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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芜感觉自己真的是被对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
虽然没有感觉到恶意,不过,她还是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扯着衣服躲到了一直没怎么插话的鬼灯身后。
有一种自己被这个人看透了的感觉。
多说多错,她这时候就别乱说话了,省得之后又被吐槽。
“卖药先生……?”
“莫……莫非这家伙也是妖怪?!”
青年的一句话引得所有人将矛头都对准了少女,当然,因为她已经跑到鬼灯背后了,倒没有感受到什么特别不友善的视线。
“这倒不是。”被称为卖药人的男子轻飘飘地说道,“可不能将那位小姐,与区区妖怪相提并论……对不对?”他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加加知先生?”
怎么回事,听这个口气,你们两个打啥哑谜呢?不会认识吧。
“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看!果然认识!
“他们二人也是中途才上车的,与这物怪没什么联系。”
阿芜抬起头,悄悄瞄着青梅竹马的侧脸。他为了掩人耳目,特地戴上了能遮住角和尖耳朵的帽子,穿的和服也和平日里在地狱中的不一样。
“与其怀疑这些,不如多花点时间想想为何你们会被聚集在此处吧。”
开始了开始了,文官的话术能力。
少女一边跑神,一边看了眼已经走到一边,同样企图当个透明人的水柱。
……一个猎鬼人和一个鬼共处一室,这翻车边缘的感觉真刺激真的。
阿芜只能默默祈祷之后不出什么幺蛾子,自己也稍微警惕一点,防止鬼灯脑袋上的角,以及那双尖尖的耳朵暴露在富冈面前。
她真的不想再说明他们和无惨不是同伙,不吃人,不怕光这种事了。解释一遍可以,两遍可以,三遍四遍真的会烦的啦!
“你不要想岔开话题!”
身穿制服,应该是驾驶这辆列车的工作人员的中年男子激动地指着鬼灯。
“而且就算那个女孩子没什么,他呢!他可带着刀啊!”
说着,他的手顺势指向了一声不吭眼神飘移,不知道现在正在想啥的富冈义勇。
“……我不砍人。”
沉默了几秒,黑发的带刀青年简单地吐出几个字,随即撇开头,似乎不愿再和其他人交流。
“什……?你这个家伙!”
够了啊!说一句“我不是坏人”不就行了?!什么叫“我不砍人”,听起来就很可疑啊喂!
“那个!加加知先生知道些什么吗?”
黄色外套的麻花辫少女忽然提高音量,蹙着眉露出了无助的神情看向阿芜身旁的鬼灯。
“如果您知道些什么的话,现在能告诉我们吗?说不定卖药先生的剑就能拔///出///来了。”
“抱歉,这我做不到。”
然而,一直对在场的几位女性彬彬有礼的青年却毫不犹豫地回绝掉了这个请求。
“为……为什么啊?”
少女的神情非常沮丧,同时也变得有些焦急起来,无措地看向站在另一侧的卖药郎。
“卖药的先生,您也说些什么吧?不是说那把剑只要找到形真理,就可以拔//出//来斩除妖魔了吗?”
不过出乎众人意料的,那名声称可以斩妖除魔的卖药人也摇了摇头。
“确实,退魔之剑需要物怪的形,理,真,不过……”
俊美的男子勾起嘴角,端详着停留在手中的小天秤。
“物怪姑且仍算是此世产生的因果,加加知先生就算知道什么,他的助言也是无法让退魔剑出鞘的。”
“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勾勒着眼妆的双目平静地流连在车厢内,每个惊慌失措的乘客脸上。
“这份真实的重量,现在看来,也并非是所有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伴随着他那并不响亮的声音,阿芜看到包括杀人凶手在内的几人,神色明显变了。
神秘男人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身为地府要员的鬼灯虽然知道整件事的经过,但他并非活人,强行插手现世的事,确实不符合所谓的因果。而且这人可是能眼睁睁放着妲己不管,只挖茶吉尼天角的无情工作狂,怎么可能会便宜这群一看就和化猫事件脱不开关系的当事人?
“啊,不过,若是这位小姐的话,就没有这些问题了。”
发现阿芜在偷偷看自己,卖药的年轻人向她微微一鞠躬,笑容也添上了几分和善。
……这家伙,果然看穿了些什么吧。
鬼灯身为地狱道的鬼,于公于私都不能过度干涉现世的因果。而阿芜自己则因为并非完全属于地狱道,所以并没有这个限制。
之后解决掉这件事,她可要好好问问鬼灯,这位卖药郎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啊——!”正在此时,原本一直躲得远远的那名少年发出了一声惨叫,手惊慌地指向了车头空无一人的驾驶室。“那……那里!穿着白衣服的女人在那里!你们看到了吗?!她抱着猫走进来了!”
男孩年龄不大,脸上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汗水也早已打湿了他那一身不怎么新的衣服。
阿芜看向驾驶室,虽然感觉到那里有点不对劲,不过她并没有看到市川节子的身影。在场的其他人也纷纷摇头,声称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
那位小姐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身形,在这个空间里,目前竟然只有那名年幼的男孩能够看到她。
“为……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我看得到……”
面对男孩已经带上了哭腔的,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求助的言语。衣着华丽的卖药郎平淡地开口道:“大概……是因为你‘看到’过什么吧。”
“我只是很普通的在送奶而已啊!”
虽然这么说了,不过男孩却揉起了自己的眼睛,一边揉,一边开始努力回忆起了那日清晨的事。
“但……但是……我那天早上好像确实……看到了什么……但那天时间很赶,雾也没有散,之后报纸上也说是自杀了,我就想着没什么事了。”
“桥上那个人是男是女?你有没有看清楚?”
阿芜看了眼焦急的森谷,没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
什么男人女人的,那天在桥上的人不就是你吗?
男孩抓挠着自己的眼睛,有些慌乱地说道:“那天早上,桥上似乎有人……但不是那位小姐。如……如果她真的不是自杀的话……”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双眼已经被挠出了几道抓痕。“莫非那就是犯人?”
“正男君!你!”
在梳着麻花辫的女孩出言提醒的下一秒,被叫做正男的小男孩捂着双眼,痛苦地叫喊了起来。
“啊!好痒!好痒啊!!眼睛好疼!好痒啊!”
伴随着他的惨叫,车厢内的灯忽然一暗。少年发出了像是临终前惨叫般绝望的呼喊,等灯光再度点亮后,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车厢中。
所有人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有与这件事完全无关,单纯只是因为砍了猫妖而被牵连其中的黑发青年,在灯光亮起的时候,站到了那名男孩消失的位置上。
他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疑惑些什么,又看上去有些懊悔。
“……你刚才莫非是想保护那个男孩?”
阿芜看着默不作声,但明显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的水柱,终究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了一下他。
“……我没能抓住他。”
可惜的是,对方显然没接收到她这句话的真实意思。
鬼灯对于正男的消失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情绪,那名本职工作就是消除物怪的卖药郎更是老神在在,阿芜本人则并没有在灯灭的一瞬间感受到任何杀气。她猜测,那名说了实话而消失的男孩,可能并没有遭遇到什么危险。
“他不是说了吗……为什么说了事实!正男君还是消失了啊!”
但男孩的消失,还是令那名好心替阿芜喊过不平的女孩崩溃了。
“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啊!”列车驾驶员崩溃地回答,“还是……还是把知道的事都告诉卖药的先生吧……我不想死啊!!”
“市川她是被市长的手下杀害的。”
森谷的一句话,让车厢里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他以市川节子的上司的身份,向大家公开了这个地铁站建成的过程中,市长与一系列公司之间的阴私。据他所言,市川节子一直在调查这些事,而她死前,正是调查得出了成果的时候。
阿芜听着森谷向卖药郎陈述,看着他不自觉抓挠自己右腕的手,嘴角勾起了一个不屑的弧度。
调查是真,市长有不法交易是真,市川节子被市长派出的人杀掉也是真。
但是,那名所谓的“手下”,不正是现在正在讲述这一切的森谷吗?
眼见森谷的手也被自己抓住了一道道血痕,阿芜歪了歪头,披着羽织,慢悠悠踱步到了富冈义勇身边。
“?”
少女伸出食指,在唇边做出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随即,本应身为罪魁祸首的森谷像那名叫做正男的孩子一样,发出了“好痒,好痒!”的惨叫声,被忽然出现在列车里的血色空间给吸了进去,不见了踪影。
“还剩下三人。”
立于车厢中的神秘卖药郎看向了仅剩的三人。
“也就是说,现在还需要三个证言。”
而另一边,已经坐回列车席位上的鬼灯,平静地替他补上了后半句话。
“不要啊!反正不管说不说实话都会死不是吗!”
“这可不一定哦。”
眼瞅着身为真凶的森谷被直接踢出场外了,阿芜也总算可以放开那份拘谨,毫不犹豫地回怼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非常独善其身的穿着和服的中年女性。
“没人说过从这辆列车上消失,就是死了吧?”
“在这样吵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这里可还有被无辜牵连进来的一般市民呢。”
少女眼含笑意地瞥了眼身旁一直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却满脸不认同的黑发青年。并且在后者注意到停留在自己脸上的目光之前,率先收回了视线。
“还是在那只猫怪失去耐心前,把这件事解决了的好。”
“是不是?这位……卖药的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被无辜卷入的一般市民:富冈义勇
他在正男消失的时候第一个反应了过来,想拉住那个小男孩的,但却没赶上。
另外,他不认同猫妖的处理方法,一方面阿芜告诉过他那名记者是被杀害的,另一方面,他对整个事件并不清楚,所以一直在听所有人的对话。但由于他话少又边缘人的脾气,再加上阿芜让他不要说话,所以……
另外鬼灯则是全程旁观,等着回收亡者。至于其他人害怕啊,惊恐啊……他不管的,除妖是卖药郎的事,其他人死了他顶多负责……收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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