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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释跟着绾绾挨个上主顾家门送衣裳收铜板,一路上周围所有人都在谈论“水鬼上岸”的事。
“我可看见了,那水鬼分明就是隔街杜掌柜家前些年去了的儿子!”
“唉,你别说,我也觉着像。”
这是唐释第三回听到有人说水鬼是认识的某某某了。
“昨晚那雨势头不对,都将我家围墙浇塌了,怕不是那鬼首又要作祟!”
“净瞎说!你家那墙本就斜得不像样了!”
这是第八次听见有人将不好的事情与“鬼首作祟”联系到一块去。
“河神保佑啊,可千万别再出什么事儿!”
“河神保佑河神保佑……”
这是第一百一十次听到“河神保佑。”
唐释心底升起一股嘲讽的笑意,这些镇民真是有意思,一边惧怕着“鬼首作祟”,一边又依赖着“河神保佑”。
作祟的是鬼首,而庙里的河神偏偏没有头,这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也不知这群人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
绾绾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将收拾得妥当的衣裳递给里头前来开门的娘子。
“婶婶,这是您家的衣裳,昨晚落了些雨,阿漂起来收衣裳,忘了给叠好,就有些皱了,您担待些。”绾绾将这一路上重复了好几回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一旁的唐释也跟着道了声对不住。
那娘子嘴上说着不碍事,一边翻了衣裳看了两眼,手上递给绾绾的铜板便被拨回去两个。
绾绾和唐释依旧乖巧地道了谢,两个人看着都十分好欺负。
“绾绾,阿婆她身子骨可还硬朗?”那家娘子收好了衣裳,便拉着绾绾和唐释站在门口闲聊两句。
“多谢您,阿婆好着呢,不过早上似是想起什么伤心事,落了些泪。”
“老人家年纪大了,又喜欢上山拜河神,你多看着些。”见绾绾答了话,那位娘子便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我家那口子今早上山打柴,说是上山的路都让仙师们守着,河神庙那头也不让人过去,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若是阿婆又要上山,你便同她说,这几日是不让上去了……?隳忝羌父龀粜∽樱』共桓?夏锖煤贸苑谷ィ 被八档揭话耄?鹤永锎?醇父龊19拥拇蚰稚??悄镒颖阋涣承紫嘧?卦褐腥チ恕
唐释朝绾绾眨了眨眼睛,笑道:“这便是最后一家了罢?”
“唉,是呢。”绾绾叹了口气,“不知山上出了什么事……”
还能出什么事,不过就是我把作阵眼媒介的钢钉撬走了罢。
心里这么想着,唐释面上还是一脸无辜地附和了几句。
这一路送衣裳,几乎每家都会和他俩说山上女身庙不让去了,让他们照看着点阿婆。
“看来咱们家阿婆喜欢拜河神的事,在镇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唐释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绾绾,你可知阿婆为何这么爱上山?”
阿婆拜神时候的模样,并不像一个虔诚信奉神明的迷信老太太,那连连磕头,嘴中念念有词的模样,反而像是做了亏心事以后,在向事主赔罪一般。
“咱们镇子里的老人都是这样的啊?”绾绾一头雾水,“老人家年纪大了,都是这般罢。”
“也是呢。”唐释的眼睛转了转,“那你可知道老人家们口中的‘鬼首作祟’是怎么回事?”
“这我不知,常听得老人们将这事挂在嘴边,不过每回我去问,都要叫阿婆骂一顿。”绾绾皱了皱鼻子,“听着像是十多年前的事。”
“十多年前你才多大,就不记事了?”
唐释笑着,伸手刮了刮绾绾的鼻子。
小姑娘红着脸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气鼓鼓地道:“我就是不记得了,我也是阿婆从龙女河里捞上来的呢。”
这事倒是头一回听说,唐释正了脸色:“真的?这么巧。”
“之前不是同你说过了吗,咱们这河常常会漂些人下来,像那东街的郭老叟、咱们隔壁那家的媳妇、对门的小顺子……都是河里捞上来的。”
这么多?
唐释挑了挑眉毛,看来这龙女河还真是不会淹死人?
但那么多水鬼又是从哪来的……
“他们落水了,上游的亲人不会来寻人吗?”
这些人不可能都没有亲人,必定也是有人来寻过的。
“哪有啊,”绾绾笑了笑,仿佛唐释说的是什么天大的笑话,“咱们镇子周围险得很,到处是沼泽瘴气,山那头的林子也怪得很,听说人若是走进去了,便再也出不来,时常有些樵夫猎户家的人在里头出事呢,寻常人哪敢出去?”
“想必外头的人也是不敢进来的。”
得,这听上去怎么那么像迷阵呢?
唐释曾在书中看过,南方的一片山地到处是沼泽和瘴气,根本不适合人生存。
他将书中语焉不详的描述与作者给的精确地图对上过,那“不能过活”的恶土,其实就是龙女镇。
不过这儿压根没有什么“天然的”迷阵,若是有,那就一定是人为的。
龙女镇附近可用的土地是有限的,能种地的地方虽然都种上了粮食,但是唐释这些天看下来,一日三餐里水产依旧占了大多数,换句话说,龙女镇看着安定,其实还是过活艰难——
这地方虽然靠水,但是除了昆临宗弟子,根本无人泛舟,龙女镇若想发展壮大起来,便要与外界联系、交易,那么,恐怕再难也得把陆路走通。
可是昆临宗又为什么要设下迷阵、封闭陆路呢?
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必要呀?
心中疑惑着,唐释又陪着绾绾随便说了几句闲话。
两人慢慢往家中走,半道正巧遇上了昆临宗弟子正聚集人群说事——
“有人盗走了女身庙中供奉的神物,这几日宗门将严加搜查,各家各户需得洞开家门,尽力配合……”
“若有人形迹可疑,需得尽快上报!”
原来是那个昆临宗主苏画,为了寻回造阵眼的钢钉,要命人挨家挨户搜查呢。
“也不知丢的是什么东西?”唐释明知故问了一句,身旁的人也跟着唉声叹气,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担心的模样。
人群中一个人突然吸引了唐释的注意力——
哟,这不是对门的小顺子么?
心中突生一计,唐释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掐了个诀,一滴血珠朝着小顺子飞了过去。
小顺子愣神了好大一会,然后摇摇晃晃地出了人群。
“咱们回去吧。”唐释朝绾绾低声说了一句,两人便结伴回了家。
当天昆临宗弟子果然开始在镇子里挨家挨户搜查起来,他们来时绾绾将家门敞开了,由着对方翻箱倒柜、弄得满地狼藉。
送走“仙师”们以后,唐释与绾绾慢慢收拾起家中,而阿婆依旧拿着那件衣裳坐在院子里,看着虚空发呆。
晚些时候天又开始下起了雨,阿婆显得越发坐立不安,一会看着屋外的雨水无声落泪,一会又起身、朝着女身庙的方向不停跪拜磕头,嘴里念叨的都是“河神赎罪”。
她的这种不安的情绪也感染了绾绾,两个女人虽不交谈,却都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这个家中唯一心态好的人就是唐释了,他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和逐渐转大的雨,道是接下来的几日,可还有得乱呢。
这一夜镇子里许多人失眠了,也不知是因为雨水阻碍了药草的燃烧、还是因为做了亏心事、心虚得睡不着。
第二日一早,唐释起来便发现许多人都顶着浓重的黑眼圈。
这天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是仙师们捉到了半夜上山破坏女身庙的小顺子,听说他夜里上山后,趁着守夜的仙师们不备,将女身庙中神坛砸坏了些许,还好最后被捉住了;
第二,就是夜里果然又有许多水鬼上岸,一大清早的,便让那些修为差劲的昆临宗弟子们忙得焦头烂额。
苏画吩咐了弟子们在镇中开展第二轮搜查,唐释昨日才收拾好的房间也跟着遭殃,又被翻得一团乱,然而这回他们依旧空手而归。
昆临宗弟子们开始搜山,可惜山外的迷阵依旧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唐释则挑了第二个人,一滴血送出去,另一个傀儡便摸着黑上山了。
这一夜外头的风雨更大了。
第三天整日飘着雨,天一直都阴沉沉的,一丝日光都没有透下来。
山上捉到了第二个搞破坏的人。
苏画查探过,这一连上山的两人都是顺河漂下来的,他们身上的术式并未被破解,却都发了疯。
他越发怀疑这些事情都是“她”搞的鬼,鬼首迷惑凡人为自己办事,似乎说得通。
外头上岸的水鬼也越发多了起来,见人就扑,镇子居民都不敢出门了,妇孺都躲在家中,只有一些年轻强壮的男子跟着昆临宗的仙师们、拿着火把和绳索,在镇子里四处烧水鬼。
唐释跟在烧水鬼的人中间帮忙搭把手,也顺道挑了他的第三个傀儡。
他想,有了前两个打草惊蛇,苏画的防范应当会更严密些罢?
不过,唐释也并不急,他知道便是自己不做什么,没了钢钉的大阵必然支撑不了多久,他现在不断派人上山去捣乱,只不过是在剧情之后推一把手,让后头的事情发展得更顺当些。
想必苏画很快便会沉不住气,向外头的正道魁首求救了罢?
大纲里是怎么写的来着?哦对了——
沐无咎会来除鬼首、破迷瘴、渡怨灵,他会在这一段剧情里成“神”。
也不知作者答应给的金手指到底是个什么样,又与这一段剧情有什么样的联系……
唐释期待地搓搓手,想着外头的沐无咎啊,你可快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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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镇山林迷阵外。
林枫一摆手,手下人便纷纷停住了脚步,在他们身前的,是一片雾气浓浓的树林。
这片树林就像一条防线,堵住了去往林子后山头的路,而在山的那一边,天空被乌云遮盖得严严实实,与外界的艳阳高照形成强烈对比,彷如两个世界。
“前头这阵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那些丹熏鼠辈设下的计?”
方知晓眯了眼睛仔细打量前头拦住去路的阵法,剑宗弟子只修剑道、不擅其他,但是这么明显的迷阵,但凡有点修为的人一望便都知道了。
“应当不是,设下如此大阵需得不少时间。”林枫摇了摇头。
他倒是精通阵法,只一看便看出了,前头这迷阵虽然粗糙简单,但规模应当不小,且并不是单独的一个阵,而是在很长时间内,用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迷阵反复叠加所致。
阵法本是困敌御己之用,眼前的阵法这般胡来,根本无法控制,莫说是困敌,恐怕就是设阵的人自己进去,都可能会遭不测。
也不知那设阵的人是有多愚蠢,不懂精深的高级阵法,就哪些低级的玩意儿胡乱折腾。
“这阵法有些险,贸然进去恐怕不是明智之举,依我之见,方宗主不妨先命人在此扎营歇息,”林枫一边掐着指头慢慢推演着,一边转头看向了方知晓,“待我们寻出安全些的法子,再想法子追击那些丹熏鼠辈。”
方知晓抬头看了看迷阵后方那遍布阴云的天空,未再多说废话,而果断地对着身后的剑宗弟子们下令扎营。
别看迷阵那边是阴雨天,这头顶上的太阳可烈得很,众人这都追敌一天一夜了,也都有些乏,见能歇息一会,不少人唉哟叫着就地坐下了。
一连串的汗珠顺着方知晓的额角流到了下巴,这姑娘看着,那小身板可比旁边那些连声叫唤的汉子们单薄得多,可她硬是没叫一声苦,只沉默地擦擦汗,便转头向剑宗弟子们吩咐起布防的事。
林枫看着那个小姑娘隐忍干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他对这位方姑娘的印象十分好——
这方宗主做事果断、不??拢?宰右彩?智逍眩?换嵛?送哦又屑涞幕坝锶ㄓ肴苏?罚?膊凰蒲俺e?右话憬先酰?胨?彩拢?吹贡戎?按罨锕?募父龃笮∽谥饕?娣?枚啵?惺乱哺?车薄
不过眼下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得尽快将那几个丹熏鼠辈捉住才是。
收了心思,林枫取出阵盘,开始专心推演起眼前这个乱成了一锅浆糊的迷阵。
他观星占卜,捕捉到天煞星南下为祸的轨迹,这才带了人跟着星轨一路南下、寻唐释的踪迹。
结果唐释没找着,反倒撞见了已经消停了许久的丹熏修士。
要说这些个丹熏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本来顺顺当当地南下入侵中原呢,非遇上了唐释这个扫把星,己方大将和勉被重创不说,连功法秘籍也被夺走了。
求如城事发后,秦墨权衡许久,才憋着一肚子气下了令,让手下人暂时收敛,争取时间回复元气。
本来这个决定也算得明智,中原宗门的注意力果然被唐释与卜若堂吸引过去了,而秦墨则亲自带了人,准备悄咪咪干大事。
然而剧情总是要搞事情的,走着道呢,好死不死地,秦墨隔着一座山头,竟还能望见他那冤家债主小唐释,这本来忍下的气一下便憋不住了。
他有厚厚一本的账要与唐释算呢,对方却想跑?那哪成啊?
秦墨下了令命人追击唐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帮药物上头、脑袋不清醒的丹熏修士便跟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追着唐释顺河而下。
这好巧不巧地,便遇到了同样在南下搜寻唐释的林枫等人。
两边本就处于敌对状态,这一照面自然就打了起来,几个丹熏修士人少力薄不敌对手,被打的抱头鼠窜,慌慌张张就是一顿逃。
然后他们便顺着剧情,一头撞进了龙女镇外围的迷阵里头。
林枫带着人一路追击,也被引到了迷阵外。
好嘛,这下舞台备好、人物全齐,剧情也蓄势待发。
唯独沐无咎缺了席。
是的,沐无咎压根没来。
理想总是丰满的,而现实却十分骨感。
与唐释所期待的正巧相反,沐无咎压根没在主剧情里头,反而护着卜若堂与叶榕一道回了遣榆谷;
这来的,并不是剧情的主角,而是剑宗掌门方知晓,与天星崖首徒林枫。
眼下这两个顶了主角戏份的,一个是原本预定的主角小弟,一个是未来种马男的后宫大房。
更要命的是,小弟竟然对大房有那么点意思,若要唐释知道了,还不得呕出二两血来。
然而幸运的唐释目前还并不知道这些事,所以那二两血,也安分地留在他的肚子里。
此时的唐释正顶着蒙蒙细雨,站在人堆里头,听位于高处的苏画说事。
如唐释所料,昆临宗除了苏画以外,其余人果真都是修为差劲得可以,只比凡人好上那么一丁点的。
他不过是随便挑了些人做傀儡,一个两个地往山上送,就给苏画添了不少麻烦,最后这位苏宗主只能自己亲自守在庙中,才算是彻底断了唐释搞破坏的路子。
眼下镇子里到处都是上了岸的水鬼,光靠镇民与那些几乎没什么修为的“仙师”们,已然顶不上什么用了,苏画便得一边盯着女身庙,一边寻他那宝贝镇魂钉,一边,替镇民们除水鬼,真可谓是忙的脚不沾地。
而他百忙之中还得抽出时间来,安抚近日来越发骚动不安的镇民,也顺道告知众人一声,确实有人闯进镇中来了——
一般阵法被动,布下阵法的人定会有所察觉,然而苏画这人阵法上确实是胡来,所以林枫在外头解阵,他并没有察觉。
他唯一觉察到的,是那几个一头撞进了迷阵中的丹熏修士。
弟子们对付不了这些正儿八经的修士,苏画便亲自出手将人都杀了,可他还是担心有那漏网之鱼,这便急吼吼将得用的人手都聚集起来,准备亲自动手、挨个搜查镇子里的人。
唐释看着前头排着队伍的人一个个从苏画面前走过,觉得这位宗主可真累,事事都得亲力亲为。
眼看着自己离苏画越发近了,天色也慢慢暗了下来,山那头突然传来了几声如琴弦绷断一般的声音。
唐释抬眼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心道定是外头的沐无咎他们破阵了。
收回目光,唐释发现苏画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而他身边,一个老人正低声说着话:“我家儿媳说了,暴雨头一天,洗衣婆家的阿漂半夜起来收衣服……苏仙人,咱们镇中根本没有人半夜起得了身……”
唐释朝他们扯出一个大大的笑,那位老人立刻脸色惨白地退到一边去了,而苏画点了点头,两个弟子便朝唐释走了过来,一左一右将他按住了。
“仙师这是做什么!”阿婆看唐释被按住,一脸震惊地望向了苏画。
“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苏画冷声说完,背着手退开了。
这个阿漂他看过许多次,根本没有一点修为……可若半夜起身的事是真的……会不会太巧了些?
唐释抬眼一看,人群中的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皆面色苍白,眼眶发红——
苏仙人明明说过阿漂是没问题的,她们也才将对方真正当做亲人了,这怎么突然又变卦了呢?
“莫担心。”他朝阿婆和绾绾笑了笑,乖巧地由着人押走了。
这外头的人既然进了龙女镇来了,那他便还是躲一躲,免得让沐无咎一眼认出他来,后头行事不方便。
之前埋下的隐患这个时候爆发,正好。
只是不知道昆临宗关押他的地方,环境算不算舒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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