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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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办事很利落,很快就查出来闻煜所说的李公公,是当年先帝身边的大太监李荣海。
李荣海是先帝眼前的红人,先帝还在世时,他权势极大,就连朝中的阁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先帝驾崩以后,他主动交出所有权柄,前往皇陵为先帝守墓,本来已经退出了政治斗争的核心,他急流勇退,算是能安享晚年,得了一个善终。
然而,这表面的平静,在一年前的卧龙坡之战后,彻底被打破了。战王和飞将军战死的消息刚一传到京城,李荣海就被打入天牢。
御史台联名弹劾他,说他的罪行罄竹难书。
芍药回禀陶然:“侯爷,李公公被关在刑部大牢,刑部那边说他犯的是死罪,全都已经查明并且招供了,只等秋后问斩,绝不可能让我们把人提走。”
刚刚扑到蝴蝶的闻煜,吓得手抖了一抖,千辛万苦才扑到的蝴蝶,就那么飞走了,他也摔在了地上,“李公公要死了吗?呜呜呜,不要啊!父皇说了,李公公是好人,李公公帮他做了很多事。”
闻煜这一跤摔的可不轻,身上沾满了泥土,他哭的很大声,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吓的。
陶然把他扶起来:“煜儿不哭,我们把李公公救出来。”
她早就知道李荣海被关进了天牢,这也是在任务相关人物里,她唯一一个知道准确位置的人。
关于这次的任务,陶然心里自有一面明镜。
飞将军陈清还在人世,要救。
但她被关在哪里,陶然并不知道,她当时只写了“那是一个隐蔽的小院”,更多的细节没有了,连大概位置都不清楚。
神医能治好闻煜的脑子,可神医在书里甚至都没有出现过,唯一出现的只是他流传在外的只言片语。
至于神骁军,现在要么被发配到了苦寒之地,要么被彻底打散在其它军队里,他们就连战王活着回来、变成了傻子的消息都还没收到呢。
李荣海就是串起来这些珠子的那条线。
书里,李荣海在天牢里,被酷刑活活地折磨死了。
他本来应该按照律令秋后问斩,可他提前死在了牢里,狱卒没办法和刑部交代,只好谎称他是病死,随便卷了一张草席,就把他的尸体扔在了乱葬岗。
到底是他命不该绝,竟然还保有最后一口气,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偷偷地来到了战王府,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辅佐闻煜。
芍药知道自家侯爷不喜欢动脑子,主动替她出谋划策:“我看了卷宗,关于李公公的罪行,大多都是捕风捉影,如果我们从大理寺那边申请,为他重新审理案件,好好运做一番,可以帮他沉冤昭雪。
说来说去,当年他能安然退隐,是因为有战王在背后护着;后来他锒铛入狱,是因为战王失势了。那些卷宗与其说是确凿的罪行,不如说是捏造的理由,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陶然:“太慢,这样操作下来起码要一个月,我急着给战王做糕点呢,等不了那么久。”
芍药:“那我调好手来安京,劫天牢?但李荣海被关的地方守卫森严,需要牺牲不少死士,老爷当年为我们留下的暗部人手不太够,这件事要想做成还得惊动老太爷,我这就给他老人家发一封急信,请国公爷帮忙调遣人手。”
陶然:“这也得等上四五天呢,还是太慢了。”
更快的方法,芍药实在想不出来了,“还请侯爷恕婢子驽钝。”
闻煜一边用手背擦眼泪,一边说:“我们直接去找父皇嘛,他一定会救李公公的。”
陶然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芍药,备轿,进宫面圣,就现在。”
这确实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连闻煜这个只有三岁孩童智商的傻子都能想到,芍药当然不可能想不到,但是——
“侯爷,皇上已经三年没有上过早朝了,陛下不见外人,就连每年除夕的宫宴都取消了,如今能见到陛下的只有董贵妃大皇子一脉、福海公公四皇子一系,还有戚相爷为首的那帮阁老,就连国公爷想要面圣,都被直接驳回来了。”
陶然:“他们只是拦着宫门罢了,仗着是陛下的近臣就把持朝纲,我可没听到陛下亲口说不见我。”
“您的意思是?”
“打进去。”
芍药:“!!!”
这也太惊世骇俗了吧。
您只是想见陛下一面,不是想要逼宫啊,这要是真的陈兵皇宫外,外人还指不定要怎么抹黑国公府呢。
这是明晃晃的落人口实啊,万一再有人煽风点火,说国公府有了不臣之心……
芍药把这些想法都分析给陶然听,陶然随手拨弄着眼前的花枝,为闻煜寻找下一只蝴蝶,漫不经心地说道:“谁会这么做呢?“
“和国公府政见不合的人有很多,董贵妃、福海公公、戚相爷,都盯着咱们呢。”芍药细数道。
陶然:“要我说,他们所有人手里的兵马加在一起也没有虎威军多,以前吧,还有战王的神骁军制衡我爷爷,现在北靖国只剩我们一家独大,真要是撕破了脸,那大不了就……你说到底是我们怕他们更多,还是他们怕我们更多?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没想明白这个问题呢。”
她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可芍药却听得心惊肉跳。
国公爷一生为国为民、忠肝义胆,如果知道侯爷心里居然起了这种胆大包天的念头,准要把她扔进祠堂关禁闭。
芍药劝道:“侯爷,这样的话,您在我面前说说还行,万万可不对旁人提起,国公府到底不是咱们当家,我们仰仗的是老太爷。”
陶然:“别和我说这些,我不耐烦听,你要还是我的人,就按我说的去做;不是我的人,那你就去边关找我爷爷吧。我管他怎么想?我和他的爷孙情分,早在他非要逼我成亲、我一头撞上柱子寻短见的时候,就消磨尽了。”
这话可就太严重了,芍药连忙跪地:“芍药此生只侍奉侯爷一位主人。”
“那么,安排下去吧,让我看到你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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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朱红色宫墙,鎏金大门,处处都金碧辉煌。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正在湖边垂钓,仪态悠然,正是福海公公。
侍卫统领匆匆来报:“福公公,临光侯求见圣上!”
福海公公又往下抻了抻钓鱼线,“多大点儿事,也犯得上来劳烦咱家?你怎么当上侍卫统领的,难不成连一句话都不会说,还得让咱家教你?你就说陛下病体沉重,不见。”
“可是临光侯带着虎威军、南宁太子殿下带着龙武军,一共五万兵马,就在皇宫门口。她说,您要是不让她进宫,她就打进来。”
“咔嚓”一声,福海手里的钓鱼竿断了,“那你还在这里跪着干嘛?赶快调兵啊!咱们有多少禁卫军?”
福海上了软轿,一路催促抬轿子的太监,匆匆往皇上住的北靖殿赶去。
在路上遇到了一架明黄色的御辇,上面坐的是董贵妃,“国公府这是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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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口,身穿紫色官袍的戚相爷,怒斥道:“临光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勾结南宁叛国!”
黑云压城,兵甲泛着寒光,虎威军身穿玄甲,龙武军背披黄巾,五万兵马军纪严明,陈兵在那里没有一丝一毫声息,却给人一种如山的压迫感。
兵马最前方,陶然一袭大袖纱罗衫,美人绝色,白衣胜雪。一阵风起,吹动了她的纱衣,像是天仙狂醉,揉碎了天边的白云。
闻煜坐在她身边的一匹高头大马上,快乐地喊着:“骑马马、骑马马!”
赵云浩帮他牵着马,“我的傻姐夫哟,你可别晃来晃去的了,一会儿惊了马,摔着你怎么办?”
陶然扶了一把闻煜,让他坐的更稳,转头对戚相爷说:“相爷言重了,本侯只是想面见圣上。”
侍卫统领从宫里出来,在戚相爷身边耳语了几句,戚相爷劝陶然:“国公爷一生精忠报国,你何必让他在老来陷入这种不忠不义的境地?你想见陛下,我们可以好好谈嘛,不是不让你见,是陛下的病情真的……”
芍药说:“侯爷,他们在调兵,这是和您拖时间呢。”
陶然一挥手,只一个字:“打!”
戚相爷紧张地手里的玉笏板都捏碎了。
陶然一句话也没有多bb,直接抓了戚相爷和侍卫统领,一路打穿了宫门,带着五万雄兵冲进了皇宫,直逼北靖殿。
董贵妃的妆容乱了,福海公公尖细的声音打着颤,“临光侯,你酿下如此大错,天下共诛之,你以为五万兵马了不起吗?勤王诏令已下,等各地将士来京保护皇上,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陶然:“你不用拿话吓我,我一个人也没杀啊,守门的将士都活得好好的。你还不配替我定罪,我真有什么罪,也要听陛下亲口说。我就是想见见陛下而已,我想和陛下要一个人。你们关押在天牢里要斩的李荣海,我想请他为我的夫君战王做糕点。”
她一剑斩开了北靖殿的殿门。
空旷孤寂的大殿里,冰寒的不似春日,悬挂着明黄色床幔的龙床上,一只苍白而枯瘦的手伸了出来,那只手的主人声音沙哑:“战王大婚,朕心甚喜,大赦天下。”
床幔掀开,老态龙钟的皇上,咳了一口血,把明黄色的帷帐染成了鲜红。他想要下床,却因为病的太重,身形一歪,差点摔下来。
陶然连忙搀住他:“皇上小心!”
皇上虚弱地笑笑,“你是新妇,嫁与我皇弟,朕还不曾为你备礼,送你一支临光军如何?”
陶然盈盈一拜:“臣谢主隆恩。”
老皇帝本来就向着闻煜,可惜啊,他真的病得太重了,重到出不了这间北靖殿,重到皇权早就被架空,像是被囚禁在了这间皇宫里。
系统很遗憾地说:“老皇帝已经油尽灯枯,咱们的积分换不来能治他病的药。”
陶然走出北靖殿,“看来以后,本侯也能随时进宫面圣了,只有董贵妃、福海公公、戚相爷陪陛下说话,不够给他解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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