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是作者的亲儿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16 尬聊,沐无咎唐释,反派是作者的亲儿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见过前辈……”沐无咎对着那道灵体礼了礼,他能感觉到对方并没有威胁。
看看保持着原本的动作不动的唐释和赵修文,沐无咎心底越发疑惑,他看一眼屋子外头的天空,发现那天空中的云也不流动了——是时间静止了吗?
“免礼免礼,”灵体乐呵呵地受了沐无咎的礼,指着自己介绍道:“我叫南沅,是灵隅……炼神宗第一代宗主,不知小道友是哪家的?”
“晚辈是元岳剑宗门下弟子,名为沐无咎。”沐无咎又是恭敬地一礼,虽然他不知南沅所说的炼神宗第一任宗主这事是真是假,但是单凭一个灵体能在炼神宗内安然存留而不受大阵影响,就说明南沅确实是有些本事的。
况且沐无咎从来没有见到过可以停滞时间的术法,这只说明了南沅绝不简单。
“无咎小友。”南沅笑眯眯地唤了一声,他不知沐无咎心思回转想的都是些什么,但是很明显他现在十分高兴。
原本南沅就是极喜欢热闹的性子,最受不得冷落。可是自从被南觉困在此处后,数百年了,每次他醒来都是孤身一人。虽然能感知到一部分外头发生的事,可是身边却连个说话的伴也无,其中的孤独难耐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现在终于来了个陪他说话的人,南沅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身形一动飘到了赵修文身边仔细打量一番,对着沐无咎笑道:“这孩子长得倒是一脸聪明相。”
“就是这脾气,毛毛躁躁的。”又看看被沐无咎扶正的那个花瓶,南沅摇摇头,“不过也好,年纪小的时候怎么毛躁都是好的,过些年知道事了,就沉得住气了。”
南沅看着不算老,这口气却给人一种慈祥老者的感觉。没等沐无咎说什么,南沅又飘到了唐释身边,绕着他看了两圈,道:“这孩子倒是和我家阿若很像,一样的又瘦又小,许是不好好吃饭,要是以后长不高可怎么得了?”
沐无咎从不敢说唐释的身高如何,唐释本就对他没个好脸,要说再说道两句戳到他的痛处,还不知会被怎么记恨呢,不过这时听南沅这么说,他也跟着笑了笑道:“是,回头我定会与他说的,要好好吃饭。”
“嗯——”南沅满意地点点头,继续与沐无咎拉家常:“从前我家阿若也是不好好吃饭,他体弱,总是生病,每次喂他喝药,喝得半碗吐得半碗,唉……”
“是如此……”看着南沅说着说着就一副寂寞的样子,垂下了眼睛,沐无咎不知该怎么接这话。
不过南沅并没有沉默很久,他又抬起头,飘到了沐无咎身边,比划了一下沐无咎的身高,对沐无咎道:“阿觉同你一般大的时候,个头也与你差不多,想来你将来比他也会只高不少罢?”
看着对方因贴近而放大的半透明的面孔,沐无咎先是呆了呆,对南沅正对着他说的话完全没反应,他心中忽然有灵光一闪,连忙从衣裳内侧的暗袋里摸出来一本书——是那本他在禁地中拿到的笔记。
“不知此物可是属于前辈的?”沐无咎问。
南沅看到那本记录了他所有实验的笔记,脸上的笑渐渐沉了下去,半晌,他才低着头没落道:“你寻到这书了?……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前辈何出此言?”
“呵……”南沅并未回答,只是摇摇头,问沐无咎:“炼神宗最近如何了?”
“炼神宗……”沐无咎斟酌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说,他是混进来找李子封这个炼神宗弟子报仇的,总不好跟人初代宗主说炼神宗被搅乱了吧,于是沐无咎只得反问:“前辈可是察觉到些什么了?”
南沅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每次他醒来铺展神识,见到炼神宗的变化都会令他觉得难受心痛,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沮丧地道:“门内凶煞之气甚重,血光遍地,走尸横行……是何故?”
“……炼神宗有一名弟子炼制走尸,伤了不少人性命……”沐无咎看他那副模样,心中也有些难受。沐无咎把南沅的笔记完整地看过一遍,知道最初的炼神宗也是个医道宗门,没成想最后竟然转化堕入了魔道。
“走尸……”闻言南沅只觉得心中一痛,“……都是我的错……”
“前辈……不知道前辈可有法子助我们一臂之力?”沐无咎问。
南沅抬头对上沐无咎的眼,静默了一会突然问他:“我知最近炼神宗内弟子受人挑拨,正手足相残,你这时候来,是因那名弟子炼制的走尸伤了你的亲人,所以来寻仇的吗?”
“……是。”被说中目的,沐无咎却也坦荡,“对不住,可是这仇我们定是要报的。”
“呵……我知……”南沅并没有责怪沐无咎的意思,现如今的炼神宗与他手下的灵隅宗已经完全不同了,他并没有要为其中弟子抱不平的想法,“只是想请小友听我说个故事。”
看沐无咎点了点头,南沅脸上终于又带了点笑,他飘到一边椅子旁自己坐下,然后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把椅子,招呼沐无咎:“坐。”
待沐无咎也坐下了,南沅才开始慢慢地讲:“你知云梦泽惯是沼泽遍地,多毒虫瘴气的,便是数百年前也是如此。”
“云梦泽地属阴、惯生邪秽,我们灵隅一脉生于此地,行的是治病救人、驱邪除秽之事,修的是锤魂炼魄、通神问鬼之能。”
“便是如今的炼神宗修炼的追魂、夺魄两系心法吗?”沐无咎问。
“追魂、夺魄?”南沅摇摇头,“灵隅锤炼的是自身的心神魂魄,并不掠夺他人神魂。”
他继续向沐无咎讲述,那时的灵隅宗弟子皆为巫祝传人,巫既医者、祝既祭祀,他们认为人身之所受伤痛病苦皆为阴邪作祟之故,并与鬼神达成协议来护佑一方百姓。
彼时正逢修界神魔大战,正是尸横遍野民不聊生的时候。为了躲避战火侵袭,南沅建立了灵隅宗,带着一众弟子与愿意追随他们的民众,一同来到了如今成为宛城的这片土地上定居。那时的云梦泽并不适宜居住,遍地瘴气毒虫,还有猛兽食人,可是也正因为此地凶险,不会成为各个大宗门的目标,灵隅宗才得以在此立身。
“那时我以为只要心中有希望便会成功,真的去做了才知不是件容易的事。”想带着一群老弱病残开拓出一块能被称作“家园”的土地不是件容易的事,南沅回想起那时艰难的处境,面上不自觉地苦笑。
“后来呢?”沐无咎问。
“后来?后来陆吾来了。”
陆吾是南沅早年游历山河时认识的一位故友,他在南沅正焦头烂额之际来到了灵隅,同南沅做了一个交易。
“陆吾是巫族人,巫族在神魔大战中是最重要的部族之一,我不知他为何会在战事最焦灼的时候抛下族人离开战场,可是他身为巫族大能,有换斗移星、拘神遣将之能,在他的帮助下,宛城的建设变得前所未有的容易。”南沅叹口气,那时的他放不下门下的一众弟子,也放不下追随他们的百姓,于是他舍不得放弃陆吾这么大的助力,便同意了这门交易。
陆吾很强悍,他助灵隅宗开山劈石,铺平了宛城的地基,使百姓们第一次能够在干燥的房屋内居住,而不是终日泡在淤泥中;他替灵隅宗捉来食魂兽养在了地下,以供他们能够修补残魂重入轮回;他在外敌来袭的时候,冲在了一线击退来犯者……
而他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为了求南沅替他办一件事。
“巫族人?”沐无咎奇怪地低声喃了一句。
“是。”南沅对他笑笑,继续道,“巫族人天生强悍,在战场上曾所向披靡。当时传言巫族人是以血传血的,只要一个族人的血脉完全觉醒,便会变得万分强大,只是,那需要五个纯血族人的性命去换。”
“起初我并不相信这种传言,直到我知道了陆吾要我做的事……”
陆吾替南沅和灵隅宗建好了宛城,又护住他们不被外敌侵扰,只为了让精通医术、能与神鬼通灵的南沅复活他的家人。
当陆吾将四口棺材放在南沅面前,跪求祈求南沅复活他们的时候,南沅才惊觉陆吾所说的交易,或者说是请求,是件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四口棺材中放了五具森森白骨,除了四个成年人,还有一个婴儿。想到关于巫族人以血传学的传言,南沅立刻反应过来,陆吾定是杀了自己的亲人们才完成血脉觉醒的。
他为何要那么做?既然都能狠下心杀害亲人,又为何还想复活他们?南沅不明白。
“前辈当时答应了他?”沐无咎问。
“呵……”南沅苦笑了一声。
那时的南沅也知道让死者复生这件事是多么的大逆不道,他原本想拒绝,可是看到陆吾身为一名大能之士,却像个孩子一样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样子,让南沅动了恻隐之心,他便答应了陆吾。
“是我的错……那时就不该痴心妄想自己能成功,才给了陆吾虚假的希望……才给灵隅招来了灭门之祸……”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