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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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如果说前一次的段明湛让祁瑾若觉得他简直是个索求无度的淫|棍的话。

那今天的段明湛在祁瑾若眼里，已经可以用不是人来形容了。

他几乎是毫无节制的，用着各种姿势和手段，一遍又一遍的逼迫着自己不断的被欲望驱使。

一直到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

是的，你没看错，他最后竟然是被做晕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系统可以使自己的灵魂不灭，并且随时让身体和年纪保持在最佳的状态的话，他不得不怀疑，自己继续和这个姓段的男人多呆几天，一定会精|尽人亡的。

祁瑾若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听伺候自己的小厮说，段明湛是在昨天傍晚自己昏睡过去之后就离开了王府。

不过，走之前他还去后厨又给祁瑾若炖了一道鸽子汤。

因为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会醒，普通的热炒小菜若是凉了再热，难免会失了新鲜的味道，不如一道炖品来的实在。

点亮了厨艺技能之后，段明湛在选材上也有了独到眼光，这汤是精选了一年以上必须精饲喂养的鸽子，配上山菌和一些夏令清热去火的进补药材，在小心的滤掉杂质和油脂之后，文火炖上几个时辰。

在这初夏季节喝，味道醇厚却也不会显得太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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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明湛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闲着，虽然他对于帮助那个卓容并不感兴趣，可到底为了祁瑾若那一句“你打算怎么帮他扳回这一局”的话，多少也有了点斗志。

就算是为了在自家美人面前好好彰显一下自己的实力，否则怎么能让这样优秀的美人儿心甘情愿的投入自己的怀抱呢？

他先是派了得力的亲信快马加鞭去了趟金陵府，仔细询问了那个当年为卓容母亲接生的王婆子的死因，以及她所留下的来的遗物的去处，还顺便打听了卓容生母，谢秋琴的生平和最后落葬之处等等。

当然，调查这些东西都是需要些时日的。

为了不让祁瑾若觉得自己的对手太无趣，段明湛又给卓容递了书信。

然而书信上，只有两个字——

【太后】

卓容到底只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无论阅历和城府都差得远，他看着段明湛给自己的讯息，花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两日后，在御书房里，皇帝突然拿出一份奏折询问他意见的时候，卓容恍然大悟。

那奏折是一位御史参奏山西按察使司，说他在任上徇私枉法、贪污腐败、滥用私刑、枉顾人命等等罪状。

这位被参奏的按察使司是当今太后的表亲。

皇帝祁瑾昊登基几年，先皇遗留下来的老臣子结党营私现象严重，以至于他的政权并不稳固。

当今太后的母家是大越朝历经几代的官宦世家，在朝廷人脉根深蒂固。

祁瑾昊的岳丈，文渊阁大学士也在朝廷有不少的势力。

另外还有一些并不算有明显派系的，目前为止大多以当朝首辅韩俞政马首是瞻。

皇帝想要夺权，岳丈那一家是不用谈了，既然女儿都封了皇后，自然是要与皇帝一条心的。

韩俞政在朝廷的势力小皇帝现在还动不得，或者说他还动不起。

所以他只能先从太后那里下手。

在原剧情里，这部分的争斗大概要在推迟个一两年。

但很显然，在卓容提前知道了剧情后，这些事件也被有意无意的提前了。

若是从前不知道剧情的卓容，这时候他大概会劝皇帝三思。

上一次的宫宴，与其说是皇帝设宴倒不如是太后想要见一见这位状元。

因为宫宴上除了皇帝、皇后与太后之外，还有一位，大越朝唯一还未出嫁的长公主，静柔公主。

静柔长公主是当今皇帝的幺妹，虽不是太后所出却是她从小养大，感情甚好，太后特地带着公主与卓容见面，那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既然太后有意招卓容做驸马，卓容又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帮着皇帝夺她的权。

然而知道自己身世的卓容立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只有彻底得到皇帝的信任和重用，才能提早逼得睿王爷谋反。

于是有了卓容的支持，小皇帝脑子一热，果然让人将那位山西按察使司革职押会京城待审，并且打算派遣自己的人去顶替这个职位，顺便为了让卓容立功，还编了各种理由让卓容帮忙一起审查有关于那位按察使司在任上受贿的证据。

以上这一系列的举动，除了挑拨了太后和皇帝的关系，顺便便宜了卓容之外，乍看之下好像与那位整天无所事事的睿王爷无关。

其实不然，睿王爷虽然看似不理朝政，也无官职，可这些年他暗地里培养了不少死士，这些经济来源当然不可能仅仅是他的田宅封地，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在山西境内。

不论是矿产税收，或是牢狱军队，总之搞定了当地的官员，可以挣钱的地方也是多得很。

如今皇帝突然撤换了山西按察使司，等于断了祁瑾若很大部分的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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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另一边，有关于卓容的身世调查也有了不少的进展。

其实就和那些烂俗的电视剧情差不多，谢秋琴本来是秦淮河边卖艺唱曲的歌姬。

早年间先皇也曾去过江南一游，看上了当时姿容胜雪的谢秋琴，宠幸了几日，就有了后来的卓容。

先皇当时并没有向谢秋琴表明身份，只是说自己姓卓，在京城有不少生意往来，还答应了等回到京城料理了家事，就接她去自己府上。

谢秋琴作为一个身份低下的歌姬，不要说遇到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愿意纳妾，就算是遇到一个真正愿意为你花钱赎身的已经是不容易了，更可况这个男人气度不凡，仪表堂堂。

可惜先皇回到皇宫后有了后宫佳丽相伴，再加上皇后暗中阻扰，最后也没能兑现诺言。谢秋琴等了一年，生下了卓容，她知道这个男人大底也是不会回来了，又不想自己儿子从小在烟花之地沾染了恶习，一狠心就将儿子送给了当地一个无子嗣的农户家抚养。

谢秋琴后来年纪大了，容色渐衰身子也不好，前几年的了一场重病撒手人寰。

原剧情里卓容后来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是一个狗血桥段。

卓容考了状元步步高升，养父是个农民不愿意去京城，卓容就在金陵府置了宅子奴仆供养他，那日在秦淮河边卓容偶遇了谢秋琴的一个姐妹，对方竟然一眼就认出他，说他与谢秋琴有几分相似，又问及他的身世云云。

之后，卓容将信将疑带着这位中年妇人去见了自己的养父，养父是个老实人，也就把卓容的身世和盘托出。

再后来，他们又找到当年给谢秋琴接生的稳婆，找到了当年谢秋琴生产时候，稳婆从她身上偷偷拿走的一枚白玉印章。

那印章上虽然刻得不是先皇的名字，可那是先皇还是皇子的时候，总喜欢偷偷与京城才子写诗作画时，给自己起的小字。

就是这个印章，确认了卓容皇子的身份。

如今这印章已经被祁瑾若给砸碎了扔了，稳婆和谢秋琴也已死，自然再没人能证明卓容的身份。

当然，这所谓的死无对证，在段明湛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