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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顶着你”四个字一遍又一遍地在舒白大脑里盘旋。耳边是男人若有若无似近非近的气息,一寸一点地透过她的肌肤,温热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
听出郁景归尾音处的调侃意味,舒白忍住浮现于面孔的羞红,面不改色地陈述:“你往后退一点,我怕捅到你。”
“没事,只要你注意一点,杆子不会偏离。”
“经验这么老道,以前没少教过女孩子吧。”
“只教过你一个,信吗。”
说话的时候,舒白仍然感知到这家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离得越来越近,打球本来就是俯身的动作,双方都这个姿势的话未免过于暧昧。
不得不承认,他挺会营造暧昧的气氛。
“把你的精力集中在撩其他小姑娘的话,可能你现在都能得手十个了。”舒白挺起身,掀起眼皮,散漫地朝他挑眉,“在我这里,都是小伎俩。”
海王渣男嘛,最常见手段就是让一个普通小女生相信她在他的心里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大有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态度。
实际情况是,自己和海王网里的其他鱼一样,可有可无,玩够就散。
郁景归的名号,舒白学生时期不是没听过,是她以前无法攀高的人。
至于他的风流事迹,不用别人语言描述,光是种种行为以及那张桃花脸便可以看出,应该不少
对于自己在舒白脑海埋深的负面印象,郁景归没做过多辩解,玩味的笑意不减,“舒小姐似乎对很有成见。”
舒白:“自信点,把似乎去掉。”
郁景归:“给个理由?”
舒白把男人含笑又非笑的神情收归眸底后,下巴一抬,紧接着,手中的杆子便不偏不倚地抵着男人的胸口上,让两人保持一个杆儿的距离。
力道不重,但拒绝的意思分外明显。
郁景归:“怎么了?”
“不学了。”
“怪我离得太近?”他倒是没踹明白装糊涂,“我们可以保持距离。”
“不是。”唇角勾起一抹撩人的笑,舒白正儿八经地答,“你长得太好看,我没法安心地学,所以还是找教练吧。”
不管那话是不是开玩笑的,她都没继续留在他这儿。
途径关一北那边时,舒白有所逗留,懒洋洋地搭上几句话,两人对话自然又随意,谈得可能不爽,舒白想举杆打他,但想想又放下。
郁景归静静地看着,一个认知从脑海里跳出来。
舒白对关一北的态度,自然要比他这个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要好。
就算生气,也没下得去手。
甚至,他刚才教她打球的机会,都是关一北让出来的。
关一北和舒白交流两句后便屁颠颠地来这边,没掩盖好奇心,他拿起满上的酒杯,一边递给郁景归一边问:“咋啦,闹别扭了?”
郁景归摆手,没接,也没答,用纸巾擦拭杆上的薄汗,低头玩着球来了。
“啧啧。”关一北感叹,“那丫头脾气又臭又怪又爱作,别说你了,我平日里都受不了,没见过哪家大小姐像她这样。”
说完,他猛灌自己两口酒,抬首眺望不远处的舒白以及教练。
看着看着,眉头皱起来。
桌球这玩意,和高尔夫一样,男人教起女人来,不可能没有身体接触。
难不成指望一个游泳教练百分百避免接触女学员的腰和腿吗。
“常宁微信不理我了,你教教我,怎么哄女孩子呗?”关一北岔开话题道。
专注玩球的郁景归认真正经地回:“不知道。”
关一北环顾周遭围绕在旁边看郁景归打球的女生们,双眉拧成川字,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特么叫不知道。”
一开始只是三两个女孩子来看郁景归打球,不到五分钟就变成七八个,最后他们快成动物园猩猩一样被围观。
围观的人反而比围观电子竞技的ck粉丝还多。
其中还有不少ck的女粉,本来为偶像而来,莫名其妙被这里的桌球吸引,或者说,被打球的男人吸引得移不开脚步了。
郁景归每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都会引起不小的尖叫声。
关一北在旁边散漫地观量着,并不觉着稀奇,这家伙从小到大集聚的目光和回头率还少吗。
相比而言,关一北像个小跟班似的杵着。
偶尔,有女生小心翼翼地过来,询问道:“那个……能给一下手机号码吗?”
关一北心头闪过一个得意的念头,觉得自己还是有女人缘的。
但下一秒,那女生便抬手指指一旁打球的郁景归,“你和他是好朋友吧,能把他的也给我吗?”
这类事对关一北来说本应习以为常,最近不知怎么,越发不爽起来,没像从前一样客气给女生关于郁景归的联系方式。
休息的功夫,关一北给郁景归递过去一杯冷饮,顺带问:“不够意思啊你,真不和哥们说说怎么哄女孩?”
郁景归淡笑,“你也看到了,是她们自己过来围观的。”
“就看你打个球?”
“你可以自己试试。”
郁景归没和关一北争这方面的风头,杆子放下后便走了。
关一北挠挠头,掂量着球杆,他还没傻到认为打球就能被女生注意到,被关注的前提条件是人长得帅,球打得好。
他五官不比郁景归差到哪里去,各有各的俊朗,只是出生环境不同,气质方面可能有所欠缺。
有些人天生自带矜贵,处事从容不迫,态度宠辱不惊,是他人后天模仿不来的气度。
单论外表和技术,关一北不比郁景归弱。
球桌换人打之后,围绕在旁边的女生并没有减。
方才在竞技区围观的林晓晓走过来,拨开人群看到关一北,脸上没掩讶色,扫量一会,环手抱胸,这样的场面让她颠覆一些认知。
她走到关一北后面,负手而立,一本正经地说:“打得不错啊,还会耍酷了。”
关一北没抬头:“什么耍酷。”
“你刚才转杆的动作,还挺帅。”
“这个啊……”关一北似乎没注意到,“刚才看景归玩过,不知不觉学了几手。”
林晓晓若有沉思的点头,“这样啊,我说你一个二傻子什么时候学会卖弄自己了。”
刚才的转杆类似于男生把玩篮球,不同于赛场一本正经地打球,而是带有娱乐性的卖弄技艺。
按照林晓晓对关一北的认知,这家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喜欢用花里胡哨吸引女生注意了。
看了眼周围的女生,林晓晓又觉着他这样也好,不然整天跟个钢铁直男一样和舒白斗嘴,活该单身。
关一北没去想哪样好或者不好,不经意地抬眸,看见另一张桌球围着的两人时,手里的杆子突然又凉又僵硬,一个不小心,杆子落在地上。
等他捡起的时候,看他打球的女生们散去一半。
留下的一半开始凑近乎。
她们多是ck的粉丝,彼此间还算熟络。
关一北面容上挂着笑,顺着她们的意思,去竞技区玩。
边走,他边侧首问旁边的林晓晓:“没事吧?”
林晓晓愕然,几秒后,脑袋半低垂,“什么意思。”
“看你闷闷不乐的。”
“哦,没事。”
“思域和他的女网友在一起挺久的了。”
林晓晓头埋得更低,没搭腔。
“他挺喜欢女朋友的,前段时间还为那个女的打了一个月的辅助。”
林晓晓嘴角划过讷讷的笑,“他不是不玩辅助吗……”
“为那女的,没办法。”
“还挺让人感动。”林晓晓脸上哪有半分感动的神情,就差哭出来了,自己打圆场道,“我身为他的女粉丝,应该给他送个祝福。”
“祝福就算了。”关一北有些欠扁道,“他没准会当真。”
路过一面转盘墙的时候,人群杂多,两人的脚步慢了下来,本来不想去竞技区的林晓晓干脆停住脚步,抬头,视线落在转盘上花花绿绿的字体上。
自助真心话大冒险机器,这玩意可真是绝顶无聊。
尤其看见上面的游戏选项,类似于给暗恋的人打个电话之类的命题,看得林晓晓满脑子怨气。
“什么玩意?”
好奇宝宝关一北一边问一边走过去,顺手拨弄了开关,紧接着便听见一阵音乐声,转盘底部开始闪耀起五颜六色的光芒。
像极了街边投币就可以玩的儿童坐骑。
就差音乐声变成“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林晓晓看着上面的转盘指针最后落在“你喜欢的人是谁”上时,唇角闪过嗤笑,“这都什么土不拉几的问题,还有惩罚规则也很幼稚,答不出来就罚十杯酒,这年头谁会把这个当真。”
顿了顿,她看向旁边的人,“是吧,一北?”
刚问完,她便看见关一北拿起旁边摆成小山的啤酒中,拿出一杯,自顾自地饮起来。
“你……”疑惑闪过心头后,林晓晓还是出于爱心将人给拦了下来,“你喝这个干嘛?”
关一北摆出二傻子的表情,“嗯?”
“没人和你玩这个,也没人逼你喝酒,你没必要吧?”
“哦?”
“你怎么跟傻子似的。”林晓晓颇为无奈,“还特别敏感,就算遇到这种问题,第一个想法不是思考答案吗。”
稍微迂回下也不至于傻成这样。
没人逼他回答,甚至没人在意他回答。
是他自己转到这个答案后,想都没想就觉得自己答不出来,然后选择喝酒。
“我就是单纯地想喝酒而已。”关一北把杯子放下,开始为自己辩解,“谁管他什么答案。”
“那边那么多酒,都是免费的,你干嘛非要选游戏区的道具酒来喝。”
“好了好了,我不想和你争。”
“不对啊。”林晓晓轻叫出声。
关一北神色微僵。
打球前后便喝了不少的酒,现在大脑晕晕转转的,行事上可能会有所不妥。
他开始用笑掩饰自己的醉意,“怎么了?”
“你平日里和我们出来玩,不都不喝酒的吗?”
“有吗。”
“对啊,你一直都是给我和舒白当代驾司机的,出来聚会基本不碰酒。”
“想得美,臭丫头。”关一北说,“我才不是你代驾。”
-
不知不觉夜深了。
周遭依然熙攘喧闹。
舒白本来对桌球的兴致就不太大,没和郁景归学会几招已经兴趣乏乏,到了教练这边,注意力散漫随意。
教练俯下身教她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刚才郁景归未必是故意的。
教这个必然少不了身体接触。
所以没过两分钟她便对教练说没兴趣了,只在一旁看着。
没多久,她看见郁景归朝这边走来。
那人过于显眼,跃过她余光后很难从脑子里剔除掉,单手抄兜,姿势随然,白衣黑外套,一身休闲装衬得气质又雅又痞。
两人相隔三四米距离的时候,他挑眉招呼。
舒白全当没看见,别过目光,不太想接受这家伙的叨扰。
尤其是想到他是自己有可能的结婚对象,破坏自己自由的人,她更不想待见。
脑子简单转了转,她把目光放在一本正经教导的教练身上。
“教练小哥哥。”舒白一改刚才冷漠的态度,语气娇软不少,身子抵着桌边,双眸勾出媚意,搭讪道,“你在这里干多久了?”
“不到半年吧。”年轻教练搭腔的语气,难掩意外和欣喜。
来这里的女孩通常都好撩拨,他刚才便想搭讪,奈何舒白看起来好说话,真正相处起来又分外冷淡。
这会莫名热情起来,年轻教练自然没放过机会,打开话匣子,一句又一句地接着话。
舒白的包,衣服,鞋子,都是大众奢饰品,简单易辨,让人一眼便知道是个富家小姐,平日里出手应当也很阔绰。
几眼看下来,教练已经把她当成猎物。
舒白始终懒洋洋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表面不动声色。
眼看着郁景归过来,她唇角勾起笑,没阻止教练往自己跟前靠,继续软着声音道,“教练小哥哥,我刚才没看到,你再重新教我一遍好不好,要手把手教。”
“完全没问题。”教练一边笑应,一边试探,“美女,要不咱们先加个微信?”
“好啊。”
舒白爽快答应下来,但没有直接掏出手机。
不远处的郁景归走到两米远的地方后便停顿脚步,像个看客一样看向这边,似笑非笑。
她没给他太多眼神,一本正经地和教练调起情来。
即使只是教个握杆姿势,她也让教练教得惊心动魄,不论是滑过脖颈的呼吸,还是指尖触碰到他的臂膀,又或者隔空交流眼神,一颦一笑都散发着风情。
热裤下那双笔直细瘦的长腿,白得晃眼,往桌边一站便是移不开目的风景线。
漂亮得别有风味。
郁景归饶具兴致地看了会,很难想象,曾经自卑得恨不得每天低头上学的女孩,会有如此的风采,在她的身上,看不懂过往一点痕迹。
仿佛她天生就该这样漂亮自傲。
年轻教练被舒白勾得早就按捺不住自己,满脑子不知在想些什么,色心渐起又不敢胡作非为,只能用眼睛瞄,然而舒白衣着凉快却不风俗,看不到一点令男人悸动的一处。
他开始试着用手去摸皙白的大腿。
这时,一根球杆不偏不倚地横过来,力道又准又快,直接敲在教练的骨节处,疼得他痛叫一声,并且下意识缩了回去。
他想骂骂到底是哪个瘪三这样放肆,抬头看见郁景归后,顿时怂了。
……是今天包场的老板。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郁景归唇际带笑,:“玩得不错啊。”
舒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回头看了眼教练泛红的手指以及郁景归手里的杆后,稍稍皱眉,“你干嘛?”
郁景归没作解释,“时候不早了,一起回去?”
“谁和你一起回去。”
“我没喝酒,开车送你。”
“晓晓和一北呢。”
“待会叫他们一起。”
舒白左看看右看看,来之前没规划,不知道玩什么,这会儿她确实乏了。
正准备和那教练说几句话,他却跟只过街老鼠一样,二话不说地溜走了。
她不解地看看郁景归,他只是淡笑。
“你是不是把我教练吓跑了?”舒白随手扔杆,从桌边拿起一杯冷饮,喝了一口,语气不太好。
“这还不明显吗。”
“?”
“我在吃醋。”
她只觉可笑,小翻白眼,“这要是吃醋的话那我劝你别和我结婚,不然婚后你天天给头上浇除草剂。”
乍一听她说得还挺有道理。
郁景归煞有介事地点头,“我很期待,到时候每天家里备有除草剂的场景。”
“你……还真是顽固不灵。”
“彼此彼此。”
“咱们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用不着这般纠缠吧。”
“我们认识。”
“你要是说咱们穿开裆裤的时期一起抢巧克力的那种认识,那很抱歉,我不记得。”
“我送过你巧克力。”
“什么?”
郁景归没继续解释下去,刚巧关一北他们玩够了,也来寻找他们。
陈思域没和他们一起回去,像他这样玩电竞的,熬夜通宵都是家常便饭。
舒白见到关一北的时候,愣是没想到这个逼还是她认识的人。
谈不上酩酊大醉,但醉醺醺得连路都走不稳,还是前所未有的。
细想一番,她从来没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
上车后,舒白回头去问林晓晓,“怎么回事啊他?喝这么多想干嘛?失恋了?”
林晓晓侧首扫了眼,“刚才他自己和自己玩了个真心话,答不出来硬给自己灌十杯酒。”
“什么真心话?”
“问他喜欢谁。”
“这问题有什么难的?我又不在旁边,他直接说呗。”舒白不屑道,“咋了,自灌十杯酒也不愿意说出常宁的名字吗。”
林晓晓耸肩,“估计怕被你听见挨打吧。”
“啧,可怜的孩子,你哄哄他,让他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吧,搞得我不让他喜欢常宁是封建大家长似的。”
舒白回过头来,打算不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了,对驾驶座的郁景归道:“找到路吗,要不要开导航?”
“不用。”
“你刚回国,未必识路。”
“没事。”
他这样说,舒白便作罢。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扫了眼号码后,呼吸顿时屏住。
这么晚了,老爹干嘛打电话过来。
不用想,肯定是想探查她的夜生活。
准备好措辞后,舒白接通电话,“喂?”
“准备回家啦?”
“嗯……啊,不是呢,我在家呢,爸。”
“喝了多少?”
“没,我不会喝酒。”
舒白在老爹面前,战斗力瞬间变成弱鸡,几乎句句都有漏洞。
五分钟的通话,让车内气氛紧张。
舒白尽量营造出自己从不通宵娱乐的乖乖女形象。
这时,郁景归突然不温不淡提醒一句:“白白,你系下安全带。”
这三个字,在安静的车厢分外响亮。
耳朵灵敏的舒老爹第一时间听见了,琢磨道:“什么声音?”
舒白:“没有啊。”
舒老爹:“我怎么听见你那边有男人的声音?”
舒白看了眼郁景归,说:“爸你听错了,那是狗叫。”
作者有话要说: 更个新。。。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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