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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2
段明湛只说了句带卓容去等着,然而事实上还真就让他在那儿等着了。
领路的仆人将卓容带到前厅之后就再没出现过,甚至连一杯像样的茶水都未曾有人端出来。
这大热天的,卓容在镇国公府门口站了这么久本就又热又渴,心里为了某件事更急的不行,他却想不到这个姓段的当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硬生生就把他一个人在这晾了足足一个时辰。
一直到卓容几乎失去耐心想要离开镇国公府,段明湛才在几个丫鬟仆人的前呼后拥下,姗姗来迟。
他衣着光鲜华丽,身后还有两个年轻娇俏的丫头扇着扇子,似乎像是刚睡醒,面容上略微带着懒怠的倦意。
他在正前方主位上坐下,十分不耐烦的瞥了卓容一眼,“不是吩咐你了,没事少与我见面,这么毛毛躁躁的,你家着火了?”
“段明湛!”他不问还好,一问起来卓容本就压不住的火气更是升高了几分,他几乎是指着段明湛的鼻子就要开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
“我干得好事?”段明湛笑得一脸云淡风轻,“卓大人,你是不是忘记你自己的身份了,谁给你的胆子如此以下犯上直呼本世子名讳的?”
“你——”卓容知道自己是一时着急失言了,这屋子里好歹还站着不少的仆人,传出去他这个天下才子的表率免不了被人诟病,咬了咬牙,低头认错,“世子爷,方才是下官鲁莽冒犯了,还请世子恕罪。”
段明湛大概是逞够了威风,又或者说他并没有这么多耐心和这位自以为是的主角玩耍,挥了挥手屏退了一干下人。
“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大概是知道这个人一副兴师问罪架势跑来自己府上的缘由,他倒也是可以理解他这般的急躁和气愤。
只不过,到底还是年轻啊!这点事都沉不住气,火急火燎的连规矩身份都顾不得了,将来又如何能成就大事?
“你……你……竟然……”卓容一想到这事儿,几乎都不能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你……竟然挖了我娘的坟!”
“话别说这么难听,好歹我还给她找了个风水景色更加的地方埋了。”
在段明湛虽然没有了穿越前的记忆,但他还清楚的知道在他生活的那个世界里根本没有土葬这个习俗了,又或者说那时候的人对生后自己的尸体如何处置已经显得很开化,不论是捐献作为科研或者是留下器官给其他有需要的人,压根不会有这个时代里所谓入土为安等等的风俗忌讳。
要知道在大越朝,挖了别人家坟这种事,是有悖人伦道德,要判死罪的。
“可……那是我亲娘,就算……就算你是要迁坟,也得选个黄道吉日,做个法事,让孝子哭一哭,你怎么能这么草率?”
卓容到底是个古代的文人,此刻满脑子都是礼仪孝道。
自从他知道段明湛派人去了一趟金陵城外,从自己亲娘的棺木中取了点重要的东西出来,他简直是死的心都有了。
卓容的亲娘谢秋琴死了并没两年,但到底人老色衰,身边又没有亲人,重病弥留之际身边的钱财也差不多都被人给拿走了,所以到最后也不过是被人送到城外随便买了个便宜的棺木草草埋了了事。
这两年也没人祭拜更没人打扫,早就变成了荒坟一座。
段明湛虽说也不是有十成的把握,可想着当年先皇当年与谢秋琴恩爱的程度,连印章都送了,总不会没留下别的什么定情之物吧?
这才让人大胆的开了谢氏的棺材。
所幸当年埋她的人还算有那么点良心,拿了她值钱的首饰珠宝,到最后把谢秋琴一直贴身藏着的一个红木匣子给她一同落葬了。
那匣子里确实也没什么值钱的物件,有一张谢秋琴年轻时候的画像,还有一封并未署名的信件。
然而就是这两件东西,似乎是比起那枚白玉印章更好的物证。
画像自然是当年先皇与谢氏两情缱绻时候替她画的,画上的署名也就是那枚印章上所刻的字。
而那封书信……到真是段明湛意外的收获了。
那信件是当年的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的亲笔密函。
从信上的内容看,太后当年已经知道了谢秋琴的存在,更知道她还给先皇生了个儿子,所以特地写了这密函,派人连夜赶去金陵城内,杀了谢氏和她的儿子,以除后患。
至于最后那个杀手为什么没得手,这本该被销毁的密函又怎么落到了谢秋琴手里,那就真的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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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有理,那要不要我派人亲自送你回金陵城,让你这个正经的孝子去老夫人坟前哭一哭,再好好立个碑,最好是再做个牌位给你带回京城,等有朝一日,供奉到皇室宗祠里去?或者你还不解气,不如去皇帝那儿告我一状,依照国法,我可是死罪,不是吗?”
“你——”卓容知道他根本就是刻意在嘲讽自己。
他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光明正大的去祭拜谢氏,他甚至都不敢承认谢氏与自己的关系,更不用说供奉牌位了。
“卓容,你但凡有点头脑就该知道现在什么是最重要的。太后依然还是当今圣上的亲母后,你说你和谢氏的关系要是被人知道了,皇帝还会不会像现在一样信任你,重用你?你说太后若是想像当年那样除了你,皇帝还能不能保得住你?”
“我……”卓容一是词穷。这个时候他若被人知道是先帝的儿子,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吧?
“我是开了你母亲的棺材,拿了你母亲的陪葬之物,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心里的忌讳,所以特地让人在城内选了个风水景色绝佳的地方重新为她修了坟,那山下还有座寺庙,日日可听得僧人念经,也不乏香火。我觉得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你要是心里还过不去,大可将你母亲的陪葬之物从新给埋回去。也正好放弃了那些不该有的念头,安安心心做你的翰林修撰,以皇帝对你的宠爱,过几年说不定就能进入内阁议政。也不乏是个安稳的出路。”
卓容:“……”
若是他没有提前知道日后所发生的一切,段明湛提出的这个建议确实是他现在最好的出路。
祁瑾若毁了可以证明他身世的证据,也正好可以帮他平平安安的待在皇帝身边。
毕竟以他现在的城府和谋略,皇位这种事,他是连想都不敢想的。
可,明明有个更好的机会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他怎么会舍得放弃?
“怎么样?你想清楚要怎么办了?”段明湛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好的脾气的耐心大概都要在今天耗费完了,要不是他还等着陪祁瑾若再多玩一会儿,他现在就该直接把那些证据丢到太后面前,让卓容早点上路。
“那……那些东西……”卓容乍听到段明湛从自己母亲棺木里取出了重要的证物,整个人都蒙了,忙不迭的就跑来这儿兴师问罪。
如今冷静下来,他现在更重要的,似乎应该是好好讲母亲的遗物保存下拉,以便将来证明自己是皇室血脉。
“在这里——”段明湛从身后拿出刚才进门时候,身后丫鬟捧着的红木匣子。
那匣子似是已经清理过了,不过还是看得出被曾深埋地下的痕迹。
段明湛并不介意把这些物件交给卓容,毕竟这种关系身家性命的东西,卓容应该是会比自己看护得更紧,况且就算日后东窗事发,自己也能把关系撇的一干二净。
“就……就是这个?”想到这匣子里的东西就可以证明自己竟然是大越朝的皇族,卓容也有些说不出的紧张,他一把抱过了匣子,仔细查看里面的东西,无比小心。
“卓容,你啊——”段明湛摇着头,一副哀其不争的鄙夷姿态。
卓容一时有些没明白过来,“世子爷,您是想说什么?”
“但凡成大事者,总该是知道世事有得必有失的道理。你若真心不希望我的举动扰了你母亲的安息,就该从一开始就放弃这匣子里的一切。我大概还会敬你是个真正的孝子。要知道你母亲宁可带进棺材,也不愿意让你知道你的身世。”
“你若想着有朝一日,君临天下,那从一开始就该摒弃这些不该有的杂念。你贪恋着权位,肖想着这天下,又想做个尽善尽美的好人?这坏事别人都替你做了,领功劳的时候却不能忘了你,这天底下,可没这么便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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