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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熏驿,城主宅邸。
一处房屋里里外外皆摆满了各种药材,院子里也有许多人,他们或站或坐,忙着将簸箕里的药材切片、磨粉,炮制成可用的形态。
秦墨自身是风系的修士,他手下的人虽多且杂,但还没一个人懂得丹道的,只是秦墨相当自信,摆开了阵仗就要自己炼药了。
这几日秦墨正忙着看些炼丹的书籍、钻研丹道。
丹书一般都写得晦涩难懂,便是秦墨也看得十分吃力,他先是挑了一个最简单的丹药试着炼了几炉,烧炸了四五口丹炉。
说真的唐释并不看好秦墨此举,觉得他是在糟蹋药材,不过这样倒也正合了唐释的心意——
若是秦墨开窍了,托个丹修来帮忙炼药,只怕这药早就炼成了。
可他非要自己上。
这一切从头学起,火灵芝暂时也用不上,便放在了唐释身上代为保管。
唐释正好趁此机会,以“积极工作”的名义,揣上火灵芝出门追剑宗弟子去了。
他花了很大功夫打听剑宗众人的行踪,从一条路上追赶了两日,又换了另一条路走,最后还是没追上剑宗弟子们。
然后,掐准他在路边休息的机会,秦墨这头派出去的人寻到了他,便将他请回去了。
唐释真是满心愁苦。
怎么办呢,看样子火灵芝是送不到剑宗弟子手上去了,难道就这么拿回去给秦墨糟蹋了?
等回到了丹熏,唐释看秦墨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在对方扑闪着小星星的眼神下,默默掏出了火灵芝。
秦墨欢欢喜喜地接过了,然后随手就递给了旁边侍立的人:“喏,拿去切一刀,一个时辰以后丢进炉子里去。”
那语气随意的,似乎在说的不是攸关他生死的大事,而是在说“这玩意不要了,拿去扔了吧”。
那下人点头应是,问了句要横着切还是竖着切,秦墨给了个“随意”的回复,然后补充了一句:“记得第三根香燃尽后让他们减小火力。”
唐释看他这随随便便的模样,估摸着这药怕是炼不出来了,心下终于小松一口气。
等秦墨挥退了周围的下人,他便往椅子里一歪,冷眼看着唐释。
“你是欠了剑宗多大的人情,竟还真想把火灵芝给他们?”
“你知道了。”唐释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他喝了口茶润了嗓子。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秦墨摇着扇子,一副风雅的模样,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通俗易懂,“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放的什么屁。”
“只是我猜不出来,你这么做的理由,所以你能告诉我吗?”
理由?不给反派好东西需要什么理由,唐释想来想去,最后叹了口气,道:“因为你命中合该病死。”
久病不治而亡。
那才是秦墨的官方结局。
半晌没听到秦墨回话,唐释抬眼看看他,正巧与秦墨发愣的目光撞上。
许是自己这话说得太难听了罢?唐释想。
秦墨却笑了,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问唐释:“你还会算命?怎么弄的?看相还是丢铜钱?”
“什么?”这回轮到唐释愣了。
“正巧我最近在琢磨怎么拓宽业务,我单辟出一群聪明点的人手给你,你把他们都教会……”
“我不懂算命。”唐释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了秦墨的滔滔不绝。
这人脑子怎么长的?他想成立“江湖骗子协会”吗?
“哦,那算了罢。”秦墨放弃得也干脆。
“你不生气吗?”唐释带着火灵芝想还给剑宗的人,还说秦墨命中合该病死,秦墨为什么看着完全不气。
“气什么?”秦墨笑了,“你没说是因为记恨继尧在鬼城里丢下你,也没说是嫌弃我糟蹋药材。”
“可……”
“再说了……”秦墨放下折扇,转而拿起了桌上放着的鬼怪面具,“我从不信命的。”
“我刚生下来的时候,家里就来了个修士,说我是地煞转世,将来要为祸人间的,说要掐死我。”
这倒是。
唐释认同地点点头。
“秦老爷当场就要杀我了,被娘拼死拦了下来。”秦墨语气轻松,脸上的表情也十分淡然,似乎所说的是旁人的事,“后来我长大了,周围凡是跟我沾点关系的人都莫名其妙地走了霉运,不是病就是死。”
“最后还拖累了秦家大少爷差点丧命,那时家中寻不到救命的人,那个要掐死我的修士便又来了。”
“他给开了个药方子,能救大少爷的命,药引是我的心头血。”
“秦老爷说从前不杀我,就是为了今日能救下大少爷,因为我命中合该如此。”秦墨修长的指间划过面具的边缘,朱红的面具仿佛人血凝成,他继续道,“我娘拦着不让他杀我,便死了。”
“后来你就杀了你爹逃出来了?”唐释垂眼,心道果然反派们的童年都是无比凄惨的,所以后头才会报复社会啊。
“你很懂嘛~”秦墨笑了一声,“你看看他们一个个都说我要为祸人间、说我该死。”
“可事实呢?看看我,现在的丹熏城主,周围百姓都认为我造福一方,你出了丹熏驿都能看到有人给我造生祠呢!”
想到丹熏城门外那个香火鼎盛的秦墨祠,唐释没忍住笑,说来一个反派角色能有这种待遇,他也是头一回见。
“笑什么?觉着我是恶人,很好笑?”话是这么说,秦墨却也跟着唐释笑。
“我能去看看炼药的地方吗?”唐释问。
秦墨便出声叫了个人进来给他带路。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唐释:“可不许搞破坏啊,这些日子的误
工费已经把你的工钱扣完了,再扣你就得卖肉了。”
唐释应下,他跟着带路的人去了秦墨摆开的“炼药场”,总结观后陈词,就是一个“乱”字——
那到铺开的药材摆的到处都是,不断有人抬着东西走来走去、往丹炉里加料,几个使火系法术的
修士轮流在丹炉旁控火。
唐释看了一会,觉得这样群体合作式的炼药他真是头一回见。
便是丹修,都是自己一人一炉、从头到尾地炼,哪像这里,一群门外汉在另一个门外汉的指导下、合作炼药、而且正主还在别处躲懒喝茶,都不过来盯着点。
看着一个下人将火灵芝简单粗暴地横切一刀,然后扔进丹炉里,唐释的眼皮跳了跳——
暴殄天物啊这是!
看样子,秦墨这丹药定是炼不出来了,他最后一定还是要病死的,只是剑宗那边,希望作者能有什么补救措施才好。
唐释摇摇头,一副不抱希望的样子退了出去。
“干嘛这幅样子?你觉得尊主炼不成药了?”歌琳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重重拍打了一下唐释的背。
化形成少年模样的灵灵也跟在歌琳丹身后,学着她的样子抬手就要去打唐释,被唐释弯弯腰躲过了。
“你觉得能炼成?”唐释反问一句,他是真不明白秦墨的这些手下怎么都这么信任秦墨,这种个人.崇.拜也太……盲目了罢?
“当然,宗主做什么都会成功的!”歌琳丹十分有信心,看唐释不信的模样,她伸手掏出身上的一张护符,“你看这个!”
“这玩意怎么了?”唐释接过,那张护符画十分精妙,符路通顺、灵气运转流畅,看得出制符者并不比一般宗门培养的符修们手艺差。
这符在秦墨开的铺子中有售,三枚铜板就能买得一个,在丹熏几乎是人手一张,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从前咱们丹熏可没有一个符修!”歌琳丹故作神秘。
什么意思?唐释挑了一边的眉毛,心底开始冒出一个猜想。
“这是尊主自己钻研出来的!”歌琳丹扬了下巴,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道,“还有其他那些符咒,都是宗主琢磨出来后,教给旁人的。”
“对了,炼器的也是,你看咱们城内的炼器铺子生意好吧,那些法器也都是尊主先学会炼制,然后才教会其他人的!”
“尊主手上的那把扇子,就是他自己炼制的,威力可惊人了!”
“尊主说了,这回咱们要开丹药铺咯!”
言罢歌琳丹掐腰仰天大笑了起来,玲玲也学着她的样子跟着笑。
得,原来又是个隐藏的大触,唐释无语地望了望天,怀疑秦墨是不是拿的主角剧本。
炼器画符都不是易事,炼丹自然也是,它们被单独作为一门专业辟出,就是因为要学好学精难度太大。
秦墨要炼的丹药品阶很高,便是专精此道的丹修也不能保证一定成功,更何况秦墨一个外行人。
唐释并不觉得秦墨真能一次性就把那救命丹药炼出来,他看这事啊,难得很。
不过三天以后,唐释就被事实响亮地扇了一耳光——
秦墨的药还真炼出来了。
唐释听到消息赶过来时,正巧看到众人熄了炉火取出丹药,送到了秦墨手上。
这一炉子丹药炼的十分漂亮,深褐色的丹药表皮华光流转,细看似有云状的纹路,淡淡的药香弥漫在现场的空气中。
“这算成了吗?”秦墨拿起一颗丹药仔细看了看,觉得拿捏不准,看到一旁的唐释瞪着眼睛站在人堆里,忙招呼他走进些。
“你尝尝,看有没有毒?”秦墨不由分说便将手上的药丸塞进了唐释的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来不及吐出就顺着喉咙进了胃中。
唐释:……??!
“还活着吗?”秦墨伸手在唐释面前晃了晃,见唐释没反应,他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不得了,一万两让我给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说完他自己也吃了一颗。
苦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去,经脉中如火烧一般烫热刺痛,胸口憋着一股热气向四肢蔓延开去。
看着秦墨吞了药以后,眼睛一翻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唐释的腿脚也开始发软。
神志不清间,唐释唯独觉得满心悲凉特别真切。
秦墨这是想把大小boss都一网打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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