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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释恍恍惚惚神志不清,胸口处像是点了一团火在烧。
他能察觉到有人把自己搬起换了个地方,还拎了湿毛巾搭在他脑门上。
耳边那种嘈杂的声音已经化为了轰隆隆的巨响,且怎么都压不下去,唐释心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想法——
吵死了。
这样的昏迷不醒持续了整整两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唐释第一眼看到的是他自己。
或者说,是外表化形成他的模样的灵灵。
灵灵坐在床边,面带微笑,用力拧干一块帕子,然后替换掉唐释脑门上那一块,歇得几息后,便再来一次。
它的动作看着有些眼熟,且看到唐释醒来了也不作任何反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得,连个照顾的人都不给,就安插个石头精过来挤抹布了。
“去,出去。”唐释挥挥手赶灵灵走,捂着脑袋坐起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到处都是烫的、口干舌燥得厉害。
他现在能确定了,秦墨一定是故意的——
秦墨自己炼的药,成不成功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故意先塞了一颗给唐释,明显是在报复唐释之前揣着火灵芝跑出去的事。
让没病的人乱吃药,不出问题才怪呢!
可恶啊,前头才说不生气,实际心肠却这么狭隘,亏唐释差点还信了他的鬼话!
等等。
药炼成了,而且秦墨自己也吃了,这说明什么?
难道他的“病”治好了?
唐释忙下床往外走,可惜刚走了没几步便觉得腿脚发软、重心不稳,他左右晃了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唐释你怎么在这?”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许是撞见了被唐释赶出去的石灵,顿了几秒,那语气里便满是恍然,“哦,是灵灵啊!”
来人转进屋内,自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地上呈苦菜花状的真·唐释,他忙上前搀扶:“怎的坐在这,仔细一会着凉……好热?”
唐释仔细看了那人几秒,才反应过来,是王继尧。
“怎的那么看我?”王继尧把唐释弄到了桌边坐好,伸手探探他的脑门发现还有些热,便倒了杯
水搁在唐释面前的桌面上,“还在记恨着鬼城里丢下你那事吗?”
算起来,这还是出了鬼城以后,唐释第一次和王继尧说话。
“你说呢。”唐释和秦墨最像的地方大概在于,他们都很记仇。
“那时是迫不得已……唉,算了,是我对不住你。”王继尧站起来,诚挚地向唐释鞠躬道歉。
唐释哼了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转而问起了王继尧其他的事。
让唐释感到非常失望的是,秦墨还真给治好了——
秦墨吃下那药以后,不出一日便又清醒过来,身体也完全康复了。
拿火灵芝炼出来的这种药丸本是十足十的大好补品,秦墨后来给其他人也试过,都没什么事。
就只有唐释被药倒了。
唐释估摸着,这应该还是巫族血脉的关系——他身上的事秦墨没有刻意问过,他也没有特地解释过,结果闹出来这么一码事。
以后秦墨给的东西,唐释是绝对不敢随便入口了。
王继尧只陪唐释坐了一会,便出去办事了。
唐释试着联系作者,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回音,也不知作者最近在忙些什么,竟是连他都顾不上了。
还有沐无咎那头,剧情到底拐回来了没有?
如今秦墨又康复了,以后的剧情走向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归根究底,这事还是得怪唐释自己。
是他把剧情崩了的。
这天晚些的时候,秦墨自己过来寻唐释了。
这是唐释第一次见到秦墨身上穿着轻薄的衣裳,脸色也健康如寻常人一般。
秦墨一进门就大呼唐释平日里锻炼太少,这才会虚不受补——瞧,连借口都帮唐释寻好了。
他摇着扇子明嘲暗讽挖苦了唐释一番,唐释却没什么反应,撑着下巴木木看着他,心里翻来覆去
盘算的都是同一件事——
秦墨康复了,那他该怎么死?
最后唐释张了张嘴,对秦墨说了一句:“我要‘诛首’。”
秦墨一愣,定定看了唐释几息,然后脸上又带了点笑:“啊?什么猪手?你才刚醒,不能吃的太油腻。”
唐释的目光扫向了秦墨腰间挂着的朱红色面具,意思很明显。
秦墨拿扇子敲了敲唐释的额头,道:“啊!这个吗?你要这个还不是时候。”
这段让旁人听得不明就里的对话就此打住了,两人又说了些旁的话,敲定了唐释日后的工作,秦
墨便回去了。
秦墨刚出了屋子,脸上的笑便淡了下来,其他人听不明白唐释的话,但他却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唐释说要‘诛首’,意思是,他要杀秦墨,取而代之。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起了杀心呢?
财产、权利、地位、武力,这些是秦墨所拥有的,让人垂涎的东西。
可秦墨能看得出来,唐释眼睛里根本没有对这些东西的渴望,他那样子,说是无欲无求都不为过。
而且他眼中也没有对秦墨的恨、没有怨,只那明晃晃的杀意毫不掩饰——
像是没有任何理由,只是突然下了决心要这么做。
秦墨一直以为他与唐释互为对方的知己,未料,他竟也有看不懂唐释的这一日。
屋内,唐释也在想着这事,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把剧情纠正过来的。
秦墨康复了不会再病死?
不要紧,他会亲自解决这事。
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秦墨的反应。
“不是时候。”
秦墨的意思是,只要到了时候,他自会束手待毙,但在那之前,该如何还得如何,唐释得好好替他办事。
秦墨知道些什么吗?
唐释以为他和秦墨是这世上最相近的人,可那一秒他突然发现他看不透秦墨了。
这次诡异的对话就这么翻篇了,等过得几日唐释身体好些,秦墨便又恢复了寻常,指手画脚地安
排唐释去做这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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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崖,大殿内,宗门众长老、管事等正聚集议事。
派出去探查丹熏驿的弟子们无功而返了。
丹熏驿是个铁桶般的地方,城主治下极严,天星崖弟子们花了大把功夫,没能从那摊浑水中捞出
一丝有用的信息也就罢了,还差点将自己这边的动向暴露出去。
掌门震怒,正准备下令要让他们再去查,旁边的一位长老却提议道,门内最近重新设了暗部“饮雪堂”,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不如给他们这个机会?
在场其余人纷纷出声表示赞同,只林枫与玄冥老祖出言反对,言道饮雪堂刚重组不过数月,现在便动用实在不妥。
“哼,为宗门办事有何不妥?门内拨了那么多精英弟子给暗堂堂主,可不是为了养着他们作一帮闲人!”有人语带讥诮。
确实,几个月的时间也够黑岩与手下弟子们磨合了,为宗门办事是他的本分,玄冥老祖和林枫会出言阻拦,不过就是因为这事要针对的人,是唐释。
对着唐释,黑岩定下不了死手,这活他若接下了,本身就是一种折磨;
可他要不接,又该有人拿他对宗门的忠诚说事了,难说还会连累到对他多有维护的师父与林枫。
林枫正要出言反驳,却见掌门抬了抬手,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他便压下了要说的话。
“黑岩。”掌门出声喊了这时也站在下首的黑岩,“师弟,这事可能托给你,还有你手下的弟子们去办?”
“弟子愿为宗门肝脑涂地!”黑岩行了礼,应下了。
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嗯——”掌门点了点头,转而问起了其余人,“诸位,可还有什么意见。”
周围人小声议论了一番,便安静了下来。
“掌门师尊,弟子愿与师叔一道前往。”林枫突然高声道。
这下不光掌门,连玄冥老祖和黑岩都愣了。
“……随你。”掌门只思索了几息,心底暗叹一声。
林枫、黑岩和唐释三人的情谊,就如同掌门、筱诠子与孙越的情谊,比不得哪头轻重。
眼下孙越去了,凶手是唐释,林枫和黑岩便得提剑去追凶。
这其中的艰难与焦心掌门能想象得到,只是他自己也因痛失手足而心痛不已,竟顾不得为这些小辈们再多考虑了。
待这次的商议结束,众人散去后,黑岩自回了现在的居所,准备下出门需要的东西。
玄冥老祖站在殿外,负手远远看着那道高瘦的背影,心中一片疼痛——
多年以前,玄冥老祖第一次见到唐释的时候,便忧心过唐释的心性和行事,没想到这样的担心竟
然成真了;他害怕唐释可能会对黑岩产生不利的影响,未料及这一点也成了现实。
“个人自有个人的缘法……”玄冥老祖长叹一声。
也不知他这徒儿的缘法,又是如何。
第二天一早,黑岩便率了手下众人准备出发,行至宗门码头处,便不意外地望见了林枫。
“阿枫……你其实不必跟着去的。”黑岩低了头,将目光移往别处。
“为何?”林枫对他笑了笑。
“这是我与小……与唐释之间的事。”
“我也有事要办。”林枫抬手,袖子往下滑,露出了他细瘦手腕上那串佛珠。
这是唐释的东西,他得物归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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