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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璧惦念案子的事,心中总是隐隐不安。她在府上休养了三日就作罢,这日清早起了轿子,即到六扇门中当值去了。

到六扇门最近的路,需得从一不宽不窄的巷子取道。巷子热闹,两边间或有摆摊的商贩,故而用来行走的路很窄,堪堪能允一顶轿子经过。

好巧不巧,傅家轿子通行了大半条巷子时,正与一顶枣红冠的轿子撞了个迎面。

京城中能用枣红色做轿顶的人大都是身份显赫的高官,可这轿子红帷垂缨,分明是女轿,见其周围跟有蓝衣提刀护卫四名,轿夫四名,婢女一名,规制也不像达官贵人家里的小姐。

傅成璧这厢还未说话,对方的婢女先行叫唤起来:“我家主子乃是睿王府的娴夫人,前方挡路的是哪家的?”

傅成璧转着蒲扇的手一顿,脸上渐渐浮了些笑。这真是冤家路窄。只是她从前怎么没听说李元钧还有过甚么娴夫人。

傅成璧这边有曾经在宫里当差的奴才,一听对方是睿王府的,生怕这玉壶姐姐不知来路,上前低语道:“这睿王乃当朝六王爷。”

玉壶也不是不知道睿王是何等人,只是见对方出口傲慢,心里愈发不痛快起来。前几日刚受了章氏的气,这时又要受着睿王妾室的气,她哪里肯的?

玉壶说:“既是夫人称号,不过是睿王的妾室罢了,也该是她给咱们姑娘让路。”

奴才继续劝道:“睿王不曾立妃,这虽是妾,也顶上半个女主人了。从前还没听说过睿王宠过哪个女子,这若是不慎冲撞了他的心头肉,届时发作起来,不是徒惹麻烦么?”

“巷子是咱们先进的,没有相让的道理!”玉壶目色一冷,抬步上前,对着那指手画脚的侍女说道,“武安侯府家的小姐,正要入宫去拜见皇上、太后,还请诸位退巷口以避,否则耽了皇命,谁也担待不起!”

亏得玉壶聪明,懂得拿皇上、太后压她们一头。傅成璧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只在轿子里看好戏。

对方的侍女听了,神色有些慌张,附在轿窗上低语道:“武安侯府的,娴夫人还是避一避罢。”

宜娴将轿帘掀开一角,望向对面冠盖华轿,清丽的眉目间有了一丝丝疑惑,问道:“武安侯府的小姐?可是在六扇门中当差的那位?”

“是了。昨儿娴夫人不还派人打听过她吗?今天是见着真人了,要不要去拜见拜见?”

宜娴木滞片刻,时而讥笑了一声,放下了帘子。

十五月圆那夜,她一直在等段崇到春华坊中为她赎身。可直到被送到六王爷的床上,她都没能等来他。朝夕之间,她成了睿王府的宠妾,连最后一丝接近段崇的机会都没有了。

后来,王府中凭空出现一位容色殊丽的苗疆女子。这女子告诉她,段崇那晚之所以没来,是因为武安侯府的小姐佯装病重,骗得他在侯府里守了一日一夜。

宜娴托人去打听,事实与这苗疆女子所言竟是分毫不差。六扇门的女捕快都在私下里说这位傅小姐入职女郎官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目的在于段崇。

宜娴知道后连连冷笑。活该她身份低贱,就该教上天如此作弄,就该教这皇族贵胄欺压一头?她此生不求荣华富贵,只愿得一心上人,如此而已。这么简单的愿望,怎就不肯成全她?

此时看着前方众星捧月般的轿辇,宜娴低眉笑了出来,再复抬起头来,眸色清明而厉然。

“让。”

一句令下,一干人躬身后退。玉壶在前一步一步如同将人逼退一般,神情凌人。

待转回巷口,宜娴坐在轿中,透过纱幔,朦胧中见着前方的轿子愈行愈远。

傅成璧却没将这位娴夫人放在心上。前生她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当年李元钧娶她入府时,一早将身边的妾室清得一干二净,王府当中唯她一正妃而已。

傅成璧此时对睿王府的人躲都来不及,要是真遇见李元钧,她挺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扑上去咬他的。

待过了一炷香,轿子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六扇门。

段崇等人都不在门中,去了临京衙门里审讯犯人。傅成璧一问才知罐中骨的案子已经缉拿了嫌犯,现今就关在牢狱当中。

据门中信鹰子所说,那日是段崇亲自率人到长公主府去捉拿凶犯。

段崇审问了长公主府的下人,得知官窑来的陶瓷都是由卢子俊亲手处理的。

卢子俊一向将陶瓷物什看得极重,即便不是珍稀罕见的器物,也都全锁在一间院子的库房中。而库房的钥匙除了他,无人可得。

而且,卢子俊与长公主夫妻情深的美名在外,能依这生死肉骨的法子意图将长公主复活的,他是最有杀人动机的一个。再者长公主府上前不久刚刚进过一批新药材,还有一车从西域运来的烈焰酒,桩桩件件都指向卢子俊就是杀人嫌犯。

段崇当时就将卢子俊锁回了大牢,但现下已审了两天,并没有甚么大的进展。

不过从目前掌握的证据看来,卢子俊乃真凶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傅成璧听闻了这来龙去脉,心中大惊,没想到这桩大案竟与卢子俊有关。

玉壶一时后怕,深皱起眉头不安地喃道:“想不到这驸马爷看上去道貌岸然,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她纵然觉得卢子俊恶行斑斑,但不至于到连杀七名女子这般穷凶极恶之地。

傅成璧亦然余悸不止,但脑海中更多的是疑惑。前世卢子俊乃病故而亡,并非是甚么杀人凶手。再者,若他当真情深,愿意为了长公主去杀人,怎可能与章氏那般恩爱无暇?又怎会对她起那般邪念?

但现在证据确凿,卢子俊已难脱嫌疑,问题究竟出在了哪儿?

傅成璧一时琢磨不透,回到自己的值房后,就将这些日子所见所闻一一写下来,终是没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

不久后,段崇回到六扇门,傅成璧想同他讲一讲自己的不解,遂去拜见。

这厢来时,段崇身边还有个鹤发红颜的老姑子,满面笑容地弯身跟在段崇身边,时不时回答着他的问询。

傅成璧与段崇视线交接,好似觉得他上前迎了一步,但步伐随即缓了下来,傅成璧只当是自己的错觉。她低眉,婉声道:“段大人。”

鬼姑乍一见到傅成璧,灰白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眼前的姑娘着一身皓色官袍,玉带裁出柳叶腰身,胸前衣襟上绣赤色鸾雀。这手上盘一串殷红色的珊瑚珠,价值不菲,但更惹眼的是那一截莹白胜雪的腕子。容貌比之姑射仙子,简直就似玉雕一样的美人儿。

鬼姑一时不禁叹道:“好俊的丫头!”

段崇将手背到身后去,一脸严肃地看向傅成璧,问:“好了?”

傅成璧讶然片刻,说:“已无大碍,多谢段大人关心。”

“恩……”段崇眼神有些游移,好久,才说,“那就别闲着了,该做甚么就做甚么去。”

“关于案子的事,尚有些疑惑想请教大人。”

段崇点头,转而对鬼姑说:“您老先回客栈休息,等再勘现场时还劳您去佐证。”

“魁君客气,能为您办事是鬼姑的荣幸。”鬼姑笑呵呵地看了看段崇,又看了看傅成璧,意味深长地行了个礼,随即退下。

傅成璧将段崇请到自己的值房中,玉壶为他沏了一杯茶便躬身退下。

傅成璧问起审讯的事,段崇却没安静坐着,反而走到窗台边上,摸了摸在台上趴着晒太阳的昭昭。好一会儿,他才回道:“还有几个疑点需再确认,等有了新进展再告诉你。”

傅成璧怕段崇走了弯路,直道:“卢子俊不像是凶手。”

段崇闻言,抬眉看向傅成璧:“何解?”

“他……”傅成璧一时语塞,总不能将那种腌臜人的事告诉给他听,转而道,“能做出这样的事,必然是有执念之人。但多年前驸马爷就求娶了章碧月为妾室,这些年他们二人感情深厚,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的人。”

段崇露出了一丝笑意。

傅成璧觉得奇怪,低头往自己身上瞧了瞧,又看了玉壶一眼,没发觉甚么异状,便问:“大人在笑甚么?”

“没甚么。”段崇摇了摇头,“只是傅姑娘所惑,正是段某所惑。”

她疑着侧头看向段崇。

“审讯卢子俊时,我听出他呼吸短促粗重,气力虚弱,似患有喘疾。将人肢解,需要耗费极大的体力,就卢子俊一人而言,是没有可能完成的。就算凶手真是他,也一定还有个帮凶。”

傅成璧没想着他会在此方面找到异样,倒不必让她费尽口舌了。她问:“长公主府上的其他奴才可派人看住了?”

段崇说:“一个都跑不了。”

“那就好。”傅成璧暗松一口气。

这时杨世忠从外面走进来,与段崇对视一眼,收到他的眼色,杨世忠没有吭声,只在外面低头作候。

待段崇出来,杨世忠才压低声音禀告:“我们的人在武安侯府的墙壁上发现了‘阎罗令’的图腾。已着人毁去,只是不知他们是否会善罢甘休。”

阎罗令是苗教用以做标记的圣令,一枚阎罗令,一条人命,这是苗教铁成的规矩。

段崇皱起眉,侧首看向门内正坐在圆凳上抱着猫顽儿的傅成璧,目光渐沉。

杨世忠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也不禁生出几分忧虑来。他想不明白傅成璧一个与江湖八竿子打不着的千金小姐,怎的就惹上了苗教的人。

杨世忠不知,段崇却心知肚明得很。他挥了挥手屏退杨世忠,步伐沉沉地走回了屋子。

傅成璧抚摸着昭昭,看向段崇的眼睛很亮,问道:“麻烦事呀?”

“何以见得?”

傅成璧说:“刚刚见你皱眉呢。是跟案子有关吗?”

段崇俯了俯身,缓缓逼近她的面庞,眼睛如同明火一般盯着她,似乎能将人的心思看得通透。昭昭有些被夹在中间很不自在,喵地一声跳出了怀。

他低声问:“傅姑娘好像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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