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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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次的任务是确保南枯雨顺利完成考核，这个司马清风虽说是意外之喜但也不能因小失大，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王旭孜再次看了一眼司马清风两人离开的方向，心中有了定夺。

墨兰先生慢悠悠的摸着胡子，缓慢但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边境那边现在急需……我们不能因小失大。”

墨兰先生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看向司马清风离开的方向，眼中还是有几分不舍。“那万卷书的事情，需要调查一番吗？”

如果司马清风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是太史公司马迁之后人，那么那万卷书的分量就有点重了。大宴朝拼尽十年积攒文气在今年取得了大获全胜，可大宴朝的版图只向外推进了两里。

两里，甚至都没妖兽一个冲刺跑的距离远。可就是这两里路，已经拼尽了大宴朝十年积攒的文气。

最近五年风调雨顺，不仅大宴朝如此，草原上更是如此。大宴朝的人口有所增长，妖兽那边的产崽量更是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字。人要成长十五到二十年才有能力上战场，可是妖兽三五年就能形成一拼新战力。今年年初的一场大胜，是大宴朝谋划了十年获得的。

收割了妖兽上百万战力，甚至将妖兽的中层力量铲除了十之八九。可是妖兽恢复过来，恐怕也就只需要三五年的时间而已。

而大宴朝这边这一次付出的代价，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妖兽的繁殖能力太强，如果不是这一次下了血本的‘同归于尽’，恐怕今年，或者最迟明年，大宴朝就将重蹈百年之前的惨状。

这一次的‘同归于尽’战略，算是将这个危机向后推了三年。

这好不容易求来的三年时间，大宴朝是一点都耽搁不起。文气这东西的产生，玄之又玄。世间不是没有那种拥有才华却不喜科举的人，可上百年的经验告诉所有人，如果不参加科举获得正常的文位，那么就算你才华横溢写出来的东西惊为天人，也不能获得一丁半点的文气。

上上任人王为了更快的获得文气，甚至默许了科举舞弊的事情。可惜，就算是民不举官不究那些人真的通过舞弊通过了考试，上天也不承认那些人的文位。而且当年的惩罚直接落在了那些监考官和人王的身上。

大宴朝开国至今三位人王，以他们身体强健的程度活到七老八十没有任何问题。可就是那位默许了舞弊的人王，只活到了四十岁。

所以之后不论如何，那种找死的‘捷径’从人王到监考官都不敢再轻易尝试。最关键的是，就算你躲开了所有人的监察真的通过舞弊完成了科举，但最终老天还是不会认可你的文位让你不能产生文气。

这样一来，可就不是尴尬的问题了，是否真材实料一看就知。科举舞弊的结果，不仅是舞弊出了个寂寞，还舞弊出了别人的不屑和鄙视。

坊间传闻，文位的获得方式有两种——正儿八经的科举和人王的亲封。可坊间的人大概都不清楚，人王的亲封还有一个前提——那人的功勋足够。

就像是司马清风，补全了一首童生级别的古词。哪怕童生考试成绩不好，也可以直接金名上榜直接童生，这是上天都认可的。

然后司马清风没有报考之后的秀才考试，因为学识不足这没什么好说的。可如果司马清风补全了十首童生级别的古诗词，还是可以不参加科举就直接金榜题名获得秀才文位的。

但是补全十首这种事情，哪儿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呢。甚至就连曾经尝试过降低科举考试难度，那一届通过的人都没能获得上天的认可。

文气这种东西，是真的做不了假的。上天给了大宴朝自保的能力，但这种能力也是有限制的底线在的。弄虚作假什么的，只会自找死路。

这一次王旭孜坐镇洪阳镇监考，最大的原因还是亲自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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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枯雨。那个从十二岁开始在边境磨炼，已经手刃上万妖兽的奇才。可也正是因为南枯雨的才华横溢，上面的人更是不敢让南枯雨按部就班的参加科举考核。

在没有一定自保能力之前，过早的暴露锋芒只会引发杀身之祸。

人类的敌人，从来都不止是妖兽。古往今来，上下几千年，人类之中的害群之马，从未灭绝过。就算是如今生死危机边缘的大宴朝，也都少不了那些觉得妖兽横空出世才是上天的指引，人类本就该灭绝的疯子。

南枯雨不是唯一一个‘明日之星’，从十年前那个灭绝计划制定的时候开始，大宴朝上面的人就有计划的隐藏了一批才华横溢之人。现在，就是他们可以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王旭孜负责的是南枯雨这个人，别人不知道王旭孜的主要目的，王旭孜也不知道其他人负责的目标。

文位这种东西，只要你真材实料通过科举就能获得，并不见得一定要是第一名。

所以到现在为止，南枯雨也不过是莘莘学子中平平无奇的一个罢了。

王旭孜快速思考了一番万卷书的事情，最后还是决定按兵不动。“恐怕那些东西，用处不大。”

文气那东西的产生，只要落笔生字就能通过上天的考核。如果那万卷书真的能产生文气，不要说近十年的事情了，就算往上追溯一百年他们这些人也不可能无人知。

所以那万卷书可能是真的，但应该不会快速产生文气。和现阶段主要目标让南枯雨顺利通过三次科举然后以进士身份返回边境带兵比起来，其他事情都是可以向后推迟的。

莫兰先生再一次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虽然他爱书成痴，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两个人相视一眼，沉默的转身回转。

回去之后会交代人对那个司马清风多照顾，但是其他事情暂时还是不宜太过高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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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偶然见才心喜的人算是糊弄过去了，司马清风带着韩明月悠悠然的逛着街。有被上层人关注的资本，又没有被清高的人嫉妒的才华，这是司马清风在思考之后决定立下的人设。他的本事是背诵，可以补全曾经先贤的文学著作。就算以此获得了文位或者其他，也都是金名和其他学子的科考不产生任何冲突。反而因为他的‘补全’能为大宴朝带来更多的文气，能让所有大宴朝的子民身体更加强健，能让所有读书人头脑更加清明。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那些读书人应该比司马清风更加想要让司马清风补全更多的东西的。

两个男子私下里勾肩搭背并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在人前，尤其是大街上再勾肩搭背就显得有点不合时宜了。

司马清风在心里‘啧’了一声，如果不是为了以后的计划更加顺利，他现在就想回家了。带着韩明月去山里转转，或者直接回家烤肉不香吗。

“之前的袖箭用的还顺手吗？”虽说为了计划还需要再等待片刻，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韩明月是他司马清风看上的人，但司马清风从未想过要将韩明月囚禁在方寸之地。以前十年的末世生涯，再加上大宴朝并不平稳的大环境，都让司马清风很有危机感。

韩明月现在这副瘦弱的样子，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像是袖箭之类的防身用具要准备起来，之后的锻炼计划也要提升日程。

短时间内打斗上就不强求了，但遇到危险起码能跑这一点是必须的。

韩明月双眼闪闪发亮，脸上还有些许兴奋的潮红。走在侧边，抬头看向司马清风的目光里都是隐隐的崇拜。“带着呢带着呢，我有听你的，只要出门都带着的。”

抬起胳膊稍微将袖子往上挽了一点，露出一点袖箭。韩明月眨巴眨巴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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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司马清风的目光

还是那么的不可思议。“清风大哥你真的好厉害啊，今天居然又补全了一首古词！”

司马清风矜持的抬了抬下巴，默默的从怀里拿出那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这是之前在书会上补全古词之后，王旭孜做主直接发放的奖励。

银子是书会主人冯远眺提供的，不过王大人也说了，这会走朝廷的公账的。

韩明月看了一眼银票，目光又回到了司马清风脸上。“以前只觉得清风大哥长得好，现在看才发现是真真的俊美清隽钟流毓秀秀外慧中……”

司马清风忍了一秒钟，还是没忍住抬手直接圈住了韩明月的脖子。“小朋友，你很飘哦。”

“哈哈哈哈，我错了我错了，请原谅我读书少不会夸人，清风大哥最好了，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司马清风圈着韩明月的脖子，另外一只手在腰间挠痒。

韩明月差点没当街缩成一团，笑得眼泪都飚了出来。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被司马清风带着走，很快从人流湍急的正街进入了书坊街。

这边是洪阳镇的南边，因着居住的大多是读书人显得格外的清幽。这边没有任何的酒楼饭馆，偶有一两家卖酒的也都以度数不高的清酒为主。

越是向南，环境越是清幽。路上遇见几人，最多也就相视一眼然后点头离开。没有了喧嚣吵闹，让进来的人不自觉就会放轻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