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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云轻啼着不敢再闹腾,任由丫鬟将她扶起。生怕舒颜拒绝,她这才难为情的道出实话,“实不相瞒,其实我已有了身孕,如我这般的,一入宫便会被嬷嬷查验出来,不仅我命不保,连我的家人也会受牵连,实属无奈,这才想请妹妹帮忙啊!”

居然有了孩子!虽说在古代未婚先孕是大忌,可事已至此,舒颜也不好多做评判,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犹豫片刻,她终于松了口,“我与晴云只有三分相似,代替她入宫会否被人察觉?”

眼看有希望,欣喜的西林觉罗氏再三保证,“晴云自幼身子柔弱,甚少出门,唯一一个交情甚密的闺中好友在上届选秀落选之后便嫁了人,此次入宫不会遇见什么熟人,你尽管放心便是。”

思量再三,她才下定决心,“我可以代她入宫,但咱们丑话讲在前头,不被人发现自是皆大欢喜,一旦倒霉被揭穿,势必会连累家人,如若皇上追查,你就说我是孤儿,万不能把我的家人牵扯进来,我不希望他们因我而遭罪。”

立在一旁的赵夫人闻言,越发惭愧,她为了五百两而枉顾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非但没怪她,反而还为家人着想,相比之下,她实在太过自私!

实则舒颜想的是,既然晴云有心上人,还能勇敢的坚持,就该拥有自己的幸福,而她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占用了旁人的身子而已,并没有心爱之人,那么她的将来会如何也就不大重要,最好的结果是落选,最坏的结果就是留在乾隆的后宫,只要她安安分分,保住小命应该不难吧?

于众人而言,这似乎是最好的决定,接下来会如何,但看天意。

这事儿赵夫人也帮不上什么忙,留下只会徒添愧疚,是以用罢午膳她没再耽搁,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赶回老家,只为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

既然舒颜要顶替晴云选秀,那么晴云就不能再出现在府里,西林觉罗氏遂将女儿送至西郊的一座庵堂之中,打算待此事定下来之后再将其接回来。

自此后,舒颜便被人称呼为晴云姑娘,还有嬷嬷来教她一些最基本的规矩礼仪。看似简单之事一旦细分起来便复杂得令人头痛,短短几日她根本无法尽数了解,唯有尽自己所能去掌握,以免还没落选就因得罪哪位贵人而被处罚,遭罪的还是自个儿。

转眼十日已过,二月十六这一日,适逢三年一度的秀女大选,舒颜一去才知这排场极大,满洲八旗的女子皆在列,环肥燕瘦,看得人眼花缭乱。

初选由太监选看,也就是将那些个姿容平庸或举止轻佻上不得台面的姑娘剔除,舒颜相貌端正,自是被选中,选罢便出宫归家,在家等了十日,月底复选。

这回挑选较上次严格,考核仪态宫规,绣工以及书画才艺,还真是巧了,这些舒颜皆不擅长,她抽到的签题是作画,要求绘出心中之美。

周边的秀女们下笔流畅,皆在低眉执笔细心绘作,惟有她一筹莫展,虽说之前也曾学过作画,可多年不练已然手生,且这毛笔她也拿不惯,实在不知该绘些什么,但又不能交一张白卷上去,毕竟是总督之女,若说不会画,倒令人生疑,无奈她只好随意画了几笔,应付差事。

将画作上交之时,她还想着这回必然落选,然而天意时常弄人,就这么一副敷衍之作,居然还被一位姑姑给看中,直夸她画得精妙,

“瞧着如此纤长柔美的手指,腕带玉镯,下散桃花,不禁让人联想它的主人该是怎样的温婉之姿,见叶知秋,立意甚妙。”

“……”一直盼着落选归家的舒颜得知自个儿过了复选,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这都能过,老天对她未免也太眷顾了些。

后来看到那些诗词女红皆平庸,却同样中选的,她才算彻底明白,不是这些女官眼瞎,所谓的才艺不过只是走个过场,真正考量的还是家世,落选的基本都是些家世低微的,而她是总督之女,颇有些身份,又姿仪上乘,不可能落选。

参加复选的两百二十八人,到最后只剩八十六个,这一回她们不再归家,直接分配到储秀宫入住,等着最后一关的殿选。

此时秀女众多,为方便管制,皆安排在一个宫殿之内,也就不能保证每人一间屋子,大都是一屋住两人。

与舒颜同住的是乌雅氏,武毅公兆惠之女,名唤颂颖,一双长眉悠若雾,两汪星眸幽若潭,此女打从入住后便不大爱说话,性子十分娴静,时常望着窗外发呆,瞧这情状,莫不是也有了心上人吧?碍于两人并不相熟,她也没多问,赶巧舒颜也不爱吭声,两人住在一起正好,互不打扰。

看来这后宫里也没有那些个传说中的勾心斗角嘛!舒颜还暗自庆幸,殊不知这打脸往往都来得猝不及防!

此时的秀女们尚不算正经主子,是以膳食并不丰盛,一屋两人,四菜一汤,因着原先看多了宫斗,舒颜还特地给自个儿备着一双银筷,生怕被人谋害,只是这银筷子送入口中时略有些烫嘴啊!罢了,自己选的,烫也得继续吃下去。

晚膳过罢,宫女又备了些茶点放在屋中,米饭就那么一小碗,颂颖连一碗都吃不完,舒颜也不好意思让人再添饭,只能膳后用些糕点,夜里才不会被饿醒。

正吃着翠玉豆糕,忽闻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紧跟着就见水色花帘被人掀开,一双绣着牡丹的茜色花盆鞋随即迈入,娇笑声也同时传来,

“表姐你让我好找,打听了两日才知你住这儿呢!”

这话是看向颂颖说的,想来两人是表姐妹,舒颜也就没插话,继续享用糯软的糕点。若是白日里,她还可出去走走,好让她们姐妹说些知心话,偏这是晚间,外头风大,舒颜又不认得旁人,实在无去处,便坐在屋里磕着瓜子,那两姐妹闲话家常,她本无意多嘴,岂料那小姑娘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笑问道:

“这位姐姐瞧着有些面善,敢问是哪家的千金?”

舒颜闻言心下一咯噔,姨母不是说没人认得她的女儿吗?此话究竟是客套还是真认得?心虚的她放下被掌心暖热的瓜子谨慎回道:

“家父乃是陕甘总督,明山。”

略一提醒,小姑娘才恍然大悟,“晴云?原来是你啊!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不会真的认识吧?舒颜最怕听到这种话,面上笑嘻嘻,内心惶又急,她根本不认得此女,是以不敢乱说话,只保持浅笑,等着她开口,

“我是宝芝啊!我阿玛是章佳·阿桂,现下正率军在金川打仗呢!咱们几年前见过的,你不记得我了吗?”

幸得只是几年前,舒颜还有借口可推诿,“女大十八变,几年前的人或事已然记不大清楚,还请见谅。”

“是吗?”狐疑的盯着她的脸仔细的瞧了瞧,宝芝心下存疑,终是没说什么,又坐了会子,她才告辞离去,临走前还娇声道:

“姐姐我怕黑呢!你出来送我一送。”

颂颖应声起身,舒颜不觉怀疑,若真怕黑,她就不会挑晚间过来,宝芝故意让颂颖出去送她,莫不是想交代些什么话?人走后,舒颜悄悄向丫鬟采雪打听此女,采雪只道没印象。

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又心生疑窦,舒颜难免忐忑,生怕出什么岔子。然而这世事大多时候都是怕什么来什么,次日她尚在睡梦中,忽被外头传来的动静吵醒,紧跟着采雪便匆匆过来唤她起身,

“嬷嬷要求所有的秀女们在一刻钟内梳洗完毕,说有很重要的事指示。”

纤指微抬,眸眼酸涩尚未睁开的舒颜不耐的打着哈欠,“今儿个又不是殿选,起那么早作甚?”

但听斜对面伺候颂颖起身的丫鬟春枝接口道:“方才奴婢隐约听到嬷嬷们说话,似乎是查出这届秀女有人冒名顶替,这才召集所有人打算公开处置!”

乍闻此讯,舒颜瞬间困意全消,惊眸圆睁,顿感天灵盖一麻,一股寒意霎时间自头皮窜至心田!

昨夜宝芝来时看向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当时她也曾怀疑宝芝瞧出了什么异常,可又心存侥幸,哪料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纵然心虚,她也不好在此时表现出来,强装镇静的由丫鬟服侍着快速更衣洗漱。

春枝伺候自家姑娘梳妆时啧啧感叹道:“选秀这样的大事本就规矩森严,怎的还有找人顶替的,就没想过万一被查出来是什么后果吗?”

端坐在妆镜前的舒颜明显感觉到采雪为她梳发的手在发抖,想必也是惶恐不安怕被连累吧!

春枝还想再说,颂颖适时打断,“想必人家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愿入这深宫,旁人的人生咱们不曾经历过,莫轻易去评判。”

关于此事,颂颖并未落井下石说风凉话,舒颜对她好感渐增,如此善解人意的姑娘,谁若是娶了她,可真是天大的福分。

一刻钟根本来不及仔细妆扮,只能勉强将青丝盘作最简单的小两把,随意戴了只海蓝宝的珠串流苏簪,采雪问她这般可否,舒颜心神不宁,哪有心思去看镜中的自己,若然今日真是她的死期,再怎么精心妆扮也是徒然。

收拾停当后,舒颜未敢耽搁,匆匆出了房门,颂颖紧随其后,此时天才蒙蒙亮,日头尚未出来,初春的晨风透着刺骨的凉意,簌簌的往人领口钻,才从屋里出来的秀女们不觉打着冷颤,但也不敢缩脖,咬牙强撑着挺直身子保持仪态,列队站好,否则又会被嬷嬷说教。

舒颜排立在后侧方,才出来没多会儿便已手指冰凉,紧张的互捏着,大冷的天,她却后背冒虚汗,风一吹,浸湿的中衣贴在身上,格外难捱。

待人陆续到齐后,负责这届秀女大选的安公公才端着拂尘悠悠迈步出来,狭长而阴冷的眉眼扫视着在场众秀女,细声开腔,

“带人上来!”

片刻后,便有两名小太监架着一位披头散发的秀女行至此处,随手将人往地上一撂,秀女顿时趴跪在地,嘤声低泣,不敢哭出声来。

原来不是她被人检举,舒颜稍稍松了一口气,可纵使立在后排,她也能借着昏暗的天光看到那秀女十指沾血,脸颊红肿亦有血迹,想必已被用刑审问,目睹这般惨状,舒颜不觉打了个冷颤,

也许她不是头一个,但很有可能是下一个!偏巧那宝芝就立在她隔壁,见状故意小声问道:“姐姐似乎很紧张呢!你在怕什么?”

微侧眸,便见宝芝那双幽亮的眸中噙着几分试探的意味,唇角的笑意看似无害,却令人不寒而栗。这话明显别有深意,舒颜暗暗告诫自己不能露出马脚,收回目光平复情绪后淡声回道:

“只是见不得这血腥的场面而已。”

这小嘴儿还挺硬的,宝芝瞥眼轻笑道:“兔死狐悲,我懂的。”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她已经知道了些什么,舒颜没再搭理她,只因前头的安公公已然发了话,阴声斥道:

“譬如那科举,早已强调过不许作弊,可每年都会查出有人夹带小抄,选秀亦是如此,千叮万嘱务必本人前来应选,偏偏每一届都有人冒名顶替,合着你们都觉得宫里人是瞎子,查不出来是吧?”说话间,他慢步走向那趴在地上的秀女身边,黑靴微抬,一脚踩上去还不算,又狠狠的拧转着,原本就被夹过的手指再被这么一踩,痛得她凄厉哀呼!

这场景看得舒颜心惊肉跳,仿佛是自个儿的手正被人踩着一般。

对于这样的人,安公公丝毫不惋惜,鼻溢冷哼,“现在晓得疼了?当初又为何要顶替?”

“公公饶命,民女也是被人胁迫,并不是自愿啊!”被逼供过的秀女面如土灰,一双眸子布满了血色的惶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怕都是无法自己做主的,当命运的山石压身之际,那瘦弱的肩膀又该如何去反抗?

安公公才没工夫细究这些,冰冷的眼神俯视于她,如同藐视蝼蚁一般轻蔑,“管你是自愿还是被迫,一旦顶替旁人,不仅那家人要受罚,连带着那旗的佐领都统都将受到惩戒,还有你的家人也难辞其咎,一并重罚!”

舒颜就怕这一点,所以才提前与西林觉罗氏商议,万一被查出,千万不要提她的父母!

惶惶不安之际,忽见一小太监快速上前附耳回禀了些什么,安公公眉头一皱,立马松开脚,疾步往院门口走去,紧跟着便见一身着青色官服之人进得院内,

此人身形颀长挺拔,负手而行的步伐从容端方,待他走近些,舒颜才隐约看到那官服乃是方形补子,上头绣着张牙舞爪的狮子,之前嬷嬷也曾教过她认官服,倘若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二品武官的官服,却不知这当官的来后宫作甚?莫不是皇上已然知情?

安公公气焰顿消,哈着腰眯眼笑着朝那人行礼,“大人到访,有失远迎。犯人审过之后便会交人带过去,怎敢劳烦您走这一遭?”

“本官亲自过来自是有用意,”那男子继续向前走着,行如劲风,目不斜视地挑刺儿,“安公公你办事不利,顶替的秀女也能过了复选,本官身为镶蓝旗的副都统,责无旁贷,眼下皇上正在追究责任,却不知该由谁来担?”

冷汗直冒的安公公再不敢多嘴,赶忙表忠心,“奴才知情后,半夜便开始盘查审问,绝无一丝懈怠啊!还请大人明察!”

那人并未理他,在众秀女跟前立定后,稳若松木,肃声警告,

“顶替秀女一事皇上已然知情,特派本官来查办,除此名秀女之外,应该还有其他冒名顶替者,皇上已然发话,坦白从宽,顶替者若能主动交代,即可免罪,不予追究责任,若然继续隐瞒,一旦被查出,严加处置!”

方才他过来时天色太暗瞧不真切脸容,可这会儿声音越来越近,舒颜只觉好生熟悉,似是在哪儿听到过!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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