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网红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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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月旧自然没有接她手中的花,甚至冷冷打掉了她的手。
陆乾却不像往日一般毫无反应,反而红了眼眶,很受伤的样子。她默默地从地上将玫瑰花捡起来,然后将床上被剪得破碎的小熊拿起来,塞到小熊的身体中,支离破碎的一团破布之上,却开着一小束妖艳的红玫瑰,这景象,显得妖冶而又诡异。
许月旧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束花朵,仿佛上面绽开的覆盖着姜荷皮肉的骨花,玫瑰气味再一次充斥在许月旧的鼻间,浓烈得无法散去。
愣了一会,许月旧突然忍受不住,扶着墙干呕起来。
陆乾眼中闪过一瞬的慌乱,随手就将花朵抛了出去,从背后抱住许月旧,用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许月旧的肩头,轻声在她耳边说:“许老师不要怕,很快就没事了。”
许月旧手中还拿着剪刀,剪刀是尖头的,没有一丝犹豫,她挣脱陆乾箍得紧紧的手臂,将剪刀扎进陆乾的心窝。剪刀整根没入进去,陆乾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随后笑了起来,她一边笑,血液一边从嘴角滑下来。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白裙子,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几缕微风飘进来,吹起了她的裙角,反而使裙角正好溅上了一片血色,正如点点玫瑰,开在她的裙子上。
许月旧有些慌神地看着面前的血色,或许这就是暴力美学,竟是她从不曾见到的美景。
……
离酒店东北走出三公里处,才渐渐有人家,白星蓉的最后容身之所就是在这里,一间上个世纪的老房子,面积只有四十多平米,宛若风烛残年的老人,随时都可能崩塌。
先要从外面上到三楼,然后再绕到楼内,继续向上走,一直走到楼顶,才是白星蓉买下的那间。
这是城市被遗忘的角落,闹了几次拆迁,最终还是全都不了了之了。这里的住户虽然白星蓉都并不熟悉,但是她知道,她们肯定引不起住户的注意,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多多少少沾染了灰色,一般来到这里,都是想要安安静静地度过人生为数不多的岁月。
但是这里并不安静,呻.吟声、尖叫声,甚至还有唱卡拉ok的声音,混在这个狭小阴冷的空间中。
白星蓉却喜欢这样的烟火气、濒死的烟火气。
她浑身都是汗,解离身上的血也沾了她一身,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艰难地将房门打开。
屋内倒是敞亮干净,和外面形成和鲜明的对比,仿佛从地狱第一层一脚跨入了通天山脉脚下的村落中,离光明已经很近了,但其实又好像遥不可及。
白星蓉将她放在主卧的床上,然后将黏腻地包在身上的上衣脱掉,露出肉色的内衣。毕竟是两个女人,还是同生共死的交情,她毫不在乎地将上衣扔在一旁,从床头柜中翻腾着。
床头柜有一个小的急救箱,她从里面拿出消炎药和退烧药,当然她没忘了看一下日期,幸运的是,还有一周就过期了,现在倒不仅仅是解离需要它们了,它们也同样需要解离的消耗,以防止落用无用之中。
白星蓉随手倒了一杯水,水在杯子里不知道装了多久,已经有一些怪味了,但是她也来不及去烧水,只能用它给解离喂药。解离虽然武力值比较低,但是在组织那么长时间,该有的警惕性还是有的,对白星蓉的动作十分抗拒,白星蓉总不能像恋爱小说中嘴对嘴去喂她药,她倒是还好,可是解离倒是为了梁兴守身如玉得很,恐怕恢复了意识能一枪崩了她。
白星蓉无奈摇了摇头,掐住解离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将药塞进去,手法简单粗暴,甚至直接给解离呛醒了。
解离狠狠咳嗽几声,脸色通红,好像都已经快要烧糊涂了,半晌眼神才重新聚焦。
“梁兴……哥……”她语气糯糯地念道,眼神紧紧吸在白星蓉的身上。
白星蓉本以为她苏醒过来,听了她这一声,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她满心都是恨铁不成钢,但是倒是还记得对方是自己的上司,倒是也不敢一巴掌拍醒她,只能想办法一语惊醒梦中人。
她正想着,谁知道解离突然笑了,还笑弯了双眼,说道:“逗你的,我还是分得清男女的。”解离笑得喘不上气来,又狠狠咳嗽了两声,咳得眼角都溢出了眼泪,显然非常痛苦,但是白星蓉可以感受到对方轻松的内心。
白星蓉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却被解离打断了。
“我救你其实不光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为我而死,姜荷还需要你。其实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想明白了,或许就这么死去也挺好的。”
白星蓉没有想到,二人那一瞬间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居然想得都是一死了之。
“有时候我在想,我根本不爱梁兴。”解离又咳嗽两下,声音越来越沙哑,偶尔唇角还溢出来一点血沫,但是她没有停止,仍然继续说下去,不只只因为对方是自己的上司,还是因为白星蓉尊重她,所以并没有拦她。
“不过是恨意加上执念加上感恩,我在束缚我自己。”
老房子的窗户是封死的,让人仿佛身处牢狱之中,解离却在那几块简陋的木板缝隙中,看到了碧海蓝天,看到了一排排迁徙的大雁。
解离的呼吸仍然有些费力,但是要比一开始好得多。见她这样,白星蓉心中也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她本以为除了姜荷,没有人再能牵动她的内心,但是她的确低估了解离在她心中的地位。她是上司,是好友,也是白星蓉心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我确实需要自由,但是我需要为我自己而追寻自由。”解离抬起手来,擦了一下嘴角溢出的血丝。
屋内没有纸巾,白星蓉干脆用自己刚刚脱下来的那件衣服帮她擦身上的血迹。
解离最爱干净,白星蓉都不是很能接受的黏腻感,对方肯定更不能接受。
“反正已经脏了,倒也不在乎更脏一点了。”
解离想开之后心情格外地好,甚至白星蓉身上的幽默细胞好像突然长在了她身上似的,她挑眉道:“你这样是在勾.引我吗?”
白星蓉手上动作一顿,懒得理她这个二十多年没开过玩笑,仿佛孩子买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一样的上司,只是随口道:“我对直女不感兴趣。”
话是这么说,实际上白星蓉早就不是处.女,在遇见姜荷之前,她也玩得格外地开,男女通吃,也并不在乎上□□位,只是追求那一瞬间的爽快,爽过了便翻脸不认人,跑得比谁都快。所以不如说,除了姜荷之外,她对谁也不感兴趣。
解离没再说话,而是随着她的动作。她的烧也差不多退了,整个人从极热变成极冷,冷得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还在发抖。
白星蓉对此有点担心,想要再给她吃点药,却被她拒绝。
事实上白星蓉在背着她呢喃的那几句话,解离都是隐隐约约如同做梦一般,但是还是听得见她在说什么的,也知道这是她的最后容身之所,这更是让她心中倍感动容,所以自然想要将宝贵的药物留给她。
虽然经历了这几次,她觉得自己赢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但是她还是希望白星蓉能够活下去。
“其实我有想过……”白星蓉将手里染红的布丢到一边,坐在床边,“姜荷可能已经死了。”
解离手一抖,没有说话。
“姜荷”无缘无故且凄惨的死亡,加上“解离”不顾一切的灭口行为,确实会让人心中不安。
解离用尽力气,将白星蓉的手捉过来,放在手心拍了拍,安慰道:“或许别有原因。”
白星蓉没有说话。
实际上从她和姜荷确认关系之后,她这设想过无数种二人的结局,最好的也不过是她死了,姜荷得以苟活。所以和姜荷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当作是最后一天,索要无度,沉迷在欲.望与高.潮的梦幻世界,只有在那里面,她和姜荷才能走到最后……或者她一个人走到最后,背着姜荷,踏过所有荆棘,
姜荷死了,实际上在她心中并没有击起太多的波澜,因为她知道,就算姜荷死了,只要有来生,她也仍然会和姜荷纠缠在一起。因为她们是彼此爱与恨的根源,欲望的源泉,也是希望的曙光。强烈的情感交织形成了一个残缺的姜荷,她独一无二的姜荷。
白星蓉将手放在胸口,内衣之下是她偷偷去纹的刺青,荷叶托着芙蓉,相互依托,达到共生。
解离并没有再安慰她,而是和她保持一种颇有些和谐的沉默,一起听老化的窗户缝隙,不死心还要钻进来的风声。
解离想,若来日便是末日,那么她希望今天可以和友人在一起,而不是去见心中压抑最深的那个人。
她希望梁兴好,但是梁兴的未来实际上并不需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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