地上放露天电影,我听说哪儿有片子看,能走十几里夜路,寻着声摸去。人山人海可热闹了,得提前搬着小板凳占座,常有为此大打出手的,真特么闲得慌。”

“……”闻君意总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年代的生人。

应川忽然笑起来,“有次看了个电影,上海制片厂的,导演是黄蜀芹,叫《人·鬼·情》,记得特别牢。”

“戏班子里的小姑娘跑麦垛里捉迷藏,正好撞破她娘和野男人忙活。那时候全场都嘎吱怪笑开啦,就我们几个小的没懂,我还着急发火了。”

这出戏,有点应景了,麦垛从来都是偷情的好去处。闻君意愣是没敢笑,小心岔开话题,“咱们躲在这儿,不知道怎么拍下去。”

他话音刚落,就见一台gopro被暗搓搓塞了进来。

应川戳了戳黑盒子上的大眼摄像头,“忙着办事呢,不准偷看。”说完手贱地把gopro推倒了,任它像只四脚朝天的乌龟,干瞪着麦秸“天花板”,尽拍空镜去了。

应川干完坏事,得意笑了两声,一团幼稚。

闻君意无奈了,单是应川这一句就能衍生出多少乡土pwp,直男无意识营业最为致命。

闻君意把大眼仔扶起来,重新对准二人,眼见为实,大伙都瞧着啊,他们可没有借躲雨之名行苟且之事。

应川懒懒散散道:“一天到晚拍个没完,你不嫌烦啊?”

闻君意苦笑道:“人家节目卖点就是这个,咱们钱也不能白赚吧。”

这话说的够实诚,没玩那些虚头巴脑的,应川嗤了声,挑衅道:“你真实惠。”

闻君意还没堕落到和应川打嘴仗的份上,闲闲揭过了,“不知道这雨还会下多久?”

“估摸着是夏天中午那种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他们本就凑得近,你一言我一语,吹的是耳边风,痒的却是心头肉。

闻君意之前埋头苦干,这会儿才得闲,补上道歉:“今早睡过头,拖累了进度,真是对不住。”

“切,用不着你,我一个人更顺手。”

“……”

闻君意还没发作,倒听应川气冲冲喷鼻道,“你再忍忍吧,很快也不用和我呆一起了。”此话既出,嬉皮笑脸的轻浮劲儿收了,掩不住的灰心丧气。

闻君意莫名其妙,他对应川总是和颜悦色,从没有半点不耐烦的,何谈一个忍字?

忽然一惊:莫非是他总在忍着我,才推己及人的?

闻君意是那种睡前会复盘当日错漏的严厉性子,越自省越不安,这两天太拖后腿了,应川若有怨气,也是应当的。

其实应川懊丧的是自个儿又去刺闻君意了。

他其实挺……看得起闻君意的,越想对他示好,越可恶地抖起威风,也不知有什么专讨人嫌的毛病。

二人心事沉郁,提不起兴来,许久无话,唯有窝外暴雨如注,叫他们渐渐恍惚了。

这种天漏似的豪雨,吓人是吓人,向来撑不了多久就倾了盆,这回却没完没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见小点,所幸没再夹着雹子了,应川干巴巴道:“尿急。”

“……”闻君意不知道他是真的尿急,还是随便找个借口不想和自己继续呆着了。

应川几爪刨开洞口,冷风立即灌进来,闻君意湿衣未干,像只落水狗,冻得直打战。

应川回瞪他,没好气道:“愣着干嘛,一起回家啊!”说着伸出手,要把他也拉起来。

闻君意这一愣,几乎要痴了。

应川见闻君意一动不动,只当他不乐意,恼怒地哼一声,掉头就走。闻君意急急追上,拽住应川,又示好地捏了捏他的掌心。

应川被他捏得心慌意乱,声气都莫名其妙地弱了,“我……我去找节目组借把伞。”

他不敢再多看闻君意一眼,夹着尾巴逃开了,脸上偏又绷不住笑,有点高兴也有点害怕,

节目组存心使坏,只给了一把伞。

他们肩挨着肩,伞外雨脚粗如牛绳,整个世界只剩模糊的轮廓。

脚下污水奔涌,闻君意洁癖发作,不想踩进烂泥,拉着应川,小心绕开。

应川嫌弃,“真娇情。”

“你说什么?”雨声轰隆,闻君意没听清,侧头问道。

“没什么,看你的路!”

深一脚浅一脚,总算到了家,两人裤腿全是泥点,闻君意急忙接了冷水冲洗,应川又出了门,几分钟后夹着两只丧鸡进了堂屋,“我就知道,这么大的雨,鸡窝肯定被冲垮了。”

老母鸡饱经摧残,羽毛凌乱,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应川蹲在它们面前,嘴里发出熟练的嘬嘬声,“不哄不行,会吓得生不出蛋。”

两人换了干爽衣服,应川起灶,烧了一大锅热水,闻君意从旁认真观摩,总算搞懂怎么升火的。

应川懒得换花样了,午饭又煮了丝瓜蛋花面疙瘩汤,趁热吃下后很是暖胃。

应川昨夜没睡,干了十几个小时的重活,到下午已经困得要命。雨天里竹席冰凉,躺上去很舒服,他很快就打起小呼噜。

闻君意也昏昏沉沉的,但吸取昨夜失眠的教训,打定主意万万不能再白日眯盹了。

他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最柔软的毛绒罩衫,放到应川身旁。等了一会,应川当真抱进怀里,鼻翼微微抽动两下,仔细辨别味道。

似乎嗅出是谁的,松了眉关,眷眷地用脸颊蹭了蹭,大老虎撒娇一般。闻君意瞧着可爱,情不自禁想要摸摸他的脑袋,下一秒却又躲得远远的。

闻君意窝在堂屋的藤椅上,用kindle看事先下载好的网络小说。

屋外溪流涨溢,昏荡浓云不时被闪电映得雪亮,山色阴沉可怖,他却有种无来由的安心。仿佛外头的大世界越动乱,被囚困于一隅的他们越紧密。

闻君意读的是之后要和应川一起主演的仙侠单机游戏的官方授权小说。

《祸水》发行于06年,作为一款女主视角的rpg动作冒险游戏,在当时颇具独到之处,更是宏大系列的开山之作。

虽然有很多上古雷人桥段,耐不住#这是我逝去的青春#的入坑光环加持,受众基础广泛,b站上饭制选角mv点击常破上百万,直接锁定暑期档大爆古偶。

游戏以“集齐复国神器”为主线,女主没空恋爱,但不妨碍玩家脑补出三男一女的修罗场,三位主要男性角色排列组合的腐向cp同样腥风血雨,同人热度经久不衰。

闻君意饰演的新朝国师离恨天和应川饰演的亡国太子燃犀的cp无疑是美帝,燃犀自幼被离恨天收养,他孺慕着师尊,偏偏隔着血海深仇,爱恨两难。

在所有npc里,离恨天的人气常年与燃犀平分秋色,是无数玩家心中的白月光师尊,演得好,捧红演员不在话下;演不好,毁我纸片男神一生黑。

闻君意刚看到女主拜师那一节就头痛起来,醉酒似得晕晕乎乎,眼前金光乱闪。按网文套路,怕是有宿缘的,要当场穿书了。

他自己估摸着是淋雨后着凉了,并不太当一回事。

然后就断片了,等再恢复意识,发现自己正被谁紧抱在怀里,那人气急败坏道:“发烧成这样了你们还不管,等着出人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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