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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又不急,咱们可以慢慢来的嘛!”曹饱饱却是摆了摆手,丝毫不在意。
而后又伸手拍了拍傅亦衡的肩,乌溜的双眸隐隐发亮,“我们一起努力,总有一天要什么有什么的!”
说完,她就抛下还想说什么的小孩,冲下了小坡,一边还不忘继续安抚道,“哎呀,崽崽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的啦~”
“这里有好多好多土壤啊~还有水!还不冷!”曹饱饱一路小跑着扑进黑土地里,沾了一身泥,却还是乐呵呵的,弯起眉眼止不住地笑,又扭头朝自家人类崽崽挥手,“你愣着做什么,一起来玩呀!”
这里扎根肯定很舒服!
曹饱饱在土里滚过一圈,两只小手各捏了一手的土,躺得十分满足。
啊,身为一只精,这样的日子才有盼头么,之前过的那都是些什么!
傅亦衡望着纯黑的色彩中唯一的那抹欢脱的身影,没忍住,也笑了笑。
笑容有些僵硬,眼底的神色却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照着这小娃娃所说的那样,这种悠闲自在的生活,与他以前所求的,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但,可能吗。
他走到清澈的小溪边,蹲下身,洗净了手上和脸上的血污,又抬头看了看小溪的源头——
自远处白雾缭绕的青山顶端汩汩而下,只一条细小泉流,却硬是汇成一条滋养整片黑土的溪,赋予了这片土地旺盛的生命力。
傅亦衡以手作碗,饮了口溪水。
入口清甜,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些微凉意。
确实是个好地方。
他思绪恍惚了一瞬。
也终于确定了这一方山水是个异空间。且,正是归那叫“曹饱饱”的小娃娃所有。
她太不懂得隐藏了。或者说,她也根本没想过隐瞒什么。
而傅亦衡身后,曹饱饱却不知道从哪扒拉出了一根半人大的白萝卜,圆乎乎胖滚滚,白如玉质,显然长得非常好。
她做贼心虚似的左右望了望,看人类崽崽在喝水,而且一时半会儿似乎没转过头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三两下就在松软的黑土里刨了个大坑,又干脆利落地把白萝卜给埋了进去,连萝卜顶上的两片绿叶都没有放过,一起埋进了土里。
曹饱饱一边把土给压实,一边小声碎碎念,“萝卜精你要乖乖的啊,等来年春天你再出来,可别被人类崽崽发现了,毕竟你当初当着他的面说过话的,咱们……咱们都跟人家动手了,这时候暴露,我、我还怎么让人家帮我种地啊。”
“你就委屈委屈,啊。”
“……不过你也不委屈,毕竟这土这么好,连我都想扎根,你肯定也喜欢。咱们以前都遇不到这么好的土。你就稍微,稍微忍那么一下下,别把你的叶子露出来就行。毕竟这么大片黑土地,就你这两片叶子,也很显眼不是。”
说来也是,这可是她体内自带的空间,好不容易才进来呢,当然好!
曹饱饱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小得意。
嘿嘿,她可真是一只厉害的精!
然后一道声音自头顶猝不及防地响起,“你在这里挖什么呢。”
噢,这声音……
曹饱饱瞬间一僵。
她呆呆仰头,映着一张终于洗净、却青紫遍布的脸,只有一双微微上挑的瑞凤眼格外好看。
“……崽、崽崽?”
曹饱饱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后知后觉地讪笑两声,“我……我没在挖什么呀,就是,就是随便玩玩土。”
“是吗。”傅亦衡看看被她填实,反而显出了两分突兀的土壤。
他想起先前过来时隐约瞧见的一点绿意,却是没有深究的打算,只是伸手把曹饱饱从地上拉了起来,帮她掸去衣上黑泥,“我们种地需要种子。”
“种子?”曹饱饱见他没继续问,顿时高兴了,积极道,“我有很多很多的水稻种子!就是之前给你的那种!我们可以种那个啊!”
虽然她不吃,但看着自己的分支长大结果,也很好啊!
毕竟分支越多越好,她能得到的反馈也强,就能变得更厉害,不像现在,只能勉强维持人类小孩的模样。
曹饱饱想想自己以后变成人类大人的样子,就忍不住激动——她都还没见过自己长大的样子呢!
肯定跟她的水稻本体一样漂亮!
傅亦衡闻言怔了怔,陷入思索,“你有很多?有多少。”
她一个小娃娃……哪里来的这么多稻米。
稻米这作物,说精贵,也不太精贵,毕竟稻米也有优劣之分。像先前她拿出的那捧,哪怕是傅家,他所在的别院,也只有那么几个旁支嫡脉的正经少爷能吃上。
伺候的下人若是得不到赏赐,那便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花大价钱吃上那么一顿。
而他……在母亲去逝,父亲再娶,继而下放到别院后,连平日里的月例都被克扣,更别提饱饭,偶尔分到两个隔夜的粗粮,都已是幸事。
曹饱饱环顾了一下四周,看着望不到边的田地,却是踌躇了,“额……很多是很多,但,可能,不太够种。”
她小小声解释,“是这里太大了。”可不是因为她懒。
毕竟她只是颗长了一百多年的小水稻啊,她成精的地方水土又不好,自己都吃不饱呢……这些年能坚持结种子已经很不错了!
再要求产量简直强稻所难!
“我们可以先在这个小镇换些常见作物的种子或小苗。至于其他灵植……这里太偏僻落后了,得穿过黑森林,去其他大型城镇。”
黑森林外,也是他一直向往的自由。
“我都可以,听你的!”曹饱饱点点脑袋,没意见。
转念一想,她又睁大眼,歪头好奇问道,“不过,黑森林是什么?”
“黑森林就是……”傅亦衡正想解释,却忽地蹙起眉,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还不待重新站稳,便闭上眼,直直倒地。
曹饱饱懵住。
茫然又无措地低头看看倒在地上的人类崽崽。
小孩面色苍白,脸上原本的青紫都显得暗淡起来,唇色泛起不正常的紫。
曹饱饱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蹲下身,屏住呼吸,抖着手去戳小孩软嫩的脸颊,“……喂,崽崽你没事吧?你、你不要吓我啊。”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呢吗,怎么就,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曹饱饱得不到回应,深吸了一口气,又抖着手,试探着伸到小孩鼻下。
她皱着脸,又紧张又难受。
这才认识崽崽多久啊,她居然就探他两次鼻息了。
她、她,是不是克崽崽啊。
向来自信且乐观的曹饱饱对自己产生了一丝怀疑。
……清浅的呼吸微弱地打在她手背,微弱,但也确实存在。
曹饱饱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倒地的傅亦衡发愣。
还活着。
可,她也不会治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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