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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男孩静静的看着我,并没有动。
他双手交叠,瘦削的下巴搁在手腕上。露出的茶褐眸子直勾勾的注视着我,他瞳孔的颜色比一般人要淡。在烛光的辉映下,透明的漂亮不含任何杂质,像玻璃弹珠一样。
我耸耸肩,并没有在邀请他。这个大男孩流露的气息宛如一头孤狼,打量闯入自己地盘的猎物。而且我也不是受虐狂,大男孩揍人的画面历历在目,我并不想以身试险,触碰他的原则。
在我津津有味翻完漫画书的最后一页,房门被打开了。
贝尔图乔见到我,脸上闪过错愕和震怒,这神情虽然只出现一秒,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好像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不对,准确来说是疑惑我怎么还活着。
他的眼神和照顾我的孤儿院修女的眼神一模一样,那种你怎么还没去死?修女是带着厌恶,而贝尔图乔是真实的杀意。
我的手心在冒汗,漫画书的页脚也被我捏地皱巴巴的。
贝尔图乔见我呆呆地坐着,皱眉道:“出去。”
我低着头,掩下翻腾的思绪,害怕贝尔图乔看出异样。直到走到房门外,悬着的心落了一半。
现在回想,我不知道那时,为什么自己会在最后一刻回头。
在房门被关上的最后缝隙,我回头看了一眼,顿时遍体生凉。
我捂住快要冲出喉咙的尖叫声,后退三步。
我终于明白了贝尔图乔看我目光的奇怪,以及对大男孩那浓浓的失望和恼怒。
大男孩的枕头底下是寒光闪闪的刀,贝尔图乔的整个身子落在阴影里。
他的声音很低,可还是被我听到了,他说,“为什么不杀了他?”
大男孩并没有回应,他的视线略过贝尔图乔,和我视线对上了。他的茶褐眸子很淡,淡到看不出情绪。可是却清澈透亮。
贝尔图乔察觉,他缓缓转过头。
这一秒不到的时间,我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黑暗里那布满纹路的脸,阴森可怕。我死死捂住嘴巴,防止脱口而出的尖叫。
房门彻底闭合,我踉踉跄跄的快速离开。
那种诡异、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对劲,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儿童的数量总是不对,为什么晚上总是沉沉的醒不来,为什么总是会派一个人陪大男孩吃饭。因为,他、他们……
他们竟然……
所以,我们是被待宰的羔羊、牲畜吗?
求生的本能从四肢骸骨爆发出来,赶紧逃,赶紧逃,会死的,会死的!
我不知道贝尔图乔有没有看见我,但我知道再呆下去,肯定会死!
我心急如焚到处找柚杏的时候,远远瞥到贝尔图乔牵着柚杏有说有笑。在柚杏看不到的视角,他警告的目光不言而喻。我倒抽一口气,心坠入谷底。
贝尔图乔到底是看见了。
“别伤害柚杏。”我示弱了,柚杏对我很重要,我无法看着她眼睁睁在我眼前消失,可是,我也不想死。
“别哭,白濑,我想我找到了帮助基次郎少爷的方法。”贝尔图乔笑道,他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我被带到了大男孩的房间,原来这件房间没有窗户。厚重的帷幔之后,是一扇暗门。墙壁上挂着微弱的烛光,下面是深不见底楼梯。宛如张着血盆大口将我吞噬。
“孩子,不要紧张,接下来你就会欣赏到世界上最美的画面。”贝尔图乔拉起的嘴角弧度恶劣又激动。
阴风冷冷,令人毛骨悚然。手臂上的汗毛竖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听到小动物呜咽的声音。听见利器剁肉的钝响,一次又一次,在逼仄、阴冷的长廊回响。
越往下走,沉浊、污秽的空气刺入鼻腔,让人感到生理的不快。一股霉气和若隐若无的尸臭味,始终萦绕在鼻尖。我疑心自己是搞错了,石阶上粘稠、殷红的一洼黑水,彻底让我的心沉入谷底。
“看,很美丽吧。”贝尔图乔揪住我的头发,迫使我仰头往上看。
这是一间四四方方的房间,左上角有一个极其小的窗户,它是钢铁打造,泛着冷光。
我从未看过这么疯狂的画面,大男孩挥着刀,戴着护目镜,嘴角列到耳根,将刚出生的小猫咪五马分尸了。肠子、心脏、肺、肝被整齐地摆在桌角,猫皮也被完整地剥下了。
我感觉吼间涌出腥味,胃里翻腾倒海,仿佛被大锤狠狠敲击心脏,引起了心理的严重不适。
“真是美极了。”贝尔图乔脸上浮现奇特的红晕,他捏着我的肩膀很用力。他说:“这些天,我一直策划让他杀死大一点的动物,但我发现,这孩子总是下不了手。所以,我很愤怒,很生气。”
他低低笑了起来,声音愉悦极了,“现在他完美做到了!看!美极了,漂亮的手法,漂亮的切口。”
他见我面色苍白,猛然拽住我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我有种下巴被捏碎的错觉。
“可是,瞧瞧我发现了,他竟然为了你,以往犹疑不敢下手的小猫竟然下手了。哈、哈、哈哈——”
他的目光飘的很远,喃喃自语:“他的母亲当年比他还要厉害,可惜了……”他慢慢放了手,神情阴冷。
他拍了拍我的脸,“白濑,不要做多余的事。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孩子。”
我咬着唇,缓缓点头。
该死的。这是明晃晃的威胁我,不然柚杏会有危险。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男孩似乎发现了我们,停了下来,耳朵动了动。
刀尖还滴着血,他的身上沾着斑驳的血迹。一个孤零零的站在那里,眼中的疯狂倏然褪去,平滑如镜的澄澈溪流涌入淡淡的茶瞳里,显得孤独又寂寥。
前有狼后有虎,我不知抽了什么疯。
我哆哆嗦嗦地抓住了大男孩染成鲜红的衣角,对他扯出了我自认为最难看的微笑。但是他明显愣了愣,茶褐的瞳孔快速闪过一抹流光。
我不记得那一晚是怎么度过的,贝尔图乔送来一只只鲜活的小动物。
大男孩从迟疑、犹豫不决,到不眨眼,手起刀落。
他的脚边散落着小动物的断臂残肢,五脏内附被整齐的摆好。
贝尔图乔面不改色的把他们收走,偶尔会推来晚餐。
而保住小命的我,从刚开始吐的天昏地暗,到逐渐麻木。
听说,一个人死人看多了,面对死亡就越从容。
我想我已经习惯了,我抹了把脸,整个人饥肠辘辘。
贝尔图乔拿来的食物很奇怪,颜色红红白白。很像尸体的碎块,看起来很恶心。
贝尔图乔浑然不觉,一边欣赏大男孩的残暴,一边优雅地切掉一块,喂进嘴里,赞叹道:“这是猫的脑子,很美味。”
“呕!”我脸色一变,大吐特吐,胃酸直往上涌,大男孩不受任何影响。
我握着拳,死死打在墙上。
可恶,贝尔图乔完全是个变态!囚禁大男孩去杀生,逼迫他,威胁他!
他异样的眼光让人作呕!
可是,大男孩宛如提线木偶。
安静的时候,茶眸亮的惊人。他就那么乖顺的呆在那里,与世无争。
大男孩事后特别喜欢吃柠檬果酱,他吃的很凶,颇有一股狠劲。并且不让人碰他的柠檬果酱,连贝尔图乔也不行。
孤儿院的老师曾说过,每个人都有一个应急创伤。为了缓解这症状,会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我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但我确定长时间没有进食,我觉得很累,身体变的好冷。
大概是我安静的模样,没有积极和他互动,大男孩不安地动了动。
他在我身边焦急地踱步,小心翼翼戳了戳我。
我没有动,我太累了。恍惚可以听见大男孩在我周围转来转去,发出动物遇到危险的压抑咕噜声。
我的意识越飘越远,直到唇间强势闯入一根手指,生涩又甜的味道弥漫在嘴中。
可他的手指太无章法,又戳又夹,戳到深喉处,我剧烈咳嗽。
冰冷的身体逐渐回暖,我红着眼睛,大怒:“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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