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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此刻应该关心的不是这些,而是自己的处境,只因她看到宝芝又望向她这边,看样子是打算检举?倘若宝芝真的提出质疑,那她少不了会被盘查严审,摸了摸自己的手指,舒颜胆寒心颤,唯恐这十指遭罪!
就在她念着阿弥陀佛时,宝芝的声音幽幽响起,在她听来真如鬼魅一般可怖,“启禀大人,我身边的这位秀女……有问题。”
此话一出,周遭一片唏嘘,皆转首望向这边,都想看看是哪位秀女有疑。
仍在死撑着的舒颜并未侧首,立得端正依旧,然而宝芝的目光已然移向她这边,其他的秀女见状也都纷纷望向她。
前头隔了太多秀女,他看不真切,负手沉声询问,“何人?”
一心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的宝芝乖巧回话,“陕甘总督明山之女,阿颜觉罗·晴云。”
终究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吗?当她的名字清晰的在晨风中回响时,舒颜的心猛然下沉,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已然预料到自己的死状,明明已然设想过这样的场景,提醒自己应该看淡生死,可真到了这一刻,她竟然还会害怕,
毕竟才死过一回,又在旁人体内复生,这么快就又要死去吗?一条命如此脆弱,她实在不甘心,可如今已被人检举,联想到方才那名秀女的下场,她哪还有什么活路?
浑噩的思绪胡乱飘飞,以致于她忽略了周遭的议论,直至身后的颂颖拽了拽她的手,轻声提醒,“大人让你近前呢!切勿抗命,先去回话吧!”
她才猛地回过神来,默默拿手帕将手心的汗拭干净,而后强装镇定的迈着小步退至后方,再从侧边走向前方,等待命运的惩处。
此时宝芝也已随她近前,指出心中疑点,“三年前,我与晴云曾在一家寿宴上见过面,年少调皮,我用弹弓打鸟儿,树枝骤然折断,掉下时滑过她面颊,我记得伤口就在她耳侧前方的位置,当时大夫还说树枝有刺,伤口太深,必会留疤,为此我额娘还将我好一顿训斥,禁足月余,是以我对此女印象十分深刻,
可如今再见她,她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疤痕,且她还说不记得我,我可是伤过她的人,后来还随我额娘去看望过她,她居然没有任何印象,太不正常!”
默默听罢宝芝之言,再打量着眼前这位名唤晴云的秀女,他微微侧身,背对着众秀女,原本严肃的面上此刻竟噙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说你不是晴云,你有何话可辩?”
方才离得远听不真切,舒颜还以为自个儿出现幻觉,此刻距离那么近,她因为心虚一直不敢抬眸,可此人的声音实在太过熟悉,耐不住心底翻腾的强烈疑惑,她终是大着胆子稍抬眉眼,
眯眼仔细瞧了瞧,待看清此人的相貌后,舒颜倒吸一口凉气,想死的心都有了!穿越而来的她还真不认识几个人,偏眼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犹记得那日她才清醒之际只觉头很痛,有意识却一直睁不开眼,似是梦魇了一般,隐约听到耳畔有人在争执,
“说好的谋财不害命,你怎能把人给逼死?”
另一人胆怯道:“大哥息怒,我只是想带她回去暖被窝而已,也没想逼死她啊!”
与此同时,身畔还有哀恸的哭声,“女儿啊!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轻贱自己的命?你就这么去了,娘可怎么办啊?”
谁死了?不会是她吧?当时她还在迷糊当中,根本不晓得自己已然穿越,还以为这是在拍戏,听这话音,似是劫匪将她逼死,而她母亲在痛哭,可她明明还活着啊!为何就是无法动弹呢?
猛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个治梦魇的方法,快速转动眼珠可以醒来,她试了一试,还真的能动弹!
待她彻底清醒之后,才发觉自己和周围人的身上皆穿着清朝的旗装,那妇人一看她醒来,喜极又泣,“舒颜,你总算醒了,可吓坏了为娘!”
眼前陌生的妇人居然知道她的名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除却梦境,似乎真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奇怪的现象。
此刻的她尚在懵然之中,对面正向她走来的贼人瘦瘦高高,耳朵往外长,瞧着竟似猴子一般,眸眼间尽是色相,一看她没死,仍旧要带她回寨子,她可不是那种为保清白就轻生的人,活着才有希望逃脱,于是一边与此人周旋,一边暗暗观察周围的地势,想着如何才能逃离魔掌,然而就在此时,前方又来驶来一辆马车。
瘦猴儿见状双眼放光,兴奋的搓手笑道:“那母女身上只搜出十两银子,还不够咱们塞牙缝,这辆马车上头装饰着青帷幔,四角悬着铜铃,看样子非富即贵,大哥,今儿个咱们总算能大捞一笔!”
被唤作大哥之人皮肤黝黑,黑得发亮,眼睛小如黑豆一般,他没吭声,紧盯着前方的马车,歪了歪脑袋,手按在腰间的刀上,看样子又打算劫一道儿,舒颜暗叹上苍保佑,又来一辆马车,那她待会儿就可趁乱逃走了吧?
眼瞅着马车到跟前儿时,那瘦猴儿上前唱叫了一通,要他们留下买路财。
不耐的声音隔着深蓝的竹纹车帘传来,“怎的停了?还不快快赶路,甭耽误小爷的晚宴!”
车夫侧首回禀道:“三爷,咱们遇上山大王,不交银子怕是走不了。”
“嘿!屋漏偏逢连夜雨!”低咒了一句,车帘蓦地被掀开,一双黑金丝高底缎靴跨踏而出,紧跟着便见一身着杏色云纹长褂,腰束嵌黄玉青带的男子撩袍下了马车。
即便舒颜立在远处,此人的身影乍现时她也觉天光顿白,只因他眉英眸亮,如布星辰,鼻挺骨朗,刚毅又不失俊秀,金玉一般清贵的男子,单是立在那儿便颇有派头,想来这些劫匪觉着自个儿撞了大运,可以大肆搜刮一笔吧!
默默起身的舒颜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扶着那位妇人立在一旁,果见那瘦猴儿再次向他索要银子,岂料那人竟仰天长叹,
“你若昨儿个来劫,要多少有多少,今日却是一分没有,小爷走霉运,在赌坊输了个精光,连戒子都被人扒了去,怕是要让诸位失望了。”
舒颜还以为眼前人是个温雅公子,哪料竟是个纨绔赌鬼,当即对他没了好印象,瘦猴儿自是不信,带人上前去搜马车,搜了半晌一无所获,只掂了套茶具出来,还兴冲冲的跟他家老大炫耀道:
“大哥,这可是汝窑烧出来天青釉,单这一套茶具便价值不菲呐!”
瞥了一眼,黑老大不甘心的重申,“要银子,甭整那些没用的,这玩意儿拿到当铺还得担风险,万一惊动官府你就嗝屁了!”
没想到这劫匪还有点儿头脑,并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舒颜不禁担忧,想逃跑怕是没那么容易。
黑老大一发话,瘦猴儿当即拔剑横在那人颈间,逼他交出银子。
那三爷倒是面无惧色,垂眸淡淡的瞥了那剑柄一眼,嘴边还噙着一丝从容的笑意,“有话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
“做我们这行有个规矩,劫一票必带油水,不能空手而归,留银子方可保性命,否则甭指望爷对你客气!”
方才舒颜昏迷之际还听到他们说只劫财不害命,她倒想看看,如此人这般实在没银子又当如何处置。
出乎意料的是,那人竟与他们做起了买卖,“你们若真想要银子也成,不过得配合我演一出戏。实不相瞒,我昨儿个输光了五百两,正愁回去怎么跟我爹报账呢!偏巧就遇到两位好汉,我是没银子,但我爹有啊!我大可写张纸条,你们找人带过去,管我爹索要一千两,到时候咱们五五分账,如何?”
当时的舒颜听到这话一脸震惊,身为人子,居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对付自个儿的老爹,若让他爹晓得真相估摸着得掐死他吧!她觉得不可理喻,那劫匪却很心动,合计了一番,当下脆声应承。
待了这么久,舒颜已经察觉到异常,再厉害的剧组也不可能一镜到底,没有摄像和导演,所以她此刻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穿越到清朝,一想到后一种可能她就冷汗直冒,不论如何,还是得先摆脱眼前的困境再论其他。
眼瞅着他们正商量着具体怎么写纸条,舒颜趁机带着妇人开溜,然而刚走没几步就被人察觉,又将她们逮了回去!瘦猴儿紧拽住她胳膊,疼得她轻嘶着反抗。
那三爷看不惯,上前打岔,“哎---对待姑娘家得温柔些,怎可这般凶悍?”
黑老大见状在旁笑道:“没想到小兄弟还是个怜香惜玉的。”
胳膊被扯得生疼,舒颜恨斥他们贪得无厌,“你们已经搜刮了十两银子,怎的还不肯放过我们?”
自始至终,瘦猴儿那双贼眼都一直色眯眯的紧盯着她,笑得格外猥锁,“我这不是缺个媳妇儿嘛!只要你跟我回去做我的女人,我保证好好待你。”
当时她手无寸铁,根本无法反抗,且她的灵魂又是现代人,不可能再像原主那般羞愤自尽,无奈只得妥协,由他们带走,再寻逃脱之法。
对面那主仆二人也被押至劫匪的寨子,他还真的写下纸条交由老大,老大遂命人将指条送至指定的位置,约好明日上午到河边拿银子换人。
瘦猴儿已然等不及,说要带她回房去,那妇人哭着不许他带走自家女儿,不厌其烦的瘦猴儿一掌砍在她后颈,妇人登时晕了过去,舒颜吓一跳,心想这人如此暴躁,真落在他手里只怕会被折腾个半死!
要不要自尽呢?兴许再死一次她就能回到现代去?正犹豫间,忽见那位三爷自椅间起身走向她,打量着她的目光放肆且带着几分玩味,
“这姑娘樱唇薄巧,手指纤长,瞧着甚是可人,不如大哥将她赏给小弟如何?我愿再出五百两,只求大哥成全。”
不情愿的瘦猴儿抢先道:“大哥,这妞儿是我先瞧中的,不能让给他!”
揽着他的肩膀,黑老大安慰道:“有这五百两,几个媳妇儿都能找来,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
见钱眼开的黑老大根本不顾兄弟的感受,做主将舒颜赏给了这位摇钱树。
被当做物品一样赠来送去,舒颜自是不悦,三爷过来拉她的时候,她还挣扎着不肯到他身边,哪料他竟一把揽住她腰身,俯首凑近她耳畔,就在她以为他要占便宜之际,忽闻一声极低的耳语悠悠响起,
“若要保清白,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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